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姜时愿害怕的他。
霍阑的
眸子骤冷,转瞬即逝,“因为你背叛了我啊,背叛的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愿意和我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这辈子都绑在一起好不好?”
他那冷白修长的指骨掐住姜时愿的后颈将她扣进了怀里,几乎要将她揉碎进身体。
可下一瞬却又皱起了眉头,理智又恢复得异常清醒,“你在讨好我。”
“你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跑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让我找到。”
姜时愿从他怀里抬起头,连忙反驳道:“我没有。再说我讨好你干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霍阑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的面容,不错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好处就是我会渐渐相信你,并且放松警惕,那样你就又有机会逃走了。”
姜时愿有些心累,却没敢表现出来,“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并没有骗你呢?”
霍阑严肃的表情逐渐放松,语气中带了些许玩味,“或许为我生个孩子,我就会信你。”
又绕回这个话题了。
姜时愿住了嘴没再答话,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讨论的价值。
霍阑对于姜时愿的反应已经习惯如常,所以也并没有多少失落。他眼中的乖张戾气已被收起,继续先前的话题。
“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为我赴死,我可舍不得。但是这种话偶尔听一听,确实让我很开心。”
“至于景园,我会派人将园子修整起来,你们工作室修复的一些程渺渺生前的藏品,也会完好地放置在景园,可以吗?”
霍阑将姜时愿掉落到自己胸前的一缕发丝挽到耳后,“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往前走的脚步,甚至可以帮你走的更快些。但前提是,无论你做什么无论你在哪里,身边都需要有我。”
“你记住了吗?”
姜时愿顺从的点了点头,然后从霍阑怀里爬了起来,将放置到一旁的“与妻书”放进了文件夹中。
“你回来就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说完就准备回楼上卧室,却被霍阑扯住了胳膊。
霍阑自下而上地看着她,“事情还没结束呢,该回到正题了,时愿。”
他将那本婚礼策划又拿起来递给姜时愿,“如果你没有其他的意见,就从里面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姜时愿只好又将那本厚厚的策划画册拿起,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客厅里沉默许久,窗外鸣蝉的声音却仍旧嘶声力竭地叫着,宣告着这本是一个热闹的盛夏。
“今天在景园下班后,是从浣花水榭那回来的吗?”
姜时愿听见霍阑的声音抬起了头,不知道他在怎么忽然这样问。
“是啊,怎么了吗?”
霍阑忽然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掐住了她的下颌,像是在端详着藏品一般看着她。
“这么美貌的时愿,就该藏起来,除了我谁也看不见。”
霍阑大概是又犯病了。
他的病况总是好一阵坏一阵的。
姜时愿知道生气没有用,反而一脸正经的说道:“霍家的太太不该是个藏在楼里的花瓶。”
“可是我怕别人看你,也想将你据为己有怎么办?”
姜时愿继续翻着画册,“你想太多了,没那么多人惦记我。”
霍阑打开手机,将那张Kristen偷拍下来的照片打开,放到了姜时愿的画册上。
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后,姜时愿第一反应是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总有人在觊觎你。”
“我并不知道有人偷拍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照片?”
霍阑将姜时愿摊开放在膝盖上的画册拿到了一旁,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回楼上卧室。
并不是时腾将消息传达给的霍阑,时腾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也认为Kristen拍下姜时愿不过是一时兴起,不算什么大事,他也完全有能力在霍阑带姜时愿公布身份前,让他在偌大的霍园里完全找不到姜时愿。
只是姜时愿身边的两个保镖并不了解,他们的工作任务就是将姜时愿身边的异常如实报告给霍阑。
所以几乎是同一时间,霍阑的手机内就收到了Kristen举起相机偷拍姜时愿的照片。
霍阑认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如果是之前的他,会在得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就尽快赶回霍园,确保姜时愿完好回到铃铛小筑后,就会让那位举止冒昧的钢琴家离开霍园,取消他参与宴会的资格。
但是他今天忍住了,他继续和婚礼团队讨论着婚礼策划的流程,等到敲定了最后的终稿后,才带着画册回了家。
他兴冲冲地将策划案给姜时愿选择,可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在意。
霍阑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牵着她的手上楼的动作也带着某种难以克制的冲动。
“霍阑,你要干什么,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霍阑已经平息了一下午的怒气又有复苏的迹象,将姜时愿带到卧室后,随即就反锁上了房门,抱起了她将她放置到床上。
“先让我亲一会儿,或许我会开心些。”
霍阑垂眸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姜时愿,他的唇瓣殷红娇艳欲滴,她知道她没有涂唇膏,那是她也动情的底色。
他了解她的身体反应,知道她每一寸肌肤的渴求,同样她也一样。
可为什么明明这么契合,她却总是不安分,总想离开他的身边?
