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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女邮递员_分节阅读_第20节
小说作者:鸩离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381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3:50:11

  吃完饭,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陈定点燃一盏老式带玻璃罩的煤油灯,拎着煤油灯,在漆黑的夜色中,带着程英前往村委大队部。

  大黄和陈灵都跟在程英的身边,跟她一同往大队部走。

  他们到达大队部的时候,里面已经等候了大半个村儿的人,除了十来个人是来拿信件包裹的,其他人都跟矮门村的村民一样,是来看热闹的。

  程建同出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他所跑这条邮路上的几个村子,村民已经知道了程建同大闺女顶替他工作的事情。

  大家伙儿就想来看看程英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跟他们见过的小时候程英长得一样,也好奇她一个姑娘家,一个女同志,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孤身带条狗就自己跑山路。

第33章

  在这么多的人目光下, 程英神情淡定地向大家伙儿做起了自我介绍,又跟大家伙儿解释了一下程建同不再做邮递员的事情,接着从邮包里拿出属于马鞍山村的信件包裹, 一一郑重交给每一位收件人。

  很多收件人, 当场就把信件或者包裹撕开,当着村里的人面儿炫耀自己的子女亲朋, 也有不少人家里有认识字的子女,不想让村里人看见自己的信件包裹, 拿着信件包裹匆匆离去。

  在收件人都拿到了信件包裹以后,程英准备背着邮包,跟陈定父女俩回陈家时, 一个脸颊干瘦,双眼凸起的跛脚六十多岁小老头,突然冲着程英大喊:“我的信里怎么没有钱?是不是你给我拿了?”

  程英和周围准备离开的村民都顿了一下, 一同回头看他。

  他手里的信封拆开了,一直皱着眉头看打开的信封。

  程英站在大队部院子点亮的一盏昏黄路灯下,看着那个名叫柯山贵的小老头, 面色平静道:“柯爷爷,我们邮递员不会侵吞任何收件人的钱财,您的信件从我在邮电所拿到, 再到交到您的手里, 上面的封口都是完好无损, 请您仔细核对信件, 不要随口污蔑人。我虽然才上任, 第一次给您送信,但我是退伍女兵,我的人品在军队那边有目共睹, 我要贪污侵吞下您这点钱财,我这邮递员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您的信封里没有钱,说明寄信人没有在您的信封里塞钱,您该去询问寄信人,而不该上来就怀疑是我侵吞了您的钱。”

  她一番话说得慷锵有力,眼神自带凌厉感,她又穿着绿色的邮局工装,带着绣有五角红星的绿色大檐帽,这身装扮,跟军绿色的军装很像,她站姿笔挺得站在院中,神情平静从容,脸上看不到一丝气愤、生气的情绪,她站在那里就还像是在部队里当兵的模样,身上那股冷静威严的军人气质,就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话。

  “柯爷爷,说话要讲证据,您不能因为小英姐是个女同志,您就胡乱污蔑人。”陈灵第一个替程英讲话。

  陈定也说:“柯四叔,您得让您家老三帮您写信,或者去镇上的邮电所打封电报,问问您家老七有没有给您寄钱,您才下定论。人小程是邮递员,她爸在咱们村儿送了二十多年的邮件了,您信不过她,还信不过她爸吗?”

  村里其他人纷纷开口:“是啊,人小程才刚上任,她是疯了

  才会吞你那点钱,她要真吞了你的钱,她的邮递员还能干吗?”

  “对,老程同志给咱们村儿送了二十多年信,从没有出过差错,这丫头小的时候跟他爸来过咱们村儿一次,看着可机灵讨人喜了,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乱吞钱财的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柯山贵心里头直窝火,他梗着脖子说:“我家老七是我最孝顺的女儿,她嫁去县里十五年了,每月都给我邮十块钱。往年程建同当邮递员的时候,我女儿给我写信问好的同时,就会往信封里塞十块钱,以前年年月月都是如此。怎么现在换了个人,这钱就没有了,我说她吞了我的钱,也没什么问题吧。”

  村里人一听,没了话头。

  的确,老柯头有个孝顺的女儿,他跟他妻子一共生了三女四子,除了老二女儿和老五儿子,因为当年闹饥、荒的缘故饿死了,剩下还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

