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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又糊涂的前妻_分节阅读_第33节
小说作者:风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70 KB   上传时间:2025-10-27 13:27:26

第27章 什么心愿

  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鱼徽玉仿佛坠入深潭,身体在不断地往下沉,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直至彻底安静,沉寂得像死水。

  她试图睁开眼,但眼皮沉重如铁,纹丝不动,身子也如同不是自己的般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她还在往下沉,周遭冰冷侵入,唯有冰冷的感觉愈发清晰,冷得没有知觉,刺骨的寒意渗入四肢百骸。

  痛感消退,不痛了,就剩下无边寒冷。

  这样的寒冷,鱼徽玉只在燕州经历过。很相似,相似到让她出现错觉。

  她刚到燕州,没过多久,许是身体不适应这样的苦寒,很快就病倒了。

  侍从们往屋子里搬来暖炉,屋子被烘得温暖如春。鱼徽玉蜷在软榻上,锦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全身,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在外面。

  像粽子一样,行动非常不便。这不是她的本意,是沈朝珏把她包成这样的。

  鱼徽玉想探出手来,很快被人塞回锦被里去,还将锦被拢得更紧了。

  “我想吃果脯。”鱼徽玉无奈道,只能眼神示意不远处的果盘。

  “待会喝完药再吃。”沈朝珏道,他坐在榻边翻阅文书,鱼徽玉让他去案边,他非说这边的灯烛更明亮些。

  受风寒的感觉不好过,鱼徽玉望着不远处铜镜里的自己,女子面容病态憔悴,清瘦得惹人怜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像是随时会晕倒的弱态。

  鱼徽玉来了燕州几日,沈朝珏屋里添置了不少女子用物,原本的书墨气里挟了浅薄的胭脂香。

  嗓子涩痛不舒服,府上的医师嘱咐鱼徽玉要少食甜物。见不能支走沈朝珏吃果脯,只能等喝完药再吃。

  苦涩的药汤端上来,沈朝珏自侍从手中接过,鱼徽玉以为他要喂她,微张小口,沈朝珏却将药碗递到了她面前。

  鱼徽玉故作无事,正要伸手去接,沈朝珏却看在眼里,又将药碗收回,用玉勺舀了喂到鱼徽玉唇边。

  汤药还冒着热气,鱼徽玉唇瓣触碰到勺壁被烫得又退回,身子本能地抗拒后倾,“烫......”

  沈朝珏这才意识到不妥,拿回来轻轻吹了吹药,鱼徽玉看着他微微低头吹药,又抿了一口试温,觉得合适了,再送到鱼徽玉面前。

  鱼徽玉这才放心喝下,苦涩的药汤入喉,鱼徽玉更想吃果脯了。

  终于喝完了药,鱼徽玉被苦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指了指果脯。

  沈朝珏左手取了一颗梅干,手指微蜷,递到鱼徽玉面前,鱼徽玉迫不及待去触他的掌心,里面却是空的。

  “嗯?”

  沈朝珏缓缓摊开右手,梅干不知何时跑到了他右手掌心。

  “怎么回事?”鱼徽玉眸中

  一亮,又惊又喜,不由莞尔。

  “天机。”沈朝珏浅笑,将梅果干喂到鱼徽玉嘴边。

  燕州的天气着实恶劣,像一个脾性暴戾的人,稍有不对劲便是狂风大雪。自幼生长于此的人从容以对,身子骨磨练得硬朗。甚至鱼徽玉偶尔还能听到府中练兵的声音,外来人根本承受不住这等苦寒,别说还是个女子,鱼徽玉的病总是好了又犯,始终不能彻底痊愈。

  每次好得差不多了,鱼徽玉一出房门,第二日又反复,沈朝珏让她不要出门了,鱼徽玉说这样不行。

  她隔三差五地去拜见楚夫人,有时奉茶,有时带些亲手做糕点。楚夫人待她尚可,每次去都会让人温好热茶,关切她病况如何,饮食起居是否习惯。楚夫人性情与沈朝珏一样淡漠,但对她并无厌弃之色。鱼徽玉去的次数不多。

