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了,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开。”
霍阑坐直了身子,看着姜时愿眼睛里的惊恐,反而笑意更深。
他兀自将领带解开摘了下来,不顾姜时愿的挣扎,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吗,不听话惩罚是很严重的。”
姜时愿听到这句话后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下午的时候他才刚刚说过,她自然不会忘记。
他说霍家还缺一个孩子。
“下午你已经很累了,本来是想要让你好好休息的,可你竟然说想要逃走,那怎么可以不惩罚呢。”
说到这里,霍阑故作沉思起来。
“几次才会中呢?要不要多来几次提高几率?”
姜时愿这时候是真的慌了,她知道霍阑向来心疼她,可现在这种场景,却让她觉得一切都要失效了。
他的表情阴狠,像是想让她破碎掉。
想到这里,姜时愿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不受控制似的一颗接着一颗掉落下来。
可这眼泪却像是火红的烙钳烙在了霍阑的心上,烫得他生疼。
霍阑桎梏住她的手臂不由得松了松,脸上尽是无奈,“你又用这一招,是吃定了我不敢用强吗?”
姜时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乌黑的双瞳蒙着水色,睫毛尽数被眼泪打湿,眼睛红红的越发楚楚可怜。
“老公......我原意的,但是我还没做好准备,所以我需要时间。”
她实在是太了解霍阑了,他知道霍阑喜欢什么害怕什么,最会被什么蛊惑。
所以只要她稍微表露出一点的乖顺与爱意,他好不容易筑垒起来的城墙就会瞬间崩塌。
霍阑闭上了眼睛,用额头抵住了姜时愿。
她知道他又心软了,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老公,雨越来越大了,工作室的同事们肯定会担心我的。”
姜时愿一步一步地试探着。
“不然我给他们发消息,说我一会儿就回去吧。”
霍阑轻呵了一声,“小骗子,又想用花言巧哄骗我,你根本就不愿意。”
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从姜时愿的身上起了身,他想去摸手腕上的佛珠,却发现手上空空。
自从她回了霍园后,霍阑就很少带佛珠了。
他戴佛珠是为了抑制住他对她的想念,她既然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他又何必借用外物来安神。
可他摘得太早,她人是回来了,心却还一直想着逃离。
霍阑斜睨着平躺在床上惊魂未定的姜时愿,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过来主动亲我,今晚就放过你。”
姜时愿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也不过是稍微愣了一会儿,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的侧脸。
霍阑喉结滚动闭上了眼睛,任凭姜时愿动作。
可等了许久,却始终没等来姜时愿吻上自己的唇瓣。
他这时才睁开了眼睛,垂眼看向在他颈侧正细密亲吻着他的姜时愿。
“是不是有些敷衍?”
姜时愿没敢吻他的唇,因为她知道吻了上去后就会再次被迫承受强烈的深吻,于是狡辩道:“没有敷衍,我很认真的。”
霍阑没有强制她,而是将她从背后捞了过来,抱紧了怀里。
“如果你每天都像这样乖顺该多好,即便是骗我,我也会把它当成真的。”
霍阑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暗色翻涌,“江琛和陈非你应该已经和他们认识了吧,他们是我专门为你配的保镖,可以随时保护你的安全。”
姜时愿的身子僵了一瞬,知道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提起这两个人、
“除了我特意带你出去,其余时间你都要好好地待在铃铛小筑,他们会好好保护你。”
姜时愿的眼睛又红了起来,却强忍着没有掉眼泪。
“所以,即便我每天定时跟你报备,乖乖地带着能定位自己的粉钻手链,你也不愿意让我自由行动了是吗?”
霍阑笑了起来,抱着她晃了晃,“我的时愿真聪明。”
“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再和我妈见面了,她也不会影响到你,你说我是不是很贴心?”
姜时愿没有回应,只是任由霍阑抱着。
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可是景和园的修复工作还没有做完呢,前些天修复的一副花鸟图才完成了一半......”
