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川眸光骤沉,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抬手一拳挥了过去,动作快准狠戾。
男人被那一拳打得脑子发晕,骂骂咧咧就要还手,对上迟砚川阴鸷的神色,瞬间消了气焰。
迟砚川:“滚。”
“……算你狠!”
男人骂骂咧咧地捂着脸溜走了。
迟砚川走出侧门,外边巷子四通八达,哪里还有小姑娘的身影。
他拿出手机:“人在哪?”
监控室里,一群人严阵以待,目光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然而古镇不是每个路口都有监控,哪怕有监控也不一定拍得全。
实在是小巷太多了。
顾灼心说,三哥,要不然咱们回酒店等吧,守株待兔总能把人等到。
可一想到心尖上的人就在附近。
换谁都等不了这一时半会儿。
王主任抬了抬眼镜,连忙指过去:“在这,这里是西街!”
众人还来不及看过去——
“又消失了,不过她八成是要去陶瓷街,那边是游客来咱们古镇必逛的打卡点。”
迟砚川侧头,示意身后所有保镖出去跟人。
王主任说:“从陶瓷街出来,无论这位小姐要去哪里,都需要经过主街才能回到酒店。”
迟砚川:“确定?”
王主任赶紧点头:“确定,确定,那边的小路在维修,这两天全封了过不去。”
迟砚川疾步往外走。
“等等我!”顾灼紧跟上去。
王主任哎了一声,想起那句‘除非她坐船’忘了交代,连忙也追了出去。
明枝从那家餐厅出来便在路边的小摊贩里买了一份青稞小米饼。
边逛街边吃,惬意自在。
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
忙起来就专注工作,闲下来便看看不同地区的风景,感受风土人情。
今天刚好有旅行团到访,街上游客很多。
明枝被一个没家长牵着的熊孩子撞了下,踉跄着退下半级台阶。
家长连忙追过来道歉,高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从后而过的一名保镖。
明枝吃完最后一口米饼,干脆顺着台阶往下走,坐上了乌篷船。
她直接包下一条船。
摇桨的大爷见她一直在拍河边的两岸建筑,越是古旧的,她的镜头越是停留。
“姑娘,你喜欢看那些啊……”大爷便和她说起了这边的一些历史文化故事。
明枝认真听着,忽然,余光瞟到桥上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明枝心猛地咯噔一声。
而此刻船刚好要从桥洞下穿过,等到了那头,明枝探头再看,桥上全是陌生游客,哪有什么熟悉身影。
明枝垂了垂眼睫,思绪复杂难言。
难不成是她……太想他了?出现幻觉了吗?
“姑娘,姑娘,靠岸了!”
大爷叫了几声,明枝才回过神来,她背上包包,给了小费,走下船。
上船和下船不是一个点,从这里只需要走几步路,穿过巷子就能回到酒店。
“三哥!还是没找到,明枝是属兔子的吗,也太会躲了……”
顾灼喘着气走过来,见迟砚川站在路边屹然不动,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道:“那不是——”
迟砚川:“让她先上岸。”
回到房间,明枝将买回来的纪念品分装进袋子,打算寄给盛亦舒和唐矜。
忽然,房门铃声骤响。
明枝看了眼时间,猜想大概是林雪应逛完街回来,给她带吃的。
她走过去,一打开门,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门外站着的根本不是林雪应。
四目相对的瞬间,明枝瞳孔骤缩,心脏在失控地狂跳。
她想关门已经来不及,迟砚川单手抵住门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大步跨进来,薄唇勾着淡笑:“Surprise,宝宝,我来接你回家。”
第30章 怎么惩罚 你是我的,哪也去不了!……
明枝不是没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迟砚川找到。
前两晚, 她甚至梦见自己一觉醒来就躺在迟砚川怀里,他吻她额头,笑着问她跑得累不累。
每次明枝都会惊醒,怔怔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最后强迫自己重新入睡。
以迟砚川的手段与权势, 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她根本毫无防备!
直至房门被迟砚川反手甩上,砰的一声闷响,明枝才惊觉自己该逃。
然而她忘了这里并不是自己和迟砚川常住的总套, 有书房卧房, 多得是地方让她躲藏。
眼前就是一个大床房, 一览无余,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明枝的双腿甚至还没迈出多少步,身后那道高大身影已经逼近。
男人强劲的手臂环住她,那股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牢牢包裹。
当彼此肌肤相触的刹那,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
明明不过才分开三天。
心底翻涌的渴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疯狂炙热。
“宝宝, ”带着冷意的低喃贴着她耳畔,“知道我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吗?”
迟砚川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呼吸,像在闻她, 吐息滚烫, 唇瓣却相反,冰冷落在她后颈,一寸寸往上侵占。
“真不乖。”
“我该怎么惩罚你, 嗯?”
“放开!”
明枝瑟缩着,声音打颤:“迟砚川,我让你放开!”
“放开你, 然后呢?”
迟砚川突然发力将她翻转过来。
他单手钳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对视,蟒蛇纹身在冷白皮肤上狰动,像活过来,冰冷的信子舔舐她颈动脉。
迟砚川缓缓俯身,逼近她惨白脸庞,语气冷得可怕:“你是我的,哪也去不了!”
明枝瞳孔骤缩,心脏像被刺了一刀,疼得她瞬间失语。
迟砚川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明枝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欺身而下,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粗暴而急切,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缠着她脆弱的舌尖用力吸吮。
“唔……”
明枝吃痛低叫却躲不开。
他一手扣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牢牢钳制她的后颈。
彼此贴得太紧,明枝每一次呼吸起伏都被迫挤压过去。
他的长指穿过她的发梢,迫使她不断仰头吞咽。
明枝被逼至眼眶通红,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口腔被他填满。
他仿佛要抵进她喉咙,把她的心剜出来吃掉。
“不要……”
明枝拼命扭头,嗓音带上哽咽:“迟砚川,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手脚都被他压制。
迟砚川充耳不闻,脸色冷厉扣紧她的腰肢。
直到明枝发狠用力咬了过去,迟砚川才终于停止动作,撑起身,舔了舔沾着血腥的唇角。
明枝趁势一把推开他,蜷缩着双腿爬起来,后退到床角贴着墙壁。
迟砚川缓缓站起身。
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薄唇上沾染的血迹晕开,整个人看上去妖冶又疯狂。
明枝心一紧:“你…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