  这几个孩子,除了老七,其他早已各自成家立业,生了一堆的孩子孙子,自己一家人都顾不上,更顾不上养两个老的。

  老柯头从年轻的时候脾气就很犟,他跟老妻到了要养老的年纪,三个儿子都互相推脱,不想赡养他们夫妻俩。

  老大女儿又嫁到矮门村去了,也生了一堆孩子要养,家里光景不太好,顾不上他们夫妻俩。

  他一气之下,就带着老妻住在摇摇欲坠的土屋老房子里,在村委干部那儿闹了一通,让每个子女每月给钱给粮,他们老两口子自己做饭吃,自己照顾自己,日子也还过得不错。

  他这几个子女中,给钱最多的,就是他那个嫁去县里的七闺女。

  当年她闺女运气好,跟县里一个挖矿的工人对上了眼,就嫁给了那个工人,跟着她男人进到县城,到矿场找到了一份临时的筛石工工作,过上了吃商品粮的好日子。

  打那以后,他七闺女每月都雷打不动地给老柯头寄一封信,信里再夹十块钱,逢年过节会带着她的男人孩子,大包小包买一堆东西回来看老柯头夫妻俩,不知道羡煞村里多少长辈们。

  要知道,在还是集体制度,大家都在地里刨食,用劳力赚工分,换取钱粮的年代,很多人一年累到头,所赚的工分,到了年底换取一家人的口粮,剩下的工分压根换不了多钱。

  那点钱,除了家里人的日常开销,再给孩子交学费,买点心、衣服鞋袜之类的,就不剩下几个子了。

  像老柯头的小女儿,每月给他们老两口邮寄十块钱,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块钱,这在村里,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啊,很多村里人一年忙到头,都攒不下二十来块钱。

  老柯头其他儿女给不了这么多钱,每年就给他们足够的粮食当做赡养费,他们老两口子又不是老的不能动弹,还能干活赚工分。

  两口子是既有钱,又有粮,别说村里老人家羡慕了,就是年轻人也挺羡慕,毕竟有个子女每个月给工资的三分之一孝敬父母,让父母有钱花,这样孝顺的孩子,谁不想要啊。

  村里人想了想,觉得老柯头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老柯头的小女儿给他邮寄了这么多年的钱都没出过差错,怎么这个程英一上任邮递员,人老柯头信封里的钱就没了,这里面没点古怪,怎么也说不过去。

  一时之间,村里人看程英的目光,怪怪的。

  程英也不多辩解,而是指着老柯头手里的信封说:“柯爷爷,您要不要先看看您女儿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跟往常一样,问我跟她妈身体好不好,她几个哥哥对我们老两口好不好,说一些她几个孩子的事情给我们听。”

  柯山贵不耐烦地甩着信封,“你别想转移话题,我这信封里的钱不见了,你要不给我把钱拿出来,我就上你们邮电所找你们领导去讨说法去,再去派出所,找公安同志,把你这个小偷给抓起来!”

  “你说谁是小偷呢!你别以为你年纪大了,你就可以倚老卖老,胡乱污蔑人!”陈灵很生气地去拿老柯头手中的信,“小英姐都说了,让你先看看你七女儿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陈灵从小到大的性格都很泼辣,主要是她爸她妈都是老实人,被她爷奶叔伯欺压了一辈子,她跟程英一样,想不立起来,想不泼辣都不行,不然她们一家子都会她那些叔伯吃得死死的。

  正因为她从小到大脾气泼辣,村里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她上手去抢老柯头手里的信,村里人没有什么反应,还一个劲儿地劝说老柯头,先看看他女儿在信中说些什么再说。

  老柯头被陈灵抢了手中的信,心里那个气啊,本来还想把信抢回来,谁知道陈灵身手敏捷地躲开他的手,把信封里的信拿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儿,大声念起信来,“爹、娘、展信佳,一个月不见,您们两老的身体可还康健.......”

