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被员工看见她带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来办公室,两人还关了门,算怎么回事?
虽然公司不少人见过应淮,但没一个知晓两人的确切关系。
假如传出去,指不定会编排成什么样。
“小南总在办公室里面养汉子”这种程度的谣言恐怕是最轻的。
“你快躲躲。”南栀小声地说。
应淮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躲?”
“小南总?”半晌没有再听见回应,苏兆由不得问。
“嗯,马上。”南栀来不及多做解释,起身拉起应淮,合上笔记本电脑,往他怀里一塞,直是朝里面走。
这间办公室以前是她爸爸用的,有配套的休息间,面积比较小,只设置了一张单人床。
南栀一股脑地将应淮关了进去,严肃勒令:“不许出声,不许出来。”
应淮高挺健硕的身躯被迫挤入几平米的小房间,原因还是一个男的,他脸黑如碳,四肢百骸无不被超强低压笼罩,风暴欲来。
南栀看在眼里,却没功夫多管,慌张锁好休息间,大步去开了办公室的门。
“有什么事情吗?”南栀把持房门把手,呼吸还有些许凌乱。
苏兆扫过她闪烁不定的双瞳,没有多问,示意手上一台打开的笔记本:“我昨晚想到一个创意,一早起来画了草图,想请小南总把关。”
涉及正事,南栀毫不犹豫地放人进来。
她敞开房门,向他示意一旁的待客区:“你先坐。”
“好的小南总。”苏兆带着电脑走过去的路上,脚步略有停顿,注意到老板椅旁边那张离得极近的椅子。
南栀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吓了一小跳。
刚才手忙脚乱,只顾着处理应淮的笔记本,忘了那把椅子。
一般情况下,她的老板椅旁边可不会加一把椅子。
“我临时搬过去放东西的。”南栀昂首微笑,竭力显得风轻云淡,无甚异常。
苏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安分地去待客区落座。
旋即,南栀坐去他旁边一张单人沙发,和他呈现九十度直角,详尽审阅他带来的草图,听他讲述设计大方向。
“这个点子不错,你去找小赵他们合计合计,看他们有没有更好的主意,”听罢,南栀满意地说,“我等着看你们最终的设计图。”
苏兆暗暗攥紧的拳头又暗暗松开,好像大松了一口气:“谢谢小南总,我们肯定会努力的。”
南栀轻微颔首,让他先去工作。
苏兆却迟疑,原地纠结片刻后问:“小南总,我晚上可以请你吃饭吗?”
南栀意料不及,错愕地眨动眼睫。
苏兆多半有些局促不安,忙不迭补充:“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感谢你的赏识和栽培。”
南栀还没出声回拒,静谧十来分钟的休息间倏然响起动静。
“嘭”的一下,好似重物砸上了地板。
外面的两人无不被惊扰,不约而同掉头望去。
苏兆眼中的惴惴与慌乱慢慢淡去,被一泓厚重疑惑覆盖。
南栀最是清楚如此突兀的动静是谁制造出来的,赶紧打发苏兆:“应该是里面有东西倒了,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
苏兆低低应了一声,抱着笔记本跨出房门的时候,禁不住稍稍偏过视线,盯向了休息间。
南栀确定他彻底出去,再火急火燎地去反锁了房门。
搞定这一切,她疾步走向休息间,准备好好质问应淮刚刚在做什么。
她十分怀疑他是故意的。
然而不等她走近,应淮率先开门出来。
他浑身缭绕翻腾铅云,一张有棱有角,俊逸非凡的脸上布满深重压抑,修长双腿迈得又急又猛,三两步拦到了南栀跟前。
不等南栀发问,他也不多讲废话,直接托起她腰身,放到近处的办公桌边缘。
应淮一只手绕去南栀纤柔的颈后,逼她抬起细腻脖颈,低下头,一口咬了上去。
南栀始料不及,细微的,酥麻全身的痛感战栗了神经,下意识轻呼出声:“你发哪门子疯?”
