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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11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鹤老爷子容忍了马欣眉在他家里放肆,只因为马欣眉的确带来了张洄淮①和九雷岛一众弟子。张洄淮此人年纪轻轻武功一流,虽然稳重不拿乔,但来历不可小觑,九雷岛那么大的门派如今有四分之一听他调令,可见少年英才。

  张洄淮见主人的目光时时投向他,便起身问安前辈,鹤家主立刻起身,两人互相问了好几轮的好,鹤家主方才叹气道:“北境只有天都剑峰一个门派规模巨大,其余思危剑盟几乎是绝了人才。若无听风楼宣扬,思危剑的信物之说早湮没在百年尘埃里了。可老夫实在猜不了一丝一毫听风楼的想法,只能继续守成,如今公子你不远千里而来,难道真意味着北境武林要有大变局?”

  张洄淮还未说话,马欣眉已插话:“您老这是说的什么话?张少侠此来北境,自是为了交流武学,关思危剑什么事呢?说来我们马家也有把思危剑,可我们是旁支,原本的思危剑早不知道给传承到哪去了。”

  鹤家主还要继续说话,鹤老夫人脸皱得像苦瓜,受不了马欣眉高谈阔论的嘴脸,掀了帘子,便到后室,后室里冲冲正带着所有人吃点心呢。

  珍珠抓走了最后一个点心,朝鹤老夫人嘿嘿一笑,老夫人又叫侍女端点心来,语重心长叮嘱道:“颃儿,一会出去了不要骂人,更不要打人。欣眉只是轻狂不稳重,他一时成了人家九雷岛的座上宾,忘乎所以,也是人之常情。你还需和他好好说道,你们一起长大的情谊,他总会念旧的。”

  冲冲一口一个糕饼,又端给她带来的四个地痞,擦着鼻子道:“谁惜得他。他小时候拉尿都没我拉得远。”

  老夫人脸一沉:“你在外面怎么说都没关系,回了家就得有教养。我和你祖父不是这么教育你的。你这样出去疯疯癫癫的,人家要戳你脊梁骨的。”

  冲冲不搭理,老夫人叹了口气:“哎,你……还是得给你寻个好婆家。”老夫人再受不了了,拂袖离开。

  冲冲搁下碗,擦擦嘴巴,她先前没进家门前,还推三阻四心里害怕,是另类的近乡情怯,可她一见到马欣眉,就火冒三丈,她吃了两盘糕点,一拳能轰落三颗星,打断马欣眉的门牙更不在话下。

  冲冲已想清楚,先前她怕马欣眉是没道理的。她就是怕他吐露出她的不堪往事,她也不该再求他,她应该撕烂他的嘴。哭着求他别退婚是好几年的事了,不堪回首,那是她还没有狗训,没有遇到母笋龙材派,没有下定决心闯荡江湖,现在她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她怕他?

  她有好些话要对马欣眉说,母笋龙材派和珍珠已唱开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唱和掷地有声,前堂雅雀无声了。

  自竖师姐脸色一绿:“马欣眉听见了。”

  “你怂啥?干他就完了!扒了他的裤子看是他吊毛长还是吊长!”珍珠舔着后槽牙,青花瓷的碗已被他捏得爆裂开来。

  “不不不,先礼后兵,先礼后兵。不然师出无名,要落下话柄的。”任俺行摆手。

  “得等一下谢二。”冲冲一身的牛劲此时试不出来,也着急上火,恨不得把马欣眉当陀螺赶。但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初九,他说他有谋划。

  珍珠切了一声。

  一帘之隔,马欣眉得意的声音传来:“古人云,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肯顾我。鹤老先生,您家帘后什么动静,如此吵闹?是大老鼠?晚生可替您捕鼠。”

  鹤老先生当着东滨人的面,不愿闹僵,便对张洄淮道:“年久失修,少侠不要在意。”

  张洄淮摇头,置之一笑。

  鹤家主于是又道:“欣眉啊,你家长辈身体可好?思危剑盟百年传承,一直互相往来,这是近几年走动少了。你这次上门来,带来乌压压一片访客,你自然无需和鹤家见外,但下次打个报备,寒舍也好准备。”

