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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26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她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姑布晚觉得脑子又热又胀,胸口莫名疼痛,比被打得皮开肉绽时还要疼痛,她一反常态,双臂紧紧抱住了魏伯修。

  “卿卿怎么了?”姑布晚有些乖常,魏伯修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惊恐与无助的神色,两下里有些着急,不觉忧形于色。

  “陛下……陛下为何爱我?”姑布晚话未说完,泪先湿了两颊,深呼吸几下后心情并不能平复下来,她后知后觉发现,活了这么久,只有魏伯修对她说过爱字。

  她流着眼泪,忽然想到了上辈子的事情,眼泪反而越流得更多了。

  上辈子她是魏伯修的皇后。

  当初魏伯修册立她为皇后时,礼官说皇后要秉姿懿粹,要夙娴礼教,要有母仪之德,要德才兼备,这般才能承天祚、奉宗庙。

  言外之意,皆是说姑布晚不能为当朝皇后。

  但魏伯修以姑布晚有拥立之功,不顾众人反对将她立为皇后。

  姑布晚在没当上皇后以前,魏伯修就十分宠爱她了,让她出入随驾,立她为后以后,更是偏宠得叫人担忧,汉地的珍品,番地的宝物,只要姑布晚想要的他都给。

  因这份宠爱,大臣百姓无一不担忧新朝会丧于粉黛之下,听多这些说她的狐狸精再世的言语,姑布晚心怏怏的,有时候也以为自己会让国家社稷覆亡了,于是提议:“陛下,要不你冷待我几日?要不然天下人都觉得陛下是淫荡之人了。”

  “我好色也好贤。”魏伯修无奈,“好色则说我是淫荡之人,好贤怎无人说德高尧舜?我不过是爱卿卿。所言广厦千间,也是夜眠八尺,良田万顷,日食不过一升,而天下美女如云,我只爱一人,有何不妥?有何不对?”

  每次说起这些事儿,姑布晚都说不过魏伯修,不过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她沉默片刻,才回:“陛下是万民之主,所以许多事情,寻常人做得能获个美名,但陛下做得……就会是骂名。”

  “孤为开国之君,御宇鼎新,使得基业太平,便能令终。”魏伯修口气淡淡的,“我也不在乎这些,卿卿也不不需担忧,既为皇后,便享受该有的权利。”

  后来的魏伯修,把一些不贤又无忠义,只会三番五次上书劝诫他以色为戒的臣子着削职为民了。

第57章

  不管姑布晚在外的名声如何,在魏伯修眼里,她都是个有趣的人,说话有趣,做事也有趣。

  礼规规定,身为后宫嫔妃,立时不能跛倚,坐不可慵懒,起居要有常,饮食应有节,不可吃醋,不能嫉妒,但魏伯修才不在乎什么礼规,他对她极好,入宫以后,饮食供应,皆是丰美隆盛,平日里用的收口止血的药物,也是由珍珠琥珀所制的,姑布晚想到这些好,哭得岔了声音。

  “你是卿卿,所以爱你。”魏伯修在一旁着急,以为是她伤口疼了,一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他想摸些值钱之物出来逗人高兴,可摸了半天,身上连点碎银子也没有,唯一值钱的就是套在指头上的玉扳指。

  他没多犹豫,取下来套在姑布晚的手指上:“等回了长安,我把卿卿宫殿的四壁,都涂以黄金,可好?”

  姑布晚摸着那带有余温的玉扳指头,眼角上的热泪盈盈掉个不住了,她带着沙哑的哭腔,不听叫着陛下二字。

  到最后哭累了,她头上青丝全散在魏伯修的臂弯上,头一偏,就在魏伯修的怀里沉沉睡去。

  魏伯修拿柔软的帕子替姑布晚擦拭泪面,他没有问出姑布晚哭的原因,心中不由烦闷,左思右想,仍以为是伤口作痛了。

  姑布晚这一觉只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既醒,肚中饥饿,不过魏伯修心思细腻,防她腹饿,早已备了美味之物,见她醒来,他先递过去一碗甜水:“是添了蜜的水,先喝了,润润喉。”

  睡过去以前流了不少泪,这会儿醒来,眼涩喉干,姑布晚乖乖接过,慢慢儿地喝干。

  不知水里添的是什么蜜,喝起来有股青草香,如同山间的清泉一样。

  魏伯修手里端着盘着剔了骨头,蒸熟的肉块,等她喝完,插着小签儿喂着她吃:“卿卿还想吃什么?”

