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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叔父_分节阅读_第83节
小说作者:再枯荣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779 KB   上传时间:2025-10-31 12:55:24

  众尼姑你看我我看你,或有没听见的,或有听见装聋的,皆不敢开口。静月心下纳罕,忽然想到晚饭前净真曾在讲经堂严厉地对众人训话,说近来寺中多灾多难,为各人的安危,大家不要多事,入夜便歇,不得随意出门乱逛。

  再一想方才觉明觉光两个遮遮掩掩来拉她,做晚饭的时候觉明又曾到过厨房,东拉西扯地在那锅丝瓜炖豆腐前站了良久,此刻才觉得她当时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

  而她今日恰好没吃那道菜!她板起脸问一班小尼姑,“晚饭谁吃了那道丝瓜炖豆腐?”

  一大半姑子嗫喏说吃过,她立刻追问:“那你们才刚在屋子都在做什么?”

  姑子们又都道:“在睡觉,不知怎的今晚困得很。”

  这就不错了,大概是菜里给觉明下过药。静月难以置信地横过眼审视觉明觉光。那觉明觉光二人知道在劫难逃,本能地向后撤了几步。

  “将住持监寺等人锁了!”

  叙白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哗啦啦地用镣铐拘了净真等人,净真几个早已懵了,木木地任人推进门来跪着。叙白坐到庾祺旁边,不等开口,觉明觉光两个已先磕头讨饶起来。

  那陈三奶奶的两个丫头亦来门前看热闹,叙白朝两个衙役使了眼神,这两个衙役便将她二人拉进屋。庾祺看看两个丫头,又睃一眼她们身后众人,笑道:“你们是不是奇怪我怎么又‘活’了过来?”

  众人原在唧唧咕咕议论着,一听说话,倒安静下来。庾祺又道:“我若不死,只怕还不能抓住你们这位住持私设妓院,逼良为娼的罪证。”

  这些人有蒙昧疑惑的,有恍惚迷茫的,有不可思议,也有茅塞初开的,纷纷都写在一张张面孔上。

  一片哗然中,九鲤慢慢从罩屏内走出来,肃穆地望着众人,轻声却有力地道:“你们也许不知道,你们的住持师父打着普度众生的名义,在这青莲寺中大行买卖皮肉的勾当!背后的靠山,正是方才那位陈二爷!今夜陈嘉闯入我房中欲对我不轨,便是与这几个师太商议而行,他们就是用这等或利诱,或威逼,或诓骗的手段,将一些容貌姣好的女子拐来寺中出家,暗地里却被她们逼为娼.妓!相貌平平的虽能免于此难,不过也要沦为她们的下人奴才!”

  这番譬解说得姑子们将信将疑,但也有那来的日子早的,回味起来是觉得有些不对,争相询问净真几人,那疑问中却已带着不少愤懑。

  别人尤可,静月细想起来后脊发凉,怪不得自从进寺以来,净真等人待她比旁人都要体贴些,还以为是她们宽厚仁慈,原来是因为她相貌出挑,打着她旁的主意!

  她愤激地冲到净真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庾姑娘说的是不是实情?!你说,几位师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是不是你害了她们?!”

  净真的僧帽被她摇撼下来,露出个尖尖扁扁的光头,衬着她狭长的眼消瘦的脸颊,显得格外獐头鼠目。

  她一语不答,只管闭着眼睛急急地念叨弥陀佛,似乎这时候真想求满寺神佛来救她一救,

  “哼,你这时候想起真心念佛来了?”九鲤走到她跟前冷笑,继而又说:“你们死去的几位师姐,大概都是她们一手培植起来的摇钱树,就连那位陈三奶奶,算起辈分来,其实从前也是你们的师姐,不过她运气稍好些,陈二爷家中需要笼络各地官员,所以挑中了她送给淮安府的陈三爷,从此她离开了青莲寺,成了人家的小妾,后来她又做了奶奶,所以故地重游,特来忆苦思甜。”

  当下陈家那两个丫头脸色大变,原来她们奶奶和这青莲寺还有一段旧缘!

  恰是此时,有衙役把那躲在房中的陈三奶奶提了过来,一把掼在地上。陈三奶奶身如筛糠,神情惊慌,看见庾祺就如见了阎罗王一般,忙把双眼低垂在地。

  叙白睇着她威严拍了下桌子,“陈三奶奶,还不快将你给庾先生投毒之事一五一十讲清楚,倘你是受人胁迫,还罪不至死,你若不如实说来,那毒害庾先生的罪责只能由你一人承担!”