  信里的内容,跟老柯头所说的那样,先是对他们老两口进行一阵问候,接着又询问家里的三个哥哥有没有按时交粮,有没有帮衬他们老两口,又说了一下柯老七家里发生的事情。

  柯老七说,县里的高中要开学了,她的老大考上了高中,要去高中读书,小的两个孩子,一个在读初中,一个在读小学,要交不少学费。

  她的丈夫上个月在矿场上班,被矿石砸中腿部和腰部,受伤很严重,暂时上不了班,还要给一笔巨额医药费,给她男人治病。

  另外她的公公身体也不好,长年都在吃药,婆婆一门心思在她小儿子身上,不帮衬着她的丈夫,很不靠谱,她一个人上班养一大家子,实在没有多余的钱邮寄回家了。

  她觉得自己孝敬了柯老头十五年了,给了柯老头夫妻俩近两千块钱的赡养费,已经是尽了她这个当女儿的义务,现在她的日子难过,她没有像父母借钱渡过难关,已经是体谅他们。

  她决定以后不再给老两口寄钱,老两口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大女儿,都是做兄弟姐妹的,他们不能只给一点粮食就了事,以后老两口要是缺钱用,就去找他们的三子一女拿,她是不会再拿钱了,主要是她自己的日子也难过。

  信念到最后,村里人都沉默了,看向老柯头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羡慕嫉妒恨的,更有不怀好意的。

  村里人知道柯老七月月年年都给老柯头邮寄钱,没想到一邮就是十五年,邮寄了上千块钱,这钱在这个年代里,绝对是比巨款。

  按照老柯头夫妻俩那抠搜节省的劲儿,他们平时很少用钱,也不会把钱拿给几个白眼狼儿子用,多半都是存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两口子是把钱存放在了家里,还是存去了镇上银行里。

  有那不学无术之人,心思开始蠢蠢欲动。

  柯老头不识字,平时都是请村里的书记或者其他干部,背着其他人给他念信。

  现在陈灵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儿念信,暴露了他有钱的事情,他也顾不上冤枉程英了,拿着信件,狠狠瞪陈灵一眼,骂她一句多管闲事,赶紧灰溜溜地带着他的老妻回家里去了。

  众人看他着急慌忙离开的模样,都猜测,他估计是把钱存放在家里呢,现在暴露了有钱的事情,他指定要换个地方藏钱,以免被人偷了。

  程英身上的冤屈被洗清,村里人说了一些关于柯老头夫妻俩的闲话后,渐渐散去。

  程英跟着陈定父女回陈家,在路上跟陈灵道谢:“灵灵,谢谢你替我说话,帮我解围。”

  “嗐,没事儿,那老柯头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我肯定要替你说两句公道话。”陈灵跟她并排走着,不甚在意地说。

  “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念了他女儿写得信,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有钱的事情,他的钱要是被其他人偷了,他会不会怪

  你、恨你?”程英一脸担忧。

  “怪肯定是要怪的,不过老柯不是傻子,他的钱被暴露了出来,他指定不会再把钱藏在家里,让贼惦记。”说话的是陈定,“你看吧,明天一大早,他指定会找到村干部,让干部跟他们夫妻俩一起去镇上的银行存钱,不会让人偷,也不会让他三个儿子抢走,更不会借钱给亲朋好友和村里人,那小老头,可精着呢。”

  陈灵点头,“我爸说得是,老柯头看钱看得比他命重要,有钱也不会给他的儿子孙子多花半分,抠搜的不得了,这也是他三个儿子跟他闹翻,要分家,自立门户,都不愿意养他们老口子的原因。他那三个儿子都想贪占他小女儿每月邮寄的钱,他不答应,就都闹掰了,除了村干部给他们协调的赡养义务,平时他那三个儿子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他这样嗜钱如命的人,是不可能让村里那些二流子有机可乘,偷走他的钱。”

  他们这么一说,程英心里放心了许多,不然老柯头的钱因为她的缘故暴露了,又被人偷走了,她的良心会有一点难安。

第34章

  回到陈家, 陈莹姐弟三人已经入睡,于桂枝还没睡,留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坐在客厅的木桌上做着针线活儿, 等他们回来。

  看他们回来了,于桂枝也没有多问, 只让三人都去洗澡,又问程英能不能洗山里的冷水, 不能的话,她再去厨房给她烧点热水洗澡。

  程英自然是能接受洗冷水的,炎炎夏热, 正是最热的时候,很多村民为了节约柴火,都会在夏季洗冷水澡, 程英从小洗到大,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于桂枝又问她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听她说没带, 又让陈灵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裳,拿上一些洗漱用品,领着她往陈家院子旁, 一条潺潺流水的山涧小溪洗澡去。

  马鞍山有多条小溪, 从山顶弯弯曲曲一路顺着大块平整斜面的暗红色山石, 往山下流。

  村民为了解决吃水和梯田种水稻用水的问题, 会在那些小溪旁修建沟渠和分叉口, 不用水时,用大石头或者泥土之类的东西堵住分叉口,用水之时把这些东西弄开, 溪水便会流到每家每户的田里,或者是家里。

