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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女邮递员_分节阅读_第21节
小说作者:鸩离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381 KB   上传时间:2025-11-01 13:50:11

  程英笑了笑道:“人和人不一样,所追得自然也不同,乡下人都想往城里跑,却不知道,以后的城里人,也想往乡下跑。”

  陈灵偏头看她:“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以后的城里人会往乡下跑?他们是疯了不成?城里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样样都好,他们干什么要往乡下跑?”

  程英自然没办法跟她解释,未来科技高速发展,城里房屋建筑一栋栋高楼崛起,道路四通八达,生活、交通是便利了,但同时生活压力也变大了。

  普通人,光房贷、车贷、各种贷款都压得喘不过气,生活成本却一直在增高,加上衣食住行处处都充满不安全的各种添加剂等等,很多人都想放弃现在的一切,往乡下跑。

  那些住在乡下的农民,虽然日子过得穷苦了些,但他们自己种得庄稼作物,自己生产的生活用品,自己养得家禽牲畜,没有任何添加剂,也没任何打农药,吃用都十分健康安全,反而是城里人稀罕羡慕的。

  那些在城里活下不去的人,或者是有钱有权的人,总会想方设法在农村买些地,修建属于自己的房子,过上吃瓜种

  菜,自己自足的田园悠闲日子。

  程英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也就说说而已。”

  看时候也不早了,程英把陈灵给得一套棉麻做得长裙穿在身上,还别说,两人的体型相仿,这条长裙穿在她的身上,还挺合身。

  陈灵看着她笑,“这条裙子我还嫌它小了点,没想到你穿着刚刚好,还挺好看,尤其是胸脯那个位置,你可比我丰满多了......对了,小英姐,你有对象,或者有喜欢的人吗?”

  “之前有个对方分手了,我现在没有对象,也没有喜欢的人。”程英就着陈灵带来的皂角,用一块小山石,把皂角砸碎揉搓在她的工装衣服上,把衣服全都洗干净。

  夏季天气热,衣服薄,晚上洗了衣服,把衣服挂在屋檐下,一晚上就能被夜风吹干,第二天就能继续穿了。

  程英第一次跑这条邮路,没有经验,没带换洗的衣服,觉得可以跟程建同一样,将就穿着身上的衣服,跑完邮回家再洗衣服也行。

  现在想来,这么热的天儿,她就穿着这一套工装跑邮,实在不合理,等这次回去以后,她再来跑邮,还是要带套换洗的衣服,不然总穿人家陈灵的衣服,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陈灵也把自己的衣服洗了,用木盆端着,跟她一起回到陈家的院子,把衣服挂在院子里,接着领着程英到她住得屋子里,两人躺在床上继续交谈。

  陈灵摇着蒲扇说:“你以前的对象长什么样儿啊,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你不跟他处,以后打算处个什么样的对象?”

  “不喜欢了就分手,没什么特别的缘由,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不一定非要处对象。”

  程英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情,她把陈灵床上破旧的蚊帐拉拢,避免外头围着蚊帐嗡嗡叫的蚊子飞进来,转头转移话题问陈灵:“你呢,你有对象?有喜欢的人吗?你这个年纪,于婶儿和陈叔该给你介绍对象了吧?”

  陈灵已经十八岁了,山里的姑娘结婚都挺早,她这个年纪正是说亲的时候。

  “我啊,我其实有个喜欢的人,但那个人,我连他叫什么名儿都没弄清楚,只是我一厢情愿,我爸妈都不知道。他们说过段时间,要给我相看附近几个村的年轻后生,我正苦恼呢。”陈灵说起这件事情,一脸惆帐。

  程英顿时来了兴致:“你喜欢的那个人长啥样儿,你在哪见过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就喜欢上人家了。”

  陈灵想了想,红着脸说:“我是对他一见倾心,那个人,长得浓眉大眼,五官挺俊的。大概两年前,我二妹心脏病犯了,我爸救不了她,被我们一家人着急慌忙地往县里送,我们是连夜走大路,套着村里的牛车去的,结果我爸太着急,一个没注意,把牛车赶到沟里去了,一家人都摔得鼻青脸肿。我妈当时刚怀孕,差点摔流产,那个人发现了我们,将我们救了起来,把我们一家人送去了医院,一直忙前忙后的给我们帮忙,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肯说,悄悄地走了。”

