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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纵即病[gb]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岂川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209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42:44

  谢义柔“唔”了声支应,鼻音里仿佛困倦得不行。

  她说:“你看我给你发的聊天截图。”

  不一会儿,“看到了。”

  “谢少爷不表示一下?”

  他那边窸窣衣响,像是拥被靠坐了起来,“表示什么?”

  “比如为了当女婿,我再不考二分了。”她玩笑说。

  其实本意是想听到些谢义柔有关于改变她妈看法的长远打算,又觉得他太敏感,怕真戳伤他考二分和挂科的心,虽说他小时候常年吊车尾也没见他本人在意过,她妈暗戳戳的贬损他也从不介怀,可但凡她说他不爱看书、成绩不好之类的,哪怕蹦出句玩笑,他也要钻牛角尖,要赌气不讲话,明明别人就能说。

  她觉得说到这地步谢义柔该懂的,毕竟他心思真的过分敏感。

  但他没搭腔,那头一直晾着沉默。

  “还记得小时候我那个总弹吉他给我们听的小姨吗?”她只好说起正事,“她现在是一档全国音乐选秀的总导演,要不你去他那个节目试试?现在出道都趁年轻,你下学期就大三了,我看过你们学姐的课表,课少了挺——”

  虽然谢家肯定不缺资源送他去各种节目,抑或是帮他发歌压碟,但她知道,谢义柔不愿意都是白瞎,而恰好,大多时候,谢义柔还是愿意听她规劝的,按以往经历来说,甚至比谢家长辈管用。

  可一直默然的谢义柔打断了她:“我不要。”

  她顿了顿,担心他一旦打定主意要开始倔,“你先听我说,《遗失物》还记得吗?你高中发表的,网上都说你是天生的歌手,说明你选秀比赛没问题的,试一试?”

  “柔柔?”她很久不叫他小名。

  谢义柔:“当然记得。”

  那声记得在听筒里模模糊糊的沉重。

  洪叶萧没深究,以为他没睡醒的缘故,仿佛看到曙光,她坐谈判桌都没这么提心凝神,不禁松了腰背往沙发上倚过去,“那我帮你联系。”

  知道他散漫惯了,还补了句,“没办法,长辈的看法毕竟关系到我们能不能走得长远。”

  “我的事不要你管,”他极度的抗拒让洪叶萧一筹莫展,尤其接下一句,“谁规定谈个恋爱就要长远?”

  她想说,他以前不这么说的,他以前会把自己偎进她怀里,杂志上看到好看的沙发、瓷砖图片啦,会说以后的家要这种款的,或者被弄得发颤忍不住泣声的时候一定要把手插在她指缝里,强调问她,是不是会永远在一起?

  可他突然疏远起来,不愿来宣水市,说以前是以前。

  她承认这种落差一时间很难适应。

  “你现在是这种恋爱观了吗?”大概她攥着手机沉默太久,等再出声时发现电话挂了,估计在她一味要他去节目时,质问完最后句挂的。

  她丢下手机,也懒得再打回去试探了,既然是这种短期恋爱观,那她的确没必要管他那么多,惹一身嫌,还是不该高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份量,妄想能改变对方。哪天感情倦怠直接分手就行了。

第11章

  宣水市这些天突然开始下暴雨,水流肆意冲刷城市的任何缝隙,街面到处是漂浮的共享单车。

  洪叶萧刚和施工方谈完,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车上,糟糕的路况让行车变得十分缓慢。

  南州市倒依旧天朗气清,阳光和煦。

  这是洪叶萧从谢义柔的朋友圈看见的,自从那通电话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到现在失去了交流。

  不过洪叶萧刷朋友圈时常能得知谢义柔的近况,他白天偶尔在园子里抱抱猫玩,晚上和朋友聚一聚,或者视频画面漆黑,放一段他弹唱的歌曲demo到朋友圈。

  并不枯燥单调。

  尤其他发的那段歌曲demo,曲风词调像南州的天气一样轻快,配上一把低润的嗓音,似乎能彰显背后的心情。

  底下的夸赞淹进眼底,她划走了后台。

  把无聊的视线转向路边,谢义柔歌好应该是好事,可她越听越会想起那天电话里他的执拗,脑海有道声音在说“看,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难的,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思来想去的结果,就回到谢义柔那句答案上,恋爱不一定要长远。

  说起来,她这趟为期半个月的出差,明天就该划句号了,明天也是两周年纪念日。

  但谁也没提起,关于要在哪儿过、怎么过,好像都忘光了一样。

  电话振响,是赖英妹的,她不大想接。

  估计又是那些车轱辘话。

  直到打来第二遍,“妈。”她才接通。

  “在回酒店的路上。”车速温吞,她搭着声,把目光放在街边,那是非机动车通行道,偶尔穿梭几辆电瓶车,风几乎把雨披掀翻。

  赖英妹:“是明天下午的高铁回来吧?”

