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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21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其实也有女为悦己者容的意思了,魏伯修喜欢她的呈妍献媚,也喜欢她的无理取闹,很是有趣,有时候明明怕得话都说不清了,还要装作一副娇羞模样。

  这一回魏伯修并没有多大欢喜,不过这次与她的鸾凤和鸣时爱河里激起阵阵浪花,收都收不住,想来他们之间的私盐私醋程度浅浅,他尚可挽回吧。

  魏伯修簪簪地坐在马上,兜头吹着清冽刺骨的夜风,徐徐步月前行

  坐在马背上,魏伯修看着头顶上的那轮淡月,想起姑布晚说自己是在将走出南阳时,被一个自称未来隶属南军或是北军之人遮了路,然后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才来到了河套地区,想要查清背后是谁在使手

  段,此人十分重要,正巧他也想去会一下徐朔,既已出了长安,不如就南下一趟,先往南阳去一趟再回长安里吧。

第45章

  新朝建立后,魏伯修鼓励农桑畜牧,马为军用,而牛不可随意杀来食用,所以六畜之中,养豚之人最多。

  贵族爱食豚肉,故而豚肉并不便宜,百斤肉便要七百,再有魏伯修颁布过诏令,凡七十老者,一月里可得一石米,二十斤肉与五斗酒。这二十斤肉往往是豚肉,需求甚大,所以养得一头豚,卖出后便得中年之收。南阳是豪门贵族云集之地,姑布晚跑到这儿去养豚,并不是一个下策,若能成功,不出十年,便能富比王侯了,脑子倒是有点机灵的。

  只是她没有养豚之技,没能养豚致肥,反而养死了,只有一头活命,这般还想去做南阳郡的仓官……

  魏伯修想着,长安里的豪门贵族更多,豚肉需求更大,更容易富比王侯,姑布晚若实在不爱那清冷无趣的宫殿,等她凯旋,便在宫外给她买下几亩好地,雇几个人,让她养豚拔闷罢了,免得她整日价胡思乱想。

  且说嫔妃养的豚,可以卖得更贵,别人肉百斤可卖七百,她翻倍去卖,想来也是有不少人求要的,如果没人愿意买,他就自己买,买来送到上林苑里养着欣赏。

  想定了,魏伯修心情颇好,在到南阳郡前更换了衣裳,找人写了张符传,伪作司隶校尉,奉命来监察巡视。

  南阳位于秦岭淮河的交汇之地,北边还是风雪交加的时节,它却先回暖了,天虽有些阴沉,但吹的风不足以冷得让人两排牙齿乱敲,魏伯修没有带太多随从,在天黑之前,在姑布晚被遮路的那家传舍住下。

  传舍四周都有检查符传的小吏,魏伯修轮眼看了又看,找不出当初拦下姑布晚检查符传的小吏是哪一位,他想了想,拿出徐朔写的符传,一个一个问。

  问到第七个小吏时,终于问对了人。

  那小吏看到魏伯修的身份,吓得腿都软了,把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告知:“大人,那日确实是我检查的符传。”

  “那名自称与楚姑娘认识的兵士,你可知道是谁?”魏伯修小心翼翼收回符传,看着小吏一字一字问道。

  魏伯修的声音比寒夜里的风还要冷上几分,字音钻进耳内,敲打着神经,小吏怕得低头而回:“回大人,我与那兵士不算相熟,只知他是这儿的材官,出生耕农之家。”

  “不知其名吗?”魏伯修皱了眉头。

  “回大人,我与他并未通过姓名。”小吏战战兢兢回道。

  小吏不知那材官的名字就罢了,毕竟身份地位不同,可姑布晚脑子是一根筋,在陌生之地,在不知对方名字的情况下,还敢听信他的话,拿着新符传跑到河套去,粗心非常,也不知在是怎么活着回到汉地里来的……

  魏伯修无奈,叹了一口气后问:“这几日你可有看见他吗?”

  “回大人,其实自那日遇到楚姑娘后,我便没有再见过此人了。”小吏思索片刻后回答。

  “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可有画像之技?”魏伯修的眼光如利剑,直直看着小吏。

  “自是记得的。”小吏虽未与魏伯修对视,却是感受到那阵可怖的目光了,他频频吞咽唾沫,“画像之技不精,但略可一试。”

  魏伯修满意,不紧不慢收回目光,让他立刻将那名材官的模样画下来,不仅是模样,连身长几尺,腰粗几围,记着的都要他一一写下来。

  忙了一个晚上,虽还不知材官的名字,但得到了画像,也不算白忙活一场了。

  次日一早,魏伯修让随从拿着画像去各地军营里寻人后,自己动身前往姑布晚在南阳的落脚处宛县,也是南阳的治所。

  到了宛县,他弃马更为步行,一路走一路问,才找到姑布晚买的那间屋子。

  屋子地处偏僻之地,魏伯修本以为会看到一间破败不堪,破败得不能避风也不能避雨的屋宇,不曾想映入眼帘的屋宇崭新修整如初建成,短篱之内,篱花堆艳,短篱之外,花竹绕砌,清芬袭人,其雅意倍于文人墨士之居,徐步而入,颇为精洁,衾褥整齐,干净得不见尘埃,根本不似无人居住之地。

  魏伯修警惕心大起,确定屋内无人在后,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想问邻家一二句,步子才移出篱院,忽有一二十上下的男子牵豚而来,看其容颜,白净秀美,是姑布晚所爱的容颜。

  不知为何,看到男子的第一眼,魏伯修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定是那一片热心肠的徐朔了。

  “你是谁?”徐朔看到魏伯修的第一眼,警惕如虎,手里牵着乳豚的绳子都攥紧了几分,“怎擅自闯人住处?”

