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自己曾经的伤痛和遗憾,作为参照,更加清晰地看到了李璟川对舒榆的珍视程度。
舒榆听着好友的剖白,心中百感交集。
她既为沈溪感到心疼,又因为沈溪对李璟川的肯定而感到一丝暖意和踏实。
她用力回握住沈溪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了,小溪,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车在舒榆的公寓楼下停稳。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下了车。
秋夜的凉风一吹,沈溪似乎又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神采,她甩了甩头发,对舒榆说:“行了,别这副表情看着我,都过去的事了!走吧,上去试试咱们的新装备!”
但舒榆知道,有些痕迹,并非那么容易抹去。
——
电梯平稳上行,舒榆和沈溪各自提着一堆购物袋,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气息,走到了公寓门口。
舒榆刚用指纹按开,沈溪就眼尖地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透出的灯光,她促狭地碰了碰舒榆的胳膊,压低声音:“哟,看来有人比我们回来得早啊。”
门一打开,温暖的灯光和一股令人安心的、属于李璟川的淡淡清冽气息便扑面而来。
只见李璟川正坐在客厅那张舒适的沙发上,背对着她们,专注地看着手里摊开的一份纸质日报,旁边放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
柔和的落地灯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和利落的短发线条,显得沉静而专注。
舒榆有时候会觉得,他这点喜好真像个沉稳的老派绅士,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依然偏爱油墨印刷的厚重感。
听到开门声,李璟川放下报纸,转过身来。
他看到玄关处提着大包小包、脸颊被秋风吹得微红的两人,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很自然地站起身,朝她们走来。
“回来了?”他声音平和,目光先在舒榆脸上停留一瞬,确认她无恙,然后便伸手,极其自然地要去接她们手中那些看起来分量不轻的购物袋。
舒榆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沈溪塞进袋子最底层的那几件“战利品,脸颊腾地就热了。
她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袋子往身后藏,嘴里含糊着:“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不重的。”
然而,站在她旁边的沈溪动作更快。
她像是生怕戏不够足,眼疾手快地将自己手里几个印着知名内衣品牌logo、看起来就内容可疑的袋子,一股脑儿地全塞到了李璟川已经伸出的手里,还用力拍了拍,确保他拿稳了。
“那个,李市长!”沈溪脸上堆起一个过分灿烂、甚至带着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容,语速飞快,“人我就安全送到家了!任务完成!我就不打扰你们…嗯…共度良宵了!我先走了!拜拜灿灿!”
“灿灿”这个亲昵的小名脱口而出,沈溪自己也愣了一下,但此刻她也顾不上了,说完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不等两人有任何反应,转身就嗖地一下溜出了门,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给带上了,留下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玄关回荡。
李璟川显然也被沈溪这一连串风风火火的操作弄得怔了一瞬,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突然多出来的、质感柔软的购物袋,又抬眼看向面前脸颊绯红、眼神躲闪的舒榆,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陌生的称呼。
“灿灿?”他重复了一遍,嗓音低沉,带着一丝询问,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这是你的小名?”
舒榆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有些窘迫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小时候的名字,只有小溪和家里几个长辈这么叫。”
她一边回答,一边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他手里的袋子,心里祈祷他千万别好奇去看里面的东西,同时伸出手,试图再次把袋子拿回来,“那个,还是给我吧,就是些普通的衣服。”
她越是这样遮掩,李璟川眼底的兴味就越浓。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袋子稍稍拿远了一些,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他微微挑眉,看着她那副心虚又着急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玩味的弧度。
“什么东西这么见不得人?”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蛊惑,“连我都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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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前一章时间设置错了,将错就错叭!以后变成零点更新了捏老婆们[害羞]嘿嘿 俺正在写番外 会多放一些福利番外给一直追更的老婆们!!到时候一定要看捏(还有不到20w字正文结束)(快夸勤劳的我【叉腰jpg.】)
第27章 亲密无间 每一次触碰深入都像要刻在骨……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清冽须后水的气息笼罩下来, 舒榆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 比如“是内衣女孩子的东西你不方便”,但话到嘴边, 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 又咽了回去, 只剩下无措的沉默和越来越烫的脸颊。
李璟川见她这副模样,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震动胸腔,在安静的玄关里格外清晰。
他没再追问, 而是直接提着袋子,转身走回了客厅,姿态从容地在沙发上重新坐下, 然后将那几个罪魁祸首的袋子放在了自己身侧, 一副理所当然要看个究竟的样子。
舒榆跟在他身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简直想原地消失。
李璟川倒是没急着翻看,他好整以暇地拿起刚才放下的报纸,折叠好放在一边, 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公事。
然而, 他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身旁那几个袋子,以及像只受惊小鹿般僵立在客厅中央的舒榆。
最终, 在舒榆几乎要承受不住这无声的凌迟时,他终于放下了茶杯,修长的手指伸向了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可疑的、装着那件墨绿色丝绸吊带裙的袋子。
舒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勾出了那个柔软的防尘袋, 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李璟川不紧不慢地拉开防尘袋的拉链,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滑腻的丝绸面料时,动作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当他将那条设计简约却极具女人味的墨绿色吊带裙完全展露出来时,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那裙子款式并不暴露,但柔软的丝绸质地、纤细的吊带和贴身的剪裁,无一不在暗示着它穿在身上后会勾勒出怎样曼妙的曲线。
