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之后。
谢妄言掌心覆在应伽若的手背,继而挤开她的指缝,用力扣紧。
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像是抚慰又像是威胁:“我可以等你信任我,但不准再缩回去。”
-
应伽若又热又累,如果来一碗冰冰凉凉的葡萄奶冻小圆子,她可以原谅一切。
所以她视线落在谢妄言端过来的糖水碗。
谢妄言懒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现在想吃了?”
应伽若裹着薄被坐在床上,忍气吞声:“想。”
“不给。”
谢妄言说到做到,当着应伽若的面,慢条斯理地吃完。
并且留下一句,“机会只有一次,以后考虑清楚再说不爱。”
应伽若又疼又气,裹着被子从床上扑下来,张嘴咬在他锁骨上。
谢妄言气定神闲:“刚把上次的账还上,又要欠我一次。”
“我想想,下次咬哪儿。”
说着,修长指尖似是探入被子边缘,预备选下次要账的地儿。
“变态!”
“再咬我你就死定了!”
应伽若慌不择路地从他膝盖下来,光着脚跑去浴室。
还是那个落地镜。
与昨晚不同,没有水汽和白雾,被子掉在脚踝的瞬间,清清楚楚地照出她的腰背。
应伽若转过身去看。
一圈咬痕如同烙印,刻在她左边的腰窝。
皮肤雪白,烙印红肿,分外清晰。
应伽若低垂的眼睫挡住所有情绪。
谢妄言看似步步退让,实则根本没有给她其他选择。
她伸手想要去摸一下。
又像是被烫到。
疼是疼的。
但是当时,比疼更清晰的居然是……
她被他咬的orgasm了。
*
直到咬痕完全消失,高考查分如约而至。
应伽若也不躲了,一早就赖在谢妄言房间里,等着查分通道开启。
谢妄言昨晚睡得迟,今天起得晚。
一睁开眼,便看到守在电脑旁的纤细身影:“应伽若,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早晨的男高很危险。”
应伽若偏头看他一眼。
男高懒洋洋地半躺在床头,单腿微支,盖着灰黑色的被子。
她收回目光:“你随意我自便。”
谢妄言掀开被子,懒懒散散地走到她身边,意味不明地说:“互相帮助是传统美德。”
应伽若秒懂,放在鼠标上的指尖一抖,耳朵红红但没看他,语调淡定:“自给自足是现代美德。”
谢妄言:“已经好久没给你……”
“查分呢!你别在这么神圣的时刻逼我打人!”
应伽若被他这么一捣乱,紧张到想吐的心情都没了。
自从公布查分时间,应伽若就一直紧张。
满脑子都是:
英语答题卡有没有涂错了?
最后一道数学大题过程有没有写完整。
语文作文会不会跑题。
还有物理……
时间越近,她越禁不住地胡思乱想。
谢妄言被赶去自己解决。
他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照常一大早洗了个冷水澡强行按下去,穿上应伽若提前给他选好的T恤,红白拼色的赛车元素,穿在他衣架子似的身材上,又潮又酷,男高的青春感扑面而来。
他扫了眼应伽若身上的衣服:“你怎么不穿红色?”
“我需要考神旺我,你又不需要我旺你。”应伽若说的理直气壮。
谢妄言看了眼时间。
上午七点。
“你打算在这里守到下午?”
应伽若抱膝坐在椅子里:“不知道干点什么,感觉好漫长。”
谢妄言沉思一会儿,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应伽若猝不及防:“你干嘛?”
谢妄言:“接吻时间过的快。”
本来应伽若是没有心情的,但谢妄言说的有很多。
接吻时间真的过的很快。
比如当初在小洋楼,好像还亲多久,一天就溜过去了。
应伽若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面勾住谢妄言的脖颈,被他从椅子抱起来,放到长长的书桌上。
他们曾在这里,学习了无数日日夜夜。
应伽若指尖差点把桌面上的贴纸扣坏:“亲就亲,你手……老实点。”
谢妄言从善如流地把手从她上衣里面拿出来,落在一截细腰上,礼貌地问:“放这里行吗?”
“行。”
“这里呢?”谢妄言又握住她的大腿。
“接吻都堵不住你的嘴。”应伽若被谢妄言问得晕头转向,见他还要说话,一把扯住他领口,“认真点。”
几分钟后。
楚灵鸢已经握上了门把手:“伽伽,阿言,你们……”
应伽若猛地推开他,吓得灵魂都要出窍。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
还有谢妄言。
他嘴巴上甚至还有齿痕。
幸而楚灵鸢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她站在门口:“我去接电话,你们俩记得下来吃早餐。”
谢妄言顺势倒在床上,懒懒地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等脚步声远去。
应伽若气得跪在床上拿枕头打他,“你坏死吧!!”
谢妄言慢悠悠地说:“我刚才就想告诉你,门没反锁。”
“是你把我吻住不让我说话。”
应伽若小脸都气红了,而且差点被家长发现的心理阴影太深,坚决不和他亲了。
即便门反锁也不亲。
一直到下午。
距离通道打开还有十分钟,才勉强跟他和解。
谢妄言坐在椅子里,应伽若坐在他大腿上,两人一起正对着电脑。
应伽若靠在他怀里,没好气地说:“椅子有两个,你干嘛要跟我抢?”
谢妄言:“电脑只有一台,我怕看久了变成斜眼。”
应伽若:“。”
见他还有心情跟自家说这种冷笑话,“还有十分钟,你都不紧张吗?”
谢妄言:“紧张,紧张到手冷。”
应伽若也紧张到手冷,想着可以互相取暖一下,于是握住他的手:“给你暖一下。”
他手是温热又干燥的。
而她的手是冰凉又潮湿。
应伽若微怔。
继而被他反握住,谢妄言不紧不慢地说:“谢谢应同学。”
查分通道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