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钦佩的学长,也是不会这样的。”
冷峻的神色松动了一些,又问她:“你喜欢他的样貌?”
她舍友还说了,当时她要是有恋爱的心思,应该就没他什么事了。
这个问题是真的为难住谢清慈了,她不能否认,它前二十年的审美观里,的确更倾向于淡颜系的长相。
“也不能这么说……”
面前人看过来的目光幽深了些许。
她忽然有些心虚,“就是……不是他的样貌,而是……”这一个系列的样貌。
她话没说完,就心虚地说不出口了,于是决定矛盾转移,“就好比,你也有审美对吧?你也会有倾向的异性的样貌吧?明艳的?甜美的?”
哪知身边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直言道:“不知道,没留意过,我只喜欢你的长相。”
“……”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她紧紧抿上唇,“好吧,我之前的确喜欢温和一些的异性的长相,但只限于长相,不是说一定这个长相的人我就会喜欢。”
说完,伸
出手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一些,“同样的,你这一类长相的,不代表我就不会喜欢。”
说完,看着他不那么开心的眼睛,虔诚道:“我喜欢你。”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但梁京濯还是不免又一次为她的表达而心头发热。
“我明天联系一下庄女士。”
谢清慈“嗯?”了一声,“要干嘛?”
他看着她,一本正经道:“给你寄我一直到十八岁之前的照片。”
为什么是十八岁,因为他只配合庄女士到十八岁,之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听话地站在那给她拍了。
“……”谢清慈第一次见识到男人较真起来的威力,无奈应了声:“……好。”
-
输完液从医院出去时,雪还在下,谢清慈依旧再次被梁京濯裹成了粽子。
抗议无效,得等上了车,空调预热好了之后才能脱掉。
从医院的停车场出去时,谢清慈坐在副驾抬头看了看在路灯下急速下坠的雪影,嘀咕了句:“好适合吃火锅的天气。”
梁京濯微微侧头看她一眼,“那明天吃?”
她回过头,“可以吗?”
自认识以来,他好像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看着眼前人惊喜又期待的模样,梁京濯勾唇,应道:“可以。”
回到福顺胡同,这次他们从车库走,没惊扰到温姨。
换好衣服,梁京濯拿出耳蜗体温枪,又给谢清慈量了一下体温。
出门前给她量体温那次,直接警报,给他吓到了。
谢清慈也不抗议,乖乖伸出耳朵,让他量。
高温已经降下去,还有些低烧,他放下.体温枪,“明天再看看,还烧不烧了。”
谢清慈乖乖点头,随后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还发烧我还能吃火锅吗?”
他看着她,严肃宣判:“清汤的可以。”
那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希望明天退烧成了谢清慈临睡前的最后一个愿望。
有点低烧的人像个小火炉,抱在怀里还有些发烫,梁京濯睡得不太沉,几乎隔一个小时就得给她复量一次体温,再问问她要不要喝水。
谢清慈睡得正香,耳朵里忽然怼进来体温枪,她埋头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朦朦胧胧又软软的,发表不满,“明天早上再量也是一样的。”
梁京濯亲一亲她,放轻动作,“担心你再高烧。”
最终早上五点左右,谢清慈终于完全退烧了,体温降到了正常水平,只是很不幸的是,她鼻塞了。
一点味道都闻不出来,甚至吃东西都尝不出味道。
雪下了一夜,温姨早上就没出门,将家里食材备了备,给他们准备了早餐。
知道谢清慈感冒了,还特地煮了姜汤,浓郁的姜味飘散出来,谢清慈居然是一点都没闻到。
直到梁京濯提醒她,杯子里的是姜汤,她才知道,但她还是决定尝一尝。
闻不见味道,就只能尝出辛辣的口感,稍微能接受一些了。
会客厅的落地窗外,院落里冬雪簌簌,梁京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在处理工作。
谢清慈捧着杯子,缩在沙发的另一角,小橘有好些天没看见她,窝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余下的三小只或坐或趴,都围绕在她身边。
看着她吐着舌头,皱眉的模样,梁京濯弯唇一笑,“能接受就多喝一些。”
谢清慈不住摇头,“不行,喝不了。”
说着放下杯子,并很坏地将他们的杯子做了调换,喝起了他杯子里的温水。
“你喝了。”接着很不讲理地提出要求。
温姨不知道她不吃姜,已经煮了,她也不想辜负好意,但她又实在喝不进嘴。
己所不欲,也要施与人。
梁京濯看一眼推到他面前来的杯子,也不介意,放下电脑,端起来喝掉了。
接着没等谢清慈反应过来,就倾身压过去,吻上了她的唇,姜汤他喝掉了,唇舌却还残留着辛辣的味道。
舌尖勾探进去,谢清慈想尖叫,却被抵得更深。
小橘和三小只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压吓得四窜开来,爬上猫爬架,探着小脑袋,机警观察。
后脑勺压在沙发扶手上,后背落了空,有些撑不住,脖子都开始发酸,谢清慈伸手推压在上方的人,他却依旧不为所动,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背,继续吮她的舌头。
趁着一个换气的功夫,她咬了一下深入她口中作祟的舌尖。
咬得不重,但还是有些痛的,梁京濯松开了她,垂眼看她,“小狗呢你?”