应淮憋着一腔闷气,充耳不闻。
他强悍把持那一截弱不禁风的腰身,埋首在她颈侧,舔舐含咬得愈发肆无忌惮。
势必要厮磨出醒目红痕。
攻势过于猛烈难耐,扇动沉积的欲念摇旗呐喊,起兵造反,南栀抑制不住,发出轻微哼声。
应淮睁着眼眸,余光晃见房门底部的缝隙有光线在闪。
约莫是有人逗留,遮出暗色,又仓皇失措地逃开了。
第45章 饿了 吃你就行。
见此, 应淮跳跃凶烈情绪的眼眸闪过一丝目的达成的自得。
他没有就此罢休,合上双眼,换了个位置, 持续不断, 尽情地舔舐厮磨。
任凭南栀如何压低嗓音呵斥,捶打他后背反抗。
不知过去多久, 应淮总算愿意从那一截香软清甜的脖颈间昂起头, 喘息灼热粗重。
南栀同样气息全乱,微痛的脖颈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全身绵软,簌簌战栗。
她大概猜得到自己的脖颈连着锁骨那一片变得多么靡艳,再想到正身处办公室, 一门之隔就是员工,她越发来气, 挥起手,一巴掌扇到应淮身上。
裹挟恼火,使尽全力的巴掌砸出沉闷响动, 应淮非但不觉得一点痛, 反而将轮廓凌厉优越的侧脸递了过去:“来,再扇一个。”
“有病。”南栀怒不可遏地骂, 狠狠掀开他, 迅速下了办公桌。
她马不停蹄找来镜子查看,不出所料, 白皙脖颈现出了连点成片的红。
位置之广之高, 她今天穿的卡在锁骨以下的圆领,不可能遮得住。
好在办公室有备用衣服,南栀找出来, 去休息间换。
备用衣服是干练通勤的衬衣,领子较高,但以防万一,南栀再翻出遮瑕和气垫,对准镜面,使劲儿往那些红艳上拍。
应淮迈步过来,“要不要我帮忙?”
南栀还在气头上,不相信他这个始作俑者有这么好心,透过镜子斜睨他一眼,抬手躲开。
应淮直接上手夺过气垫,细致轻柔地拍上她脖颈。
南栀开始还在和他闹,不让他插手,但逐渐确定他还算老实,单纯给她遮瑕。
南栀索性由着他伺候,反正是他造的孽。
然而就在南栀背靠椅背,放松警惕的时候,应淮忽地俯身低头,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
南栀:“……”
她弹簧似地蹭起身,抢回气垫,指向休息间,色厉内荏地下令:“你,去里面关禁闭,面壁思过!”
餍足一顿的应淮相当听话,他轻薄唇边漾开细碎笑意,绮丽山河般的眉眼更添惊艳:“行,听老婆的。”
话音方落,他调转方向,乖乖进了逼仄压抑的休息间。
盯着休息间的门重新严丝合缝,南栀最后睨了门板一眼,气呼呼坐回老板椅。
仔细检查完脖颈,确定该遮的都遮得差不多了,她收好气垫,深呼吸几口平复乱哄哄的心绪,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中途,南栀拿着一叠资料,去外面找人跟进,折返的路上,迎面遇见了苏兆。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只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但小伙子明显大不一样。
再见到南栀,苏兆眼神躲闪,神情局促到僵硬,浑身上下数以亿计的细胞无不写满了不自在。
南栀敏感地觉察到,很是尴尬,约莫他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了什么。
思忖须臾,趁着四下无人,南栀喊住他:“苏兆。”
苏兆停下有点慌张无措的脚步,惶惶然看她。
南栀兀自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先前我的办公室是有别人。”
苏兆没有多大意外,眼中摇摇晃晃的波浪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落寞。
南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男朋友,你见过的。”
苏兆诧然,思忖两秒:“陪你去我们贡市学院的那位先生吗?”
那天那个男人自我介绍说是她的小秘,但苏兆这些天没在公司见过他,苏兆如今认真回想,那人气度不凡,肯定不会只是小小秘书。
南栀点头。
“我明白了,小南总,我先去做事了。”苏兆声色低迷,失魂落魄一般,话尽便急不可耐地离开。
南栀也不再逗留,驾轻就熟走回办公室。
休息间里面那位大概听见了脚步声,房门裂开一道缝隙,一双飞扬入鬓,盛过烂漫桃花的眼睛望出来,笔直地,眼巴巴落向南栀。
跟犯了大错,盼望主人饶过自己的五二九一样。
南栀脖颈上的异样能够遮住七七八八,但痛感依然存在,她心头火气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她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应淮委屈地眨眨眼,又缩了回去。
这个时候,江姨发来消息询问:【栀子,晚上想吃什么?】
南栀余光瞟向休息间,一肚子火气,琢磨两秒后敲下:【折耳根!】
江姨:【还有呢?】
栀子:【就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