  玄武师姐疑惑:“说啥呢。冲儿,你姥爷为啥不骂他?他都骂你老鼠了。”

  自竖师姐捂住她的嘴。

  珍珠忧虑地看着她,他今日没佩戴任何的面饰,收拾齐整后,清雪郎面,正如同梅花踏雪的狸猫般龇牙咧嘴。一瞬清愁转身即逝,他骂道:“牛马羊还知道护犊子呢,你姥姥姥爷外人面前丝毫不袒护你,只会不阴不阳刺两句。不如牛马羊,就是畜生不如。”

  冲冲舔着后槽牙,拳头越捏越紧,她恶狠狠道:“还不是有九雷岛这伙外人在,否则姓马的不至于这么猖狂。姓马的给姑奶奶等着,管他是吊长还是吊毛长,老娘一会全给他剁了!”

  冲冲刚站起身,想说初九磨叽,她等不了了,这就要抄家伙打爆马欣眉的头,忍无可忍的鹤老爷子掀了帘子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冲冲许久不见老爷子,往事涌上心头,讪讪坐下,尚未开口,姥爷已摸了把冲冲的脸:“瘦了。”

  姥爷叹了口气:“我最近做梦还梦到你小时候的样子,被我抱在怀里学写字。你祖母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不像你妹妹挑食。家中剑道衰落,你母亲不爱学,可你学得很起劲,摔了从来不哭,可也有意思,你妹妹摔了找你娘哭,你有样学样,也来找我哭。”

  冲冲有些感动:“姥爷……我……”

  “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后山你若住得习惯,就还接着住,你的朋友,你若执意养着,那你就养着。若愿意回家,那就回家。”

  冲冲信不过她爹,问道:“若我不愿意住后山,也不愿意回家,我只想闯荡江湖,姥爷你能借我笔钱吗?”

  她问得很认真,而且是借不是要,她姿态已经很低,可惜鹤老爷子还是拒绝了:“颃儿,离家千里滋味并不好,你还需慎重。万星城不大不小,却有你可作为的天地。你妹妹远上天都求学,往后不会回来传承鹤家剑法。思危剑盟,好几家衰落得不成样子,我听闻周家的独苗也已疯魔。鹤家苟延残喘至今,也是走的商路。商路非我所想……若你能留下来传承剑法,鹤家不会沦落成马家的样子。”

  冲冲听了这番话,冷笑一声道:“我若回家,得和娘亲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她芳华早逝。祖父,你慎重考虑啊。”

  鹤老爷子的咳嗽立刻加重了,冲冲赶紧叫来两个侍女,把老头送走了。母笋龙材派全都叹为观止,这一家子什么人啊。

  冲冲喃喃道:“你们说,我要是留在家教人习武,他能把思危剑给我吗?”

  “就是教了一百个一千个习武之人,恐怕都不会给我吧?”她又问道。

  冲冲越说心意越坚决。她虽然时常哭鼻子,但每一步她都算得很清楚,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了她去的。她一定要闯荡江湖,闯出名头,把整个万星城都搅得天翻地覆!

  室内安静,前厅谈话声传了过来,前厅没了鹤家人,马欣眉正挑冲冲的错处挑得起劲。抛去那些文绉绉的华辞,总结便是三点。

  一来鹤颃谈吐粗俗,不如妹妹。二来嫁妆单薄,不如妹妹。三来没考上什么门派,不如妹妹。总结来说,那就是压根配不上他马欣眉。

  “啧啧啧,我退婚别人一定骂我陈世美,哎!张少侠,你说我委不委屈?”

  张洄淮托着额头,抬眼看了一眼马欣眉,就这一眼他都嫌多余。步琴漪还不回来,他正酝酿制止这些对话,耳边便擦过一阵拳风,一拳已轰到了马欣眉的脸上:“去你糟了个眯缝眼不如你马眼大的烂裤裆,敢骂姑奶奶,找死啊?”

  前厅都没有鹤家的人了,此时不打,更在何时?初九迟到,固然有他的道理,然而打人是千钧一发的大事,冲冲焉有等他的道理?

