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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_分节阅读_第47节
小说作者:欠金三两   小说类别:武侠仙侠   内容大小:1.61 MB   上传时间:2025-12-02 12:31:20

  “这……”

  太徽一时语塞,饶是他这样的人,也觉得裴瑜此言太过霸道,实为歪理。

  铁契丹书本就是提出来装个门面,打个彩头的,千百年来无人有此机遇,难道今日一开就中不成?

  眼见众人颇有微词,他立即开口圆场:“稚子胡言,规矩定下便是定下了,哪能再改?若不是剑境有规则,入内人数有限,我等早让诸位少年英才一齐入内,又岂会如此小气,只让三人进?

  好了,时日不早,不如赶紧比过,早入剑境!”

  太徽不敢再让裴瑜多说一句,他抬眼看去,裴瑜却也并未不悦,反倒悠悠坐回原位,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比试。

  他心下叹息,她敢问出这个问题,定然是早有盘算,看来今夜要与她聊一聊了!

  太徽头痛至极,待众人又沉浸回比试中时,他快步走到廊檐下,同回来秉明的弟子交耳。

  “如何,可有消息?”

  那弟子神色犹豫,摇头道:“并无,昨夜十二队弟子来回翻遍山头,也没找到什么法宝,更别提一个大活人。今日我等去了宁荷居,卫师兄正在闭关沉思,居所不可入内,但想到二人关系匪浅,我们就咬牙硬破结界——”

  太徽奇怪看他:“怎的停了,然后呢?”

  弟子目光迟疑,回忆间犹有惧色:“然后就看到卫师兄从偏房出来,披头散发,宽袍赤足,面无血色,唇却含朱,珠黑的双目盯得我寒毛直起——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想来是没有留人。”

  太徽倒是不甚奇怪,闭关悟道即是沉思,人想不通的时候哪有心思梳妆打理:“他问什么了?”

  弟子道:“他问我们做什么,我说寻人,他又问寻谁——”

  “你说了?!”太徽有些焦急。

  “没有!我说游仙会上有个弟子犯浑,四处惹事,怕人潜入宁荷居,这才……”

  太徽闻言叹气:“如此拙劣的借口,还好他不爱多管闲事,纵然不信也不会深究,蓟常英那边呢?”

  弟子同样摇头:“大师兄倒是和善,让我们将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临走时还留我们吃炙肉和菌菇……他屋内并无人影,您给的法器也没反应。”

  太徽吐出口浊气,桩桩件件,只叫人头疼。

  若要搜人,开启巡山大阵最为简单,可这势必要惊动张春和,他又怎么敢呢?

  论能力,太徽并非道和宫长老中最为出众的,但胜在听话圆滑,不过此时发号施令之人不见,他便显得有些左支右绌,难以应对。

  “算了,继续查!这个火眼是我修行‘识珠慧眼’多年而得的宝器,可窥无形之物,你拿上它再巡一遍,一草一木,一屋一瓦都不准放过!”

  太徽的心终于悬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地看着比试,视线又忍不住四下游离,生怕林斐然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乱搅一通。

  这般刀悬心口的恐惧感,吊了他一日一夜,合算起来,他已经两夜未眠。

  第三日一早,弟子们仍旧没有寻到林斐然的踪影,但好在也没有她的消息,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他淤堵在心的那口气总算泄了半分。

  他叫人唤来裴瑜,正要同她谈论入剑境一事,便见一抱剑少女抿唇肃容走来,她身后,正跟着好几个鼻青脸肿,受有轻伤的弟子。

  太徽眼皮一跳,忙迎上去问道:“这不是饮海真人的爱徒吗,诸位这是?”

  “晚辈泡棠,见过太徽真人。”泡棠抱剑行礼,声却微冷,“这几位是我太极仙宗此次随行的弟子,境界虽不高,却也自有天资,昨夜却无故被贵宗弟子围殴追打,是何道理?!

  太徽眉头微蹙,如今事事堆积,件件爆发,直叫他头晕脑胀,焦头烂额,哪有精力处理弟子间的杂事?

  不过到底事关其他宗门,穆春娥没有出面,只派了弟子来,已是给了面子,他便不好三言两语打发,只得耐下心询问。

  “先不着急,告诉我是谁做的?”