  乳豚念旧情,姑布晚走后,它好几日不吃不睡,险些把自己给饿死了,徐朔怕它想不开,只能每日牵着它来姑布晚的居地散步,也算是借物思人吧。

  今日他如常牵着乳豚来姑布晚的居地,不曾想看到陌生之人从里头出来。

  这陌生人身长八尺有余,威风凛凛,即使穿着常服,也不掩身上那股非凡的气势,徐朔看得心中恍恍惚忽,情绪闷闷,总觉得此人与姑布晚关系不一般。

  魏伯修看向徐朔脚边的那头粉白干净的乳豚,倒是可爱的,但想到它被奸夫养着,面色渐渐沉寂,仿佛吹过的寒风,侵蚀了他的血肉血脉好,

  他重新看向徐朔时,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杀气:“这是你的住处?”

  “不是。”被盯着看,徐朔心中又没了主意,两道眼光,滴溜溜转个不定,如实回答,“是我一知己之住处,她不在,我便帮她看着,你到底是谁?”

  看着?看着看着就收拾起来了,收拾着收拾着,便是要住下来了,魏伯修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怀觊觎之心已非一日了,所谓的好心肠,都是为了进一步接近他的卿卿。

  既然他这般爱收拾爱养豚,那好,便调他来长安,到上林苑里,一辈子都做个养豚官呵。

  魏伯修一甩袖,走到徐朔面前停下,他两眼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把修修给我。”

第46章

  在徐朔的眼里看着,魏伯修是有疾于脑了,长着一具登登笃笃的身子,看着凶猛,以为是提刀能杀人,举斧可劈柴的男子,却不想会做出与个生人争夺乳豚之事,行为举止格外诡异。

  既然有疾,他就宽宏大量,不去和他争吵了,徐朔想了想,道:“公子也是牧豚之人?可是一不小心,自家乳豚走失了?公子莫要着急,与我细细说说那豚的模样,我帮你一起找找。”

  徐朔觉得魏伯修脑子有疾,魏伯修觉得徐朔假模假样,忒会伪装,不屑地嗤笑一声后,伸手就去抢绳子:“说了,把修修给我。”

  在魏伯修的手触碰到绳子的那刻,一直静静在徐朔脚下看热闹的乳豚仰天嘶吼一声,粗圆的四肢交替悬空,一溜烟就跑到徐朔身后躲避去了。

  乳豚的第一主人是姑布晚,姑布晚不在,它不得已认了第二个主人,而这第二个主人就是徐朔。

  姑布晚在南阳的时候,曾对乳豚说过,身为一只吃起来美味钻腮的豚,是不可以随便跟别人走的,随便跟人走了,那么会被杀了去端上饭桌供人食用,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乳豚聪慧,听得懂人言,记忆甚好,也是个认主的,记下姑布晚的嘱咐后,从不会随便跟着人走,也不会随意被人牵走,所以它见魏伯修这个生面孔来牵自己,眼睛瞪得圆溜溜,吓得如上断头台。

  它在这个世间上有得吃有得喝,日子过得

  自由无束,可不想就此被端上案桌为食。

  乳豚的躲避是在嫌弃,气氛蓦然一僵,魏伯修浑身的血液渐渐凝结起来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的,脸色也随之愈来愈黑沉,满是阴霾,鼻尖冒出了汗珠,冰冷的眼眸里透出的光不再是暗含不屑与嘲讽了。

  被一只乳豚当着奸夫的面前嫌弃厌恶,他不自在得脑子翕翕发热,难堪得无地自容,想钻到缝里去了。

  徐朔没有防备,好在乳豚认主,这才没有被夺了去。

  娇养了这么些时日,也不算浪费感情。

  一个人再宽宏大量的也不是没有底线的,这只乳豚对徐朔来说无异于珍宝一样宝贵,他和姑布晚没有情词往来,是唯一的往来就是这头乳豚了,哪里能容忍有人了夺去。

  徐朔把魏伯修当成偷豚之人,气得四肢颤抖,牵着乳豚往后躲避几步,怒之以目,怪其无礼:“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但若你再如此无耻,休怪我不客气。”

  徐朔言之色甚怒,魏伯修见之,颇不以为意,盯着乳豚转而道出自己的身份:“我是楚姑娘的丈夫,如今带走她养的乳豚,为何无耻?”

