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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首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老石芭蕉蕉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338 KB   上传时间:2025-11-08 15:34:50

  步琴漪在原地含笑鼓掌:“好,真好啊。”

  冲冲猛然转头看他,正看到他弯着眼睛真心为她叫好的模样,她心中突跳,忽有直觉春风扑面,那面具下的脸一定有一双异常美丽的眼睛。

  狐狸尾巴已被抓到,步琴漪并未察觉。

第8章 我名

  人群里也响起了掌声,老摊主出声道:“真看不起鹤家那个厚此薄彼的样子,冲冲,做得对,以后就得这么教训他们!” 冲冲略微害羞,她低下了头,很是乖巧似的抿着嘴,谢二仍旧是微笑着:“他们来寻你,是叫你去做什么?” 冲冲很不耐烦地一挥手:“姓马的来了,就是我的未婚夫婿。文绉绉的一个男的,磨磨唧唧的,见到他我就想扇他两巴掌。” “那就是不急着回家喽?”谢二和摊主结钱,摊主和他拉扯着说要请他吃云云,他一边问着一边和摊主推拉,最后逃跑似的把钱丢在人家的摊子上,出了巷子的时候,步琴漪要和冲冲说句话,定睛一看,热情好客的摊主居然追出来了,冲冲拉起他的手就跑:“我们北境人就是这么嗷嗷热情,快走,不然要跟你撕吧半个时辰!” 两人疾风似的窜出了巷子,坐定马车,立刻出发,才把这钱给花出去。 冲冲气没喘匀就呼哧呼哧道:“你没来过北境吗?” “来过。不过没怎么接触过民风民俗。” “公干?” 谢二没立刻回答她,冲冲感觉自己问得有点多了:“不回答也可以的。” “不是公干……倒也可以这么说……三年前的事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中间的日月囫囵风雪,简直是不知所措,而后也甚少回想。” 冲冲没听懂,他说啥呢,叽里咕噜的。 她只是自顾自说道:“三年,确实很久了哦。”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你们念过书的说了跟没说似的。”冲冲直言不讳道,“到底是长还是短啊?” “不知道。”谢二置之一笑,又说了些玄而又玄的话,“三年里我看了很多风景,认识了很多人,办成了一些事,也搞砸了一些事,有些时候,想回家的心情是一刻也等不了,可总是不能回家,又受伤,躺在异城他乡,真的是度日如年。到如今故地重游,再见到当初的一些人和景色,才觉得光阴如梭。” 冲冲听着,也不入耳。她发现了一个巧合,她与天都剑峰少年相遇是三年前,眼前这个假扮谢二的探子来这也是三年前,他们都已经三年没出现在万星城了。 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这种概率实在很小,但禁不住她想入非…

  人群里也响起了掌声,老摊主出声道:“真看不起鹤家那个厚此薄彼的样子,冲冲,做得对,以后就得这么教训他们!”

  冲冲略微害羞,她低下了头,很是乖巧似的抿着嘴,谢二仍旧是微笑着:“他们来寻你,是叫你去做什么?”

  冲冲很不耐烦地一挥手:“姓马的来了,就是我的未婚夫婿。文绉绉的一个男的,磨磨唧唧的,见到他我就想扇他两巴掌。”

  “那就是不急着回家喽?”谢二和摊主结钱,摊主和他拉扯着说要请他吃云云,他一边问着一边和摊主推拉,最后逃跑似的把钱丢在人家的摊子上,出了巷子的时候,步琴漪要和冲冲说句话,定睛一看,热情好客的摊主居然追出来了,冲冲拉起他的手就跑:“我们北境人就是这么嗷嗷热情,快走,不然要跟你撕吧半个时辰!”

  两人疾风似的窜出了巷子,坐定马车,立刻出发,才把这钱给花出去。

  冲冲气没喘匀就呼哧呼哧道:“你没来过北境吗?”

  “来过。不过没怎么接触过民风民俗。”

  “公干?”