  程英恍然大悟,难怪陈灵的妹妹陈莹看着身体不大好,一脸病态,弱不禁风的样子,原来是有心脏病。

  她就说陈莹只比陈灵小三岁,按理,陈莹和陈月都该跟着陈灵父女俩一起下地干活挣工分的,怎么会留在家里做针线活呢,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

  “他从你们村通往镇上的大道上路过,证明他就是附近几个村落的人,正好于婶儿、陈叔他们要给你介绍对象,你让他们去附近几个村儿,打听一下这个人,兴许能找到他也说不定。”程英分析过后,认真提出自己的意见。

  陈灵欲言又止,“其实,我跟你想法差不多,这两年,我没少在方圆几个村,打听那个人。可是都没什么人见过他,也没什么人听说过他,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

  “那个人,可能是阿依山——普苍寨的人。”

  程英立马翻身,支棱起一只手臂,托着脸颊,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那个救你的人,穿着苗服?说得苗语?”

  “不是,他穿得是我们汉人的装扮,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说得也是我们汉族话,可我就是觉得,他是普苍寨出来的人。

  陈灵细想当初的细节,“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不太合宜的诡异感,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他虽然穿着汉人服装,说着一口汉话,但他不是汉人。”

  程英皱起眉头,“灵灵,别怪我提醒你,普苍寨的苗民生活在偏僻的阿依山里,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与外界的人交流,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我听说普苍寨的苗民都是生苗,会下蛊,会炼蛊,而且基本不与外族人通婚,你喜欢的那个人要真的是从普苍寨出去的,那多半是苗民,我劝你最好歇了对那人的那份心思,免得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提起苗族之人,尤其是生苗,还是这个年代生活在大山深处中的生苗,汉族人都是一副敬畏的模样。

  原因无他,生苗自古以来都以那神秘的制蛊、下蛊、制药、下药闻名全国,他们是一支古老又神秘的民族,对于闯入他们隐居之地的外人,他们通常不会心慈手软,不是下蛊,就是想方设法的灭掉外人,或者下药让人成为哑巴,彻底闭嘴。

  虽然这只是传闻,却被外面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实际普苍寨在建国以后,当地政府部门就有公职人员,前往普苍寨一探究竟,劝说里面的苗民实行土地集体化,与外界接触,送里面的孩子到外面的学校去读书等等。

  如此过了好几年,也没能改变普苍寨苗民的生活习惯,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自给自足生活在阿依山下的山谷里。

  公职人员劝说无果,只能根据国家的优待政策,每年都会派相关的公职人员进入普苍寨,跟里面的寨子首领进行联络,在里面设立一些国家的基础设施装备,方便里面的苗民生活,比如拉了为数不多的两根电线,让苗民有电用,设立了邮局邮箱,让邮递员跋山涉水给他们送邮件等等。

  不知道内情的外人,对普苍寨苗民的敬畏多过好奇。

  知道内情的人,比如程建同,提起他们,也是讳莫如深。

  程英对所谓的生苗谈不上畏惧,但对生苗有起码的敬畏心,她从程建同的同事嘴里得知程建同当年在普苍寨的遭遇之后,就下定决心,到了普苍寨,她送完该送的邮件,找到救助程建同的几位苗民进行感谢后,她转身就走,绝不多停留,以免生出事端。

  陈灵听她这么一说,沉默了许久,才闷闷不乐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那人身份不简单,我会尽量忘记那个人,挑选一个合我心意,又合我爸妈心意的男人嫁了,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我才十八岁,有的是时间慢慢挑选男人,我要是不愿意嫁人,我爸妈也不会逼我嫁人,所以我找对象,结婚嫁人的事情,也不着急一时。倒是你,小英姐,你一个女同志,还是一个未婚,长得很漂亮的女同志,你单独去普苍寨送信,你可得小心些,别被那里的苗民看上了,给你下蛊,把你强制留在普苍寨里,结婚生子。”

  程英打了个哈欠,躺回枕头上说:“我是邮递员,也算是国家的公职人员,就算被普苍寨的苗民看上了,他们也得掂量掂量,给我下蛊是个什么下场,你就放心好了。”

