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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26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步琴漪闭目:“不。”

  他忽睁开眼睛:“我第一次知道,殷知命是公仪蕊。我见过他,一起玩过。他带我喝牛骨汤,我还他金错刀。他带我见山中巨佛,我还他玉琼瑶。”

  他晃晃悠悠的玉佩停了:“知命兄是公仪蕊?公仪蕊是殷知命?”

  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地确认着。

  “他为什么不再叫殷知命了?”

  薛若水低声道:“他在天都很多年了,师父殷疏寒是个疯老头子,偏偏疯得很有韬略,折磨疯了好些弟子,且振振有词,妖言惑众。就连公孙她都被他骗了,最近下山去查老头子遗留下来的恶事了。她刻字传信给我,说深为震撼。人身在局中啊,不免陷入迷津。”

  “殷疏寒和殷疏意轮流掌控天都,新派旧派打成一团,但殷疏意竟然在殷疏寒死后不久后去世。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同生同死,世世不休。”

  “我想,是殷疏意对公仪蕊说了些什么。他弃用这个名字后不久就去了后山修炼。公孙时常去后山看望她,她的师兄们全部都……精神不大健全,这些年死的死跑的跑疯的疯,山门之中,只剩下公仪蕊了。”

  “公孙上位后,废除了天都不少旧俗,比如儿徒。既做师徒又做父子,衍生之暴虐不计其数。”

  步琴漪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转着换字筒:“师兄不恨他吗?他两个哥哥对你赶尽杀绝。”

  “非他作恶,他一无所知。且他疯疯癫癫,我何以怪他?另外,失去眼睛于我而言,就像体验公孙前十几年的人生。”

  步琴漪坐了起来,抚摸师兄的覆眼白绫:“师兄原谅,可我绝不原谅。若不报复,他们还会再害下一个!”

  “你有无斩草除根石胡笳?”

  “……胡笳性情憨直,心肠不坏。”

  “心肠很好石胡笳霍乱武林,你不追究。”

  “师兄!”步琴漪不满道,“师兄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既入听风楼,就没有所谓大义了。但我忌讳亲者痛仇者快,师兄尽可原谅,我受星派折磨的那些手下难以原谅。”

  “铁心师姐至今左手不太利索。”

  “前代王暮雨身死星派乱箭之下,他们全推给丹枫山庄,我不能追查。”

  步琴漪的声音又冷又硬,直到说到一个人的时候,才哽咽了:“前代李飘蓬,师兄还记得吗?”

  “前代李飘蓬她还是个小姑娘,有一双很大的招风耳,我笑话她耳朵都能扇子用,她追着我打,师兄还记得吗?”

  “她被加以泄露机要的罪名送入书坊,她连李飘蓬三个字都写不全,她能泄露什么机要?她只是个会缩骨功会学鸡鸣狗叫的小姑娘罢了。”

  “书坊那种地方……不见天日,昼夜不歇。三年了,我没有见她一面!我想知道她是不是长高了,脚长大了,给她做件新衣服,量双新鞋子,都没有办法!她……她今年才一十二岁,我承诺她,要给她包压岁钱到三十岁的。可是三年了,我没有见到佳佳一面……”

  步琴漪痛苦地捂住脸叫道:“师兄!我每次见到兰夸,要叫他李飘蓬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我总想起我欠佳佳的压岁钱,她本命年,我不能给她一个大红包,她还在书坊里做转字筒。”

  他的泪水从指缝里涔涔而出:“我对天下人没有大义,对手下人难道也没有侠义吗?”

  “琴漪,你有情有义……”薛若水的声音被步琴漪打断,“如今又有二十四个人跟着我,我若不能保住他们,便枉为人!”

  步琴漪把铁扇子展开,这铁扇子看似一个纹样都没有,细看却有细细的雕琢痕迹。薛若水一个个摸,只摸到形态各异的指纹。

  他早已没有眼睛,也没有泪水,此刻却痛苦非凡,无法纾解,他焉能忘记前代李飘蓬?

  步琴漪转过扇子,这一面上有铁胆一个霸道的掌印。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我的小猴子,有和佳佳一样的招风耳。”

  薛若水冷声问道:“步凌云怎么说?”

  “伯父日理万机,腹背受敌。”

  薛若水想,步凌云夸大其词,向二十岁的侄子示弱,简直可耻。

  他忍不住提醒琴漪:“楼主毕竟是你的伯父。他对你可以网开一面。”

  步琴漪冷笑,薛若水心惊。

  “我不知他可以网开一面吗?我不知他是要逼我接班吗?可我不成才,他就是一次次地徇私,又有何用。”

  步琴漪阴冷的笑声直听得薛若水大感陌生,他伸手抚摸步琴漪的面颊,“琴漪?”

  “江湖很好玩的呀……”步琴漪斜落的眼泪落到鬓角里,“师兄以为我多事又无聊,我又能不知?但芭蕉种了,除了等雨落芭蕉,难道做衣服吗?剑铸好了,除了捅进仇敌的喉咙,难道要自己吞进肚子里吗?”