  谢二没立刻回答她,冲冲感觉自己问得有点多了:“不回答也可以的。”

  “不是公干……倒也可以这么说……三年前的事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中间的日月囫囵风雪,简直是不知所措,而后也甚少回想。”

  冲冲没听懂,他说啥呢,叽里咕噜的。

  她只是自顾自说道:“三年,确实很久了哦。”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你们念过书的说了跟没说似的。”冲冲直言不讳道,“到底是长还是短啊?”

  “不知道。”谢二置之一笑,又说了些玄而又玄的话,“三年里我看了很多风景,认识了很多人,办成了一些事,也搞砸了一些事,有些时候,想回家的心情是一刻也等不了,可总是不能回家,又受伤,躺在异城他乡,真的是度日如年。到如今故地重游,再见到当初的一些人和景色,才觉得光阴如梭。”

  冲冲听着,也不入耳。她发现了一个巧合,她与天都剑峰少年相遇是三年前,眼前这个假扮谢二的探子来这也是三年前,他们都已经三年没出现在万星城了。

  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这种概率实在很小,但禁不住她想入非非,浮想联翩,几乎想扯下他的面具看个究竟。

  看她走神,步琴漪止住了话头,他不是诚心要跟她说这些,再说下去有卖惨嫌疑。听风楼男子妩媚阴柔者多,工于心计,步琴漪是其中佼佼者,但尚还不至于笼络一个见识浅薄的姑娘就得放出此种手段。

  画皮心计,他都得省着用,他还要内斗。过了早饭的时间,街市逐渐热闹起来,他往外一看,江湖茶馆的招牌已打了出来,他落下帘子,招牌下一只断线风筝,飘飘荡荡,是在叫他。招摇过市,就是星派那两兄弟的作风。

  步琴漪不悦,一旁的冲冲却兴奋起来:“江湖茶馆?听风楼开的?”

  “奇怪哎,北境武学都荒凉成这样了,听风楼怎么一个两个地扑过来啦?你不下去看看吗?”

  步琴漪于是问道:“你想看看吗?”

  “想!怎么突然开了……每次都是师母给我说故事,结果和你一对账,兰启为都死三年了,中间居然还死了两个盟主?天啊,不可思议。”

  她正说在兴头上,步琴漪已叫停马车,两人下车。步琴漪从来没这么堂而皇之地与星派接头,这次领着冲冲大摇大摆进来,滋味特殊,却忽叫他精神一振。

  越新鲜越美味,越特殊他越化身饕餮,狐狸面相几乎要破开这张人皮——“持梁剌齿肥,纵马疾驰,怀黄金之印。”步琴漪旋然转身对冲冲微笑,“坐。”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着《史记》,步琴漪在台下磨牙,星派那两个姓公仪的混球捏着一点财权,就处处要和他别苗头。特意悬了个风筝,代表情况紧急,但想必根本没有大事,只是要把他宣来啰嗦一番。

  二楼珠帘动,步琴漪给冲冲买好零食,看她嘴巴鼓鼓地嚼着,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上楼。见面接头的方式过于简陋,步琴漪转着手中的换字环桶,零件琳琅,质地坚硬,若做杀人凶器,未尝不好使——这就是步琴漪对公仪心公仪爱的态度。

  心爱两兄弟优伶出身,行事夸张,作风奢靡,却为星派长老所爱,如何上位肮脏之处不必细说。于某处折了雄风,两人便要在别的地方重振雄风,因此偏爱磋磨步琴漪,越让他憋屈,两人便越快活。

  冲冲一听听风楼密探就大骂二椅子,也没骂错。

  步琴漪一进来,房中无人,一个中年男子正哭泣。

  他再回头,房门已关,香风阵阵,随之飘进来的是插了满头鸡毛的公仪心。

  对方皮笑肉不笑道:“这人说是你的故交。少主大人,你真是天涯海角,广存知己啊。”

  那中年男子终于回头,可眼前没一个是他的故交知己,他茫然大叫道:“九公子在哪儿?!”

  步琴漪无奈:“你姓周,是葫芦晓人,去年在西原你啼哭不止,卖身葬马,人人笑你,只有我带你的马钉了黄金马掌,使其风光大葬。”

  他无可奈何中亦有柔情怜悯:“秋去冬来,天气冷了,老周你还不加衣?”

