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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小月_分节阅读_第45节
小说作者:耳东兔子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441 KB   上传时间:2025-10-21 15:42:42

  “一个只知道流连声色犬马的酒囊饭袋,你指望我能跟他聊多久?我只给了他一根烟的时间。”张宗谐转回头,盯着泳池说,“我只问你,你还赌吗?”

  “为什么不赌。”李映桥毫不犹豫说,“我只是看不惯李伯清仗势欺人,这并没有耽误我多少时间。”

  “是吗?”他看着她冷笑,“按照你以前的工作效率,今晚你应该对我中午提出的三个问题,做出资源整合和答复,而不是在这跟我辩论你有没有耽误工作。事实上你已经耽误了,因为你对我有恃无恐,如果这次要收购的不是Convey,换做其他人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这讨论有没有耽误工作吗?”

  李映桥站起来要走,张宗谐又叫住她,吸了口气缓和语气说:“我让Lilith从北京安排了律师过来,明天会去找俞总核对这次开庭的细节。我不知道俞津杨有没有跟你讲过,但我读书的时候,是俞总不遗余力地资助我。所以俞总这场官司我会亲自跟,不管李伯清手有没有那么长,只要俞总不满意结果,我会换律师团队上诉到李伯清手伸不到的地方为止。”

  李映桥回头看他:“你和俞津杨说了吗?”

  张宗谐仍是坐在那,抬头看她,目光冷静:“你很在乎他的感受?他从芝加哥回来也快大半年了吧,连张伤残证明都还是你来搞定的,我怎么信任他?法官会因为他长得帅多判对方几年吗?还是会因为他性格好人品好多判对方几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李映桥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最后说,“我承认,我对付梁老的手段是跟你学的。因为类似的无奈我们这几年见得太多早就麻木了,有时候不使用极端的手段根本无法破局。

  “但俞津杨没有,俞叔叔和唐阿姨一直把他保护得很好,他对世界和社会体系的认知比我们俩都健康,他的认知里,软肋就是软肋,而我跟你的认知里,软肋就是把柄。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

  俞津杨从游泳馆出来后,看了眼时间,还早。这顿饭吃得出乎意料的短暂,几乎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他准备回家把那条鱼拿上,再去找李映桥。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他爸手里拿着份文件翻了又看说:“他倒是上心,一回来就主动把这事儿给我办了。你们不会私底下偷偷找他了吧?湘湘,你老实交代。”

  唐湘真就老实交代:“我真打算来着。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他就算吃饭中途去上个厕所的功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盖了章过来吧,他不是还让司机说会给我们请专业的律师团队吗?说明他确实打听过你的事,回来给你撑腰来了。”

  俞人杰重重地叹了口气,好似心底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红光满面地说:“看看,李伯清这玩意儿的能耐也就不过如此嘛,果然邪不压正,这世道还是有天理的。你说是不是?”

  俞津杨把门关上,心情有些复杂地转身靠在门口的墙上轻轻吐了口气。

  他始终觉得,这个社会的法理一定不会完全碾压在人情之上,在这件事上他询问过很多相关专业的律师,拿不到伤残证明的情况下,确实有一些可替代性的方案:比如他们可以申请当庭司法鉴定,但他爸爸心理上可能有点接受不了。

  这条他考虑过但他自己先否决了,他曾经一位大学同学建议他可以采用几位相关的医疗专家的证言也是可行的,虽然不如伤残证明来的直接,但也是关键性证据之一,对判决影响较小。

  但他忽略了一点,伤残证明本质上的问题不在于会不会影响判决结果。他始终站在庭审结果的角度去想怎么解决问题,却忽略了他父亲常年来被李伯清压制、无力反抗的憋屈是无法释怀的。

  在丰潭,祖辈之间这些较量早就刻进他们的基因里,就算打赢了官司,没有这张伤残证明上的红章,他爸对李伯清的阴影始终很强烈。或者讲得更直白些,他可能连对这个社会体系的基本信心都没有了。

  ***

  俞津杨掐着点进门的时候,李映桥也刚回家不久,他看见她的电脑都没开,安安静静地合着放在茶几上,没有任何运行过的声音和温度。他把刚才重新去超市买的菜放进厨房的琉璃台上,李映桥的脑袋就从门口探了过来,脸上贴着张面膜,笑着看他:“来啦?可是我有点饱哎,我刚从外面吃了碗面回来。”

  他转身把菜放进冰箱,结果从冰箱给她拿出喝剩下的半听可乐和咖啡,一边往外端,一边看她开玩笑说:“那晚点?如果你饿了我再给你做,不饿明天再说?”转手又从她的冰箱里掏出一包薯片,“这怎么也塞冰箱里啊,李映桥,冰的薯片吃了不会上火是吧?”