  他指了指他的心:“师兄听过瓮道人的传说?”

  “一个背妻子尸骨百年的妖怪。”薛若水轻声道。

  “是啊,瓮道人行走海滨百年,肺腑皆空,群鸟筑巢。鸟儿们寄居时,他无事,群鸟离开时,他反而坍塌,再无力行走。”

  步琴漪坐起身:“我的心是空的,没有鸟筑巢。除了拿干草填埋,我无计可施。”

  薛若水忽问道:“那你若亲薛冲一口,你待如何?”

  步琴漪怫然:“她是天底下最适合做听风楼探子的人,感情来去如风。”

  语气之愤愤,又是原形毕露耳。薛若水品味着他的不快,佐已菊花普洱,放下杯子时,便抿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质疑:“你?”

  “不过我想,我若以色诱之,未必不能。”步琴漪靠着门,伸手接过扇子,“还不到这一步,真走到这我怕不是山穷水尽了。”

  他拉长本就妩媚的眼睛,做了个鬼脸,扬长而去,薛若水看不到这个鬼脸,只听到他傲慢的哼声,似乎还呸了一声。

  薛若水禁不住有返老还童之感,他年轻了许多岁,琴漪更是缩回了七八岁的孩子,拉着他的衣角,恐怕此时还配了个极讨人嫌的丑表情,这上哪说去。

第39章 忙鸟乱弦

  公仪蕊规矩向天都诸位长老写了调令,就把薛冲要来了,薛冲得以搬出那间鹤颉打点妥当的屋舍,搬进了一间没人认识她的屋子,同舍的女弟子三十来岁,从不出门,闭目苦修冬影心法,根本无暇管十几岁小弟子的小打小闹。 薛冲偷偷养狗,她也当没看见,却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巨大的酱坛子,里面全是腌菜,她床帐后又挂了许多腊肉,她客气道:“自由取用。”薛冲不敢取用,天都的人怪怪的,她怕再得罪什么人。 薛冲以为跟随公仪蕊学剑就只需要听他一个人的,但事实是她需要跟随所有新弟子的大课,再吃一份公仪蕊的小灶。 早晨比别的弟子早起两个时辰,晚上比别的弟子晚睡两个时辰,午休一个时辰免了。 无形在大课上捞了个小官当,监看弟子修习内力时,特意来薛冲面前阴阳怪气:“恭喜你呀,小师叔亲自教你。” 周遭议论纷纷,没事做的人最长舌,薛冲烦不胜烦。 薛冲想一拳捶断他的鼻子,但苦于公仪蕊的存在,憋得厉害。 薛冲瞌睡了一节课,无形又晃到她眼前:“你……有什么值得小师叔亲自教你的?” 薛冲手撑着颧骨,朝他噗噜噜地吐口水:“滚。” 无形面色难看:“你恬不知耻!败坏门风!” 薛冲指了指台上的老头,那是鹤颉的师父,她点了点头:“你要是觉得我和小师叔有一腿,那鹤颉说不定也和那个老头有点事。” 无形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你没有证据,血口喷人!” 薛冲打了个哈欠:“那你看见我和小师叔相好了?你一大早就来我这喷粪,真稀奇。” 无形愤懑地剜了她一眼:“你给颉师妹提鞋都配不上。你给我等着。” 无形干活那叫一个麻利,只消一个上午,薛冲就觉得周边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薛冲不免觉得他应该加入听风楼。 她胡乱说出去的话,竟被无形搅成了真事。 她站上饭堂桌子求磊落对战,而非空口议论,是被流言逼急了。 无形小嘴一张就成了她自觉强出鹤颉师妹百倍千倍,若是不信,便来单挑。 这天晚上,薛冲就收到了一名岁数大出她小二十岁的男弟子拜帖,望她在无瑕峰十五日辰时迎战。 此人名叫…

  公仪蕊规矩向天都诸位长老写了调令,就把薛冲要来了,薛冲得以搬出那间鹤颉打点妥当的屋舍,搬进了一间没人认识她的屋子,同舍的女弟子三十来岁,从不出门,闭目苦修冬影心法,根本无暇管十几岁小弟子的小打小闹。

  薛冲偷偷养狗,她也当没看见,却从床下拖出来一个巨大的酱坛子,里面全是腌菜,她床帐后又挂了许多腊肉,她客气道:“自由取用。”薛冲不敢取用,天都的人怪怪的,她怕再得罪什么人。

  薛冲以为跟随公仪蕊学剑就只需要听他一个人的,但事实是她需要跟随所有新弟子的大课,再吃一份公仪蕊的小灶。

  早晨比别的弟子早起两个时辰,晚上比别的弟子晚睡两个时辰,午休一个时辰免了。

  无形在大课上捞了个小官当,监看弟子修习内力时,特意来薛冲面前阴阳怪气:“恭喜你呀,小师叔亲自教你。”

  周遭议论纷纷,没事做的人最长舌,薛冲烦不胜烦。

  薛冲想一拳捶断他的鼻子,但苦于公仪蕊的存在,憋得厉害。

  薛冲瞌睡了一节课,无形又晃到她眼前:“你……有什么值得小师叔亲自教你的?”

