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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13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不过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她就和不能久留的花枝一样等待重生了,也不知现在的昭阳殿是怎样的光景。

  毕忆往事,姑布晚叹着气下榻,将屋内简单收拾一顿,收拾完屋内,又重新收拾了一番行囊。

  被蛇咬过的那只腿,连着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药粉,人皮干燥得翻了边,一揭就落,如蝉蜕那般,之前伤肩膀这会儿伤腿,都是致命之伤,和死了一会也没什么不同了,再经危险,姑布晚至今神气未复,双手合十,向碧翁翁求饶:“求碧翁翁,佑我路途一帆风顺,勿蹈不测之渊,勿履泉下路。”

  求饶着,姑布晚顿觉害怕。

  她活了两世,两世里都懒于行善,孽倒是在无意间造了不少,按理说应无福避祸,可是这一世受箭伤后侥幸活了下来,遭蛇咬也万幸得救,怎会如此走运?

  难道……

  姑布晚不知想到了什么,风风火火跑去镜前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确定镜中之人容貌未变,鼻子眼睛皆是熟悉的模样她方才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被蛇咬了后她确实没死,现在的自己并非假以尘躯重生的,能活下来或许是借了谁的福运吧。

  安慰好自己,姑布晚洗漱休息,只等天明,就踏上路程。

  次日雾气才散,姑布晚已经离开了南阳,走之前,她给徐朔留了告别书。

  告别书里没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这一次要先去豫州弘农,姑布晚瞧着天儿晴,适合活络身躯,于是决定步行两日,之后的路程再乘坐马车。

  路上,姑布晚遇到了一同要前去弘农人家,是一对夫妻,男子的三十上下,妇人二十出头,带着一双牙牙学语的儿女。

  那对夫妻从长安来,本想在南阳投靠亲人,谁知到了南阳才知道亲人前不久举家去了弘农从商,他们只得重新写了符传。

  他们与姑布晚话甚投机,便想要结伴而行。

  姑布晚面上虽说着好,心里却打起十二分精神。

  出门在外,不能完全与人交心,故而那对夫妻要与她通姓名时,她只说了姓,至于本籍、年龄,都是含糊而答。

  “长安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要投靠亲人?”长安如今是最为繁荣之地,多少人赶着来长安,可是这对夫妻却要南下,南阳虽也繁荣,可再繁荣也比不上长安,姑布晚不能理解。

  “听说是要打仗了。”妇人说起打仗二字,愁思不已。

  “打仗?”姑布晚掉声道,“这新朝才定,国库空虚,怎会要打仗?”

  “就因国库空虚才要打仗。”男子接话,“北边的匈奴气势汹汹,妄图趁新朝不稳之时重新攻占河套平原,重新控制西北边境。这战一旦开打,也不知要死伤多少,新帝当知眼前的困境,派了使者前去调和,也不知结果如何。”

第27章 回长安

  男子说的话顿惹得姑布晚惊魂不定。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已经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但匈奴势力盘桓边境她是知道的,魏伯修曾和她提过几次,不过他们从不敢主动出击。

  当初洛水之战,姑布晚只用了一千长枪兵和一千挠索兵,三日内就将朱傅的起义兵杀得如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魏伯修几乎不费一矢一卒之劳就胜了此战。

  这一战,也使得姑布氏在匈奴人眼里是威声愈震。

  建朝之后,姑布氏与匈奴有过两次列阵,可均未交锋,匈奴自知以现在仅有的力量,并不不足与姑布氏所带领将士相抗到底。

  魏伯修每次提起匈奴,都夸姑布氏颇能用兵,只要有这些将士坚守关隘,日后几年必无大患。

  他夸着夸着,就夸起她聪慧有谋。

  方才听男子所言,这次是匈奴进兵挑战在先,可是离上辈子的死期也才过了几天,怎么匈奴人忽然就势甚猖狂了?

  姑布晚低头琢磨片刻,仍然不解。

  “西北边境不是一直有将士坚守吗?我听说是姑布氏带出来的将士专克匈奴。”姑布晚做出一种戆直态度,宛转问了一句。

  “姑布将军战败后不肯臣服新帝权势之下,那些将士如今只听命于姑布将军的息女,也就是当今陛下最为宠爱的姑布美人,陛下曾派过几名将军去统领这些将士,可他们都自愧愚蠢,不敢胜任。”那男子说这话时脸上既无奈又忧愁,连叹了几声气,“姑布美人许久不曾露面了,如今长安城里都传闻姑布美人死于昭阳殿中了,这传闻传到了那些将士的耳内,将士自有反叛之意,而这些传闻,渐渐也传到了匈奴人那处。”

  “我听那些宫里的大臣说,陛下这些时日少乐多忧,几乎食不甘味……总之啊,匈奴的声势一天大似一天,北边各地已在练兵储粮了,陛下应当是想亲自带甲出征。”