  老周终于哭出了声:“公子!”

  步琴漪他原本帮他,就跟他帮鹤颃一样,卖身葬父葬母纵然可怜,但不足以为奇。此人爱马如命,才得到步琴漪的垂青。他随手之劳,此人却铭记在心,拿出传家宝,江湖茶馆一开,他有了渠道,便要报答。

  老周指名道姓,要听风楼一位行九的小公子,不见此人,他绝不献宝。若在中原,这么哭哭啼啼的人又支支吾吾,长老们是理都懒得理,但北境开荒,公仪兄弟才通知了步琴漪,也就是这位行九的公子。

  西原地广人稀,步琴漪驱驰于天地之间,红尘来往皆是过客,就是王公贵族也是如云消散,更何况老周一个可怜人,他从未想过要他回报,连老周的真实姓名他也没问过。

  此时此刻,老周终于自报家门,也来带了他的家传故事。

  冲冲在楼下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了谢二出来。谢二略感疲惫,但还是问道:“有奇怪的人和你搭话吗?”

  “没有!”

  “我知道你在谈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也不会和人乱搭话。有一个满头鸡毛的人在我旁边晃悠,我一眼都不敢看他。”

  “很好,多谢你。”

  “你,是不是累了呀?”冲冲问道,她发觉他满脸倦容,且不是肉体疲倦,而是用足了精神似的,如今连说话的力气都少。

  “有一些。我现在得回谢家,演一出还魂记。终友人之托,尽义而已。你和我一起吗?会很热闹的。此时他们应该发现谢必言死了。”

  方才还英勇勃发的冲冲鹌鹑似的乖巧:“我不去了……我害怕。”

  步琴漪意外道:“你还有怕的时候?”

  冲冲抬头看谢二,舔舔嘴唇,一向彪勇的她也有些紧张:“那个死人是我杀的,我不敢去。而且我是鹤颉姐姐,谢必言是鹤颉的未婚夫,我不想去,人家见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呢。而且我从鹤颉手里抢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烂东西。”

  她语无伦次道:“鹤颉恐怕不惜得要……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抢妹妹的未婚夫?我想解释给你听!”

  “下次吧。好吗?”谢二看天色,他真的要走了,“再不去演还魂记,我怕谢必行对我有意见,来我梦里骂我。”

  冲冲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浓烈的不舍,可又不想他觉得她很难缠甩不掉,她只能磨磨蹭蹭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们听风楼探子的名字一定很宝贵,但是我本来就厚颜无耻,所以……我能不能做你的贵人?”

  步琴漪回头笑道:“你的名字不重要,所以我的名字也不重要。如果你一定需要,我在家行九,你可称我为九师兄。”

  他歪了歪脑袋:“九师弟也不错。”做人师弟的日子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初九。今日正好初九!”

  她心跳得太快,她就想跑,跑还要给他留信:“你要找我,就来瓠瓜泱杏花村第往左数第七户人家。一定要来找我啊!不来,不来,也没关系!”

  筋疲力尽的初九弯着眼睛微笑:“一定会来的。我替你存了钱在此处,你若要吃喝,就挂账。”

  从他离开开始,冲冲可谓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时不时就想起初九微笑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睛。三年前,她见到的就是如此类似的双眸。

  她虽然没有请教出他的真名,却商量出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名字,这岂不等于是个暗号?九师兄和九师弟是听风楼的事,初九却是她一个人的初九。

  她吃得正起劲儿,台上的说书先生换了篇目,正是武林奇谭,冲冲竖起耳朵便要细听,却听到再熟悉不过的老黄历——思危剑盟。

  她朝门口初九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有些慌张地缩了缩脖子,说书先生铿锵有力道:“思危剑乃是丹枫之耻,宝剑现世当日,便是定武林正统之时!”

