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布晚眨着个眼睛听着:“那陛下为何会瘦?”
“卿卿那是明知故问。”魏伯修眼神柔柔,抹了姑布晚一眼,“那段时日卿卿在河套与匈奴抗击,我在长安城里,又如何能安心。”
第74章
魏伯修口甜起来,姑布晚招架不住,也说旷了这么久,她的身心和寡居之妇一样寂寞,容易春心荡漾,要不是身上的病气未散去,面对眼前身材孟浪,容貌俊美,榻上之技还不赖的男人,她早就如恶虎一样扑上去了。
“陛下别肉麻了。”姑布晚用竹卷半着面,含羞的两只眼睛闪了闪,“等我好起来,再肉麻也不迟。”
魏伯修说起那些事儿来会伤心,会为姑布晚心疼,可姑布晚莫名其妙的娇羞,叫他两下里不解。
他的言语里有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吗?
应当没有吧?
琢磨片刻后,魏伯修把姑布晚的奇怪反应归结于她这次病得厉害,给病糊涂了。
姑布晚在哪儿自个儿春心荡漾,再也看不下手里的奏折了,托言困倦,放下帘子就睡。
魏伯修却不肯她睡,把放下的帘子重新卷起挂到一旁:“大夫说了,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睡。”
“可是我困。”做不成男女事,姑布晚想去梦里快活一下。
“不能睡。”魏伯修觉得姑布晚在宫中实在无聊,因为无聊,才会把自己吃撑,应当找些事情要她做,“我让人在御花园里腾一片地,卿卿以后就在那儿养些乳豚拔闷吧,养好了,我帮卿卿卖出去,卖得的钱财都归卿卿。”
“啊!”听到钱
财二字,姑布晚乐了,“真的?陛下真好。”
“嗯。”魏伯修若有所思,“能卖得高价。”
“好啊。”姑布晚正愁宫殿无聊,她在宫里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无聊起来就只能打扰魏伯修,可魏伯修是帝王,她整日价去打扰,成何体统。
魏伯修笑道:“卿卿想养多少头?”
“先养十头吧。”姑布晚很快又有了愁色,“不过陛下得给我请个养豚官,我的养豚之技,不大好。”
“请徐大人吧。”魏伯修状若无意提起徐朔。
姑布晚气恼一阵:“陛下又再乱醋了。”
“本来是不醋了。”魏伯修指尖轻点姑布晚的耳垂,脸上笑意宛然,“但方才卿卿护着他了,所以现在醋了。”
“醋吧。”姑布晚拨去忧容,截住魏伯修的话头,她现在可不怕,反正这会儿魏伯修醋得疯癫也不能做什么。
魏伯修的确不能做什么,玩笑过后,耐心陪着姑布晚说了几句,又替她按揉了一会儿肚皮,才让她睡下。
姑布晚调摄了整整三日,脸上的病气才消失干净。
身子一好,姑布晚先坐不住了,早晨醒来就想着夜间要和魏伯修享尽人伦之欢。
魏伯修的色欲淡淡,眼前不见姑布晚的时候,他没纵淫的心思,所以在姑布晚不甘寂寞,盼着夜晚降临时,他没情没绪看着手上的公文奏折,严肃区处近些时日的朝政,在赤兔西沉前的几刻,他还处死了一名狱中囚犯,还让人把那囚犯血淋淋的人头呈上殿来瞧了一眼。
红轮西坠,玉盘东升。
魏伯修怕人头上的血腥气染上了身,特地洗过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才到昭阳殿去,这倒是方便了姑布晚。
姑布晚鼻子灵,闻到魏伯修身上清新的气味,如吃醉了的一般,立脚不住,咧开嘴角,张着臂膀扑了上去:“陛下!”
她虽然高挑,但身子轻盈如燕,扑上去后四肢紧紧攀到在了魏伯修的身上,笑道:“嘿嘿陛下今日也、也是着急。”
魏伯修越来越不懂姑布晚在想什么了,手臂一弯拖住下滑的腮臀,然后往上颠一下,顺她做作,满腹疑心问一句:“我着急?着急什么了?”
“陛下这会儿怎还装成君子了。”受颠,姑布晚的双腿在魏伯修的腰间上夹得更紧了,“难道也是情趣?”
