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通过这段话,高奉钧当即就判断出来了两件事儿——
第一,华南地区的销售渠道,自此打开了。
第二,他与大客户之间的关系,从此再无第二人替代。
来之前,高贤平一再强调这个大客户有多难搞多难搞,大概每个人都有其天赋,在笼络人心这事上,才让高奉钧信手拈来。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高奉钧从此以后,才坐稳了高家未来继承人的位置,成功让叔伯们闭了嘴,也成功让堂兄妹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没人敢跟他争权夺利……
大客户姓金,高奉钧都叫他老金,老金适应了高奉钧端茶倒水以后,高家在这边的生产线,从此以后三班倒,订单就没停过。
高奉钧临走之前才亮明了身份,这在老金有生之年,也算是一桩美谈。
所以这次听说高奉钧过来,说什么,也要留他小住几天。
故地重游,高奉钧感慨良多,犹记得来这边第一天,因为摸不清情况,就被各大公司销售业务员派去厨房,整整刷了一天的碗。
第二天下乡送货,又整整扛了一天的麻袋。
老金想起这事儿,就对高奉钧心怀愧疚,“你也真是,早说你是小高的儿子,我敢让你刷马桶扛麻袋?”
一行人往2楼走,高奉钧闻言只是浅笑,“哪家上市公司的老板来了,不得把你当祖宗伺候?父亲把我派过来,就是来伺候你的……”
“哈哈哈,”老金拍了拍高奉钧的肩膀,“走的时候,说好了偶尔回来看看,怎么着?害怕我让你干活啊,这都两三年了才回来这么一回?”
“谁说不是,毕竟我在这儿待了一周,就整整瘦了6斤,回去以后,朋友都说我像刚逃回来的难民……”
老金一听噗嗤又笑了,“你还好意思说,不让你干活,你硬干活。搞得我每天上厕所,都有压力……”
高奉钧亲自到访,金老板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于是一扬手,把自家员工都打发出去,十几个大仓库也关了,不再招待批发商,挂上牌子歇业半天。
不仅如此,又拉了几个各大上市公司的区域经理陪高奉钧打麻将,这里头,陪玩的,在一旁负责端茶倒水的,站在那里嗑着瓜子看热闹的,随便指一个,都是年度销售额至少几十个亿的销冠。
因为这个行业需要全国四处奔波,刚入行为了讨好客户,还得能熬能扛出苦力,所以以男性居多,能干到区域经理的,基本上见不到几个姑娘。
不过高奉钧一早交代,说女朋友在路上,沈光阳已经去接了,半个小时前就出发往这边赶了。
这次让宋羡好过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来,高奉钧许久没来探望老金,为了合作关系的进一步加深,肯定要在沛县陪老金玩两天,两天之后再回去,还不一定有时间约会。
二来,带着家眷,是笼络客户关系,拉近双方距离的最好方式。
因为高奉钧这边带家眷,老金那边自然也得安排家眷过来。
如此一来,商务应酬自然就上升成了家宴。
所以生意做到一定的地步,夫妻肯定是一体的,高奉钧就算在有生之年遇不到心上人,一旦他回到家族掌管生意,十有八九家里也是会给他安排的……
这边简单摸了两把牌,那边沈光阳就打过来电话,说还有四十分钟,宋羡好就到了。
高奉钧这两日一直在车间第一线视察,风餐露宿,风尘仆仆,听说宋羡好马上过来,一时间就有些心猿意马。
这局牌结束,拿了手机对老金说:“金叔,我先回酒店收拾收拾,晚上把金婶叫过来,咱们再组局?”