  被打的弟子说得心酸:“夜间太暗,看不分明,只望见此人穿着一身玄衣,用的是道和宫功法,她说我等没有资格进剑境,便将我们打了一顿!”

  说话间,几人目光不住瞟向坐在其后的裴瑜,怀疑之意明显。

  裴瑜却不作理睬,她思索片刻,不由得将视线落到太徽身上,只见他恍然大悟一般,握拳锤掌,口中念着逆徒,面色勃然,忽然间,一个名字掠过心头。

  于是她的神色变得奇异起来。

  泡棠冷声道:“长老若有人选,何不将其交出,这等藏头鼠辈,不知贵宗还有多少,不如一并交由我来料理!”

  话里话外,分明是指摘他道和宫鼠辈众多!

  太徽想出口反驳,却又不敢挑明此事,一时越想越气,有口难言!

  正值此时,又有一行人涌入这方小宴客厅,将几人团团围住。

  来人正是琅嬛门及太学府的弟子,众人皆是怒发冲冠之状,尤其是太学府的儒生,不知遭遇什么,虽无伤痕,却气得脸色煞红。

  毫无疑问,他们都和太极仙宗一般,是来为莫须有的事讨说法的!

  林斐然,林斐然!

  太徽差点将牙咬碎。

  经此一役,三大宗门得罪个遍,几位真人如何看待自己?道和宫声名又当如何?

  太徽又急又怒,加之连日来的提心吊胆、四处操劳,一时间更是酸涩委屈齐涌心头,只觉百口莫辩,未待几人开口,他再忍不住,不由得大声道。

  “故意的!这分明就是故意栽赃诬陷!”

第38章

  前一日, 林斐然几人回了蓟常英的院中,卧听雨眠,一夜安睡至天明。

  直至白日, 她算得有人来寻,正向再借荀飞飞的潜影之术暂避风头时, 蓟常英领着几人到了一方镜中世界躲藏,那是如同剑境一般的世外之界。

  其间天蓝草碧, 木屋幽静, 繁花如团,一条溪流环绕而过,横排篱笆稀疏遮拦。

  只是镜中之物不似常理, 便显得有些光怪陆离, 树木低矮至膝,繁花却有一屋之高, 白云可沉降足下,溪流却是向天倒流, 那稀疏插下的篱笆与天齐高, 如同牢笼一般围困。

  众人惊讶之际, 蓟常英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他从木屋中搬出炉火,用发带缠好衣袖,为众人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美食。

  “师妹,今日这顿如何?你长大了许多,师兄总拿不准你如今的饭量。”

  蓟常英坐到她身侧,手中执着一根钓竿,也不知那倒流的清溪中有没有鱼,他一边开口, 一边笑吟吟地甩竿而出,溅起些许水花。

  “半饱。”

  林斐然十分诚实,听得蓟常英摇头直笑,他道:“那师兄给你钓几条鱼!”

  仿佛又回到了过往的悠闲时光,林斐然心下感叹之际,转头四望,却见溪边茂密的树丛中,竟长着两株大小正常,但与此间生气格格不入的枯树。

  树皮斑驳,近乎干翘脱落,她心下疑惑,便顺口问了出来:“那是什么树,竟枯在了溪边?”

  蓟常英扬首看去,双目微眯,半晌后笑道:“两株枯桃罢了。原本移栽至此,小心养护,是想着孟春之时能坐赏花开,却不想算错位置,种远了半寸。分明只有半寸之遥,这桃木还是枯死了。”

  “看来以后种树还是要直接移到溪边。”她移回视线。

  蓟常英轻声道:“是啊,谁又会想到呢。”