谢清慈顺势从沙发椅背上滑躺下去,扯着毛毯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一半脸蛋粉扑扑的,反驳道:“小狗你还亲。”
梁京濯被气笑,看着躲在身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想起今早醒来时怀中的温软触感。
昨晚睡得太晚,她根本没睡够,哼哼唧唧在他怀中蹭来蹭去说不想起。
那种被柔软沾满胸腔的感觉,让他也有些留恋得不想分开。
扯下遮在她脸上的毛毯,继续吻下去,“小狗也亲。”
唇刚印下去,温姨从会客厅外走进来,“先生,谢小姐,中午……”
早上起来的时候谢清慈说她中午想吃火锅,温姨想着过来问问要准备些什么食材,这会儿雪小了点,她出门去买。
刚踏进门,就倏地一愣,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
谢清慈利落抬腿,一脚将身上的人踹开,从沙发上爬起来,“温……温姨,怎么啦?”
温姨背过身,也有些手足无措,“我问问,你们中午想要哪些食材,这会儿雪下小了,我刚好要出去买菜。”
谢清慈穿起拖鞋,看一眼窗外的雪,的确比之前小了很多,“您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我们自己去就行。”
温姨应了声:“哎!好嘞。”就急忙走了出去。
看着温姨走出去,谢清慈才转头看向被她踢到边的人,他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太好。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那一脚踢的位置,随后缓缓将目光移向他西裤的门襟处,神色顿了一晌,“没……踢坏吧?”
她记得她那一脚踢得应该是不重的。
梁京濯在她一脚飞过来的时候,反应迅速躲了一下,不然实实在在挨一脚,的确有些说不准了。
他看着她,“不知道,等你感冒好了试试看就知道了。”
“……”谢清慈第一次希望感冒不要那么快好。
昨晚发烧的时候她以为是高烧的缘故导致腿没劲,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还是没劲,才意识到,根本和发烧没半点关系。
于是她和他协商,以后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到后面她实在跪不住。
他神情认真,“我实践过,别的姿势你很难到。”
说完,很有研究精神地发表最终结论,“你的身体也更喜欢这个姿势,而且,比起轻浅,你好像也更喜欢深重。”
不管她说什么,他只认定进行过程中她的身体反应。
“…………”
那一刻,谢清慈脸红得想咬人。
-
出门的时候雪势已经完全减小,只剩细细密密的雪粒子在半空飘着,一场大雪过后,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
家里很多食材都有,只需买一些中午吃火锅的调料以及少部分肉类就可以,谢清慈决定走着过去。
平日福顺胡同附近都会堵车,今天还下雪,必定更加难行。
梁京濯像是对她不信任,开口道:“你能保证不吃雪,我们就步行过去。”
谢清慈刚想反驳,她什么时候吃雪了,忽然想起昨晚的一些片段,瞬间安静下去,眼神心虚地乱瞟,“小狗才吃雪。”
梁京濯拿起围巾替她围上,应道:“嗯,小狗才吃雪。”
“……”
吸取上次一起逛超市的经验,谢清慈这次什么都不问,只要不问,他都能吃得很好,一问就
是一堆忌口。
蔬菜、调味、肉类、水果都各少买了一些,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身边的人再次向一边的货架伸出魔爪。
谢清慈看他一眼,“也不必每次都要带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