  九雷岛擅长拳法掌法,张洄淮观拳是行家,这姑娘打起人来很有套路,全往马欣眉鼻子上招呼,打不死人,但血呼啦的看起来很骇人,又抓他眼睛,抠不瞎也得抠疼他,人眼睛一痛便迷茫失去重心,于是又到了腿脚出场的时候。

  “马欣眉,夹紧你的屁眼,别一会被姑奶打出屎来了!”

  马欣眉支支吾吾朝张洄淮伸手,张洄淮装没看见,步琴漪交代过了。

  一脚又一脚,全往下三路踢,这女子腿脚极为有力,下盘极稳,若踢肺腑不是练家子容易肠穿肚烂,所以她又是十分克制地往肋骨招呼,肋骨一次断个几根也要不了命,却十足受罪。

  马欣眉满脸是血,张洄淮知道是鼻血和牙血,并不理会,他又朝他带来的那两个门派伸手,可人家光顾着瞧热闹,大汉们吵吵嚷嚷拍手围观,这家的小姐于是不耐烦了,将马欣眉往远处一掼,拍了拍手,精心收拾的发丝飞扬在脑后,她转身,两条粗长的辫子九节鞭一般鞭开了周遭的空气,她红裙如火,朝杏刀派和鸭节派的壮汉们伸手讨教:“诸位大哥,若要替他出头,就尽管冲我来,与鹤家无关!姓马的没说错,我就是这般粗鲁,这般嫁妆不足,这般没有像样门派,贱命一条,若要招呼,我赤手空拳,没有牵挂!”

  马欣眉奄奄一息趴在一边,张洄淮探了探他鼻息:“离死还很远。”

  冲冲一行人是奇形怪状,莫说母笋龙材派老弱病残俱全了,珍珠也是个单薄的小白脸,可冲冲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两个门派的壮汉把他们夹在其中,支支吾吾竟没人出来应战。

  “哎呀——这是?这是?”一道声音插进来,颤颤巍巍阴柔妩媚,具备西施貂蝉的功力,飞燕玉环听了都得甘拜下风,来人正是冲冲亲爹潭颜修。冲冲冷哼一声,果然她亲娘不来。

  潭颜修豆芽菜一般的身材,剑都拿不动,秀气地扶了扶额头,娥眉宛转眼波横,可这样秀气的人却大为震怒:“你又丢人?!你又在外人面前丢人!”

  冲冲方才还振作,此时气力散尽了一般,脸色灰白,她捏紧拳头,眼看着潭颜修小跑向马欣眉,又一叠声向张洄淮道歉:“少侠,这是我的女儿鹤颃,她从小缺管少教,如今在你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还请多多原谅。”

  ①:张洄淮,《刀剑春》男主角,站内可看

第16章 河东西

  冲冲僵硬在原地,潭颜修回头吩咐身后两个小丫鬟:“还不去叫郎中?” 潭颜修把马欣眉扶起来:“欣眉,你还好吗?” 马欣眉龇牙,门牙已掉落,他捂着流血的下巴和紧紧攥在手里的两颗牙,他大叫三声:“啊啊啊!”他下巴兜不住口水,完全不见刚才的神气,可他铁骨铮铮,被打了就非得当面报仇:“桩桩件件,哪句不是实话?” “粗鲁、嫁妆单薄、无门无派。我……我呸!”马欣眉吐出一口血水,张洄淮躲远了点。 潭颜修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先休息。颃儿啊,你看看你,当着这么多人面骂人打人,你怎么就学不好呢?” 冲冲方才她气势惊人,此时却还要辩驳还要倔的女儿,她梗着脖子:“我没有错!你为什么永远都护着别人不维护我?他侮辱我在先的。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我被人退婚为什么只有姥姥姥爷出面?你为什么迟到,我娘为什么不来?” 潭颜修气得发抖,这给脸不要脸的丫头,嚷嚷得这么大声,是要全天下都知道她被退婚了吗? 他正要开口,身后的丫鬟突来通报:“姑爷,谢姑爷的弟弟来访。” “谢必行?”潭颜修一愣。 丫鬟面有惧色抖如筛糠:“不得了了,谢家闹鬼。咱们先姑爷谢必言半夜诈尸,把他老子娘一起拖到寒潭里溺死了!” 潭颜修不敢置信:“可是,可是,谢必行——他,他不是,他不是?” “被赶出家门了?”冲冲还不知道初九化身谢二究竟在谢家干了什么事,她一腔愤怒无处发泄,他的计划又究竟是什么,她已无心过问,就算他有经天纬地的大计划,她的爱恨却是小家小户的,她只恨她的爹娘她的妹妹,趁这个机会,她要问个明白,问个清楚。 “是啊,谢必行被赶出家门,可他又回来了。恰好谢必言和他一双父母暴毙,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潭颜修回身重重甩了她一巴掌,他扶风弱柳一般的身体,巴掌却重如千钧,可这一巴掌没落到冲冲身上,是母笋龙材派的一派之主任俺行抓住了潭颜修的手:“您有话好好说,都是当爹娘的,不要动手打孩子。” 她把冲冲拉到她身后,老母鸡护小鸡似的,这女人贪…