  陈灵想想也是,普苍寨的苗民不管再怎么神秘,再怎么厉害,他们能厉害得过国家?他们敢动国家的人,那不是找死,也就放心地挨着程英沉沉睡去。

  大黄则睡在两人的木床下,身体窝成一团,跟着两人酣然入睡。

  它以前跟程建同跑邮的时候,每次程建同来

  陈家借宿,都住在陈家专门给他腾出来的一间小杂物间里,程建同就让大黄睡在他的床脚底下,主要是怕大黄在院子外面,有人饿得慌,半夜三更来偷大黄,把大黄给杀来吃了。

  在多年前的六零年代,全国闹饥、荒时,青曲镇也受到影响,很多人在那个时候饿死。

  程建同养得第一条狗,带着进山送邮件时,那条狗就在院子外面睡觉,结果一群饥饿的村民,三更半夜跑来偷狗。

  幸好那条狗十分机灵,在那群人跑来的时候一阵狂吠,不停地扒拉程建同的房门,把程建同和陈家都给吵醒了,打开门出来,护住了那条狗。

  哪怕时隔多年,程建同依然记得那天夜里,他走出房门,看到陈家院子里,站着一群冒着绿光的饥饿人群,死死盯着他的狗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只要来山里跑邮,不准狗狗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晚上要跟他睡一个屋里,就怕自己的狗被人打死吃了。

  大黄跟着程建同同吃同住四年,早已习惯程建同在哪,它就在哪。

  虽然它现在在程建同的命令下,跟着程英跑邮,不过它以前跟着程建同的习惯没有改变,陈家人也不反对大黄进到家里睡,它就这么睡在陈灵的屋子里,两个姑娘家反而觉得安心。

  一夜好梦。

  凌晨五点钟左右,程英听见大黄在屋里轻微跑动的‘哒哒哒’声,没过多久,睡在床上外面位置的她,感受到自己垂在床边的右手,被大黄温热的舌头舔了舔,接着大黄发出很轻的哼唧声,似乎在叫她起床。

  程英睁开眼睛,抬手看了一下在夜晚中散发出微弱光芒的石英手表,时针正好指向五点钟。

  程建同往年送邮件,都是五点钟起床,大黄习惯了他的生物时间,到了点,程建同不起床的话,大黄就用自己的方式‘叫醒’他,对程英也是如此。

  程英伸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低声说:“好大黄,我知道了,到时间出发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不打扰陈灵睡觉,走到外间,把自己挂在院子里,已经被晚风吹干的工装换上,把陈灵的外套整齐地叠好放在她睡得枕头上,接着简单地洗漱一番,准备走得时候,听见陈家东屋有开门的动静。

  于桂枝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喊她:“小英,灶房里有我昨晚给你留得粥和菜,放在灶房里的水缸里,你吃完饭再走吧,免得路上饿着。你也别客气,都是些剩菜剩饭,你别嫌弃就好,你爸以前跑邮的时候,我都是这么给他留饭的,这是你陈叔特意嘱咐我留的,你要是不吃,你陈叔醒来看见,又该怪我小气了。”

  “谢谢于婶儿。”程英知道她是一片好心,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饭,谁家也不会有什么剩饭剩菜,拿给别人吃的道理,于桂枝夫妻俩存粹是心好,特意给她留得饭菜,她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程英没客气,走进陈家的灶房里,打开盖住水缸的竹编大斗笠一看,里面有一大碗红薯、玉米、大米熬得稀饭,一些昨晚吃剩的剩菜,隔着水缸底下的山泉水‘冻着’,在山里没有冰箱的情况下,用这样的冷山泉水,上面放着漂浮的饭菜盆碗,隔水‘冻’着,饭菜不至于馊得那么快。

  程英端着那一大碗稀饭,找了两片大包谷叶子放在地上,分了一半的饭菜倒在干净的叶子上,给大黄吃。

  一人一狗在还没天亮的夜色中,安安静静地把饭菜吃光。

  程英把碗筷都洗干净,回到陈灵的房间里,把她的斜挎包、邮包都背在了身上。

  她退出屋子,将陈家的大门都拉拢,在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的晨雾中,跟着大黄,继续往剩下的两个村庄送信去。

第35章

  程英接下来跑得两个村子, 没什么出奇的,就沿着山里弯弯曲曲的道路,每隔三个小时, 就是新的村子落脚。

  她一般都会直接去村里的村委会, 跟两个村子的村长、村支书介绍自己,说起程建同不再做邮递员的经过, 然后请村长帮忙在村里通知村民,有信件和邮件包裹的, 在她那里来拿。