  肉块蒸得软烂,一口下去,不许咀嚼便散烂在齿舌之间,姑布晚看着那盆堆高如小山的肉块,边吃边摇头,没好气说道:“我、我又不是豚,这盆肉块吃下去,我就饱腹九分了。”

  “是吗……”魏伯修好笑道,“我听宫人说,卿卿有时候一日食五餐仍觉饿,所以以为,卿卿肚中有头乳豚。”

  “那是因为和陛下厮混,精疲骨痛了,不多吃些,我哪能受得住。”姑布晚吃着肉块,腮颊鼓鼓反驳道,“陛下也别总叫我卿卿了,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多肉麻。”

  “那还是我的错。”魏伯修手上忙活不停,“我倒是想叫卿卿为子童,可是卿卿是美人。”

  “那陛下叫我美人不就好了。”姑布晚打岔。

  “我对外人呼卿卿为美人,对卿卿又呼美人,有些生疏了。”

  “陛下口才好,我还是闭嘴吧。”

  只吃一样肉,未免口腻,肉块喂了一半后,魏伯修喊外头的人送来新的吃食。

  外头的人得令,不到一会儿就断来了一盘水产品,是去了壳的鳆鱼,姑布晚鲜少吃过水产品,她只吃过虾与鱼,这会儿见到形状奇怪的鳆鱼,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鳆鱼。”魏伯修用筷子夹起一块个头稍小的鳆鱼送到姑

  布晚嘴边,“颇有嚼劲儿,卿卿牙口好,应当会喜欢。”

  鳆鱼递到嘴边来时,馥郁的海香气扑鼻而来,姑布晚眼光一闪,饿念忽动,也不管形状奇不奇怪的,张嘴就咬了一口质地饱满的鳆鱼。

  果如魏伯修所言,嚼劲十足,比虾肉还要鲜嫩弹牙,一口还没落肚,姑布晚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陛下,回长安的时候这些能带些回去吗?”

  “卿卿想吃,日后就让沿海之地进贡便是。”看到姑布晚贪吃的模样,魏伯修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不大好。”姑布晚回,“到时候让人知道了,我又要被捏错处了。”

  “无碍。”魏伯修打断她的话,“我帮卿卿担个好吃之名。”

  “陛下爱我也!”

  醒来后姑布晚便把前先的难过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管是不是姑布氏的人要害她,碧翁翁她让既重生回来,她应当好好为自己而活,若困在其中不出来,不是又白活了一世吗?

  想着,到了晚间,姑布晚情致缠绵地望了魏伯修一眼。

  魏伯修心里一紧,哪能不懂她的意思,他偏过头,佯装无欲无望:“卿卿身上的伤未好,过些时日吧。”

  “陛下是个温柔君子。”姑布晚含笑抚摸魏伯修的鬓边,摸着手指一移,落在他的嘴唇上不走了。

  “又是要我伺候了?”魏伯修启唇含住那根嫩凉的指尖,含吮之际,一只玉臂如蛇似的勾上项颈来。

  姑布晚催促着:“下回我伺候陛下就是。”

  “我哪里是气性小的人,非要卿卿礼尚往来。”魏伯修俯下身,生着胡髯的下颌蹭了一下姑布晚的耳朵,“这些时日忙碌,不曾修面的,这会儿伺候卿卿,只怕那处娇嫩皮肤恐怕有些触痛。”

  刚冒头的胡髯质地坚硬,刺上来有些痒痛的,想是赤脚走在草地上似乎,姑布晚受不住那阵痒,足趾一蜷缩,腿间也跟着缩了一下,明明有些难受,但一股热烈的爱情,陡增了百倍,而一颗芳心,不禁突突地跳跃起来。

  魏伯修在耳际与粉腮上摩擦了半晌,见姑布晚没有做声,便以为她是怕痛了,放弃了今日的雨露,刚想起身,不料腰上攀来两条腿。

  姑布晚睡眼红红,捧住魏伯修的脸,仰起头来,讨他津唾润口:“想来触痛也是好爽,陛下我都这般央求了,便就应我一次吧。”

  “那卿卿若痛了,便说一声。”魏伯修执不过姑布晚,不过他自己也满面发烧,被几次挑逗,早是不能自控了,淫心顿起,在姑布晚的期盼的目光下,他湿润了唇瓣,鼻尖挨擦着那平坦白皙的腹儿……

  魏伯修伺候人伺候出技巧来了,他知道姑布晚何处最难受,每回碰那处时,舌尖最为灵活,弄得她急吸气闭目,求饶不住:“陛、陛下,可以了可以了。”

第58章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姑布晚以为要晕过去时,魏伯修终于离开了,他沿着小腹一路上移到香汗淋淋的粉颈上。

  魏伯修的鼻尖与下颌水光盈盈,姑布晚整鬓自若,偏了头,羞与他亲吻:“陛下……”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弃上了。”魏伯修的下颌埋在粉颈里,笑声闷闷的。