姑布晚攀到身上来后不安分,扭来转去,魏伯修低头晃眼看去,看到了半抹浑然天成的春色,身上的人儿,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外衣,里头什么也没有遮,他忽然明白姑布晚的意思了,心窝里乱跳一阵后,闷声笑了笑,道:“点着灯弄?我许久不曾看过卿卿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摸到了姑布晚的股间,通身聚火之处也有意无意蹭着。
姑布晚当即明白此卿卿别有意思,这会儿才面红过耳,有了羞意,玉体全偎过去,和魏伯修咬耳朵说:“那我今日在上方,陛下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当然好。”魏伯修浓兴叠叠,抱着姑布晚惭惭把持不定,双臂稳稳,脚尖朝着榻里走去。
一到榻上,姑布晚撩开了裙摆,要魏伯修两腿作八字分隔,而后自己分了双膝便坐上去了。
魏伯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的皮肉工具已陷入潮热之中。
他一时受不住这阵潮热,摸着那截一颠一颠的腰肢,嘴里哧哧的喘息儿:“卿卿今日好着急。”
姑布晚的身下吞纳着,细缝都裂开,不过她消受得了,笑容可鞠,秋波斜溜,咬着下唇哼哼叫了几声,愈加标致可爱了。
叫完,她嫌弃魏伯修呆若木鸡,不懂得风趣来帮衬,一把拉过放在腰肢上的手放到胸前,要他手指款舒。
魏伯修快活得有些麻了,摸上柔软时,指尖如触水流,一时不敢用力,只敢轻柔动作:“好似长了些肉。”
“吃出来。”姑布晚捏着肚皮上多余的肉又说,“肚皮上也长了肉,陛下觉得重吗?”
“不重,蛮好。”魏伯修眼角堆着情书似的,起身捧定眼前的香腮,浓浓亲了一个嘴,“有些肉的卿卿真是风韵百倍。”
魏伯修一起身,皮肉工具恰好捉住了要紧之处研擦不停,姑布晚风情脱洒,好生喜欢,目荧荧低唤几声陛下,在两意最是绸缪时,主动吐了舌儿过去。
魏伯修接住,二人就在灯火之下,不知疲倦你送我迎起来。
姑布晚先主动撩拨,却也气喘投降,不过是一个亲吻,她连身子都输给了魏伯修,浑身俱是粉艳艳,汗光光的:“陛下,我没力气了……我要下去了。”
第75章
姑布晚的病好起来后,变得格外贪口贪欲,上面吃得多,下方也吃得多,尤其是夜间,不论多晚都缠着魏伯修不放,不知疲倦。
魏伯修不依,她则另使手段打悲,弄得筋疲力尽的魏伯修一颗心不上不下,最终也只能依了她。
其实费尽力气不用打悲,她只需皱个眉头,计就能成了。
半个月后,姑布晚的精神越发好了,三天两头跑到宫外去散心,回来的时候不忘带些好吃的回来。
“这些东西,你想吃,让御膳房的人做就是。”宫外人多眼杂,魏伯修怕姑布晚在宫外会生意外,嘴上允许她出去,心里却不大愿意,心口不一。
姑布晚柳眉一蹙,嗡声指责:“陛下,你是不是嫉妒我自由了?陛下,气度忒小。”
“哪里是。”魏伯修哑然失笑,赶紧认错,“关心一句,卿卿却不高兴了,我错了就是。”
“没有不高兴。”姑布晚改去面容,她哪里不知魏伯修的好意,笑着说,“我只这几日去宫外走走,走烦了,就不会勤出宫让陛下挂念担心的。”
魏伯修嗯了一声:“卿卿也别恼我太霸道。”
……
魏伯修每日把政事区处完毕,回到昭阳殿里,至三更时分,耗尽了精气才能睡。
有时实在累了,他会婉转拒绝,但姑布晚有别的手段。
旷了四日后,魏伯修还想再旷一日,好让姑布晚再休养休养,姑布晚不依,仰着脖颈看着他,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拉长的声腔道:“陛下,你不想弄的话,抱抱我也好啊。”
声腔拉长以后,变得慵懒可爱,魏伯修低头看去,只觉得她像一只眼睛圆溜溜,可怜求食的猫儿,明明生得高挑,但坐在榻里只有小小的一团,他看了,胸口酥酥,顿时和雪一样化开,根本拒绝不了她的请求,张臂抱她:“卿卿这几日是怎么了?”