  男子说完,稍停片刻吞咽唾沫,那妇人在这片刻截了话头,有些抱怨:“陛下说姑布美人有孕在身,身子不适移居别殿休养了。可是这久久不露面,实在可疑,我想啊,姑布美人应当是香消玉殒了,陛下为了稳住那些将士,才琢磨出来的借口。姑布美人也是可怜的,不过是容貌倾城,得了专宠,便遭人唾弃,说她牝鸡司晨,视为亡国之人,如今死了,那些人却反加赞美,惋惜后悔着,说陛下当初宠幸姑布美人,哪里是昏君所为,分明是为胸怀大志,颇有远见卓识。”

  妇人想了想,学着夫君叹一口气后又道:“我听那些亲眼见过姑布美人的人说,姑布美人美艳中带着数分秀雅,行为举止有几分可爱的,还颇有权略,一点也不似大

  臣口中说的那样腹中暗藏狡诈,我还听说是陛下自己要与姑布美人寝食不离,如影随形的,但最后,人人都怪姑布美人媚事陛下了。”

  “姑布美人的死也是蹊跷,我还听说啊,是陛下忌惮姑布美人在边境的权势,故而……”

  越说越无状了,竟在青天白日之下指责那些管字下边之人的不是,男子赶忙扯了扯妻子的袖子,示意她适可而止,莫要再出言不逊了。

  听到这里时,姑布晚膝盖一僵,犹如晴天里遭了雷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是啊,她跑走了,一走就是永远,那些跟着姑布氏出生入死的将士听到传闻,怎会竭力防守,轻易听命于新帝。匈奴人忌惮的是姑布氏,在得知她可能死在宫殿中,手下的士卒无人能控时,自要趁机进攻。

  当初魏伯修要她留在他身边,一是因为爱她,二也是为了能够调动姑布氏的兵马。

  她走的时候只想着活命,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新朝初建,边境便要生乱,与匈奴交手,速战才有利,可专克匈奴之兵,人心涣散,不得控制,贼势逼迫,长安震惊,事起仓促,百姓为活命不得已纷纷南下,魏伯修作为当朝帝王,不能安民治国,处境定然艰难万分。

  南阳郡虽不是十分远离长安,但她在南阳待着也如井底之蛙,不能立刻得知国家局势,要是没有那个梦,没有生出那点思念,指不定要等征尘生起后才晓得边境有变。

  想到魏伯修目前的处境,姑布晚一个头晕恶心,几乎要撞到地上,她踉跄了一下,妇人见状眼疾手快出手扶了她一把。

  她站稳后出神片刻,在两个刚结识的人面前忽然先哭后笑。

  哭时没有眼泪,笑时没有笑痕,模样奇怪,类疯癫之人,但她都是无谓,背在肩头上的行囊重重滑落到臂弯里也无暇去管,早知自己溜走后国家会这样的局面,她怎忍远离魏伯修左右,抛下他独自面临困境。

  夫妻二人见姑布晚疯癫之状,心下不由着了一惊,齐齐后退了两步,警惕着看着面前哭哭笑笑的人。

  因有事在心头,姑布晚管不了他们的眼里是怎么看待自己的了,她低着头,把滑落到臂弯的行囊提到肩头上,再抬头时脸色恢复如常,神情淡淡,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我还有些事,就不与二位一同前往弘农了。”

  姑布晚身上的伤势未瘥,今日她面未涂泽,脸颊微青,方才又疯癫了一会儿,这会儿脸颊更显惨白,好似遇到了什么难过不能解之事情。

  好歹是相识通了姓的同伴,妇人怕她有个山高水低,不小心毙命于荒野,在她转身离开前牵住她的袖子,担忧地问:“楚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不去弘农了?”

  “没什么大碍。”姑布晚勉强笑了一下,珠唇微微动着,道,“不去弘农了,我要去长安。”

  “你去长安?”男子脸上变了色,“就算想去也得有去长安的符传啊,天都快黑了,这会儿再不投宿,定会被抓起来。”

  “我自有分寸。”姑布晚仍然笑着,说完不再和身后的夫妻交谈,转身就走。

  她要立刻动身去长安,去长安见魏伯修。

第28章 步步错

  没有去长安的符传,半路上定会被抓住,如果被抓住的时候表明身份,或许她会被亲自护送到长安去,但也可能会被当成疯癫之人送到牢里,或者被以为是形迹可疑的反叛者活活打死。

  毕竟魏伯修从来没有透漏她溜走之事,大伙儿都以为她已经眼光落地了或是因有孕在别宫休养生息,忽然出现一个女子说自己是姑布美人,阿谁会相信?