  她说是,回程票已经订好了。

  “看天气预报,明天又要打雷下雨,高铁说不定还要晚点。”

  最近的强降雨造成山体滑坡,宣水市高铁路段受损,晚点数小时的消息已经挂上热搜了。

  “干脆今晚坐谢石君的车回来吧,他这两天也在宣水市出差,开车去的,刚好今晚后半夜会晴,他会开回来,你把酒店地址发他,到时候来接你,睡一觉就到家了嘛。”赖英妹远在南州市就把回家方式给拍板了。

  “妈,你又来……”她一听谢石君都有条件反射了。

  赖英妹狡辩:“谢石君在那边出差,可是你隔壁章奶奶告诉我的,说明隔壁自己想帮忙,不是你妈乱来。”

  “明天银行那边要来酒店给我签合同,今晚还回不去。”其实这份合同也不急,下次来宣水市再签也不迟。

  但是提前回去,催使人要主动去考虑两周年纪念日的事,在哪儿过?怎么过?重点他还过不过?

  哪怕礼物已经备好,她也情愿按计划,明天下午回,哪怕高铁有晚点,让人枯等的风险。

  “不麻烦他了。”她说着,目光停留在路旁一辆轮子卡在井洞里的小三轮上,三轮的货斗是改装过的,焊了四根不锈钢管,支起个顶棚,棚四周塑着红色广告布,红底白字写着“小程炒饭”四个字。

  这种小摊令她回忆起高中那段日子,食堂吃腻了便去后街打牙祭,谢义柔每次都买一堆东西,奶茶蛋糕烧烤啊,他自己明明不爱吃甜腻辛辣,便回去分这个分那个,独独把程雪意落下,而程雪意是那种偶尔才买得起一份五块钱的章鱼小丸子,里面只有四个,都愿意拿竹签叉一个给谢义柔的,自己吃一个,叉两个给她,当然谢义柔不要他的,甚至又去买一堆来分,像个循环似的。

  赖英妹:“捎带手的事,怎么就麻烦了嘛。”

  “妈,您就别老把我和谢石君凑一块了,我就算哪天和谢义柔掰了,跟他也绝对没可能。”

  暴雨积水,把井盖给顶了起来,夜里视线昏暗,一不留神车轮就容易碾上去,一人影从车上下了来,衣裳被雨打得湿透,贴着清瘦的身形,正弯腰尝试把车轮从井洞托起来。

  路口正值漫长红灯,她的视线足以把小车摊整个框进眼底,她想起来,后来她就不大去初中部喊谢义柔去后街了,大概是他那种肆意妄行,大肆请客,似乎极能反衬程雪意的贫穷,她不禁为程雪意考虑起来。

  反而程雪意还好奇她怎么没叫上谢义柔一块。

  她随口说下次,没曾想在后街迎面撞上,眼神碰上一刹那,谢义柔移开了,继续和同伴说着话,本以为能这样擦肩而过,可身后人群突然传出他同伴的困惑:谢义柔你眼圈怎么红的?

  谢义柔站路边就哭了起来。

  他总是这样,他可以和她单独相处,但程雪意绝对不行,可程雪意从来就不会在朋友间搞这样的占有欲。

  程雪意过去问他怎么突然就哭,想安慰他,谢义柔反推他一把,泪潸潸一张脸,让他滚。

  她那时一点不伺候谢义柔的臭脾气,一把拉起程雪意走了,没管他。

  “凡事哪来的绝对,”赖英妹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回来,听见她犹为一顿,连语气都试探起来,“掰……萧萧,你刚才那句是说,哪天你和谢义柔掰了……?”

  洪叶萧咯噔一声,顾着应付电话,目光在外,思绪一时在过往,没注意话里的分寸,尤其是在赖女士面前的分寸,令她像嗅到什么肉味一样丝丝兴奋。

  “随口举个例子。”她辩白道,然而忆及近日谢义柔的种种疏离,又觉这句话也并非空穴来风,但在她妈面前还是不露分毫。

  赖英妹哼声:“他又跟你闹了?”