  不过,在去第一个名叫南坪村的时候,大黄没有领着她直接进村, 而是领着她走了一条两边长满杂草的小道,从山顶来到一个山湾之中,一处用木头修建的屋子前。

  那屋子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子的格局, 但房子的整体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年代应该很久远,木头都呈现了灰黑的景色, 很多地方都烂了,一副破破烂烂的景象。

  大黄领着程英到那户人家院子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左右。

  没有围墙的院子里, 有个头发花白, 穿着一件深蓝色斜襟长罩衣, 头发往后梳成一个鬓, 双目无神, 眼睛浑浊的五十多岁中年妇女,坐在院子中间,手里啃着一个看起来已经发霉的干饼子。

  她的脚下围着十来只羽毛嫩黄色的小鸡, 叽叽喳喳叫着,她时不时地就摸索着把手里的饼子掰一点下来,扔在地上给小鸡吃。

  大黄跑到院子里,冲着那个妇女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走到她的面前,呼哧呼哧喘气。

  “大黄?你来了?”中年妇女听见它的声音,十分惊喜地放下手中的饼子,双眼无神地四处乱看,双手在空中乱摸。

  大黄舔了一下她的手,似乎告诉她,它在这个位置。

  她双手摸着大黄的脑袋,满脸笑容地说:“大黄,你跟你主人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过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她说完,又朝前方虚空的位置喊:“老程,是你来送信吗?我听你们支局长说,你被你侄子从阿依山上推下去了,受伤很严重,你身体好点没有?你伤得那么重,怎么不在家里多养养。”

  “卓姨,您好,我叫程英,我是程建同的大女儿,我爸摔成了半边瘫,没办法继续做邮递员的工作了,所以我顶替了他的工作,以后您的信,由我来送。”程英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

  这个名叫卓醉蓝的中年妇女,听程建同讲,她是普苍寨的苗女,也是第一个从普苍寨嫁到外面,嫁给汉人的女人。

  她嫁得男人,当时是村里一位长得十分英俊的年轻后生,她为爱不顾普苍寨之前不与外人通婚的规定,当时闹了很多事情出来,普苍寨的人来抓她回寨子,她还跟那些苗民动起手来,差点闹出人命。

  程建同听人说,她之所以跑出来嫁给那个男人,是因为寨子里,她的父母早给她定了一桩婚事,她有未婚夫,她不愿意嫁,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她喜欢的那个汉族男人,两人一见倾心,约定私奔。

  结果没跑成,反而惊动大半个寨子里的人来抓他们两人,普苍寨的人见她冥顽不灵,就把她的心上人抓回寨子里去了,她为了救心上人,只能回去。

  后来过了大概三年,卓醉蓝和她的心上人回到了村里子,只不过卓醉蓝成了瞎子,她喜欢的人也变得有些痴傻。

  再后来两个人结了婚,生了一儿一女,俩孩子倒挺聪明的,可惜的是,卓醉蓝的丈夫在老大孩子八岁那年,上山放羊的时候,不甚从山顶上滑脚摔死。

  她的公公婆婆觉得她就是个祸害,要不是她看上了他们的儿子,非要跟他们的儿子在一起,惹怒了普苍寨的苗民,把她和他们的儿子抓去普苍寨,他们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傻子。

  她的公婆不喜欢她,连带着她两个孩子也不喜欢,在她的丈夫死后没多久,她的公公婆婆就把她们母子三人赶出了家门。

  卓醉蓝是个很有个性脾气的女人,尽管她成了瞎子,被赶出家门,母子三人没有落脚之地,但她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的女人。

  当年她直接带着两个孩子上村委会,在一众村干部面前哭闹许久,最终在村干部的主持下,从她公婆手里分到了一半属于她们娘三的家产。

  她利用那些家产,远离村里集中住人的地方,花钱请人用木头在这个较为偏僻的大山山湾去修建了一个房子。

  平时就靠着做一些苗族特色的纺织布、治病的苗族药,在两个孩子充当眼睛的情况下,种种自留地,养养鸡鸭牲畜、采一些草药等东西赚钱,艰难地把两个孩子养老成人。

  如今她的一对儿女,儿子成了医生,在县里的医院工作,很少回来,女儿嫁去了省城,回来的时间更少。

  她的儿子女儿觉得她年纪渐渐大了,又是瞎子,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的木房子里不方便

  ,又危险,都想接她去城里享福。

  她不愿意去,不管她的儿女怎么求她,逼她,她就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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