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沐浴。”薛明窈认真道。
“你帮我——”她眨眨眼,“夫君。”
第59章 跪坐在胸前,低头吮她……
浴房里银灯明亮, 几只盛满热水的木桶弥散着腾腾的水汽。
薛明窈坐在席上,由谢濯一件件脱下她的衣衫。
沐浴自是无法实现,薛明窈爱干净, 便让谢濯用帕子为她擦拭身体。
衫子与中衣层层剥落,露出她丰盈的双肩, 雪腻的大片肌肤在灯下犹如羊脂暖玉。锁骨与细腰之间, 只剩一件布料少之又少的黛色软绸小衣,紧紧地裹着她身上最柔软的地带。
谢濯的呼吸微微地重了。
“怎么不继续脱了?”薛明窈明知故问。
谢濯手指划过小衣上的那片繁丽的卷草葡萄纹,颗颗饱满的葡萄不禁颤抖起来, 好像在藤蔓上随风起伏, 熟得透了,随时能滚落下来。
他捏了捏其中最圆的两颗葡萄。
薛明窈嗔笑着拍打他的手。
谢濯这才双手绕到她背后, 手指勾了几下, 系带陡然一松。
里头失了禁锢,活脱脱地跳出来, 愈发衬得那薄薄的布料可怜, 什么也遮不住了。
好似觉得这样不妥似的,谢濯用他的大掌贴上她的小衣, 圆溜溜的葡萄被他推挤回去, 愈发熟,愈发热了。
薛明窈低头看了看。
谢濯的手掌明明很大的, 怎么此时也不够看了, 竟然裹不住......
她最近还是吃太多了。
他的手停在那里, 看着好像很规矩,只有薛明窈知道他的手掌每一处都在用力,掌根、指根、指腹,不动声色地把玩她, 充满控制欲地,又严肃又淫靡。
薛明窈咬着唇,身子往前一倾撞进他怀,夹住了他作乱的手。
“再不擦,水都要凉了。”她咬着他耳抱怨。
“抱歉。”谢濯低声道,抽出手来的同时,把小衣也拿掉了。
薛明窈顿时有点羞赧,依旧紧贴着衣衫整齐的男人。谢濯用热水打湿帕子,轻轻为她擦着后背。
帕子在背上游走,薛明窈愉快地哼哼着,双臂环抱上了谢濯的腰。
美人如此在怀,谢濯既觉享受又觉折磨,但他仍然慢条斯理,仿佛没有任何别的念头似地为她擦拭,每一角落都细致照顾到。
及至后背擦完,他掰开薛明窈的手,轻轻将她推开,帕子游到了前面。
谢濯垂眸,那白皙的肌肤已泛上了浅浅的粉,如握着团暖雪,叫人不忍放开。
他的帕子,他的手,他的眼睛都饱尝了这团雪的可爱,但这不够。
帕子不再游弋,谢濯低下了头,用唇去尝。
薛明窈啊地一声轻叫出来,下意识要推他,谢濯锢着她腰一径霸道吮吻。
薛明窈喘着气拍他,“你不要打歪主意......”
谢濯的嘴正忙,回得含糊不清,“你不就是在诱惑我么?”
当然是,但她才不要承认。
薛明窈低头看他跪坐在面前,低着头吮着,粗硬的黑发刺挠得她肌肤发痒,这画面过于刺激,她心口狂跳,已经觉得她开启的这场诱惑,有些控制不住了。
“谢濯......”她喃喃叫道,手抱着他头,不知是推是拒。
浴房的水汽在暧昧的吞吐声里漫成朦胧的白雾,里头裹着女郎细细的低吟,春意横生,叫人再也按捺不住。
薛明窈的手在谢濯身上胡乱滑动,试图解他的腰带。
谢濯松了她,艰难制住她的手,“不要。”
他在......拒绝她?
薛明窈锤了他一拳,“你欲拒还迎个什么劲啊!”
小谢将军横刀立马,杀气腾腾,当她看不到吗。
谢濯皱着眉,“你脚还伤着,不行。”
“又动不到脚!”
他一个色中饿鬼,现在又来当君子了,薛明窈百般不适应。而且说好的她诱惑他,怎么现在急不可耐的人成了她了?