霍阑回的很快,“会有别人接替你,这个不重要。”
姜时愿目光暗淡,没有情绪地回答着:“是啊,不重要。霍少爷一句话就能夺定别人生死,那不过是一副残破的书画又算得了什么。”
霍阑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却轻快,“生气了?是该让你也好好生气几回了,不然总气我,这样不公平。”
窗外骤雨急促,雷声小了很多,霍阑突然想起什么,忽然抱起了姜时愿,走出了主卧。
“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阑没有回话,只是带着她走上旋转楼梯。
三楼除了是独属于她一人的巨大衣帽间,同时还有一个可以用来小憩的露台。
露台上的廊檐宽厚,又向外伸出了一米多,虽然正逢大雨,却丝毫没被雨水打湿,只是凉风阵
阵,吹得檐下的铃铛晃动,铃声清脆。
霍阑将姜时愿抱到了露台里的檀木云石贵妃榻上,调整好她身后的靠枕后,便转眼看向了檐外的雾蒙雨色。
“时愿,如果在屋内待得无聊,你可以来露台上观赏霍园的景色,我会经常过来陪你的。”
他低头亲了亲姜时愿的手背,眼里的占有欲几乎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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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姜时愿:都是嘴快惹得祸......霍少爷每天都得被哄着[爆哭]
第20章
姜时愿的工具包第二天出现在铃铛小筑里,与此同时送过来的还有景和园那副她修复到一半的花鸟画。
霍阑做的并没有那么绝,除了不能走出铃铛小筑,她可以自由的上网与外界联系。
一日三餐由佣人每天送上楼,陈非和江琛两个保镖24小时轮回换岗不间断监视。
留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慌张,长时间不回去,工作室肯定会起疑。
姜时愿只好联系老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在宛城有些老朋友想要趁这个机会聚几天。
老陈第一反应自然是不允假,一天两天还好说,一请就是一个星期,景和园的书画修复项目刚刚启动就要停滞。
可姜时愿态度坚决,说自己已经出了霍园和朋友们碰了面。
老陈觉得姜时愿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可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实在拗不过,只能咬牙批了假条。
请完假姜时愿心里才松快了几分,至少短时间内,工作室那边并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心里很清楚她与霍阑的关系就像是纸包火,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可她还是想能瞒多久是多久。
霍阑现在很忙,如果说那时候还没当家的霍阑每天可以抽出半天留在铃铛小筑陪她,那么现在的霍阑每天可能只有几个小时能留下。
可他还是坚持每天回来,将她哄睡后就会独自回到书房,再熬夜加班到很晚很晚。
跨国事务与国内有着不可阻挡的时间差,霍阑几乎每天连轴转,却还是处理不完。
一些能交给林朗的事情他会交给他,可还有一些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无法推脱。
守着她的两个保镖性格迥然不同,陈非不苟言笑,江琛则是他的反差,不仅性子活泼而且嘴特别碎,每天都要将他知道的消息都吐给姜时愿。
姜时愿这才知道霍阑最近在忙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因为霍家缺少新兴行业的优秀案例,项目进展有些棘手。
而与霍家一直维持着良好关系的谢家在早些年就进军了新能源行业,此时两家在争一轮亿万元融资,正是水深火热的阶段。
不得不说,有时候江琛给的信息非常有用,起码她现在了解了霍阑的状况。
那个谢家,正是在宛城百年便积累了泼天富贵的豪门世家,也是谢述宁的家族。
谢述宁虽然在生意场上不成气候,但他的哥哥谢述言却有着铁血手腕,即便与霍阑硬碰硬都能分庭抗礼,是他鲜少能碰的到的对手。
如果说前几十年间霍家家族式微,那么谢家情况也相同。
父辈能力不足让家族企业江河日下,霍阑和谢述言这样在顶级世家倾尽全力培养的下一代逐渐成长起来后,才让家族又重新恢复了辉煌。
霍阑有两个朋友,一个是谢述宁,另一个就是谢述言。
前者因为姜时愿与他反目成仇,后者则从小时的玩伴变成了生意场上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换句话来说,霍阑这几年遭遇的是全方面的孤独。
所以面对她说想要离开的言论,他才会发了疯似的把她关起来,想要将她留下。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的讨好他,他开心了才会放松警惕,她才能有机会提出要求。
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但已经不似那天晚上的滂沱。
姜时愿正坐在书房的另一张木案前修复画轴,听到了楼下开锁的声音。
她知道是霍阑回来了,于是起身,下楼去接他。
屋外的雨淅沥,却还是有一些打湿了他的肩头。
姜时愿过来乖顺地替他接了外套挂在玄关处,还没来得及去给他解领带,便被他一手揽住按到了自己怀里。
他又蹭在她的颈窝轻嗅着她的味道,仿佛这样就能赶走一整天的焦躁。
“真好,回来后就能看见你,真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真好,箍着她的怀抱越来越近,像是要把她嵌他的骨血里。
姜时愿忍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呼吸不过来时才轻轻地开始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