  薛冲手撑着颧骨,朝他噗噜噜地吐口水:“滚。”

  无形面色难看:“你恬不知耻!败坏门风!”

  薛冲指了指台上的老头,那是鹤颉的师父,她点了点头:“你要是觉得我和小师叔有一腿,那鹤颉说不定也和那个老头有点事。”

  无形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你没有证据,血口喷人!”

  薛冲打了个哈欠:“那你看见我和小师叔相好了?你一大早就来我这喷粪,真稀奇。”

  无形愤懑地剜了她一眼:“你给颉师妹提鞋都配不上。你给我等着。”

  无形干活那叫一个麻利,只消一个上午,薛冲就觉得周边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异。薛冲不免觉得他应该加入听风楼。

  她胡乱说出去的话,竟被无形搅成了真事。

  她站上饭堂桌子求磊落对战,而非空口议论,是被流言逼急了。

  无形小嘴一张就成了她自觉强出鹤颉师妹百倍千倍,若是不信,便来单挑。

  这天晚上,薛冲就收到了一名岁数大出她小二十岁的男弟子拜帖,望她在无瑕峰十五日辰时迎战。

  此人名叫汪填海,薛冲一打听,才知道他是无瑕阁的代阁主,前老阁主上个月刚去世,生前最宠爱这个大弟子,小弟子们也唯他马首是瞻,公孙还没定下无瑕阁的新阁主,听无锋说,本来是给公仪蕊的,可公仪蕊身体不好,所以汪填海恐怕要代到天荒地老——毕竟公孙的归期也是看不到尽头。

  和薛冲同住一屋的前辈睁开眼睛:“你打不过他的。”

  薛冲嘴硬:“为啥不行?”

  前辈下床,拎着水壶直接往嘴里倒:“岁数差太远了。天都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跟人家差个二十岁的修为呢。这人死不要脸。”

  前辈说话四平八稳,薛冲虽然与她很不熟,却十分拜服她,虚心请教道:“那咋办。”

  “不去呗。好死不如赖活着。”前辈捞出咸菜,撇了撇盐巴,就着梁上挂着的腊肉,和不知是何年月的干馍馍,又对付一顿。

  薛冲愁眉苦脸:“他好像挺有来头的。是唐鸢刀的公子,来天都修习。我若真的不去,岂不是会被他狠狠针对嘲讽。我在天都日子本来就挺难过,到底咋整啊。”

  前辈一指禅弹飞馍上的虫子:“你莫非是要我教你两招吗?”

  “这其实是个大好机会。”

  薛冲头如捣蒜道:“是吗?求前辈赐教!”

  “你看啊,你名声这么臭,他专门跳出来给你教训,你接住了,那你把他嘴打烂,天都内扬名立万。你没接住,你本来就名声很臭,你没有损失。”

  薛冲连连称是:“那么我该如何击败他呢?”

  “给他来包泻药,无暇峰风大,一吹拉一裤兜子,他身败名裂,你王八翻身。岂不美哉?”前辈吃完躺回了床上。

  薛冲不禁问道:“阁下是否姓任名俺行?”

  前辈闭目修习道:“我姓姜,名徽君。出身红林梅州,从前是个大夫。小丫头片子别吵我清修,找你师父闹去吧。”

  薛冲没有认师父,她只有小师叔。

  她在床上叹气,这会小师叔不知睡了没有,能不能给她指点?

  死马当作活马医,她还是爬起来出了门。王转絮打了个哈欠,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了她,直到负雪天南阁。王转絮面有难色,她早该提醒少主不要走这么早。

  负雪天南阁内局面对少主是相当不利,王转絮忧心忡忡,她担心下一步计划难以进行了。

  那个叫公仪蕊的人躺着,混身是伤,脸是红的,不知道是咳嗽咳的,还是生气气的。而这是因为薛冲一不小心闯进了负雪天南阁的温泉,而公仪蕊恰好没穿衣服泡在里面。

  王转絮认为,薛冲她只看到了他的脖子和肩膀上的一小片肌肤,不值得公仪蕊这么大惊小怪。

  但天下江湖人古怪,公仪蕊脸色时青时红,薛冲的表情却一点不怕,如果王转絮没看错,薛冲的表情又是愧疚,又有占了便宜的窃喜。

  公仪蕊霍然站起来,拔剑动作一气呵成,薛冲正色,吓瘫在地,说她再也不敢了。

  王转絮捂住眼睛,这死法太丢人了。

  “出来,练剑!我要验你的成色!”公仪蕊把剑抛给她。

  三剑之内,公仪蕊摸清了薛冲的基本功。

  公仪蕊几乎要将薛冲退货,更别提指教她对练了。

  薛冲面红耳赤听他疑惑的语气:“剑道悟性好,但不足以抵销轻功之劣等。灵犀心法基础厚,但不足以抵销剑招框架之变形。”

  “似乎也不是框架的事,框架虽老,但成了系统,教你的人古板,你也未曾偷懒。但变形的部分像你在外面偷学了什么下流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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