  现在回去找徐朔重新写去长安符传也来得及,可这般容易让人起疑,而且这样又欠徐朔一个人情了。

  按着计划去弘农再去长安,路途耽搁太久了,只怕到时候她到了长安,魏伯修已经带甲出征了。

  唉,她总是一步错步步错,不停给自己使绊子、设障碍,从前费尽心力逃出长安,现在还要费尽心力回长安去,魏伯修说她聪颖可爱,她倒觉得自己愚蠢短视。

  姑布晚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对策,一边琢磨一边走着,走了数里路,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擦黑,她走到了来者甚稀的荒山野岭。

  四边无有人烟房屋,若继续前行到大路,定会被亭长小吏遮路,姑布晚没有十二分把我他们会相信自己的话,不敢冒上风险,索性趁着微弱的晖光亮,渡过小溪,找了一处可休息的旷地,将就度过一晚。

  天气转暖,但深夜的山风窸窣作响,刺骨寒冷,颇不可耐,怕惹人注目,姑布晚不敢点火取暖,她把所带的衣裳抖开来,再一层一层裹在身上授暖。

  还没回秦地的时候,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天,姑布晚常以天为褥,以地为榻,粗糙过着日子,吃得也粗糙,渴了喝溪水,饿了吃草根,可养尊处优久了,现在叫她如何禁受得起,受冷一会儿身子骨便酸痛了。

  她对着漫漫长夜叹口气,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我一直被魏伯修当豚来养……”

  叹完,吃干粮饮热茶来饱腹解渴。

  茶水微凉,入喉以后如冰雪沃心,姑布晚打了个寒颤,咂着留在口里的涩涩茶香,她怀念起柘浆之清甜。

  想着思绪又一次回到过去。

  她喜欢饮酒,但魏伯修说她酒后之醉态,颇为疯癫无状,实在不堪入目,要她以后不许碰酒,只许饮茶。

  遇上有人敬酒赐教,也只能以茶代之。

  茶水入肚她是没有疯癫无状的醉态了,可是茶水是醒神之物,她一夜不得入梦,闹腾了大半宿,然后睁眼至天光,次日时时倦极思眠,只有吃饭时才会清醒片刻。

  她闹腾的那半宿,魏伯修也没睡好,一夜里数餐,功夫用尽了也没能让她疲惫困倦,他颇为无奈,改了口不许她再饮茶,要她日后饮马奶或是牛乳养身。

  这两种饮品腥味太重,她闻着便觉得恶心,饮一口昨夜的饭菜都能吐出来,哪里肯饮一口,魏伯修好奇:“卿卿不是在匈奴之地长大的,怎会饮不惯这些奶乳?”

  匈奴人哪个不是把奶乳当水来喝的。

  她听了,腮颊鼓鼓,没好气回道:“我在匈奴之地就得习惯那里的习性爱好吗?这般,我应当要讨厌陛下,讨厌我阿父才是。”

  魏伯修被反驳得无话可说,讪讪改了话题:“那卿卿日后就饮柘浆和蜜水吧。”

  ……

  荒山里山风凄凉,而气氛更凄凉甚怖,静得树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一点儿嘶吼声就让人慌得掉了胆子,不敢出息。

  夜将三鼓,姑布晚耳边听着潺湲不已的溪水声,半靠在石头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她不敢睡太沉,没有火光的保护,会受到野兽的袭击,也可能会再次遭蛇咬。

  听到一点动静,胸口在一个坠痛后她会蹶然起坐,打叠精神环视周遭一番,确定自己是安然的才会重新合上眼皮。

  就这样忽醒忽睡到里天明,这一夜梦境不再来打扰,姑布晚在小溪旁简单洗漱后便动身前行。

  天色微明,山中雾气未散,浓浓朦朦,姑布晚仿佛行走在云烟中,辨不出那条路好走,她凭着感官走,弯弯绕绕走了不少错路,走路大半日才碰到几个行人。

  她就这样循着人迹往前走,不多久就走到了一处传舍,传舍之后,就是另一个县了。

  传舍附近都有巡视检查符传的小吏,姑布晚在远处定住了脚步。

  虽还没出南阳,但她已经远离了自己的居住之地,在这里她就是个生面孔,一经过传舍就会被拦下来问话。

  她还没想好应对之策,愁眉不展看着

  前方思考。

  姑布晚身姿高挑,脸上没有修饰,也难掩清秀神韵,站在远处也颇为惹眼的,她不上前来,自有人朝她走来。

  传舍附近的小吏早就注意到了姑布晚,见她在远处良久不动,心里好奇,便主动上前去。

  姑布晚看着逐渐靠近的小吏,手心里冒出了汗,若他看见符传后问她明明去弘农,但为何北上来,她是该打悲说不小心迷路,还是言明身份呢……

  在姑布晚思考之际,小吏已到跟前。

  小吏重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通,是个大有颜色,能让人堕入色界的姑娘,他出了一会儿神才捏着嗓,轻声问:“符传可有?”

  小吏的声音轻柔得像微风拂过,好似怕吓坏了眉睫之人。

  一个身姿魁梧之人的嗓音轻柔成这般,未免别扭,姑布晚见问,她赶忙低头翻找符传:“有、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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