说不出的香,闻之口生津,目生辉,她忍不住想要靠近点,最好是两厢贴近极致厮磨,缓解从骨子里发散的酥麻难耐。
熟悉的反应需得她用力咬住舌尖,用刺痛才能压抑住渴望。
这几日她都是如此,但她一直没有主动靠近他,也没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实际上她每次看见他都有身中情毒,需要男人缓解错觉。
明月夷压住干涩的喉咙,问他:“你如今是个什么东西?”
菩越悯似就等她主动询问,脸上浮起奇异微笑,“师姐只想问我是什么,不想问别的吗?”
明月夷目微凝,盯着他不言不语。
他仰颜,淡色唇悬与她的下方,要交吻般的亲密姿势,启唇不经意露出的舌如熟透成暗红色的桃肉,“师姐不应问,我既然是妖,之前说的炉鼎体质是否还存在,不是问显而易见的。”
冰凉的尾尖缠上她的脚踝,在短骨上轻轻地摩擦,无一没在昭告她,他就是蛇妖,应该问别的。
明月夷没想到他的感知如此灵敏,明明一次都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不想被他拿捏把柄,她甚至还杀了他无数次,竟然还是看出来她想要问的是什么。
“别这样看我。”菩越悯愉悦弯着眼尾笑,无骨般地倒在花团锦绣中,脸比最妍丽的芙蓉绣花都妩媚。
“是妖,但炉鼎体质也是真的,师姐与我双修吗?百利无一害。”
炉鼎体也分品质,次品与上品以及极品。
上次在锁妖塔中,她重新看了一遍记忆,与菩越悯双修过几次,次次都感受灵力纯粹充沛,甚至还一度破境过。
所以与他双修淬炼灵力,是天道也检测不到的异常。
她不想与妖交合,故而一直迟疑,直到今日她遇上了鹤无咎。
他修为又变高了。
高得她好像再如何追赶,都还是落后一大截,仿佛她最后还是只能悲惨地沦落成他成神道路上的炮灰、绊脚石。
再不提升实力,她将永远无法跳出结局,永远在死亡与重生的边沿反复横跳。
现在的菩越悯对她来说无疑是被煮熟,放在碗中盛好的肉,冒出来的每一缕香气都无声息地引诱着她,告诉她,只要咬上一口,她就能突破如今的窘境,还能顺着原本的剧情往下继续。
所以她才将他囚困进暗室,接下来便是双修,这一切本来也就她要经历的。
况且她杀不死菩越悯,他会一直出现,日复一日,甚至是年复一年。
他身上的气息能催情,近日她深有体会,每次杀他,她都有身如在被大火灼烧的难受,好几次险些要烧干她的身体。
不如……不如答应他,不仅能摆脱他的纠缠,也能提高修为杀了鹤无咎。
酒在脑中发酵,她仿佛闻见了鹤无咎身上的降真香,酿的酒也有那股香味。
明月夷无力地靠在床架上,刻着缠枝藤蔓的浮雕压在颊边,檀木上的暗红似渗入了雪白的肌肤,氤氲出浅薄的桃粉,红唇微动。
“好。”
犹如人间极乐传来的仙乐,榻上的少年唇角上扬,早就知她一定会答应。
毕竟世上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师姐。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用蛇尾卷起她的腿,拖曳至面前,伏下身,黏腻地吻上骨肉匀称的清瘦脚踝,声线难掩病态的亢奋,颤栗着喟叹。
“师姐,我等你很久了。”
从她离开这间昏暗得只见昏黄长明灯的暗室中,他等了一年、两年、十年,甚至是更久,久得他记不清何年何月,直到某一日,他从里面出来,再次找到她。
这次他不会放过师姐,会永远用蛇尾缠着她。
湿黏感顺着脚踝往上,明月夷被舔得小腿痉挛,忍不住伸手压住缠上腰间的蛇尾:“不需要舔,直接脱了。”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冰凉得犹如某种爬行动物在游走。
好在少年听话,只敛目看着她搭在雪白尾巴上的手,随后下跪坐起身,听话的将上身衣物褪去。
明月夷就这样眺着汪着春水的眸子凝着他。
菩越悯一贯爱穿长得曳地的白衬红袍,宽松地罩住身躯,给人一种高而纤弱的错觉,只有脱去蔽体之物,才能看见他身上的薄肌纹理健美得恰好到处,甚至连红晕都翘得漂亮。
自然更吸睛的是另外的。
因为他长袍下不是一双腿,而是雪白的粗壮蛇尾,不知是什么蛇,上覆着看似柔软却极为锋利的鳞片,鳞片下被颤巍巍地支着粉首。
它好似很兴奋能与她见面,也渴望她,所以傲立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漂亮以及壮硕。
好像第一世,菩越悯也是这样的。
妖的也和人一样的吗?