  “你?”徐朔吃惊疑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魏伯修,见他睫长而面貌俊美,身材孔武有力,不说有三十,也有二十六七了,姑布晚才十四岁,二人年齿颇不相若,魏伯修再大个几年,都能生个姑布晚出来了啊。

  难道这魏伯修体貌虽伟,实系童年之龄,不过十八而已?

  但就算如此,姑布晚说过了,自己并未许字他人为妻,怎可能有夫,过起那花愁柳怨的日子了?

  真是厚颜无耻之徒啊,夺人心爱之物就罢了,还诈为人夫,徐朔想通了以后气得话都说不动听了:“人模狗样!也不引镜照照自己庚齿多少了,就算你是楚姑娘的夫君,可楚姑娘才然长成,十四而已,老牛吃嫩草,摄人精气而固己精气,还敢再我面前理直气壮!”

  十四而已……其实最是厚颜无耻的人应当是姑布晚,明明二十有一,却说自己十四,徐朔也是脑子糊涂,才会相信姑布晚的一字一言,魏伯修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但徐朔的最后一句话,实在不动听,什么叫摄人精气而固己精气,他除了初次结束得较为迅速,不能坚挺,可是后面哪一次让姑布晚失望了?后面一夜数餐都是常有的事儿。

  再有,他虽自己说大姑布晚十岁,实则是大九岁零八个月十八天,又不到十岁,何来的老牛吃嫩草一说了?

  徐朔的咆哮之威,犹如妇怨之深,身后的乳豚都因他的咆哮而叫唤了几声,魏伯修觉得吵闹烦心,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恃着身材有力,以力将徐朔牵绳的手腕扼住,然后张个眼慢把乳豚夺了过来。

  绳子易主,脖颈受力,乳豚惶恐不已,鼻腔喉间哼哼有声,撅着屁股,不肯往前,态度看起来很是倔强。

  可魏伯修力气实大,它四肢殊不自由,被牵拉着走了几步,眼看就要离开徐朔身边,情急之下,它张嘴咬上徐朔的裤管,试图回到他身边去。

  可是咬上了裤管也不能阻止魏伯修用劲儿,地上很快出了四条拖痕,那是乳豚四肢触地留下来的。

  手腕被扼住,魏伯修一点也不减劲儿,徐朔痛得面庞颜色惨淡,嘴里不住倒吸气。

  魏伯修笑徐朔恍如新剥之豚的面庞中看不中用,如此弱小,连鸡栖都不能挪动,并不能为他之敌。

  哦,也不配,只有强者才可与他为敌。

  他的卿卿目光短浅,既能与他人偷情,也不寻个中看又中用的男子解寂寞。

  不过这么看来,与徐朔这个奸夫比较,他是更胜一筹了,魏伯修想到这儿,心情美了不少。

  把乳豚拖过来后,魏伯修就松了手腕,根本不把徐朔放在眼里,提起步就走了。

  乳豚自知抵抗无用了,三步一回头,跟着魏伯修而去。

  徐朔眼圈红红,两片嘴皮抖个不住,把走远的人喊住:“你把朔朔还给我!”

  魏伯修本不想搭理,可听到徐朔把乳豚之名叫错了,心里不舒坦,他停下脚步,眼里没有防备,只有一丝冷淡:“是修修,你不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管是修修还是朔朔,我答应了楚姑娘要帮忙照顾它,那它目前就是我的乳豚!”徐朔捂着那只骨头欲断不断的手跑到魏伯修面前。

  魏伯修侧身避开他欲来夺绳子的手,面含霜气:“我与你口中的楚姑娘,琴瑟甚调,恩爱非常,若有一点良知,懂得规矩,便好自为之,若继续来胡搅蛮缠,窃我掌珠,我定叫你今世见豚而吐。”

  魏伯修想好了,如果徐朔再阻他把乳豚带走,那么等他回了长安,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徐朔调到上林苑来养豚。

  他既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就让他亲手养一只豚,然后再亲自吃掉,这痛苦如同西伯侯亲食伯邑考之肉也。

  “那我也说两句,你敢把朔朔带走,我让你走不出南阳郡!”徐朔强按怒颜,根本不信魏伯修所言,他也不知魏伯修的身份,放出狠话后底发力气扑上去抢夺,“我未授室,楚尚孑然,我们就是要一双两好过日子了。”

  哪里知道徐朔会如此冥顽不灵,魏伯修眉目之间动了杀气。

  就在他准备拔出腰间利剑恐吓时,左脚脚踝处忽然滋出一阵钻心之疼,似被什么东西所咬,低头看之,那乳豚忒胆大,为了个徐朔,张口把他咬了,咬出了一团鲜血。

  堂堂帝王竟被嫔妃的爱豚给咬伤了。

  徐朔顺着魏伯修的视线而看,见乳豚咬人,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豚咬,恶人自有豚收哈哈哈哈。”

  魏伯修不怕疼,但听见笑声后眼光闪动一下,沉不住气了,脸上霜气频添,被乳豚咬伤,是生平第一恨事也。

  他想把在场的人都给杀了。

第47章

  魏伯修被乳豚咬上的那一刻,远在河套的姑布晚从梦中惊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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