  随后又是一段吹捧,把思危剑吹得天上没有地上无的,看客们只是瞪眼。不是思危剑盟传人,谁能对这把百年前的破剑感兴趣?就是传人,也并不了解思危剑。

  看客们满脸无聊不解,公仪心和公仪爱远远对视,兄弟俩只能叹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爱两兄弟尽力了。琴漪小子不行,离薛若水差远了。

  冲冲擦了擦鼻子,初九总不至于是为了思危剑盟才接近她的吧?她知道他别有用心,但是她对思危剑盟称得上一无所知啊。他接近她之前,总该调查清楚的吧?

  她慌了神,可还是不大乐意接受,直到两天后,她才无奈接受,这人是个杀千刀的骗子老手,让她苦等两天,一个鬼影都没有。

  此时她只是有些惴惴不安,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让她觉得不对。

第9章 初十

  初九过了是初十,初十早晨,鸡一叫,冲冲就起了。这两天狗不在,狗被师姐们拉去练功了。她们在山上住,估摸着,今天就要回来。而师母还在睡。 天寒地冻,冲冲丝毫不眷恋温暖的被窝,掀了被子套上平时的粗布衣裳就冲进了院子里,劈柴烧锅,揉面炒浇头,四人份的捞面条一气呵成,她还烧了个半人深的巨锅,都是狗饭。冲冲磕了一勺子到破搪瓷盆里,喂给厨房里火炉边取暖的一窝小狗崽。北境太冷,冷到狗在外面也能被冻掉耳朵。 冲冲吭哧吭哧干了个把时辰后,她一看外面似乎有些亮了,心道一声不好,这已经到了她练功的时辰了。 她还是要考个像样的武功门派,就算天都剑峰考不上,但东滨的九雷岛西南郡的净山门,天下门派多的是。还能一个都不要她了?她就不信她一个都考不上! 她唯一愁的就是路费,她上次跟爹提了一次这事,爹还是那套,含羞带臊梨花带雨地朝她哭诉,他手里没钱,她别叫他为难。冲冲不由得想,这世上谁她都惹得起,飞燕合德能惹,但绝不能惹飞燕合德似的男人,比如她亲爹,又骚又贱身强力壮,绝没有英年早逝那个意思,让人诅咒他都没盼头。 至于娘那里,她是想都不想。去找祖父祖母要钱,她倒是有想过,祖父祖母对她还行,但仅限于她还乖巧听话的那几年,后来总是淡淡的。 冲冲绝了向鹤家要路费的心思,她便学了门煮大锅饭的手艺,去馄饨摊打工就是这个想法,冲冲想得很全面,她有手有脚,到哪里她都能去帮工做厨子,哪怕走到西南郡,都饿不死她。 冲冲急忙提起剑上山练功,竟听到她院门咔哒动了动,一点微末动静后,便再无声响。北境地广人稀,加上杏花村前几年疫病死了上百人,几乎死绝了。这才叫冲冲捡了天大的便宜,她长租五十年,房主都没收她几个钱,这一片抬头不见一个邻居的人,低头不见一个邻居的鬼。能上这的,能是什么人? 冲冲大怒道:“肏你哥哥的死贱货脓猪泡,我这寒舍都寒到你老子娘的肚子里,还来偷姑奶奶的东西?” 冲冲提起柴刀就要和不长眼的狗贼拼个你死我活,可开了,门前并…

  初九过了是初十,初十早晨,鸡一叫,冲冲就起了。这两天狗不在,狗被师姐们拉去练功了。她们在山上住,估摸着,今天就要回来。而师母还在睡。

  天寒地冻,冲冲丝毫不眷恋温暖的被窝,掀了被子套上平时的粗布衣裳就冲进了院子里,劈柴烧锅,揉面炒浇头,四人份的捞面条一气呵成,她还烧了个半人深的巨锅,都是狗饭。冲冲磕了一勺子到破搪瓷盆里,喂给厨房里火炉边取暖的一窝小狗崽。北境太冷,冷到狗在外面也能被冻掉耳朵。

  冲冲吭哧吭哧干了个把时辰后,她一看外面似乎有些亮了,心道一声不好,这已经到了她练功的时辰了。

  她还是要考个像样的武功门派,就算天都剑峰考不上,但东滨的九雷岛西南郡的净山门,天下门派多的是。还能一个都不要她了?她就不信她一个都考不上!