  李映桥抚平面膜上的褶皱,站他身后也要凑过去看,显然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忘了,可能打着电话随手就塞进去了。”

  俞津杨“嗯”了声,低头看着旁边这个蹿来蹿去的脑袋,转身合上冰箱门,低头仔细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没有一点儿不高兴,是被人虐习惯了?还是贴着面膜看不出来?

  李映桥说:“对了,喵。你先自己玩会儿,我还有两个文件要处理,还是你想我先陪你玩会儿。”

  他笑出声,捏她滑滑的脸,明知故问地:“玩什么,啊?你要跟我玩什么?还陪我玩一会儿,谁陪谁玩啊。”

  她也笑,拍开他的手:“你不玩儿是吧?那你回家。”

  “行啊。”他又重重捏了下,“我真走了。”

  “好,你走走走。”她去推他。

  “再也不来了。”

  “你都快从喵喵变成汪汪大队了。俞津杨!你威胁谁呢。”

  他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脚还抵着,把人堵在里面,低头看着她,忽然语焉不详道:“你告诉我0315是谁生日,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来。”

  “财神啊。赵公明啊,你自己查去。看老人家是不是这天生日。”李映桥去客厅打开电脑了,盘着腿坐在地毯上,边开机边讲。

  他也过去盘腿坐下。李映桥重新把面膜贴正,拍拍他的腿,示意他输密码,她手太滑。

  他帮她输入,又帮她把头发给拨到耳后,一言不发,但眼神在温柔地询问她:还要什么?

  她没有了,端正坐姿,快速地投入工作。俞津杨从她的书柜里拿了本书在看,看得是她的专业书《市场论》,弄得李映桥敲一会儿电脑就忍不住地瞥他一眼,“看得懂吗?”

  俞津杨和她一样盘腿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笑笑又翻过两页说,看不懂啊看不懂。

  “那你找本看得懂的,那有几本小黄书。”

  “……”他咳了声,不说话,开始默默翻书。

  直到一个半小时过去,两人几乎都没再说话。只是李映桥察觉向来目光都很规矩的俞津杨,今天倒是在她撕掉面膜后,一反常态地老盯着她的脸看,“怎么了,喵。老盯着我脸看干嘛?”

  俞津杨:“你今天心情还好么?”

  “还行啊。”

  “有多好,形容一下。”

  李映桥想了想,撅着嘴和他讲:“小金鱼知道吗,就是小金鱼那种吐泡泡的心情,咕噜咕噜咕噜俞津杨你好可爱咕噜咕噜……这样——”

  俞津杨先是靠在那笑了会儿,笑着笑着,他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于是他靠着沙发,将脸别开去看窗外,谁料,李映桥又从旁边把脑袋从旁边探过来堵他的视线:“怎么了你,喵,这会儿又躲我是吗?”

  下一秒,她的视线和嘴巴都被人堵住,俞津杨单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捞过来,毫不迟疑地几乎一瞬间低下头,劈头盖脸、重重地吻住她。李映桥倒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突如其来地有些不知所措,身体本身地后仰,侧着身子被压在他屈起的腿间,被迫仰着头回应着他。舌尖勾缠着要命的缠绵声,也掩盖不住两人间轻喘的气息。他气息不稳地说:“因为你老不亲我。”

第五十二章

  ……

  屋内气息不算热烈,昏蒙蒙的光线圈着客厅的沙发一角。两人都坐在中间地毯上,懒散地支着胳膊肘倚在沙发垫旁,时不时凑近亲一会儿,又跟着同时把脑袋仰在沙发垫上歇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对方的头发和耳朵。

  俞津杨耳朵格外红,他说是热的。然后把脸埋在沙发垫上,翻了个面,不肯让她摸。

  可惜,他两边都有耳朵。

  李映桥自顾自摸着他温度烧人的另一只耳朵,逗他说俞津杨要不要去洗个澡,你都出汗了。他闷声说回去再洗,我没干净衣服换。

  李映桥说:“我这有。”

  他一愣,从沙发上拔起脑袋就是瞪着她:“男款?”

