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欲这么旺盛,我是不是草率了,应该检查一下你的体检报告?”方忆已经体力不支,她渐渐感到难以承受,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应随深陷欲望当中,根本没有心思拆解她的话,他说:“你需要的话,我改天去做。”
这当然是方忆的玩笑话,他俩从看对眼到在一起耗了这么久,足以证明他男女关系干净,她狭促地想,他保持单身这么久居然没憋坏!
忽然他好像反应过来,变本加厉折腾她,方忆差点尖叫出声,他来她的房间,她不用忍受冬日早起之苦,但有一点不好,这层楼还住了她的下属,她将尖叫变成破碎呜咽,却起到让应随兴奋的作用,他发起狠来,她根本无力抵抗。
风停雨歇是很久后的事了,方忆趴在床上休养生息,她对他说:“明天你早点收工,我还没有收拾行李,回了江城先去我家一趟。”
应随靠坐在床头,事后他一脸餍足,慢慢抚摸着她乌黑光滑的头发,“嗯”了一声。
第37章
早晨醒来,枕边已经失去应随的温度,可见他很早就离开。昨晚折腾了太久,应随起床时,方忆睡得正熟,他刻意放轻动作,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亮光穿好衣服,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
方忆出门时,应红碧问她:“小方,中午回来吃饭吗?”
她笑:“回,今天应随也会准时回来吃饭。”
老太太疑惑,她没有问方忆怎么知道,而是说:“他昨晚没有提前告诉我。”
方忆和应随并未打算进行地下恋,却也不急着公之于众,他暂时隐瞒老太太,应该有他的考量,方忆和他保持默契,她只解释一部分事实:“我吃完午饭就回江城,应随也要去江城。”
老太太更加疑惑:“他去江城有什么事吗?”
方忆将这个问题丢给应随解决:“等他回来你问他吧。”
她上午先去葡萄园开了一个简短会议,又和夏弢一起到农办咨询绿色食品认证的相关条件和流程,聊完将近十一点。
这时应随已经到家,由于方忆和应随今天都回来吃午饭,应红碧早早开始炖肉,满院海带腊排的浓香。
见到应随回来,应红碧便问他:“我听小方说你要去江城?”
倒不是应随不愿讲实话,他怕吓着老太太,他能想到若是现在就告诉老太太他在和方忆谈恋爱,外婆必定诚惶诚恐。
应红碧盼望应随立刻找到对象不假,在她的标准中,上次介绍的英语老师就是顶好的了,换成方忆,她压根不敢想。别看老太太称呼方忆为“小方”,她心里依然把她当大老板,其实她这个年纪的乡下老太太,平时挺爱聊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可她却从没有问过方忆的感情状况,在她看来,方忆的私人生活和他们这样的人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应随和她在一起,太高攀了。
应随不想妄自菲薄,他做出和方忆在一起的决定,便拿出了认真的态度。只是正如方忆所言,不是每一段真心经营的关系都能得到好的结果,他和她那点由吸引力和性激素产生的激情还没褪去,现在看到的全是对方的优点,彼此的缺点,或者他们在生活中的差异化尚未暴露出来,应随不想让老太太担心,就说:“我出去玩,给自己放几天假。”
应红碧听了很高兴:“那挺好的,你早就该给自己放放假了,出去好好玩。你下午坐小方的顺风车?”
既然老太太自己找到理由,应随便“嗯”了一声。
他先上楼收拾,方忆进院子看到应随的灰卡停在库房外,于是到二楼找他。
应随的卧室并未反锁,方忆推门进去,他正在卫生间刮胡子,刮到一半,见方忆出现在镜子里,便停下动作,在镜子里和她对上视线。
尽管镜子里那张冷峻的脸依旧眉目锋利,却因为唇边一圈奶油般厚重的泡沫而显出了几分可爱,方忆因为联想到“可爱”这种词语来形容他,觉得太诡异了,便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回来多久了?”