明月夷蹙眉打量着,心中划过一丝疑惑,好奇驱使下抬手碰了碰。
刚一碰,蛇尾蓦然一颤,卷起她的手腕往前用力一带。
明月夷毫无防备地往前扑倒,下巴恰好磕上他的胸膛险将舌尖咬到。
她颇为恼怒地伸手握住他的失控。
“师…哈…师姐。”他倒在芙蓉蜀绣被褥间,乌长的发在身下铺成缎,白得苍白的肌肤肉眼可窥地浮起赤绯。
明月夷听见他的霪叫,不豫抬起眼冷斥道:“别乱动。”
他听话的不再动,玉竹节似的长指紧攥着褥子,神情状似痛苦,连接尾巴的髋骨却往上挺着。
再是人身蛇尾也掩盖不了过于霪靡的姿态。
明月夷以为若是两条腿或许会好些,便让他将尾巴隐去。
他照做。
长长的蛇尾在她的眼前渐缓地化作了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宽肩窄腰翘臀,好似比蛇尾形下更色了。
挂着大东西。
还支着腿弯敞开着。
明月夷瞬间眼眶一热,狼狈地别过眼,顺手还扇一巴掌。
他抖得更厉害了,挂着的越显狰狞,和那张漂亮的脸截然不同,像是下一刻就会爆开。
蛇性本霪。
明月夷想起了前段时日她在百花谷时,曾看见那些刚开智的蛇妖在同一土坑中堆在一起纠缠,分不清谁是谁的尾巴,周围四处都散发着冷腥味。
她那时就对蛇没什么好感,现在更甚了,想到等下要用心便凝郁。
“师姐?”
而见她忽然停下动作,少年非人般地歪着头,粘着湿漉的泪的乌睫轻颤,两颗眼珠子也从猩红的蛇瞳恢复从平常的纯黑色,给人一种天然无害的错觉。
明月夷问他:“你以前没开智,和刚开智之前,与别的人……蛇交配过没有?”
若他与别的妖交配过,她绝对不会与他做任何亲密之事,太恶心了。
菩越悯没想到她会忽然问出这种话,微怔,旋即敛目沉思。
他是天生的妖,天生便开智了,虽然因为频繁蜕皮已提前进入成年蛇的发情期,但现在他仍算得上幼蛇期。
他没有没开智的时候,也没有与其余蛇交配的事发生,但与人交配……他曾经与明月夷有过,不止一次。
因少年的沉默,明月夷顿时如吃秽物般露出恶心,伸手便要推开他。
“师姐。”菩越悯握住她的手,抬着微红的眼凝着她可怜地摇头:“没有,师姐是唯一的。”
明月夷拧眉与他对视,“真假?”
察觉她并未挣扎,而是停下来听他解释,他苍白的面庞透出几分兴奋的红晕,冰凉的唇亲吻在她的手背上,“真的,就算我是尚未开智的蛇,也不会与其余蛇霪乱,更不会与别人,只有师姐。”
只有明月夷,他是明月夷的,他从幼蛇期就与她在一起了,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师姐,怜我。”他沿着女人的后背往上,吻落在雾蓝绸缎袖上。
再往上,往上叼咬住她的领口,喉结轻滚,呼吸不再平静,一声接着一声变得急促起来。
明月夷本就饮过酒的身子被亲得发软,靠在床架上,仰起迷离的秀眸,不忘道:“若让我知你骗我,我会杀了你的。”
脏东西她不会要。
“没有骗师姐。”他撩起被浸湿成一撮一撮的乌睫,咬着一截布料。
明月夷垂下眼睑。
已经肿胀得不成样,还吐着水儿。
担忧等下会开闸,她往后退了些。
他想要去往她边靠,但因为脖子上套着铁链,刚才的距离已经是两人的极限,此刻任由他如何伸长脖颈都碰不上。
明月夷看着,并不靠近,看着他像个要钻裙摆的霪夫,面色都涨红,眼白都因窒息翻白,也要靠近求她怜惜。
“师姐。”
“师姐,我只有你,没有别人。”
“师姐……”
许是少年化作人体时,勉强能让她忽视他本体是蛇妖,明月夷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蓦然将他压在褥间。
他瞬间安静,甚至乖乖在身后垫上枕头,如待召的仆奴摆好姿势等她。
明月夷没像他那样□□,仍穿着来时的雪缎襦裙,只褪下了裙下穿着的灯笼绸裤与亵裤,横步跨坐在他的腰上。
只是接触,他便眼皮半眯,俨然一副□□爽的表情,淡玫色的唇中轻喘地呢喃:“师姐,下面,再下去些。”
明月夷不管他,只往上。
蹭过腹肌、胸肌,悬停在他清瘦的锁骨上。
她垂眸,“等下不许咬,只能用舌,人舌,不许吐信子。”
菩越悯早已失神,凝着堆砌在脖颈上的裙摆,锁边用的是很淡的金线,仿佛爬在裙子上的蛛网,裹住他,吞噬他。
而吞噬他只是错觉。
他被罩在黑暗中,先是闻见淡淡的独特香味,像是某种香。
曾经他想尝试调出来,但始终失败,终于……再一次闻见,甚至还能肆意品尝。
他完全忘记明月夷说的话,启唇露出贪婪的尖牙,藏不住蛇信子开始往上覆。
刚触及,黑暗就抖了,几缕光仿佛要泄进来,他成功因不听话而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