  “嗯啊。”

  屋内安静下来,窗外有人正在拉卷帘门,这是他们儿时常听见的小画城背景音。那时从没想过,他们如今是这样的境况,会在亲吻的间隙,唇上还留着彼此濡热的湿意,听见那熟悉的卷帘门拉动声响。只是俞津杨此刻无暇顾及,他不讲话了,拿目光烧着她,喉结动了又动。

  李映桥拿手指戳他脸颊:“俞津杨,这什么眼神?这么凶干什么。”

  俞津杨把她的手指拽过来,作势要一口咬住,说:“这才是凶。”

  她笑了:“狗啊你。”

  “你是不是在北京一个人住比较多?”

  “是啊。”李映桥手指在他脸上又戳了戳,“不过我出差很多,所以出门的时候,会挂几件男性衬衫在阳台上。怕万一被人闯空门。你到底洗不洗?”

  他下意识低头闻了下自己,“有味道吗?”

  当然没有。俞津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非常清爽干净,不带有任何人工香精和化学物质的气息。由此李映桥几乎可以断定,他不抽烟也很少喝酒,符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规律。不出去鬼混,自然不沾任何浊气。其实就是自律是最好的养料。

  “没有。我怕你热。”她拨着他耳朵说。

  “那不洗。”他握住她的手,摇头笑笑说,“真不洗。我得回去洗,甜筒每天都要监督我洗澡的,不然她能烦死我。”

  “……甜筒听着像个小人精。”

  俞津杨想起来:“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她?”

  “嗯,最近好忙。等忙过这阵子,你把甜筒带出来给我玩会儿呗。”

  “那她能一拳攮屎你。”他的重音落在“shi”上。

  李映桥笑出声,当然不理解:“什么跟什么啊。”

  他也笑笑,两人都一时没再讲话。李映桥眼神被他缠着,手不由自主地撩起他的T恤下摆钻进去,再次被他隔着T恤布料给一把攥住。俞津杨懒懒地支着个腿,靠在地毯后面的沙发上,看似随意放松的姿态,身体其实绷得很紧,手臂上的青筋都克制着蜿蜒而起,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无声且坚定地吐出几个字:“不行的,朋友。”

  李映桥也只是逗逗他,也不再得寸进尺。捧起他的脸也郑重说:“好哦,朋友。”

  俞津杨难得沉了眼色,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再次气息不稳地低下头去。两人也就温水煮青蛙一般地亲着,安静克制地亲一会儿,又密密地说一会儿话。说完,又自然而然地衔住对方的唇,专心致志地开始接吻。有时是李映桥先凑过去,他心照不宣地低下头来。有时是俞津杨先俯身,她下意识就迎上去,就这么像两尾鱼在浅水滩里嬉戏了一晚上。

  俞津杨那会儿还没出汗,走的时候满身汗。下楼回到车里,掰过后视镜看了眼,怀疑李映桥是不是涂了油漆在嘴上?根本擦不掉。

  他坐在车里,外卖了一瓶卸妆水,又顺手查了下,0315还真是财神的生日,但他确实不太信。刚把手机扔回扶手箱里,力道重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等开车到家去摸手机才看到屏幕裂了,这叫什么?人财两失是吧。

  李映桥洗了澡,涂完护肤品,其实她有蛮长时间没这么认真涂过护肤品。刚摸到俞津杨的脸,皮肤好得让她有点震惊,自愧弗如。更难得也有一晚没吃安眠药就昏昏入睡了。或许也是她开始认真思考起她和俞津杨这段关系,果然,情感关系是她最不擅长的,想着想着就困了。