  这陈三奶奶撑在地上看向净真等人,原还有些犹豫,不想叙白又道:“你以为你那天投毒之时没人看见就万事大安了可你太大意了,当日下着雨,你从假山后面溜出来,脚上带着泥,廊下有你的脚印。且我派人到附近的药铺访查,有人清楚记得事发前一日,你曾去买过砒.霜,还有你的两个丫头也可作证,当日一早你在她们睡醒前就穿好了衣裳出过屋子,而这两日又是神情恍惚,心神不定,不是心虚是什么?!”

  事已至此,陈三奶奶自知难逃,只得一横胳膊指向净真等人,哭道:“是她们!是她们逼我的!她们要我买药投毒,我若不照办,她们就要将我从前在青莲寺的事都告诉我的丫头。当初我被陈国舅家的大公子送到淮安去的时候,对我丈夫说我原是清白女子,我也没敢告诉他实情,这些年一直瞒着他——

  ”

  “都是她们!都是这几个老不死的作的孽!青莲寺能赚钱的女人陆续死了,她们急需人才,瞧中了庾姑娘,见有庾先生碍着,她们就生此毒计!她们哄我说即便庾先生真死了,这账也会算在连日杀人的凶手头上,我迫于无奈,这才勉强答应。”

  “可这两日我怕极了,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做噩梦——投毒之事不是我本意,还请大人宽恕,千万不要告诉我家里,千万不要告诉我丈夫——”

  她一面哭,一面匍跪到叙白跟前,叙白看也没看她,招一招手,便有两个衙役上前拉了她出去。

  他调过目光,严冷地盯着净真等人,“这十几年来,青莲寺明为庵寺,实为暗.娼,你们一面赚钱,一面替陈家兄弟应酬各地来的权贵,大敛钱财,笼络官员,这桩桩件件不容抵赖,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几人闻声一震,庾祺倒澹然地睐了他一眼。

  净真几人见势到末时,连陈嘉都当场抓住挨了一刀,可见他们根本不惧陈家之势,眼下连佛也不再念了,只又哭又求,几个衙役来拽,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到底还是被衙役连夜押去了衙门。

  次日张达到衙,还觉脑袋沉沉的,连声抱怨,“昨日也不知怎的,从青莲寺回来的路上就犯困,本来有要事要回衙门来办,谁知困得睁不开眼,只好先回家睡了。”

  一面叫了班衙役来,吩咐往各处关卡查访妙华的下落。

  有个专管开官凭路引的小吏一面翻查路引存根,一面同他笑道:“这也不怪你,你晚饭可是在青莲寺吃的?听说那饭菜里下了药了。”

  这般把昨夜收监了那陈三奶奶及几个主事老尼姑的始末说给他听,摇头一叹,“庾先生真是了不得,连陈二爷也当场抓住,如今陈二爷虽受伤不小,可人家是防卫伤人,青莲寺众人皆可见证,他想倚势掌柜追究也不成,还得把他兄弟二人从前和青莲寺的勾结向咱们彦大人交代清楚。”

  张达凑来问:“彦大人是个什么态度?”

  “咱们这位彦大人啊本来无党无派,哪知陈二爷会犯在他手上?如今手里握着这烫手山芋,要向国舅爷表明不干他的事,国舅爷岂会相信?干脆趁机投了昭王算了,所以昨天半夜,他就写了封信将此案报给了昭王。”

  想不到睡这一夜,竟出了这许多事。张达寻思片刻,笑了起来,“到底还是做大人的会转脑筋。那陈二爷可醒了么?”

  小吏吭哧吭哧地低声笑着,“听说一早就醒了,虽保全了性命,往后可难再做个男人了,如今在咱们辖下的行馆里歇息,由他几个小厮照料着,彦大人也派了两个衙役去盯着。此案肯定是要上达天听的,彦大人此刻也不得不郑重起来,早上还派人往青莲寺传话给齐大人和庾先生,一定要在五日内侦破此案。”

  五日内?这也逼得太紧了,张达不由得急躁起来,问那几个老尼姑可曾交代出什么线索,没想到彦书审了一夜,竟然半点有用的话也没有,说起那些暗中的“香客”,里头根本没有一位二十来岁身材消瘦的男人。

  这就奇怪了,妙华那姑子除青莲寺之外,根本无处可同男人相交,何况那男人还与了意慈莲等人交好。

  且先别管这些,张达一急,催着小吏,“有没有可疑的路引?”