  陈家房子左侧是一条不到半米宽的小溪流,他们在溪流旁边修建了一个分叉口,平时用水的时候就把清冽的溪水引流在家里用,不用水的时候就把岔口堵上。

  到了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陈家一家人都会在入夜以后,在小溪里洗澡。

  溪水干净清冽,又是流动的活水,洗起来很舒服。

  马鞍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每户人家相隔的距离都有一百米以上,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偷看洗澡,其他人家也是这么洗澡的,大家都这么洗,都见怪不怪。

  陈灵用一个木盆子,端着洗漱用品,领着程英走到陈家后面,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正好可以挡住外人偷看的溪水山沟旁,拉着程英下水洗澡。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天边挂着一轮快要满月的月亮,一些厚重的云层遮挡着月亮,朦胧的月光洒在山川大地上,能让人隐约看清地面,又不会太亮,这对于在山沟里洗澡的程英两人来说是极为方便的。

  入夜之后,山里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入水的一瞬间,那冰凉的溪水,冷得程英直哆嗦。

  不过在身体适应了溪水的温度以后,程英又舒服地眯着眼睛,学着陈灵的模样,一阵洗漱之后,靠在那块半人高的山岩上,浅浅地泡澡。

  山里的夜晚十分宁静,凉爽的夜风从山上吹下来,带着附近诸如玉米、高粱之类的庄稼作物,还有高大的树木枝叶,一阵轻轻摇曳,带来一股股属于庄稼的清香气息。

  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程英听见附近的草丛里,有许多蟋蟀、虫子不停地啾鸣,不远处的梯田里,也有许多青蛙和癞、□□,此起彼伏地呱呱叫着,使得这宁静的盛夏夜晚,变成了山村交响曲。

  陈灵低声嘟囔:“这些虫子青蛙太吵了,真想把它们都抓住,烤来吃了。”

  山里的孩子,在闲来无事之时,都会在夜晚,跟兄弟姐妹,或者小伙伴们,拿着煤油灯,拎着桶,拿一把火钳之类的东西,四处下田去抓青蛙、黄鳝、泥鳅、蚂蚱之类的野味带回家烤来吃,或者拿给大人们做菜。

  这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乐趣,还能给家里的大人弄点‘肉菜’解解馋,最重要的是,蚂蚱之类的虫子抓多了,还能侧面给村里除害。

  村里的大人都不会反对孩子们晚上捉这些野味,只是叮嘱他们,别去村里人自留田里捉,因为那是人家私人的东西,要捉了,人家发现了,少不得要发生矛盾,只准去村里集体的田里捉。

  这段时间是稻谷、玉米、花生之类的作物收割季节,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齐上阵干活,小孩儿们累得都没力气在晚上出来捉虫子青蛙,它们得以生养喘息,陈灵就觉得它们吵。

  程英仰躺着,看着天上零星几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道:“我倒不觉得吵,我还觉得挺好的,我就喜欢这种夏季夜晚虫子啾鸣,青蛙呱声一片的声音。这是我儿时记忆中熟悉的乡村交响曲,是让我能安心入睡的记忆。在城里呆久了,回到乡下听到这些,我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前世,她在在部队和城里修建的钢铁似的房子里呆了大半辈子,哪怕生活条件很好,到了夜晚,她也不能很好的入睡。

  城里的夜晚,那些车水马龙,冰冷器械和邻居们发出的各种城市噪音,让她很习惯,总觉得城里太过喧嚣吵闹,不适合她住。

  午夜梦回之际,她会梦到自己躺在老家老房子的凉席上,在没有空调的年代里,她的母亲总是会拿着蒲扇,给她和妹妹摇着蒲扇,扇着风,直到扇到她们入睡。

  而小时候的她,在梦中,总是会听见青蛙在水沟田里、又或者是在荷花池里,发出一阵阵呱呱叫声......

  如今重活一世,程英走上了跟上辈子截然不同的道路,她也听到了她上辈子梦寐以求的盛夏呱声,程英忽然眼睛红了起来,有种十分幸福,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

  陈灵打趣她,“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这么感性的人呐,咱们乡下的人,哪个不想着去城里,在城里安家落户,吃上商品粮,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哩。你倒好,放着好好的女军官不做,非要退伍回来干邮递员这个苦差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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