  或许她内心始终在逃避如何去面对俞叔叔,俞叔叔还会说她们恩将仇报或者狭恩图报吗?相比较她自己,她更无法接受妈妈被人看轻。果然,没吃安眠药尽管睡着了,睡得也不太踏实,她梦见四一哥被他们气得单脚跳,像个弹簧一样弹走了。

  ***

  翌日。李映桥刚到办公室,接了个旅行社的电话,就被王问香叫走了,显然李连丰昨晚找她开始曲线救国了。

  王问香坐下,兜了个大圈才说:“我最近不少朋友给我发了小画城的推送视频,你之前联系那几个KOC矩阵做的推广好像不错。张总跟我说你以前在Convey品牌部的表现很亮眼,只是这里不是北京,很多时候做事还是需要给彼此留点退路好吗?你还年轻,不要太激进。”

  李映桥和她汇报完接下去两个月的工作安排,然后开门见山说:“我和潘晓亮这段时间会继续跟进小画城的客流报告,尽早出用户画像体系,争取在月底之前做到精准投流。下半年的节日很多,圣诞还有跨年。这不算激进,我已经很保守了,有些机会错过就没有了。”

  王问香看着李映桥,她今年三十还没到。可她身上那种胜券在握、运筹帷幄的自信,是这个年纪少有的。

  她难免会想到这个时候的自己,她在做什么,她有过什么样的成就。

  或许她有过很多辉煌的时刻,但二十八岁的她,绝对没有李映桥的自信,她一向追求完美,秉承着最好谁也不得罪的处事原则。偶尔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她觉得无伤大雅。

  她说 :“我不认为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聊聊。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不然本来你走马上任,我一直想请你吃顿饭,都没顾上。”

  李映桥坦然地笑了笑:“是我应该请,但问香姐,平日里应酬太多了,同事之间就少点应酬吧。我们去掉没必要的客套会节省很多时间,我确实晚上也刚接了旅行社的应酬。而且,我说这话是真心的,我相信你也为了这点人情世故觉得为难是不是?不然不会拖到现在才说要请我吃饭。

  “李连丰那边您告诉他就行,我对他的那些烂帐不太感兴趣,只要他把该补的窟窿补上,我也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当然前提是他不要再为难不该为难的人,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昨天李连丰找到王问香时,她听得还一头雾水,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说他是不是搞错了,李映桥为什么要为难他,还要他把这些窟窿给填上。李连丰到这节骨眼上也不再瞒着,和盘托出说总归就是把人给为难了,现在老爷子那边估计还不知道他们引狼入室。

  王问香才知道这其中来龙去脉,俞人杰的名字她略有耳闻,当年名盛一时的木头大王,李伯清说过他这个人就是命里带财,钱怎么赚得其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后来钱怎么没得,他估计也是一头雾水。

  王问香知道他是十几年前的丰潭日报上登过他不少照片,她用来糊墙的时候专挑有俞人杰的那版,因为长得帅。

  “俞人杰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王问香是个聪明人,她想了想,“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找律师,你相信我吗?”

  那还是张宗谐的团队吧,毕竟无良资本家的御用律师团队,那可是法庭上的绞肉机,有些法条修订都是他们参与的。

  李映桥还是说了声谢谢:“不用。问香姐,您把我的话带到就可以。”

  王问香自问很少有这种时候。遇到李映桥这样的人,很难不会被她的逻辑带着走,因为她办事儿太利索。

  王问香一直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腐朽在日积月累的工作里,见过无数的年轻人,她不觉得年轻有多么好,她更多的是哀婉。为他们的未来而感到叹息,因为无论此刻的他们有多么鲜活,多么热烈,最终也会成为她这样腐朽的灵魂。

  她很少被年轻人触动。但李映桥这种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活法让她忽然产生一种想法——她能不能像她这样活一活。

  对李连丰说不。对领导说滚。然后再去他的体制,去他的人情世故,去他的完美女人。

  但她不行,家里还有两张嘴呢。颅内爽了一把后,她也笑着对李映桥说:“行,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李连丰那边我会和他讲的。”

  下午三点。李映桥写完工作报告,给张宗谐的邮箱发去他的三个问题答复后,才忽然想起来,她忘跟俞津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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