应随不知道她突然笑什么,但很确定是他引起的,他现在对她也算有了一些了解,直觉告诉他问出来的答案会让他接不上话,便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动作,回答道:“二十分钟。”
方忆不再说话,她靠在门边欣赏应随的背影,他穿了一件黑色紧身高领毛衣,衣袖挽到手肘处,露出修长且肌肉线条清晰的小臂,让她想到了昨夜他从后面束缚她时隆起的一条条青筋充满了暴力美学。他下身穿了一条工装裤,显得宽肩窄腰臀翘腿长,方忆暗暗感叹,他去当男模应该也能混口饭吃。
应随知道方忆盯着他,他几下利落地刮完胡子,俯身掬水洗脸,刚用毛巾擦干水珠,方忆便朝他走来,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往下拉,有过一次经验,应随这次倒不迟钝了,他迎合了她的动作,低头与她的唇触碰。吻到方忆的瞬间,他伸手搂过她的腰,使她紧紧贴向他。
方忆意识到她很喜欢和应随接吻,大概是他不常抽烟,又没有什么生活恶习,也许更是因为他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早就做好随时和她接吻的准备,他的呼吸和嘴唇都是热的,却有着冷冽清爽的味道,而且他拥抱她的力度充满占有欲,或轻或重的碾磨却并不粗鲁,反而让她感到舒服,于是沉溺在热吻中。
他今天一定吃过他卖的橘子,方忆从他舌尖品尝到一点淡淡的果甜,让她忍不住想要尝得更深,几次都没能彻底结束这个吻,总是在分离不到两秒后,又不由自主纠缠到一起,吻到快失控的时候,才不得不分开。
方忆先出去,隔了几分钟,应随额前碎发沾染了冰冷水汽出来,他拿起放在床上的派克羽绒服穿上,配一双马丁靴,这一身很酷。
三天短途旅行,应随没什么行李,背了一个以前在江城上班时为了周末户外所需购置的登山包。
饭后两人出发,应随开车,路上方忆接到方哲的电话,他和胡斯容在国外玩了大半个月终于回来了,叫她晚上和他们一起吃顿饭。
方忆惊讶:“你们提前回家了?”
“对,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提前结束行程回来陪你一起庆祝元旦。”方哲兴致勃勃说,“我们给你带了不少礼物。”
方忆失笑:“我理解你们想要给我一个惊喜,但是咱们的计划冲突了,我有我的安排,元旦节我不在江城。我后面再找时间陪你们吃饭,顺便拿我的礼物。”
车里自动连接方忆的手机蓝牙,车载播放通话,应随从头听到尾,等她挂断电话,他说:“晚上八点五十的飞机,我可以先去替你办理行李托运,你早点陪你爸妈吃完饭,在七点半之前赶到机场应该来得及。”
“不用,他们的生活很丰富,没有我,也会有很多活动。”方忆笑着转头看他,“既然我约了你出来玩,就要对你负责,不能随随便便把你扔下。”
应随关注着前方路况,他没有看见她眼中戏谑的神采,面部肌肉绷了一下,领会到是玩笑话,又放松下来,勾唇轻笑一声,算作回答。
到她家已经是下午四点,方忆常住的这套房子距离她公司比较近,她一个人住,两百平的空间算得上宽敞,有单独的衣帽间,她找出和应随聊天记录中的装备清单,一件一件往行李箱塞。
在收纳方面,方忆缺乏天赋,再加上冬天衣服太厚,一件外套便占据太部分空间。毕竟只出去三天,她问应随:“我带两个行李箱夸张吗?”
应随想说一来一回路上就得花两天时间,带太多衣服也许根本穿不上,他实事求是地表达:“不夸张,只是冬天的衣服没有必要换这么勤,一套就够了。”
“你不懂,我换衣服不是因为脏,而是我的原则是旅游绝对不能每天穿重复的服装。明天自驾去景区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古城,在你的旅行计划中,我们会在古城吃午饭,顺便逛一逛,我必须为此配一套穿搭。后天游览景区,为了拍出漂亮的照片,当然也得特地搭配一套服装,回来那天也是晚上八点后的航班,下午到了市区时间充裕,我想在市区玩两个小时,在市区玩,就要打扮得都市时髦才行了。”方忆输出一大通,然后说出最真实的理由,“我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平时由于工作场所限制很少穿,难得出门,我一定要穿一穿。”
应随脱掉外套,他表现出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说:“你去找你要带的衣服,我来试试能不能用一个行李箱装完。”
他的动手能力显然比方忆强得多,之前应随没有干预她装箱的过程,换成他上手,他将所有物品拿出来,重新布局,最大化利用空间。方忆对这种事情没什么耐心,他正好相反,不急于堆砌衣物,展现出绝佳的秩序感。
经过他的收拾,行李箱多出一半容量,方忆由衷感到佩服,她真心实意说:“你很有收纳的天赋。”
应随:“……”
应随只能收下她的赞美。
方忆将她出行的装备全部丢给应随之后,她换了一条明亮的孔雀蓝色的针织连衣裙,大 V 领的款式,露出修长的脖颈以及胸前一大片雪白肌肤,裙子紧紧包裹她的身材,将她起伏的曲线勾勒到极致,裙摆又设计成压褶鱼尾的款式,制造步行间摇曳生花的风情。她找了一套珍珠首饰戴上,然后邀请应随欣赏,大大方方转了一圈,问他:“怎么样?漂亮吧。”
应随抬起头,他的目光立即变得幽深。他依然维持着冷静的表情,不过方忆能感觉到他盯着她时传递出的热度。应随承认她是正确的,这样性感的裙子不适合穿去工作,他尽量让他的视线不那么放肆,点头:“很漂亮。”顿了一下,提醒她,“那边只有零下 5℃,你确定要穿这么少?”