  她唯一愁的就是路费,她上次跟爹提了一次这事,爹还是那套,含羞带臊梨花带雨地朝她哭诉,他手里没钱,她别叫他为难。冲冲不由得想,这世上谁她都惹得起,飞燕合德能惹,但绝不能惹飞燕合德似的男人,比如她亲爹,又骚又贱身强力壮,绝没有英年早逝那个意思,让人诅咒他都没盼头。

  至于娘那里,她是想都不想。去找祖父祖母要钱,她倒是有想过,祖父祖母对她还行,但仅限于她还乖巧听话的那几年,后来总是淡淡的。

  冲冲绝了向鹤家要路费的心思,她便学了门煮大锅饭的手艺,去馄饨摊打工就是这个想法,冲冲想得很全面,她有手有脚,到哪里她都能去帮工做厨子,哪怕走到西南郡,都饿不死她。

  冲冲急忙提起剑上山练功,竟听到她院门咔哒动了动,一点微末动静后,便再无声响。北境地广人稀,加上杏花村前几年疫病死了上百人,几乎死绝了。这才叫冲冲捡了天大的便宜,她长租五十年,房主都没收她几个钱,这一片抬头不见一个邻居的人,低头不见一个邻居的鬼。能上这的,能是什么人?

  冲冲大怒道:“肏你哥哥的死贱货脓猪泡,我这寒舍都寒到你老子娘的肚子里,还来偷姑奶奶的东西?”

  冲冲提起柴刀就要和不长眼的狗贼拼个你死我活,可开了,门前并没有人,冲冲的胆气太壮,贼已离开,只留了个小册子。

  冲冲捡起来一看,字迹很眼熟。

  是鹤颉的字。武功见闻、心得体会、门派历史……无所不有。写得一丝不苟,排版密密麻麻,下了功夫。最后一页,鹤颉写道:“家姐天赋超群,只是为歹人误时良久,万万不可再耽误了。切记切记。小吉日夜企盼,能与家姐在天都剑峰相见。”

  冲冲环顾四周,不知道是哪个孬种给她送这种晦气东西。冲冲冷笑一声,嗓子眼一动,便往册页里吐了口唾沫,丢得远远的。

  等她扬长而去上山练功去了,铁胆才捡回了武功籍册,他又把武功籍册插回了她门上:“这傻子癫子,根本不识好赖。”

  冲冲练了一天武,带着师姐练累了的三条狗下了山,三条膘肥体壮的硕狗口水滴答摇着尾巴看她,冲有时候稀罕它们,有时候嫌弃得想把它们扔进臭水沟,但没办法,她是个捡狗大王,后来又成了捡狗屎大王,扔是没办法了,只能听着满院子的汪汪全当吾王万岁了。

  冲冲不耐烦地看着她的狗,想踢两脚又舍不得,不顺心地翻着眼睛:“滚一边去。”三条肥狗一齐狂吠起来,这是显示院子里有动静。

  冲冲立即紧张了起来。是她的初九来了!她看看自己,蓬头垢面,身后还跟着三只不是啥好货的恶犬。这可咋整?

  她咳嗽一声,想伪装出风情万种的声音,捏着嗓子怎么来不对,试了几次来了感觉,便道:“你还知道找我啊——”

  推开院门,门里三个花里胡哨小鹦鹉似的青年都傻了眼:“弄啥丑嘞做啥怪嘞,娘嘞。”

  这三人正是冲冲混世时结交的朋友,自号珍珠、翡翠、白玉。

  翡翠是男的,一嘴整齐的龅牙,吃菜叶子总嵌牙里,时不时就要舔舔嘴皮子掏掏牙缝。

  白玉是女的,该长毛的地方都不长毛,别说头毛,连眉毛和睫毛都不长,脸像一颗光滑的水煮蛋,胸前毫无波澜,看脸男女不分,看身板也男女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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