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永远活在爱里。
应伽若重重地点头,然后踮脚抱住应槐璋:“爸爸,我也永远爱你和妈妈。”
应槐璋摸摸她的小脑瓜:“等高考成绩出来,要第一个和爸爸报喜。”
“暑假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找爸爸玩。”
“离谢家那个坏小子远点,他不安好心。”
应伽若起初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开始心虚。
是不安好心。
昨晚还闯少女浴室。
实在是太坏了。
此时坏小子站在对门窗口,居高临下地看着父女情深。
楚灵鸳站在他身后,奇怪地问:“你想去送你应叔就去啊,站在这看个什么劲儿。”
谢妄言双手环臂,语调懒散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楚灵鸳:“为什么?”
谢妄言嗤笑一声:“我可能会当着应叔的面,把他宝贝女儿扯进我怀里。”
临别拥抱有必要抱这么久?
楚灵鸳:“然后被你应叔打断腿。”
谢妄言面无表情:“哦。”
-
应伽若送走爸爸之后,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
叶容还保持之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
一半阳光照在她身上,看起来暖融融的,但应伽若却觉得妈妈好像有点冷。
应伽若没怎么考虑,上前抱住她:“妈妈。”
叶容从走神中反应过来:“怎么了?”
应伽若想到爸爸的话,下巴磕在叶容肩膀上:“我觉得爸爸还很爱你,你也还爱爸爸,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叶容摸了摸她的脸蛋:“因为我和你爸爸是一类人,爱情只占据了我们人生很少的一部分。”
事业、理想、自由、甚至家人,都比爱情重要。
应槐璋和叶容可以为了应伽若抽出长假来陪伴她度过人生重要的高考,但不会为了爱情抽出长假来陪伴彼此。
应伽若感到迷茫。
如果爱情的另一方是谢妄言的话,谢妄言应该占据她人生的所有。
她不想谢妄言变成一部分。
也不想变成谢妄言的一部分。
应伽若用力抱住叶容,也觉得冷。
她不敢赌了。
*
应伽若最近在躲他。
谢妄言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件事,是因为他给应伽若做了葡萄奶冻小圆子,有她最爱的葡萄和小汤圆。
应伽若居然回复最近不爱吃糖水。
是不爱吃糖水,还是不爱他做的?
应伽若没想到谢妄言这么敏锐,她刚回复完,他人就来家里了。
“你躲什么?”
一夜未睡,谢妄言神色懒倦地坐在书桌前白色的电竞椅内,和他房间那款黑色的同款不同色。
应伽若坐在上面时,是可以完全把自己挡住的。
而此时,谢妄言坐在上面,存在感和压迫力都强的吓人,他两条长腿非常霸道地圈住应伽若的腿,不许她动。
应伽若站在谢妄言面前,手推着他的肩膀,完全推不动。
还把自己给推累了。
想坐在他腿上休息会儿,但忍住了。
应伽若试图跟他讲道理:“我没躲。”
“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最近需要冷静一下。”
不然一见面又接吻又抱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纯洁的青梅竹马关系。
她才觉得先少见面,戒断一段时间。
谢妄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少女纤细腰间,想到昨晚她还在自己怀里喊着意乱情迷地要抱他,现在又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语调寡淡:“昨晚怎么不要冷静?”
想起昨晚。
应伽若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轻蜷:“我们这样不对……”
胃口被养大之后,接吻拥抱只会越来越不满足,这样放任下去,他们会对这种亲密关系越来越上瘾。
她欲言又止:“谢妄言,我们过界了,应该及时止损。”
对视许久。
谢妄言注视着她那双藏不住心思的乌瞳。
静默几秒,他终于吐出一句:“你的意思是,要回到原点,以后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不睡在一起不做爱。”
谢妄言话有点糙。
但她意思确实是这个没错,应伽若略松口气:“嗯。”
谢妄言脸色冷下来:“行。”
应伽若恍惚了下:他说行?
这么痛快答应?
本来还以为要说服很久。
谢妄言松开钳制着她的双腿,面色平静地站起身,他不笑时疏淡又凛冽,像是盛夏季节刮来一阵寒流。
瞳孔被阳光映得更浅,明明应该是耀眼温暖的,此刻却如同锋利的钻石。
不对劲!
应伽若大脑警铃响起:这分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等她逃跑。
下一秒。
谢妄言把她抱起来丢床上,高大身影随即覆上:“应伽若,爽了之后翻脸不认人,谁教你的?”
应伽若被颠得头晕脑胀,下意识攥住面前男生的衣领来稳重心。
听到这句话威胁感十足的话,她心脏倏然一紧,磕磕巴巴地说:“我妈妈在家里,你别乱来。”
谢妄言微凉的指尖落在她光裸的肩,轻巧地拨下吊带裙的肩带:“你妈不在,我就能乱来了。”
应伽若避开他的目光:“你今天说话有刀子,我不想跟你聊天。”
“你试试能不能割到你。”
谢妄言把她捞起来,继而抬臂,紧接着应伽若长长的吊带裙被他丢到床尾。
“你你你,你干嘛脱我衣服!!!”
应伽若像是一只被完整剥开的荔枝,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扯被子。
偏生偌大的床上,被子枕头全都被谢妄言丢旁边沙发里。
只有他们两个。
谢妄言垂眸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应伽若越来越紧张,胸脯跳动明显。
她今天穿的是前开扣的,霜白色,边缘有质地轻薄的蕾丝,随着她起伏的心跳,一同搏动。
谢妄言目光落了几秒。
应伽若更慌了:他不会是想要……
昨天,昨晚他就一直没解决。
午后光线灿烂耀眼,如倾覆的瀑布泼洒到床上,少女像沐浴着神圣的光。
谢妄言把她身体反过来,像是一只巨大的猛兽,将猎物完全笼罩。
应伽若攥紧了床单:“谢妄言,你……”
“啊!”
下一秒她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叫。
应伽若微微塌陷的后腰处,两个可爱的腰窝若隐若现,此刻她细颈后仰,像是求救的白色天鹅。
谢妄言咬得没留情,势必让应伽若直面他们如今的关系。
“好疼。”
然而落入猛兽口中,只会引来更肆意地撕咬。
是惩罚,是警告,也是逼她认清现实。
他们之间只能往前走,退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