  府上侍从私下议论,公子娶回了个京城娇养的女娘,身子骨极弱得很,平日鲜少出门,得好生伺候。不比八姑娘,利落能干,全无娇女架子。

  这是鱼徽玉在睡时隐约听到的,打理寝居的侍女在细声交谈,鱼徽玉闭着眼,侧身把脸埋进锦被里。

  她也不想生病的。

  只是奇怪,侍女们为什么总要拿她与孟兰芷作对比。

  夜里,沈朝珏很晚下值回来,一回来便在书案批阅公文。鱼徽玉坐在榻上看书,满屋皆是史策经论,读来实在乏味,鱼徽玉根本看不进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将书卷放置床头,躺下了,轻轻道,“都怪你。”

  很轻的一句话,沈朝珏抬头看向她。

  “怪我什么?”

  “这里比侯府还无聊。”

  鱼徽玉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只与沈朝珏亲近,而且侍女们总是刻意小心着她一般。加之她现在身子未愈,不能随意出门,只能整日在此等沈朝珏回来。

  有时躺久了,鱼徽玉会起来整理书架文案,本就很整洁有序了,可鱼徽玉闲不下来。

  “你想回京?”良久,沈朝珏问。

  鱼徽玉当作没有听见,故意不理他,若不是因为沈朝珏,她不会听到那些闲言碎语,许是因为生病了心绪不佳,鱼徽玉莫名想找个人出气。她几乎很少埋怨别人,此刻却偏偏想拿沈朝珏撒气,然而想到的办法只有不理睬他。

  她想回京吗,或者想去哪里。鱼徽玉不知道,在这里其实没有那么不好,但能回京也还好。怎么样都可以,因为她现在和沈朝珏在一起。

  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长久滞留于此。

  鱼徽玉听楚夫人说过,楚夫人要沈朝珏重返京城,鱼徽玉问及为什么,楚夫人说因为这是他父亲和祖父的心愿。

  那会是沈朝珏的心愿吗?鱼徽玉问过沈朝珏,“你的心愿是什么?”

  沈朝珏看着她不说话。

  鱼徽玉以为他是记仇,她方才没有理会他,所以他也不回答她。

  也许他和她一样并无心愿,也许他和他爹一样想回到京城立足。

  这段时日,沈朝珏在燕州官衙深受同僚崇敬,他们都知他曾在上京大理寺出任过,处理燕州事务自是游刃有余。

  烛火勾出他线条分明的侧颜,鱼徽玉盯着他深邃的眉眼,忽然觉得,或许在哪里都不重要,只要他在身旁便好。

  他们说沈朝珏什么都好,样样出色,就是不与人亲近,看起来不好相处。唯独一位同僚觉得沈朝珏人还行,那人的官职是家中强求而来,而他自己痴迷变戏法,偶尔会在同僚间大展身手,自从沈朝珏来后,沈朝珏一个人干十个人的事务,本就清闲的官职变得更加清闲。

  他心里很感谢沈朝珏,视沈朝珏为天神降世,来拯救燕州官衙的存在,还在沈朝珏主动向他请教变戏法时欣然相授。沈朝珏学得很快,不出一日就掌握了他半年才练成的技法。

  可惜这么好的同僚,才华有目共睹,想必很快就会被升迁调离。

  鱼徽玉也这样以为,直至有一日,她还在睡梦中,听到屋子里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们在书阁处低语,鱼徽玉不知自己是睡醒的,还是被声音惊醒的。

  “你说你还要回京作甚?去了京城当不上大官不说,做个小破官还被贬回来,不过说来也是,皇帝到底几个意思,一有罪臣就往我们燕州贬,这些年我们燕州的治安都被这些年来的罪臣给影响了。”

  鱼徽玉听出来,这是楚灵越的声音。

  “要不我说别回京了,反正皇帝也把我们燕州抛诸脑后了,这几年不见扶持,全是我们燕州自给自足。我们燕州人团结一心,这些年招募的兵马也够用,打仗不比皇室军队差,不如我们在燕州自立为王,杀到上京。”

  鱼徽玉瞬时清醒,她只听了两句,不知前因后果,亦不知真假,却听得心惊肉跳。

  楚氏要反?