  姑布晚刚刚在挣扎挣脱时,两只衣袖落到肩胛之处,露出了白皙滴粉的肩头,胸前的衣裳也散开了一半,魏伯修压上来后,她便立刻感受到了火热,膈着难受,她正思考着要如何替他灭了浴火时,身上忽然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压着自己又蹭又磨的人已下了榻。

  “卿卿先睡吧。”魏伯修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裳,喝了半碗水后脚尖一转,似有离开之意。

  “陛下去哪儿?”姑布晚拥着被褥坐起身。

  魏伯修回:“洗个身子去。”

  一听,姑布晚瞬间懂了,她低下头自顾别扭了一会儿后,道:“我、我可以伺候陛下的。”

  姑布晚别扭是因没做过这种事儿,身子不方便时,她常用手来帮忙,有时什么也不用做,嘴里说几句颜色话春宵就过了,而魏伯修也从未没有提过,他自己倒是常用口舌把她伺候得欲仙欲死的。

  用口舌去伺候,她拿不定主意,不知魏伯修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必。”魏伯修闻言,有一瞬间的失神,眼里的亮光满溢而出了,但他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神情,摇头道,“卿卿睡吧。”

  “陛下是不喜欢吗?”姑布晚紧张起来,良久后问了一句。

  “是会让卿卿难受。”魏伯修还是摇头。

  不想魏伯修是在为自己的感受考虑,姑布晚心下受动,吸了吸鼻子,热泪盈眶问道:“那陛下会难受吗?”

  “不会。”魏伯修见姑布晚的泪态,误会了,以为她是不高兴,于是折回榻边,抚摸着她微濡的鬓边慢慢解释,“我非是在嫌弃卿卿技巧青涩,我色心紧,伺候卿卿会觉得快活,卿卿自也会快活,而卿卿伺候我,只我一人得趣。卿卿从前受苦太多,我不愿让卿卿再难受了。”

  简单的一段话,姑布晚听了以后胸口骤然收缩,酸楚的滋味劈心里蔓延开来,连腮颊都是酸溜溜的,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从出阿母的肚皮后,她没吃过一点甜头,所以在这些年的成长中,日子再艰难,只要能活下来,她便不觉得苦了,与他人说起苦难事儿也是当玩笑事儿来说,笑着说,就不知不觉把自己也给欺骗过去了。

  她原以为自己不在意这些的,直到魏伯修递来的甜头才发现她在意,也需要这些情感。

  “怎又哭了……”珠鲜玉润的人儿哭得涕泪同出,魏伯修手忙脚乱,摸出一张帕子替姑布晚擦眼泪。

  “陛下,我、我不是因为难过才哭的,是因为高兴。”姑布晚心头微微乱跳,咬着牙关,想要止泣,可不想一开口,脸颊皆湿,魏伯修不得已更了一张新帕。

  魏伯修顿了顿:“喜极而泣?”

  “算是吧。”姑布晚坚定地点完头后,双臂搂上魏伯修不住的亲吻,“陛下,你真好。”

  姑布晚热情,魏伯修一忍再忍,被反过来推到在榻,等他反应过来时,衣裳已被卸去。

  姑布晚一直皱着眉头,看似不受用,魏伯修一面享受一面担忧:“卿卿不舒服便作罢。”

  因旷了许久,有些疼,但姑布晚口里仍哼哼唧唧,不肯停下,她动了脑筋,说出一番取悦魏伯修的话来:“是陛下之物甚妙,过一会儿就适应了。”

  往前姑布晚只要哼几声,魏伯修也实在受用,这会儿听了娱耳之话,愈发情兴难耐了。

  曙星东升,银河西转,终宵无眠。

  姑布晚被揉碎似的,两点眉痕水雾朦朦,她搂住魏伯修先自泄了。

  心花舒畅,一片响声盈耳。

  不多久魏伯也在泉中失守,把那一阵花香的春景,浇成湿浓浓,白茫茫的一片。

  清理了狼藉,魏伯修坐在榻边着意温存着。

  姑布晚不反抗,容他摸,容他捏。

  魏伯修摸到小腹时,问了一句:“饿吗?”

  “不饿。”姑布晚没有一丝睡意,她琢磨片刻后,举止波俏,挨起上身,朦胧着眼,两颊晕红,把魏伯修的脖颈吮吸,嘴内含糊不清道一句,“魏伯修,我喜欢你。”

  魏伯修愣住了,虽然姑布晚以前的嘴里常吐这些暧昧之词,但都是用着谄媚的辞色,喊着陛下,真假一眼可辨,这回是第一次喊着他的名字说,不用分辨真假,心已酥软成泥了。

  他吃紧地端住腮颊,望着水

  光溶溶的眼,道:“卿卿……再说一次。”

  这晚,姑布晚说了许多遍同样的话,说到后头没了耐性,嘴里又是一口一声陛下,弄得魏伯修以为自己耳岔,也以为自己前先是在做梦,才听到的那句真情实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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