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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16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炊金仙更疑惑了,他觉得是这个天太寒冷,以至于眼前的小将军记忆略有些缺失:“不来这里,小将军如何与匈奴并肩作战?”

  “怎的可能!我就算要造反,也不会与匈奴人狼狈为奸,匈奴人狡诈、阴险,不守信行,我与他们联手,事成之后我也将被他们杀死。”姑布晚急嘴急舌把炊金仙打断,“这些与我有关的传闻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她算是半个匈奴人了,她的狡诈、阴险,都是从匈奴人那儿学来的,既清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她又怎可能会糊涂到为了一时的荣耀富贵而同流合污。

  “大概是一个月前。”炊金仙不假思索回道。

  “我需要一个确期。”姑布晚正色道,“还有,也有传闻我已惨死在宫中,这些传闻,你们也信之不疑?”

  因受了寒,脑子本就有些迷糊,现在听了炊金仙的话,她更是迷糊了,所有的东西都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线。

  “小将军容我想想。”炊金仙被姑布晚肃然的辞色吓住,这一次他认认真真想过才做声回答,“是二十五天以前,那时候军中忽然有人来说,小将军要造反。传闻中小将军惨死宫中,我们信三分,不信七分。”

  二十五天前……姑布晚嘀嘀咕咕,扳着指头算自己是什么时候北上来河套的。

  算上今天的话,那她是在三十天,恰好是一个月前开始北上,她在一个月前前被一个自称是魏伯修派来寻她的兵士的男子找到的,然后在五天之后,军中就有她要造反的传闻。

  这未免太过巧合。

  若不是巧合的话,那个男子不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就是想让魏伯修与自己之间生有间隙,不管是什么,他都能从中获利。

  不对,应当是他们……姑布晚深吸几口气,脚尖朝着溪水点了一下。

  冰冷的溪水打湿鞋袜,她冷得两排牙齿乱敲不住,不过也因此清醒了许多:“可有人说姑布氏的旧将,因此传闻而生出异心来,背叛帝王,投身匈奴?”

  “这……”炊金仙摇头又点头,“姑布旧将血性十足,即使有因小将军之死而背叛帝王的将士,那也是自力更生,绝不会依附于敌人。不过如果小将军投身匈奴,我们也愿意更随小将军投身匈奴。小将军放心就是,我们生是姑布氏的兵,死是姑布氏的鬼,小将军要做什么,则情去做就是……”

  “都是陷阱……都是陷阱……”姑布晚听完,整个人如遭雷劈,立在那儿捉身不住。

  炊金仙不过是一个伙夫,脑子简单,看姑布晚脸色不对,惨白发青的,又想到刚刚碰面时她似准备抓鱼吃,琢磨一番后他以为她是因饿了才会如此,于是道:“小将军是不是饿了?要不我给小将军烤条鱼来吃,小将军以前也可喜欢吃鱼。”

  说到吃的姑布晚这会儿才想起来眼前的男子是谁了,她肚子虽饿,可知道自己陷入他人计中,哪儿还有心情吃东西。

  既已入计,那不立大功,何以自全,姑布晚想定,声音冷冷的,道:“带我去你们的驻地。”

  “小将军是要……”炊金仙不知姑布晚想做什么,两下里紧张又害怕的。

  姑布晚态度坚定,辞色里有些杀气:“如今我们都陷入了他人计中,要想不当冤魂,便就助我诛贼。”

  “他人是……谁?”炊金仙疑惑不解。

  “以后会知道的。”姑布晚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皱着眉头催促炊金仙带路。

  炊金仙疑云未消,但也不敢再多问,引着姑布晚去驻地:“说来美人好些时日不曾露面了,是去了何处?”

  “为了活命,避乖去了。”姑布晚脆快回道。

  “活命?”

  “我死过一回,如今是重生回来的。”姑布晚板起脸,说的话似真非真。

  “啊?重生?”

  “嗯,上辈子我因瞎猜当朝君王的死因而死。”

  “那小将军猜君王的死因是?

  姑布晚轮眼看了一下周遭,没人之后才鬼鬼祟祟回一句:“纵欲。”

  炊金仙瞪大了双眼,之后脸红至颈:“那小将军上辈子是被……被陛下砍头了?”

  如今说出死因,姑布晚不以为羞了:“不是,我是脱阴而死的。”

  炊金仙好奇心被勾起了,袖着手凑过身去,忍不住掉礼究问一番。

  他的声音也折了一些:“和……和谁?小将军红杏出墙,未免太大胆了,我、我实在敬佩……”

  在那些旧将眼里,她好似做什么都是对的,姑布晚心情好了一些,诶几声故作玄虚,才回:“就是和君王,你刚刚口中的陛下。”

  “啊?”听到这儿,炊金仙有些气恼了,半个字都不相信姑布晚口中说的半个字了,“小将军又在骗人!”