  冲冲僵硬在原地,潭颜修回头吩咐身后两个小丫鬟:“还不去叫郎中?”

  潭颜修把马欣眉扶起来:“欣眉,你还好吗?”

  马欣眉龇牙,门牙已掉落,他捂着流血的下巴和紧紧攥在手里的两颗牙,他大叫三声:“啊啊啊!”他下巴兜不住口水,完全不见刚才的神气,可他铁骨铮铮,被打了就非得当面报仇:“桩桩件件,哪句不是实话?”

  “粗鲁、嫁妆单薄、无门无派。我……我呸!”马欣眉吐出一口血水,张洄淮躲远了点。

  潭颜修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你先休息。颃儿啊,你看看你,当着这么多人面骂人打人,你怎么就学不好呢?”

  冲冲方才她气势惊人,此时却还要辩驳还要倔的女儿,她梗着脖子:“我没有错!你为什么永远都护着别人不维护我?他侮辱我在先的。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我被人退婚为什么只有姥姥姥爷出面?你为什么迟到,我娘为什么不来?”

  潭颜修气得发抖,这给脸不要脸的丫头,嚷嚷得这么大声,是要全天下都知道她被退婚了吗?

  他正要开口,身后的丫鬟突来通报:“姑爷,谢姑爷的弟弟来访。”

  “谢必行?”潭颜修一愣。

  丫鬟面有惧色抖如筛糠:“不得了了,谢家闹鬼。咱们先姑爷谢必言半夜诈尸,把他老子娘一起拖到寒潭里溺死了!”

  潭颜修不敢置信:“可是,可是,谢必行——他,他不是,他不是?”

  “被赶出家门了?”冲冲还不知道初九化身谢二究竟在谢家干了什么事,她一腔愤怒无处发泄,他的计划又究竟是什么,她已无心过问,就算他有经天纬地的大计划,她的爱恨却是小家小户的,她只恨她的爹娘她的妹妹,趁这个机会,她要问个明白,问个清楚。

  “是啊,谢必行被赶出家门,可他又回来了。恰好谢必言和他一双父母暴毙,这就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潭颜修回身重重甩了她一巴掌,他扶风弱柳一般的身体,巴掌却重如千钧,可这一巴掌没落到冲冲身上,是母笋龙材派的一派之主任俺行抓住了潭颜修的手:“您有话好好说,都是当爹娘的,不要动手打孩子。”

  她把冲冲拉到她身后,老母鸡护小鸡似的,这女人贪财吝啬,做过尼姑做过道姑,开过客栈做过杂技班,近年都在死人头上动土,可她不想让人在她徒弟头上动巴掌,她亲爹都不行。

  潭颜修挥开任俺行的手,他被亲女儿被个陌生女人护住的模样深深刺激,情不自禁道:“有你说话的份?你是谁?你是托我女儿福才有饭吃的盗墓贼。都是你们把她带坏了。”

  任俺行正欲说些什么,她身后的冲冲已是暴怒如狮,谁也拦不住了:“你个大烂人!你自己就是最烂的那一个。我要别人带坏?你和你老婆就是最坏的那两个,管不好自己的裤腰带,才有我!”

  “你张嘴闭嘴丢人,当初就不要生我!你们私通媾和在外地生了我,生了我又当是耻辱,可没有人逼你们一定要睡觉,难道是我逼你生我的吗?”