  洪叶萧心想他闹反而才像谢义柔,她也不会有这种猜忌。

  “没。”红灯跳转成绿,出租车重新启动,车窗的视野缓缓前移。

  “您就别操心——”她尚未收回的目光一紧,街灯下,起身后被虚虚朦朦罩上一层光的侧脸轮廓,令她回忆里闪回的画面仿佛一下又一下定格在街边,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红塑布的“小程”二字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

  她想起来,半月前刚到宣水市,老张头在墓园门口曾想叫住一辆卖炒饭的小车,纵使如今车架被雨打得狼藉,但还是和那天的记忆吻合。

  小程,程雪意,早先她并不为然,程雪意的重名罢了,可这人,这张雨幕里模糊的脸……

  “师傅,麻烦路边停一下。”她想下车看看,验证那一眼的真实性。

  司机朝路边的禁停标志撇撇下巴:“这哪能停啊,是落了什么东西?还是晕车想吐?开过这段路前面我给您靠边停车。”

  等开过主干道,在双闪中下车后,她撑开伞,在一片伞面犹如抽鞭的声音中,沿着非机动车道折返回原地时,车和人早已不见。

  至于那个容易让人跌跤或行车受困的井洞,被插了一大把树杈,路边有许多在暴风雨里零落的枝杈树叶,应该是从那捡来的,立在洞口极其醒目,后人一眼便知这有个井盖不知所踪的洞,不会再失足踩进去。

  这种举手之劳,不要太符合记忆里那个人会做的事。

  *

  而她的举手之劳——在教室替程雪意喝退那群说闲话的。其实扪心自问,同情心也就在那帮人议论得极其难听时一闪而过,更多是因为午休补觉被吵而烦躁。

  问题程雪意似乎极其感激,私下谢了还不够,还总帮她擦桌子之类的,那天她提前来教室,才知自己每天早晨坐下前擦一遍桌椅,为什么那纸巾总是白净的原因了。

  程雪意被撞见,攥着纸巾格外无措。

  她也十分费解,趁体育课解散把他叫到一旁,本意是想撇清关系,叫他无需再那么做,可位置站得不利,被一颗呼啸而来的球弄乱了节奏。

  程雪意不会篮球,贸然抬手替她挡下后脑勺那颗球的结局就是无名指骨折,打球的男生围过来,程雪意捂着手疼到冒冷汗却不吭声,她站在那,耳旁嘈杂,忽觉这关系大概是撇不清了。

  程雪意不愿意去医务室,他蹲在那说缓一缓就好了。

  被洪叶萧硬拽过去,她分明听见了骨头的响声。

  校医室并不是做慈善的,比外面医院便宜,但也收钱,也是到拍完片上好支架结账时,她才明白程雪意的窘迫。

  他小声问校医能不能明天给。

  洪叶萧替他垫的,再度对上程雪意那种感激涕零的眼神,她说:这钱我会找“肇事”的那男的要,也会让他赔你一笔营养费,当什么冤大头。

  俩人远远站在篮球场外,那群男生非要飞球,凭什么手伤痛个要死,医药费还得自己出,没这个道理。

  至于后来程雪意硬是不收“肇事男生”塞给他的营养费,一个劲摆手,甚至目光向她求助时,她觉得这人是不是被砸中了脑子?

  对方家境富裕,她跟人谈的两万的营养费,还算顺利,重点是这钱不就可以补他那笔丢失的六千块资料费的空缺了?甚至绰绰有余。

  她看不下去,箭步上去收了塞他桌洞里,后来得知他又把钱还回去差点没给气吐血。

  那以后程雪意的风评倒是好了起来,说他顾及同班同学情谊,不计较被误伤,连那么大笔营养费也不心动。

  洪叶萧向来不在意风评这种东西,纵使收了钱会落个狮子大开口的名声又怎样?

  她倒要看看程雪意怎么补那六千块的缺,后来撞见他在苍蝇小馆洗盘子,洗洁精泡在塑料红盆里,额头满是汗,手上戴着双破了洞的橡胶手套,从油乎乎的水里捞着一个又一个盘,旁边立马又堆来一摞。

  谢义柔歪在车窗那喊她上车,她在后厨那道身影抬头张望过来之前,先离开了那道栅栏。

  翌日她当着全班的面给班主任递交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六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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