与他平日里见惯了的舒榆那些宽松舒适的衣物,风格截然不同。
李璟川的目光在那片幽深的绿色丝绸上停留了足足有好几秒,眸色悄然转深,像化不开的浓墨。
他没有立刻说话,指腹无意识地在那光滑冰凉的衣料上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感受它的质感,又像是在想象它覆在心爱之人身上的模样。
舒榆羞得无地自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带着哭腔:“是小溪非要买的,她说…”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李璟川已经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不再盯着裙子,而是直直地望向她,那眼神深邃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惊艳、欣赏,以及一丝被悄然点燃的、危险的暗火。
他缓缓站起身,手里还拿着那件裙子,一步步朝她走来。
脚步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清晰可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舒榆的心尖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温柔,声音却低沉沙哑得不像话:
“沈溪的眼光,”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最终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瓣上,缓缓吐出后半句,“很不错。”
这三个字,像带着电流,瞬间窜遍了舒榆的四肢百骸。
她猛地抬起头,撞进他灼热的视线里,那里面清晰的欲念让她浑身发软。
李璟川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他拿着裙子的手绕过她的腰际,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丝绸冰凉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毛衣传到她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看来,”他在她唇边低语,气息灼热,“今晚我们可以提前验收一下这些‘战利品’的效果了。”
他的话音落下,不再给她任何害羞或退缩的机会,低头便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用一个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吻,封缄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也点燃了这秋夜里一室的旖旎春光。
那件柔软的丝绸裙子,悄然滑落在他们脚边的地毯上,像一片幽静的绿叶,无声地见证着即将到来的缠绵。
李璟川的吻并未停留在她的唇上,而是如同带着火星的羽毛,细细密密地向下蔓延,流连在她敏感的颈侧,留下灼热的印记。
他的手掌稳稳地托着她的背脊,另一只手则穿过她浓密的长发,轻柔地固定着她的后颈,让她只能仰起头,承受这份令人心悸的亲密。
舒榆感觉自己像一艘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船,只能紧紧攀附着他这唯一的浮木。
意乱情迷间,她听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黏稠质感,擦过她的耳膜:
“灿灿……”
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比任何亲昵的举动都更直接地击中她的心脏。
舒榆从未想过,自己的小名从他口中唤出,会是这样一种滋味,充满了珍视、渴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虔诚的占有。
她身体微微颤栗,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像是回应,又像是承受不住的哀求。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震动胸腔,与她紧密相贴。
“灿灿。”
李璟川低沉的呼唤,如同夜风拂过琴弦,在她耳畔晕开一片温热。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穿透这迷离的夜色,直抵她心间最柔软处。
舒榆羽睫簌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像是回应,又像是沉溺于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时无意识的呢喃。
他察觉了,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笑,那笑意在紧密/相/贴的方寸之间共振,酥麻感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一阵无声的涟漪,荡漾开去。
他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初时的试探与流连,而是一种深切的、带着某种虔诚的确认,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耐心,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的气息、她的战/栗,她的全部,都细细铭记。
窗外的世界仿佛已然静止,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以及那如擂鼓般清晰的心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在意识浮沉的间隙,在那令人心慌又迷恋的情感潮汐将她彻底包裹时,他执着而深情的呼唤,如同灯塔引航的光束,始终萦绕不去,穿透朦胧的感官世界。
“看着我,灿灿。”
当他引导着她,带领她适应那陌生而汹涌的悸动时,他如是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梦呓。
她迷蒙地睁开眼,望进他那片深邃的眼底,那里映着灯光的碎影,也映着她小小的、无所适从的倒影,汹涌着,却也极致地克制着。
每一次呼唤,都像在他精心编织的情网中又收紧了一根丝线,那丝线由无形的眷恋与占有织就,将她更深地缠绕,也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稳稳地坠落于一个只属于他的国度。
舒榆从未感觉自己的名字如此滚烫,如此私密。
它不再是长辈或好友口中寻常的称呼,而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里,承载了所有难以言传的柔情、欲望和归属感的秘密符号。
她生涩地、尝试着回应他,指尖陷入他紧绷的臂膀肌肉,在他又一次于她耳边喘!息!着唤出“灿灿”时,她终于鼓起勇气,用破!碎的声音,轻轻回应了一声:“阿川。”
这声回应,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风暴变得更加猛烈,却也奇异地更加缠——绵。
他极尽耐心,照顾着她所有的感受,每一次都伴随着那一声声低沉而执着的“灿灿”,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刻进她的骨血里,融入她的灵魂中。
当最后的浪潮席卷而过,舒榆浑身脱力地蜷!缩在他怀中,连指尖都酥!!!麻无力。
李璟川的手臂依旧牢牢地环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和交错的心跳。
他低下头,下颌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发顶,在那一片温馨的静谧中,他又一次开口,声音带着饱饕后的沙哑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