  “嗯,你说是就是吧。”重生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谁还会相信?姑布晚不以为意笑了笑,可是想到之后要血战到底,恐无理回乡,她脸上的笑容又减淡了一些。

第34章

  河套距关中只有数百里之远,匈奴若重新夺回河套,南下到长安一两日便可达,若失去河套,长城抵御的作用也会大大减弱,匈奴人可以在长城附近驻扎,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对他们十分不利。

  想起匈奴人占领河套的惨状,姑布晚的态度更是坚决,河套是都城的屏障,是绝不允许再丢失去,一寸也不可以失去。

  新朝建立之后,姑布氏的兵马依旧驻扎在河套地区,赐名虎豹军。

  河套地区除了虎豹坚守,还有地方材官与屯骑。

  驻守在河套地区的材官,并非抵御匈奴的主力军,他们大多时候是协助虎豹军防御与负责辎重。

  前朝的屯骑是胡汉杂糅的兵种,大部分人只为利益而战,叛状常有,一有危险,他们会逃跑,不会为国而捐躯。

  新朝建立后,魏伯修为屯骑发过几次愁,屯骑是从步兵里挑选出来的,胡汉杂糅,善骑射的胡人可教授汉人骑射之技,一旦把胡人剔去,那屯骑人数大大减少,步兵不善骑射,又如何能在战争中抵御野蛮强悍的外族?可不剔去,屯骑又不能完全受控。

  姑布晚那会儿也犯了难,琢磨了好些时候才琢磨出一个办法来:“陛下不若先将部分七成胡人从屯骑里分离出来,让他们在边塞屯田。保留的三成胡人,暂留在屯骑里教习我们的兵士骑射,待我们的兵士学成可以为人师后,再将这三成胡人慢慢分离,这般屯骑人数不会骤然少了大半了。”

  “吾之卿卿甚聪慧。”魏伯修从善如流,听了姑布晚的建议,也不琢磨一下,开口便说好,也照着她给的建议从屯骑里把胡人分离了。

  不过因屯骑数量实在少,暂且只能分离五成。

  姑布晚来到驻地后也有些犯难,如今她的身份只能指挥调度自己从前的兵马,她在那些材官与屯骑面前,不过是一介弄粉的嫔妃罢了,冒然进兵,又恐他们失律,有人在暗中牵制。

  她想了想,问虎豹军的将帅:“这个月匈奴犯边境几次?”

  “日攻夜袭一起算起来,至少十回。”虎豹军的将帅见到从前的小将军,脸上皆泌着兴奋之色。

  姑布晚没有再见故人之欢喜,来到驻地后她愁得眉头就没有展开过:“他们可曾大杀百姓,夺掠粮食?最近一次犯边境是何时?”

  “曾大杀百姓,可是夺掠粮食,尚不曾做过。最近一次犯边境,是六日前,以前总是三日一攻,两日一袭的。”将帅严肃而答。

  “我们如今坚壁待着毋轻惹祸便好,但匈奴失了河套后南下,无险可据,属于远来贼人,对于他们来说,速进当可成功,缓进必会致败,可他们这一个月里攻袭数次,便是不缺牲畜辎重了。”姑布晚看着外头的飘雪陷入了沉思,沉思着,眉头皱得更紧。

  他们是远来的贼人,易缺牲畜辎重,所以喜欢速战速决,但这次他们十分乖常,一个月里忽攻忽袭数次,好似在故意引诱他们出兵似的,姑布晚的感觉不太好。

  将帅听了她的话,纷纷倒吸一口气:“小将军的意思是,他们这次是鼓勇而来,铁了心要重新夺回河套?”

  “嗯。”姑布晚轻轻点了头,“也许他们也有像我们一样的材官,所以辎重才不会缺。不过这些时日连天风雪,我想他们会六日不曾来犯边境,辎重牲畜,应当所剩无几了,我怕他们会来夺掠辎重,你们要小心提防着,我们的辎重牲畜就在边境近地,他们可以偷取,反之……”

  她说到这儿,眉头忽展,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反之,我们也可以掩取或是截取他们的辎重。”

  “小将军是要主动出击?”将帅们有些担忧,“如今匈奴虽常来犯边,但陛下尚未有开战的念头,小将军这次主动出击,他们知难而退也罢,可若他们今次声势锐急,要是拼死一搏,只凭我们虎豹军,难以抵御南下匈奴,其余兵士,少与匈奴交手,也怕会未战先慌,”

  听到这儿,姑布晚又笑了,她摇摇头,柔声道:“这些野蛮生长的胡人我最是熟悉,一不得利,便是形神沮溃,不能再战了,就算能战也会慌了手脚,因为再无退路了。”

  将帅十分信任姑布晚,对她所说的话一字不疑,其中一个身长九尺,满脸络腮胡的将领,拍着胸腹,大开嗓门道:“小将军说的有理,我今晚就率着轻骑兵,掩他们个不备,毁尽他们的辎重,没了辎重,我们何患不胜?”