“没怎么。”姑布晚如愿以偿得了拥抱,在魏伯修的胸口蹭几下,嘟嘟囔囔的,“就是觉得,时日过得好快,也不知我能陪陛下几年了。”
“别说这些话。”魏伯修锋利的眼睛一暗,手腕偷劲儿拍了一下姑布晚的腰肢,“卿卿双十年纪,能活到千岁。”
姑布晚沉气凝息,一副欲说不说的光景:“陛下,那些砒霜在我的体内偶尔会作祟呢,有时我觉得五脏甚疼,四肢也甚疲的,但和陛下沾皮靠肉亲香之后,会舒服许多。”
“是因卿卿这几日病了,体性才会如此。”魏伯修握紧姑布晚的手,声音轻轻安慰。
“唔……”姑布晚且把话听进心里了,心情好了些许,缓缓换了口气,语调微长道,“但不管如何,陛下都要多陪陪我才是,陛下这几日在忙碌什么?”
“黄河决口,淹没数个县市,死伤无数……”魏伯修忽然生
来的一颗慈悲之心,因无能为力而叹起气,“前先那专治黄河的官员个个都束手无策了,加之国库空虚,灾民不能全部得以安置。”
“溃决之事,自古常有。”姑布晚四肢瘫软坐在魏伯修的怀里,感受到他的无奈,脸上也有了忧容,她想了想,道,“那些官员不多懂治水之学,沾了祖上之光得一官职,不过是酒囊饭袋者,上行下效,水患自是不能解决,陛下不若借此广开言事之路,并招纳贤士。”
“嗯……”魏伯修也想过要这么做,但他的根基还不十分的稳,忽而撤去一批官员,朝堂上只怕会引发动乱。
姑布晚见魏伯修面有难色,又献一计:“不如我来替陛下分忧吧。”
“卿卿要如何做?”魏伯修眼皮垂下去。
“百姓和朝堂中,多数信仙人,陛下只需说招纳贤士是仙人的指示,那么陛下就能放手去做了。”怕魏伯修听不懂,姑布晚还多解释了一句,“陛下就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水神了。”
“卿卿果真聪慧。”借神之力,巩固根基,这个方法也只有姑布晚能想出来,魏伯修展眉而笑,在她的眉间落上一个吻。
在魏伯修的吻结束前,姑布晚仰脖颈,吐了舌头,和他做了个不浓布淡的吕字。
一吻结束,姑布晚语调俏皮道:“陛下,以后你有什么烦心事,都与我说说,我鬼点子多。”
“好。”
暂解了一愁,魏伯修身心轻松了,想着也有几日没能好好在榻里温存一番,他放下帘子,眠倒姑布晚。
窸窸窣窣,帘子微开,衣裳落了一地。
姑布晚闪着星眼等着伺候,魏伯修进来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有些不适应身下的坚硬。
“不舒服?”魏伯修听到痛苦的呻吟声音,下沉的腰间僵住了,埋在深出的东西,不再前进或是后退。
“不是。”姑布晚展平眉头笑道,“就是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进来了,还以为进来的会是陛下的指头。”
听了这话,魏伯修觉得自己鲁莽了,没问姑布晚的意思,顺水脱出来,放在外边蹭了蹭,蹭到情意转得更浓了,才吻着生春的脸颊一进到底。
这段时日比起身体上亲密的碰撞,姑布晚更喜欢唇舌上的追逐,她闭着眼睛,感受魏伯修喷洒下来的温热鼻息,然后在他吻到鼻尖的时候,顺势张开了唇瓣,很快,她的口内渡入了一股新的气息,为了捉住这股气息,她下颌频动,吸纳吞咽。
半夜的时候,魏伯修因做了奇怪的梦转醒,回想那个梦,他睡眼底下的朦胧一散而去,眼神黑幽幽,暗含了多种说不清楚的情绪,他转侧过身,姑布晚恬静的睡态就在面前,他重睫,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自言自语道:“我做了个梦,梦见卿卿生了小公主,可小公主还没长大,卿卿就走了……”
姑布晚累坏了,睡到天放光也没有转醒,魏伯修说的怪话,她自然没有听见。醒来后隔着帘子看见有个高大的人影,既高兴又意外,怕自己眼花看错了,她掀开一边帘子,探出头去,口内呼出一阵白气,喊一声:“是陛下?”
第76章
魏伯修在为昨日的梦而烦闷着,读着手里的医书,越读越是害怕,姑布晚在榻里不高不低喊了几声之后,他才听见,渐渐回过神来:“是我。”
“陛下今日没有去上早朝吗?”看外边的天,时辰还早,姑布晚下榻,一时找不到鞋儿,索性跣足飞奔过去。
“去了,今日没什么要紧之事,所以提早回来了。”魏伯修皱着眉头,看向她光溜溜的两只脚踩在地上,怕她着凉了,放下医书,脚下殊不自由大跨步去迎接,“你说你身子不好,自己却又不知道顾惜的。”
说完,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