“我身材太好了,其实裙子里面大有乾坤,我塞进去一套保暖衣,完全看不出来吧?”方忆自夸,见应随似乎真的担心她受冻,忍不住笑,“我身体素质没那么差,而且这种天气,我又不会单穿一条裙子,外面还要穿一件据说能应对极寒天气的羊毛大衣,应该不会太冷。当然,如果出现销售虚假宣传欺骗了我的情况,我实在冷得受不了,就需要你这个男朋友舍己为我了。”
应随听她这样说,便随她高兴了,反正寒冷的景区通常都有售卖羽绒服的商家,到时应急买一件就行了,他说:“好。”
方忆往整理得井然有序的行李箱望了一眼:“你太厉害了,居然真的全装进去了,但是,拉链拉得上吗?”
“试试吧,我感觉问题不大。”应随说。
因为衣物太多,呈现鼓胀现象,应随用力下压,方忆见状赶忙过去帮忙,箱子严丝合缝合上的时候,他俩之间的距离只有半寸,方忆右手掌心压在应随左手手背上。
解决掉行李问题,方忆心情不错,她准备起身,刚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她不禁看向他,对上他看似克制实则难以自持的目光,心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他热切地吻了上来。
第38章
衣帽间里装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正对两人,此时它犹如一台打开镜头却忘记按下开始录制的摄像机。
两人呈现半跪的姿势,方忆是高个子女生,在应随精壮身材的对比下,居然显出了几分娇小。他俩更明显的是肤色差异,一张脸雪白莹润,一张脸则是健康的浅麦色,他用力吻她时锋利的下颌线绷紧,这一幕若被记录下来,足以让观看的人产生无限脸红心跳的想象。
这个姿势看起来缱绻旖旎,对当事人却不那么友好。
衣帽间没有铺地毯,方忆的膝盖直接接触地面,坚硬的瓷砖和她骨头之间没有缓冲地带,没一会儿她就感受到疼痛,她塌向他的腰也仿佛快要被折断,因此她不再投入,在她又一次想要结束而他动情地追吻过来时,她抵住他的胸膛,目光向下一瞥,半真半假道:“适可而止吧,再亲下去就要错过航班了。”
应随:“……”
被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应随倒也坦然自若,两人在一起的当晚就迅速发生关系,在这件事上,他们非常成人。也许是因为应随之前调用太多意志力抵抗她对他的诱惑,突破心理限制后,他的自我克制土崩瓦解,压抑的情欲爆发,于是不管不顾放纵。尤其是她此刻穿了一条紧紧包裹曼妙曲线的性感裙子,被他搂着可以用“温香软玉在怀”来形容,接吻时产生生理反应属于正常现象。
方忆起身,她走向大衣专区,准备去取她那件号称能抵抗极寒天气的 100%山羊绒大衣,指尖刚碰到白色大衣细腻的面料,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绕到前面禁锢她的腰,还来不及反应,他单手抱着她放到梳妆台上。
方忆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强势举动心跳漏拍,她喜欢这一瞬的刺激,顺势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笑:“我承认你帮我整理行李很辛苦,但你也不能太贪心吧?”