  姑布晚啧了一声,很是嫌弃他的大嗓门:“如今大雪迷漫,纵你有个千里眼,也保不齐会在风雪中迷津,迷津也罢,我更怕你陵冒风雪夜袭,不小心陷入泥淖中,到时候被那些匈奴人抓去,充作食物了。”

  “他们竟食人肉?好是野蛮!”那将领没看出来姑布晚脸上的嫌弃之色,他正为那句充作食物而掉态吃惊。

  “士卒饥冻,杀马为食,马尽则食人,这个道理你不懂?不说是他们,哪一日我们也陷入这般无食可落肚的境地,我想也会如此野蛮。”姑布晚耐心说完,不管那将领是什么反应了,打扫一番喉咙后,把话题慢慢转开,“等大雪停下,虎豹军留万人守边塞,其余人与我一同前去赴敌尽忠罢。”

  “小将军怎能前去!”一听姑布晚要亲自上阵,将帅纷纷劝阻,“小将军为就陛下,肩上旧伤还未好瘥罢?负伤赴敌,十生九而已。”

  姑布晚本想打趣说一句自己本是当死之人,早死晚死都得死,可这些趣话刚到嘴角,她想到了什么,心忽而一紧。

  肩膀受箭后,魏伯修并未对外透漏她的伤势是重是轻,她也不曾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虚弱与柔弱来,这些远离长安的将帅怎会知道?

  姑布晚语调沉重问道:“你们怎知我肩上的旧伤未瘥?这件事匈奴人难道也知晓了?”

第35章

  见问,将帅再次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把话回:“前些时候从长安那儿传出小将军惨死在宫中,死法各不相同,其中有个死法是箭伤不能瘥,反反复复溃烂而死,方才我们见小将军一直不敢大动肩膀,便想小将军当初受的箭伤,应当还未好瘥。”

  他们满脸忧愁,再问:“所以小将军的伤势如何了?”

  此话问完,他们个个打叠精神,个个把眼睛望看姑布晚的嘴,个个都想知道伤势是重是轻。

  听到这里,姑布晚勉强把心神镇定了,轻轻转动着肩头,在一旁略坐休息:“前些时候因我不小心溃烂过一次,如今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未好瘥,不可负重,骨头遇了寒风容易酸痛。”

  她已入贼人之计中,万事都要小心,防有不测。

  姑布晚知道自己中计后,心中便觉得

  当初射出那一件之人,与今次欲加害她的贼人必定有关系,若她受箭伤之事是从长安传出来的,那么匈奴人必也会知晓,会知道她身体上的弱处是什么。

  这般出现在战场上,无异于是直接送死了。

  可是那箭伤确实不是小伤,这些将帅几眼便能看出她的肩膀有异,眼尖的匈奴又怎会看不出来?姑布晚的眉头上增了几分愁绪,愁绪只增不减,一声苦闷的叹气声随之而出。

  “既是如此,小将军更不能上战场了。”将帅们齐声回道。

  姑布晚轮眼扫一眼账中的将帅,拿起一边的弓箭控了一下弦。

  因伤痛,控弦有些吃力,但手臂平稳,指尖有力,仍能射出飞箭,她看着陷墙的飞箭,悲喜交集,慢慢将一些事情坦诚:

  “匈奴一败就逃,可我们一撤他们又来扰边,一壁坚守,并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

  “匈奴此患,前朝受累亦无穷,此患不除,我也不能安心。”

  “我今次来河套,是中了奸人之计,今次若不取得定乱之功,我将成危社稷之祸害,我一死,你们也会被安上个罪过葬身在此,所以不论能不能捣毁他们的辎重,我们出兵后都得直入匈奴境内、攻破胡垒,天气恶寒如此,定将会是一场恶战。”

  “当初我不顾阿父的阻挠带着你们投诚新帝,一是为了保命,二还是为了保命,有人说我贪生怕死,其实并非如此,我只是不想枉死罢了,若是为保卫家国而死,也算死得其所,你们……”

  姑布晚话没说完,将帅肃然岔断了她的话:“臣等但凭小将军吩咐。”

  ……

  魏伯修受玺后,便授以虎豹军攻打匈奴的全权,不必他的命令,虎豹军也能自己发兵。

  现在匈奴常来犯边,使者调和无用,他们今次师出有名,也不多费国库,只要小赢一回,此事便可收场。

  陵冒风雪前行实在危险,姑布晚熟知匈奴境内路径,可只有她一人熟知未必能成功攻入咫尺莫辨的雪路,目下虽急切,但还是等风雪稍停些再发兵为好。

  这一等,就等了三日。

  这三日,姑布晚在梦里日日泪尽见血,总反复梦见蝇血满阶的昭阳殿,醒来后她难把梦与现实分离出来,整日价坐在树根旁边仰天长叹,叹到腹中饥饿,才恍恍惚惚去活络筋骨。

  姑布晚披甲带兵那日,魏伯修暂放下国政,让虞丞相和朱傅暂时庖代,自己带着一彪骑兵北上河套地区。

  魏伯修决定北上的前一日,中书令石廉冒着砍头之险前来劝阻:“姑布美人生长在匈奴地区,无根无本,自小就从了胡俗,所以无礼教,不知廉耻,更兼有苟且偷生,贪生怕死之恶俗,如今远窜异域反叛,陛下还是万分心爱,为这般祸害放下国政,值也?”

  魏伯修不气恼,脸上没什么情态,只是声音冷了许多:“匈奴扰边,早有踏平汉地之心,百姓不得安宁,吾今次北上,不过除患而已,并不是为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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