离开了他,她还能找到像他这样让她舒服的人吗?
可霍阑不敢想象这种场景,他一遍遍的亲吻着,如同蜻蜓点水般地轻啄着她的唇瓣,学着刚刚她讨好他的样子,反过来讨好着她。
他的双腿跪坐在她的腰腹两侧,西装裤因为动作形成褶皱,将那处紧绷着的蓄势待发的地方勾勒地更为明显。
姜时愿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不该往那处看,可她也不得不承认,霍阑这样优秀的人,即便在某系隐秘的地方,也同样优秀。
她被亲吻的心猿意马,皮带金属扣解开碰撞的声音才让她拉回了些许思绪,连忙捂住了他的动作。
“不要,说好了只亲一会儿的。”
霍阑却覆盖住她的手拉着她按了下去,换来一句舒爽到极致的闷哼。
“就这样继续好不好,嗯?不然我又会不开心了。”
姜时愿乖巧的不得了,他就又忍不住吻她。
亲她的眉梢,已经濡湿的眼睫,又开始轻咬她的脸颊,红若樱桃的唇瓣。
“时愿,你现在在摸谁?”
姜时愿微微睁开带着氤氲雾气的眼睛,只是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霍阑惩罚性地在她颈窝处用劲地吸允,直到那处积淤成经久不散的红痕,才又抬起头来问她。
“宝宝,快说你现在在摸谁?”
姜时愿忍下羞耻说着,“霍......霍阑。”
“霍阑是你的谁?”
“是我的......老公。”
霍阑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复,他也不想再克制。
最后还是意乱情迷起来。
“现在让你舒服的人是谁?”
“霍阑。”
“你只能和谁做这种事情?”
“霍阑。”
“你最爱的人是谁?”
“啊?”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霍阑用了些力气,才让姜时愿又喊了他的名字。
两人精疲力尽后交颈而卧,沉沉睡去直至第二日。
霍阑难得赖了床不肯起来,姜时愿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还是不想耽误上班,八点钟的铃声响后就立马套上了衣服去吃早饭。
霍阑越来越缠人了,她本以为她的顺从已经让他放松了几分,却忘记了早在一年前她落地回国后,自己身边就已经全是他的眼睛。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透明的,没有一丝遮掩的。
因为她已经成功逃走过一次,霍阑断然不会在给她第二次逃离的机会。
他享受着沉溺着她的讨好顺从,却也穿上了一身软甲,任她如何甜言蜜语,都丝毫不能动摇他对她强烈到任何人都不能触碰的占有欲。
姜时愿已经彻底不知道自己该在怎么办了,可她现在除了乖巧顺从似乎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至少现在的她在行动上是自由的。
也许,她还是需要一些人的帮助。
谢述言已经带她成功逃离过一次,霍阑对他已经充满敌意不会再让她接近半分,更何况谢述言对她的心思也并不单纯,她也不可能再去找他。
那么在这个圈子里她熟识只剩下了另一位。
霍阑的姑姑,霍连婧。
第34章
霍连婧收到了霍阑的邮件,知道他们即将成婚,并在数天前就给两人邮寄来了一对百达翡丽Calatrava系列的情侣腕表,作为他们的新婚礼物。
姜时愿也久违地与霍连婧取得了联系,虽然只是聊天界面里淡淡地打了几声招呼,但她们之间的秘密让她们彼此之间当不成陌生人。
所以霍连婧从姜时愿的沉默里很快就了解到了她的想法,她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只是说自己几天之后就会回国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霍连婧一直是一个活的很通透的人,她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姜时愿联系医院引产,是因为她知道不情不愿的在一起最后只能互相折磨。
这霍园里互相折磨的怨偶太多了,她弟弟霍连峤和徐妃暄就是例子。
他们是家族联姻,最初只是貌合神离,直至最后两人之间积攒的怨气越来越多,她的弟弟不堪重负用自裁逃离了与徐妃暄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