  林斐然听着他这略显怅然的语调,举目四看,心中仍有疑惑,比如他是如何有了这样一方寸土难求的世外之界,但话语在舌边滚了许久,终于还是吞咽回去。

  她想,人总有秘密。

  在这镜中世界歇息一日,蓄力一日,期间大抵有队弟子前来搜寻,皆被蓟常英好言劝走,无功而回。

  临近暮夜,又到行事之际,林斐然几人离开此方世界,再度融入风雪之中。

  三清山的夜晚总有些倒映的明亮,那是冰雪映出的辉光。

  碧磬眯了眯眼,妖都四季常青,甚少有雪日,是以她并不习惯这样满地细白,呵气凝霜的天气。

  她搓搓手,将热起的掌心贴上脸颊,探头探脑四下搜寻,终于在一片冰湖周围看到了七八个白衣弟子。

  他们聚于风雪亭中,亭下悬有暖灯,几人或站或坐,手中均拿着一支墨笔,笔下或是画卷,或是书册,正高声谈论,仰头大笑,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碧磬确认几人就是太学府的弟子,悄声呼出口热气,背好长弓,跃上枝头,立身隐匿于树干后。

  她此行就是为激怒太学府弟子而来,不过林斐然有所嘱咐,让她务必寻酸腐儒生下手,这样既容易惹怒,却又不会出事。

  碧磬静心凝神,侧耳细闻,只听那几个弟子正在高声念诗,说什么月色雪景甚美,此生无憾矣。

  听了不到片刻,她就下意识打了个呵欠。

  玉石一族内有族学,族老们为族中孩子启蒙都是用的人族诗篇,晦涩拗口,什么之乎者也,她每每听闻,都能仰头大睡。

  现下也如此般,她立即晃了晃脑袋,清醒几分。

  林斐然说那种半夜有觉不睡,偏要出来吟诗作对,嘴上喊着“贤兄”“不才在下”,没苦硬吃的人一定是酸腐儒生,她对比片刻,心下确认。

  于是背上长弓一晃,化作一臂长,如同稚子玩具一般大小,拉紧的箭羽也只有几寸长短,颇为小巧,却威势不减,她瞄准物什,弓弦崩然而震,下一刻,亭中砚盘碎作飞石,溅开的墨滴污了画卷与诗集,引得几人惊天嚎叫。

  “噗嗤。”碧磬立即躲在树干后,捂唇笑得颤抖。

  这几人和族老一模一样,在惹族老生气一事上,她简直天赋异禀,颇具“四两拨千斤”之智慧!

  “哪个贼人!我画了一夜!”

  “我的绝版诗!”

  “我刚调好的雪山白墨,全灰了!”

  太学府学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气得双手颤抖,手中老笔立即凌空画符,一个“追”字墨色浓蕴,直掠过满地雪光朝树后疾攻而来。

  碧磬立即旋身躲过,再出一箭,崩裂追字,溅撒满地墨痕,可还未落地,四五个“禁”字又接连而至,她不得不连发三箭,又碎三道。

  她是弓手,近战不利,灵光一闪时突然想到林斐然的告诫,她立即掠身而下,没有跑走,反倒是朝那雪亭直冲而去。

  太学府弟子追至林边,便见一个少女从其间蹿出,神色飞扬,身上玉石泠泠作响,毫无惧色。

  几人打眼见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登时停下脚步,也不管她到底是何居心,率先依圣人之言,行了一礼,这才发难:“这位姑娘,方才那冷箭可是你放的?”

  碧磬摇头:“不是!”

  “嘿,你睁眼说——这位姑娘,不可妄语,你臂间就挂着一把短弓!”

  一位弟子硬生生忍下狂言,就算对方先行无礼,他们也绝不可放任自己,念在其仍有顽劣天性尚未剔除,又是妇孺的份上,此事只能讲礼,不可动手。

  碧磬却轻飘飘看了一眼,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你亲眼看到是我放的?”

  “你!”学子气结,“言忠信,行笃敬,此为君子安身立命之本……”

  他话还未说完,碧磬便脆声打断道:“言什么,你们说话就爱拐七拐八,听不懂,再说我就要打呵欠了!”

  碧磬神色大方,动作坦荡,没有半点心虚,言语姿态间又带些天生的纯真顽劣,反倒激起了几位儒生的教导之心,开始和她辨起理来。

  碧磬从小到大,被她气晕的族老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这几人虽然酸腐,但到底不算年迈,更是被她口中的歪理气得青筋狂跳。

  嘴仗打到一半,她还悄悄地朝几人嗅了几下,低声了然道:“难怪叫酸腐儒生,闻起来是有点味道。”

  “是因为我等创作太久,冷热交替,这才有了些许汗味,就算是圣人来了也要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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