  小吏翻了半日,苦着脸摇头,“近来的路引都写得清清楚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是有证可查的,一个含糊其辞的都没有。”

  只得看看撒出去的人能不能查到些形迹可疑的人了,可也不能干等着,张达吃了碗茶,便又往狮子桥旁那房子里来查访。

  可巧庾祺叙白九鲤一早起来,看过彦书打发人送来的口供,才知净真等人对那神秘的年轻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交代的那些“暗客”中也并没有一位衣着得体,身材消瘦,年纪二十多岁的青年。

  九鲤翻着口供疑惑,“会不会是几个老贼尼隐瞒不肯说?”

  叙白睇了庾祺一眼,笑道:“连陈二爷这等有权势之人都挨了庾先生一刀,现今押在行馆里,她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倒也是,九鲤将供案搁在桌上,扭头看庾祺一眼,又扭回来,朝对过支颐起脸,“你说,陈嘉这样的权势,朝廷会严惩么?”

  叙白笑默了片刻,说起来语气沉缓,“陈嘉到底不是本案的凶手,他没杀过人,在朝廷那些大官的眼里,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要看皇上对陈家眼下是个什么态度。”

  “那皇上是个什么态度啊?”

  叙白含笑摇头,“从上回王山凤的事情来看,皇上对陈家有敲打之意,但尚无黜免之心。毕竟陈贵妃得宠多年,又替皇上生了一位皇子,眼下皇上可只有这么一位亲生的皇子。”

  如此说来,大有可能朝廷会有旨意,等陈嘉的伤养好了,将他拒送回京,至于如何处置陈家兄弟,就是朝廷的事了,与地方衙门无关。九鲤就怕陈嘉勾结青莲寺之事不过小惩,将来他反过头还要向他们庾家报复。

  她此刻思来后怕,不由得咕哝,“您那一刀也太狠了。”

  庾祺不以为然,心道没要他的命还算便宜他了。也知道她的担忧,便澹然宽慰,“我想他那伤少不得要养个半载,就算要寻我算账,也是秋后之事。况且只要此案上达天听,彦大人怕得罪狠了陈家,必不会独占其功,一定将我的名字一道写在卷宗里,只要皇上看过,知道了你我的姓名,陈家多少会有点顾忌,起码一年之内不敢私相寻仇。”

  一面说,一面放下茶碗,睇了叙白一眼,“我相信二位国舅爷把持朝政多年,朝廷里早已微词颇多,肯定有不少像齐大人这样的正直的官员,他们正等着拿陈家的话柄,这时候,我要是二陈,还是觉得息事宁人最好。”

  “噢,原来您早就打算好这些事了。”九鲤鼓着腮帮子朝他转过腰来,似有不瞒,“我还当您是见我受人家的欺负,又性急又生气,什么都顾不上了呢,原来那时候您还是很冷静嚜,还能瞻前顾后。”

  庾祺没奈何地笑笑,“动手你不高兴,稍微有些思量后再动手你也不高兴,你到底要我如何才好?”

  她不过是趁机撒个娇,巴不得他打算周全呢。因而闷声不答,只哼一声,又转过脖子来。

  叙白见她一脸骄纵,眼睛里颇有种被宠惯的志得意满,忽然感到点微妙。

  然而要他细想也想不明白,感情这种事从来无证可查,他倒宁愿相信他此刻的感觉,心里有些嫉妒酸楚,他知道这种感觉不会没缘由——其实他们叔侄间,一向好得有些过头。

  他没说话,暗暗在这叔侄二人的脸上流眄。

  “我要回家一趟。”庾祺慢条斯理立起身。

  “这时候您回家做什么?彦大人要咱们五日内破案,抓紧时日把案子破了再回去不好么?”

  “家里还没得消息,为了替我假死之事掩人耳目,铺子里两天没开门,案子要办,家里的买卖难道关门不做了?我总要去告诉丰桥一声。再则供状上说,慧心对妙华离寺坠胎之事是知情的,也知道她赁了狮子桥的房子修养,想来这慧心离开青莲寺当日其实没往大觉寺去,而是先到了狮子桥探望妙华,我想她有可能就是在那房子里遇害的,我要再去狮子桥看看。”

  九鲤连忙点头,“很是很是!那我跟您一道回去。”

  也怪,青莲寺的龌龊勾当一经揭露,今日那太阳又大起来,庾祺不忍她跟着乱跑,望着她柔声笑道:“你就别折腾了,和齐大人留在青莲寺中继续盘查,我想死的皆是寺内之人,凶手又千方百计冒险将慧心的尸体移回来,我还是觉得这凶手和青莲寺有莫大的干系。”