  若真如此,那她大抵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父亲了。

  因为只要州府有叛乱,平远侯便会第一时间杀过去平定,旁人或许不知平远侯兵力,鱼徽玉可再清楚不过,届时说不准还会大义灭亲。

  “你现在便可以去准备兵马,到时我上书检举你,相信不日就会因立下大功而返京,说不定还能捞个好官当当。”沈朝珏语气淡然。

  “人话?你小子,为权连亲舅舅都要谋划进去了?”楚灵越语气携有不悦。

  “你为了我的仕途牺牲,我登上高位不会忘记,届时我会请书皇帝追封你。”沈朝珏手持公文默阅,眼也不抬。

  “你当我傻?我都谋反了,皇帝能追封我什么!”楚灵越声量抬高了几分。

  沈朝珏瞥了他一眼,“你先出去,徽玉还在睡。”

  紧接着,是开门闭门的声响,人走了,冷风溜进来一丝,床幔轻轻拂动。屋内静下来,鱼徽玉睡回去。

  像做了很长的梦,等再次睡醒,鱼徽玉身子好了许多,手脚恢复了力气,也有了温度,不再那么冰冷。

  只是身处的地方没有燕州那么寒冷,温暖的周遭不像是暖炉堆出来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的暖和,空气中四漫着陌生的沉香气息,萦绕鼻尖。

  她侧卧着身子,靠近小腹的地方贴着温热的汤婆子,腹下有热流淌过。

  鱼徽玉意识到什么,顿时大惊清醒,起身坐起,察觉身下垫着棉布,才将悬着的心落下。

  床幔依旧是低垂的,浅蓝的锦幔是鱼徽玉从未见过的样式。周围一切都很陌生,包括锦被、玉枕,乃至身上的里衣,华贵崭新,透着不属于她的气息。

  “醒了?”纱幔外映出一道身影,清冷的男声随之响起。

  闻声,鱼徽玉猛然掀开纱幔,玄衣金冠的青年端坐榻前,凤眸浅淡如水。

  “这是何处?”鱼徽玉质问。

  所处屋室雅致清贵,器具字画俱全,没有铜镜,没有过女子居住的痕迹。

  “你在宫中晕厥,我暂且带你回相府安置。”沈朝珏取过案几上的汤盏,递到鱼徽玉面前。

  “喝一些暖暖身子。”

  鱼徽玉凝视面前那碗暗褐色汤水,微热的气息氤氲着甜香与姜辣。

  她迟迟没有接过,淡淡启唇,“我宁可晕死在那无人看见,也不要你带我回来。”

  早在以前,他们就见过彼此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再难堪再难看的姿态沈朝珏都见过。鱼徽玉不怕这个,她是不想再与沈朝珏纠缠。

  即便都过去了,说没有一点恨是假的,但再怎么恨又有什么用。何况恨什么?恨自己爱过,还是恨他没有爱过。鱼徽玉不去细想。总是计较,会很累。她想的最多的是放下,爱恨都放下。做最在乎自己的那个人,不要总是想着别人。

  见她许久没有接,沈朝珏放下玉碗,恍若没有听见她方才的话一般,“你这两日是不是受凉了?之前医师说过,你到日子了别碰冷水......”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那时就说了,我们这辈子最好不要再相见了

  ,你为什么总缠着我?我是生是死,和你有什么关系?”鱼徽玉厉声打断,一次将话说完,这几日心绪烦闷,连日积压的郁愤终于决堤,如洪水倾泻。

  她深吸一口气,眉头微蹙,小腹又开始痛起来,急忙以手按压,面色再度惨白。

  除了要和离那些日子,鱼徽玉从未这般与沈朝珏说过话,这般情绪激荡的争吵,彷佛又回到了鱼徽玉最厌烦的那段日子,烦闷跟着涌上心头。

  那些日子里,她在失态,沈朝珏一言不发,他没有求和,时常默然,最后也是沉默着写下和离书。

  现在亦然,鱼徽玉不指望他说什么安抚的好话。

  窗外雨声渐起,屋内寂静无声。

  良久,才有人开口。

  “我想与你和好。”

  话音未落,一记清脆的耳光已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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