  谢二来时,就赶上冲冲的声嘶力竭,并没有人在意他,鹤家百来个外人全听呆了,听痴了,天下奇事便是父母厌恶偷情而生的孩子。

  其实好几年前,鹤家日日都是这个山火爆发的场面,鹤家老两口直叹气,鹤夫人和鹤颉漠然,向来只有潭颜修出面管他的女儿。若是以前,也不过寻常事,可今日外人太多,潭颜修几欲昏死过去。

  潭颜修最忌讳冲冲身世,听她污言秽语,此时看亲女儿如仇敌,也顾不上马欣眉死活了,他一脚踩中马欣眉软绵绵的肚皮就要再打她第二个巴掌,踩得马欣眉差点吐血,他眼皮一翻,彻底昏死过去。张洄淮扶住马欣眉,担忧他真死了。

  潭颜修大怒:“就是因为你这么不中用,不知道廉耻,我和你娘才会不喜欢你。三岁看老,你天性如此卑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欣眉如此风光,那是因为他搭上了九雷岛,那是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大门派。”

  “你妹妹人人喜欢,那是因为她少年天才,从小到大听话练功!天都剑峰司法长老亲自来接,你嫉妒能改变这些事吗?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啊。”

  潭颜修痛心疾首道:“你听听你说的话,你不粗鲁吗?”

  “嫁妆单薄是你活该!整天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处,谁放心把钱给你?”

  “没有门派,谁叫你没用,什么都考不上呢?”

  “欣眉骂错什么了?你嫁不出去是什么光荣事,你娘非得出面?你看看你这一闹,你这是自绝后路!门派没着落,嫁人的后路也没了,你,你——”

  冲冲深吸一口气,众目睽睽之下,她顶着她父亲,紧小的脸蛋上一滴清泪滑过,她抹去了,再不复刚刚高亢。讷讷道:“你们从来也没给我谋划过什么好路子,现在说这些,好没意思。”

  见她气焰弱了下去,潭颜修愤怒又伤心,爱恨交织老泪纵横之际,一方帕子递到他手边,潭颜修忽发觉那位久不出现的谢二公子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身旁,他愣着接过:“你?”

  谢必行一点头:“家里有死人,处理晚了些。不要紧吧?”

  说要紧也不行,说不要紧也不行,潭颜修噎住了。

  “谢公子,你来是发帖?其实你不必亲自来发帖,你兄长与我二女儿婚约一场,鹤家必会前去吊唁。你父母的事,亦有耳闻……”

  “潭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来发丧帖的。我是来办一件喜事。”谢二躬身行礼,清俊儒雅,望之可亲。

  潭颜修有些不耐烦,今日的事闹得太大,他的女儿还在旁犯倔发呆,他一堆烂摊子要收拾,没心情听这个不眼熟的公子哥废话,他问道:“什么事?今日退婚丑事,家妻身体不好,恕在下……”

  谢二打断了潭颜修:“在下是来求娶鹤大小姐的。”

  步琴漪眉眼弯弯,他本人的仪态快要冲出他的谢二皮相了,既狡黠又庄重,咬字很轻,可有千钧力量。

  他声音不大,然而此言一出,百来头十号人都听到了。北境的两个门派壮汉们听到了,东滨的九雷岛张洄淮听到了,他笑了一笑,而珍珠双眼圆睁,母笋龙材派全呆了。

  当事人冲冲更是闻所未闻,她的眼泪还挂在腮边,父亲的责骂余韵在耳。北境开春晚,伤心桥下春波不绿,何谈惊鸿照影。家事未平,哪有心情谈情说爱呢。

  “潭先生说马公子没说错话,可我想,他每句话都是大错特错。赤子之心,怎么能是粗鲁?”

  东滨张洄淮点头:“正是。”潭颜修对他摆手道:“张少侠,这……”

  谢二抖开扇子道:“嫁妆单薄是因为虎狼环伺?母笋更容一夜抽千尺,龙材别却池园数寸泥,取名的人和门派中人都非池中之物。”

  母笋龙材派第一次遇到知己,任俺行大喜道:“公子妙解!”

  潭颜修不知所措,谢二的扇骨猛敲到了他细骨伶仃的手腕上:“嫁人是后路?马公子自幼家贫,自古寒门贵子,但马公子长大后人品不堪托付,这条路是断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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