  九鲤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的

  缘故,心里益发眷恋着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将他送到房前,“那您可要早点回来噢。”

  “知道了。”他见她难分难舍的样子,不知怎么待她才算比从前更疼她,便摸了锭银子给她,“午饭去酒楼里吃顿好的,难为你又是两日不见荤腥。”

  他倒不担心她拿了他的钱转头就做东请叙白吃饭?哼,经过昨日,肯定更笃定她心里只有他了。

  思及此,她又不服,折身进来便对叙白抛着那锭银子,一扬下巴颏,“听见了?叔父叫我们去吃顿好的。”

  却说张达午间及至狮子桥,在街前可巧看见庾祺立在那房子门外,而杜仲正问隔壁那老婆子借了钥匙来开门,他忙上前去笑呵呵搭话,“想不到庾先生的腿脚比我还快。”

  杜仲乜笑着道:“师父一大早就从青莲寺过来了,你那时候八成还在家里做梦呢。怎么样,昨天青莲寺的晚饭是不是格外香甜?”

  张达知他是暗讽他因那安神药耽搁了正事,忙笑着分辨两句,三人说着开门进去,隔壁那婆子因有点不放心,随后也走到这房子里来,盯着他三人翻找,一面把鼻子咻咻吸了两下,到处嗅着。

  杜仲扭头瞅她,“老妈妈,敢是有什么不对头?”

  婆子疑道:“那天你们走后,我把窗户关上了,今日冷不丁进来,好像闻到股臭味,你们没闻着?”

  杜仲跟着抽了抽了鼻子,果然隐隐有丝恶臭。

  张达也似闻出来了,凭他办案多年的经验,一下就断出是股尸臭味,便猛地“啧”声,“我说呢,那天咱们开门进来,闻到一个浓香,楼上楼下的窗户还开着,不消说了,这里一定是杀害慧心的地方!妙华此举是为了掩盖尸体腐坏的气味!”

  说着又转去灶台后头查看那只靠墙而立的浴桶,“慧心是被溺死的,尸体曾在水里长期浸泡过,我看八成就是这浴桶。”

  言之有理,杜仲在旁连连点头。庾祺却始终不发一言,怎么也想不明凶手的用意。

  那老婆子听他们议论着,脸上一白,“你们说这屋里死过人?!”

  杜仲伸直腰随意点点头,“不错,我们正是来查命案的。”

  险些把那老婆子吓得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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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以后改成23点更新。

第85章 庵中仙(廿八)

  几人查检完楼下,又攀到楼上,屋里照旧是上回所见的样子,什么都没挪动过。庾祺问那老婆子,才知昨日东家来过一趟,换了把锁,钥匙仍旧交给她拿着。

  她恍然道:“要按你们讲的,那小妇人在这屋里杀了人,我看她肯定不会回来了,剩下的房钱大约也来退了是不是?”

  张达呵呵一笑,“她跑还来不及呢,岂会为了退那几个房钱把命搭上?”

  “这倒是。这倒是——”那婆子又睇着床上的被褥犯愁,“这被褥不知该不该丢了,杀人的人睡过的,按说有忌讳,可瞅着这料子是真好,又洁净,真是舍不得。”

  经她一说,庾祺不禁跟着望向床铺,蟹壳青的床单,苍色的被褥,并排两只月白枕头,一尘不染,干净得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杜仲四处看了一圈,没什么新发现,掉头见庾祺弯着腰在查看床上,便走来问:“师父可是找到什么了?”

  庾祺缓缓直起腰来摇头。“张捕头,把浴桶搬回衙门,将来可做物证。”

  回衙后见过彦大人,这彦书对他重伤陈嘉之事颇有不满,无奈是陈嘉企图奸.霪其家人在先,何况虽是他的幕内师爷,却是受昭王点用,他不好指摘他什么,只得对着他一阵唉声叹气。

  可巧这日赵良也因公至县衙,便笑着调和,“彦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忧虑,陈嘉是咎由自取,有青莲寺的证词证人,我看闹到朝廷里,皇上不仅不会责罚你,还会当着文武百官赞你秉公执法,不畏权贵。”

  彦书有些信不及,搁下茶碗扭头,“这位陈二爷可是陈贵妃的亲外甥呐!皇上待二位国舅一向十分倚重,就算脸上不生气,心里也不免有些——”

  赵良笑看一眼庾祺,又笑睇彦书,“彦大人想来从未朝见过圣上吧?”

  “虽为官多年,却一向是在各省各地,即便入京述职也只见过内阁诸位阁台大人,从来无幸得瞻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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