金老板撇了撇嘴,“赶紧去吧,等会我安排车,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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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奉钧点点头,这便带着一个司机一个秘书回了酒店。
进门以后,高奉钧先把外套脱掉,径直朝浴室走去。
打开花洒,快速的洗了一个澡,裹着浴巾出来。
随即就对着盥洗池的镜子,眯起来眼皮子审视自己许久。
下一秒拾起来牙刷,挤了牙刷,撑着水池快速刷牙。
刷完牙,拿出水果味的口腔清新剂,喷了两下才算满意。
又从行李箱里扒出剃须刀,对着镜子不放过任何一根,细致地,刮了一遍胡子。
这两日高奉钧太忙碌,乡下工厂地处偏僻,环境不好,附近都是生产区域,空气也不好,高奉钧就连早起锻炼的习惯都疏于坚持。
想到这里解开浴巾,往后退两步,对着镜子左右打量探究。
似乎有些不满意,于是把浴巾又裹上,浑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往客厅沙发走,单手撑着沙发,屏住呼吸,就地开始做俯卧撑。
他一手背在身后,咬紧牙关,目光坚定。
“一,二,三——”
一直到门口传来“叮咚”一声,沈光阳在外面敲门,“奉钧,在酒店吗?我把宋总带过来了——”
高奉钧才猛然停住,收了动作,赶紧站起来。
他随手拉了长袖套身上,目光朝门口望去。
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答应,“马上来,稍等。”
只了穿长袖长裤,甚至来不及吹干长发,高奉钧就走到门口,微微弯腰,握着门把刷一声拉开门。
眼下沈光阳早就走了,只剩下宋羡好长发披肩,穿了一身奶白色风衣,站在门口黛眉微促,望着他。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宋羡好绕过他往里走。
高奉钧随手把门合上,没事儿人似的,“刚才出去了一趟,烟雾缭绕的,所以洗了个澡……耽误了点时间。”
宋羡好点点头,“哦。”
她环视了一圈,突然停下,转过身。
高奉钧只顾着看她,反应不及,两人一时间撞上,宋羡好勉强到他胸膛,她微微抬头。
突然意识到什么,扯着他的衣服,四处乱嗅,“嗯?好香啊?你换香水了?”
“……洗衣液的味道吧。”
他侧开头,语气如常,嘴角却不自觉地,偷偷往上扬。
“是嘛,我怎么觉得……几天不见,你比以前还精致了呢。”
高奉钧微微俯身,故意朝她呵气,“哦?有么?哪里精致了?”
果然,宋羡好就上了套,双手主动攀住他的脖颈,好奇地,四处乱嗅。
“……妈呀,真受不了你,说话都带着一股香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呵气如兰啊?”
她认真的看着高奉钧,“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奉钧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送了送,“什么怎么做到的,我本来就这样。”
言罢,他轻轻舔了舔嘴唇,眼中掠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你要不要尝尝?”
他诱惑她。
宋羡好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她轻轻推了高奉钧一把,佯装嗔怒道:“你这人,总是不正经。”
高奉钧却笑得更加灿烂,他伸手将她拉近,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喜欢我的腹肌么,不想摸摸?”
宋羡好听后,心跳不禁加速,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环顾四周,试图转移话题:“这酒店布置得挺温馨的,你一个人住,还挺讲究……”
高奉钧抬头看了一眼时间,“7点半我们去吃饭,现在五点半……你就只关注酒店的布局?不关注关注我吗?”
咦……死男人,真肉麻……
她偏开头,下意识往后退,高奉钧却步步紧逼,逼到窗边,阳光洒进房间,暖洋洋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看起来更加柔和。
高奉钧将她转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嗅。
“你就不想知道,我最近箜篌学的怎么样?”
“……不想知道。”
高奉钧的嗓音逐渐沙哑。
“这次你来沛县,是因为什么呀?”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
“……不聊工作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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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下。”
“什么?”
“没有措施。”
“我们不到最后?”
……
半晌,宋羡好气息起伏不定的,双手攀住他的肩背。
“哥哥,别。”
高奉钧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笑,借着身高的优势,把对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别什么?别停么?”
夕阳逐渐西下,两只交颈的鸳鸯纠缠着,从窗户边走走停停,难舍难分,后来直接进了卧室,客厅恢复寂静,但又此起彼伏着洒满了金色的余晖,从落日余晖,一直到整个客厅的光线彻底暗淡下来,那交颈的鸳鸯都仿佛不知疲惫的“兵戈乐舞”。
直到沈光阳回来,站在门口敲了一遍门,又敲了一遍门,催促他们为7点钟的晚宴做准备。
高奉钧才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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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非:就这些
第85章 秀恩爱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大冷天儿,老金和一干人在酒桌上枯坐着,大概也是因为老金和这边的老板是熟人,所以室内温度就调得特别高。
那边高奉钧和女友不见人影,这边老金大汗淋漓,先脱了外套,又脱了坎肩,实在是上了年纪,体虚乏力,就跟那妖精打架,胜负难分的场面,他也参与了似的。
沈光阳怕怠慢了老金,面子上说不过去,敲开高奉钧的门以后,只得先一步来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