应随俯身靠近她,两人鼻尖相蹭,呼吸便交织在一起,他忽略她的揶揄,回答前面一句玩笑:“还有一点时间,不会耽误行程。”
“是吗?”方忆漫不经心地问,随即蜻蜓点水吻了一下他。
应随不用回答了,他的脸往前倾了倾,俘获她红润的唇瓣。
出门在即,应随心里有谱,这个吻并未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下午六点,下班高峰期,为了避开道路拥堵状况,两人选择乘坐地铁到机场。深夜十一点飞机落地,租车后开到酒店住下,已是零点后了。
不熟悉方忆的人,往往误以为她对生活品质要求苛刻,事实上,她没那么多讲究,以前被胡斯容安排到基层锻炼时,跟着一群糙老爷们工地上吃盒饭,住简陋房间,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迅速适应下来,因此她不是非住高档酒店不可。
应随选择的酒店品质很好,欧式古典风格的装潢,隔音处理得不错,从办理入住到进入房间,整栋建筑像被按下静音键。房间足够宽敞,室内布局考究,兼具美感与舒适度,整面墙的落地窗展示着都市赛博朋克般的霓虹夜景。放下行李后方忆先去洗漱,她看见浴室玻璃隔断和洗手台的不锈钢水龙头没有留下任何细微水渍,忍不住想,葡萄园接待中心建成以后,客房也要满足这样的卫生条件,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茅塞顿开,这次出来旅游,顺便还能学习一些同行的优秀服务标准,真是一举多得。洗漱完她先躺进两米大床,她的感受只有两个字:舒服。
超出预期的入住体验使得她身心愉悦,她充分肯定应随:“你真会订酒店,交给你安排实在太放心了。”
“你满意就好。”应随说。
应随倒也不是为了迎合方忆而打肿脸充胖子选的高档酒店,他的成长背景让他培养出勤俭节约的品质,尽管他的收入还算可观,他对自己却没什么不必要的消支出,也因此攒下了一笔丰厚的存款。不过,勤俭节约不意味着抠门吝啬,他自己过得朴素,对爱的人,却是截然相反的消费观,和方忆一起旅行,他会在他的能力范围给她提供好的体验。
方忆并不意外,那次他去江城参加大学室友婚礼,回镇上之前到商场给应红碧和应珍买衣服,是她第一次看他“挥霍”。他对家人大方,对女朋友,自然也舍得付出。
应随洗漱的时候,方忆打开微信,今晚跨年夜,江城将往年的 3D 灯光秀升级成 4D 投影,冯頔妘和她那位开动画工作室的年下男友去现场参与了倒计时的呐喊,看完灯光秀回家时被堵在出口,便给方忆发消息,问她到酒店了吗?
之前朋友在群里发起开元旦 party 的提议,方忆说她参加不了,她要和男友出去玩,一语激起千层浪。面对朋友们的好奇,方忆就说葡萄园接待中心封顶的那天所有人都要到现场挂红福祝福,到时候介绍给大家认识。冯頔妘凭直觉猜了出来,她私聊方忆,笃定地问:“就是那位“贤夫良父”吧”,方忆没有隐瞒。
方忆和冯頔妘聊了一会儿,等到应随从浴室出来,她才收起手机。她望向他时明显愣了愣,然后忍不住乐出声来。
他穿着一套黑色保暖套装,保暖衣裤自带土气,即使超模穿也不会显得好看,为了扛冻,方忆在连衣裙里也塞了秋衣秋裤,本来没什么好笑的,但他这样坦坦荡荡当作睡衣穿,是对自己的颜值太自信,还是根本不在乎形象?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他就不怕她对他失去兴趣?
应随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他走向床边时,她的视线跟随他移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让他感到奇怪:“我怎么了吗?”
他居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有什么问题,方忆乐得不行,委婉道:“要不你裸睡吧?”
应随终于反应过来,她是在嫌他身上这套保暖衣。他的登山包容量有限,于是放弃携带睡衣,作为一个不拘小节的男人,出门在外,以方便为原则。他刚才在浴室也短暂考虑了一下穿酒店的浴袍,但他实在接受不了浴袍那种风格,他觉得挺骚气的,而且他刚才照镜子没觉得穿保暖衣不对劲,被她一问,禁不住自我怀疑:“很难看?”
“不难看。”方忆摇头,“就是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穿秋衣秋裤的男人。”
应随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他说:“我三十了,不是十八。”
方忆笑得停不下来:“别叹气,三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
“你在暗示我吗?”应随笑了笑。
“明天开七个小时的车,你养精蓄锐吧。”方忆拒绝。
正如她所言,明天路程遥远,应随倒也没打算真的做点什么,而且现在凌晨一点了,他询问她的意见:“睡觉?”
方忆点头:“关灯吧。”
房间陷入黑暗,方忆往应随怀里钻,如果身边有人,她喜欢抱着人睡觉。她和应随一起睡过两晚,男人身上热度高,这次出来为了尽量多装行李,便只带了一条单薄的真丝吊带睡裙,应随抱她时,摸到她光滑的背脊。本来白天接吻时他就情动不已,他的呼吸很快粗起来。
他的变化被方忆感知到,其实她在飞机上睡了两小时,这会儿一点都不困,这是两人第一次住酒店,房费并不便宜,盖着被子单纯睡一晚,好像挺吃亏的。方忆这样想着,手上开始使坏,成功让他发出低喘,同时她不怀好意地问:“你睡得着吗?”
应随没有说话,任由她动作,咬牙忍耐,等到她收回手,他打开床头壁灯,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方忆抽了纸巾擦手,得逞道:“原来你有备而来。”
他并不否认,这时候听从了她裸睡的建议,床头灯光微弱,犹如打了阴影一般,反而让他的肌肉线条愈发清晰,尤其是他的呼吸已经乱了,腹肌起伏明显,方忆欣赏着他性感的身体,本以为他脱完衣服会来吻他,他却直接快进到最后一步,她还穿着裙子,他就进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