谢濯还是说不行,“你承受不了。”
他重新取来帕子,粗疏地在她胸前抹了两把,抄起备好的干净小衣,娴熟地为她系好,将那对诱人的活物又关回去了。
薛明窈忿忿拿起一旁脱下来的小衣,攥成一团砸向他的脸,“你滚开。”
谢濯闷声为她穿上里衣。
“你下身要不要擦洗?”他问。
“......要。”
谢濯解开她的裙,褪下里裤,薛明窈下意识地将腿并拢。她的腿骨肉亭匀,纤长洁白,谢濯的帕子从小腿走到大腿,擦拭的同时轻重并济地为她按了按。
薛明窈嘟囔道:“你怎么还懂按摩?”
“练了武肌肉酸痛,习惯给自己按了。”
谢濯指指她腿心,“这里要不要擦?”
薛明窈嗯了声。
“打开。”
薛明窈磨磨唧唧地□□。
谢濯伸手一触,抬眼看她,薛明窈脸红了红,装得风轻云淡,“用手来,总成吧!”
她如愿以偿了。
等薛明窈在他怀里软成一滩,耳边是谢濯粗浊的声息,“这种事,似乎也讲究投桃报李......”
薛明窈抬起头来,冲他促狭一笑,“你和一个伤患讲投桃报李,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看着谢濯隐忍着脸色给她穿上裤子,从浴房抱回卧房,薛明窈心情愈发舒畅了。
她问他:“我脚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难道要抛却职事,天天在府里陪我?”
“当然不是。”谢濯道,“陪你一两日罢了,卫所还是要去的。”
话虽这么说,此后一连几日,谢濯都是一早上朝,朝毕则归府,卫里有事,将官就来府中请他定夺。薛明窈照旧让他日日上午抱她去听竹馆,谢濯不再拒绝。有时她兴致来了,还让他带她去府里池塘边的小亭坐坐,此外种种理所当然的使唤,端茶送水,梳头喂饭,自不必说。
谢濯绷着一张脸,任她役使,是口惠而实不至的反面。
府里人见此,都说将军极宠夫人,恩爱非常,令人艳羡。
薛明窈的丫鬟私下里说,将军与郡主是天作姻缘,将军爱重郡主不说,又与郡主从前在西川时的情人相貌相似,郡主自然也对他满意了。
这晚绿枝在浴房为薛明窈绞着头发,嘀嘀咕咕地将下人间的议论告诉主子,感慨道:“谢将军最近也不和您生气了,对您如此体贴上心,有求必应,真是难得。”
薛明窈指指她的右脚,“都是它的功劳啊。”
“那也是谢将军真心喜爱您,苦肉计才有用嘛,”绿枝笑嘻嘻地道,“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和将军坦白呀,总不能一直装下去。”
“嗯,是不能装下去了。”薛明窈深以为然。
拿捏谢濯确实很有意思,他的心也明明白白让她看见了,只是终日闷在屋里,不能行走,每晚还要被逼着喝碗苦药,薛明窈快受不了了。
“那太好了。”绿枝喜道,“就是将军知道事实后肯定会不高兴,不过也没关系,您撒撒娇卖个好,就说装病是为了探将军心意,估计将军也就不计较了,从此夫妻两心不疑,和和美美过日子......”
“和和美美过日子?”薛明窈噗嗤一笑,“听上去真奇怪。”
“哪里奇怪,”绿枝宛如说书人一般,拿足强调,抑扬顿挫,“您与谢郎君,佳偶天成,他喜欢您,您喜欢他,如今破镜重圆,重修旧好,可是世间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事——”
“我哪里喜欢他了?”薛明窈幽幽地截住她话。
绿枝一愣,“这么多年,您不是一直惦念着谢郎君吗。”
“我惦记的是姓谢的书生,又不是姓谢的将军。而且,你以为我想惦记他吗,我巴不得忘了他。”
绿枝听上去像是被她搞糊涂了,绞着头发的手也停了,费解道:“那您与将军几番折腾,为的什么呀?”
主子对谢将军的种种撩拨,分明带着旧时西川小郡主的影子,绿枝时有今夕何夕之感。郡主真的能把谢青琅从谢将军身上剥离开吗?
“为我开心。”薛明窈漫不经心道,“夫君嘛,总是要调教的,再说我也受不了他那副嘴硬样子。”
她和谢青琅的那段往事,他耿耿于怀,她还觉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呢。从谢濯身上找补回来,便算是隔着多年的光阴与山水,给十七岁的薛明窈一些慰藉吧。
绿枝默默咀嚼着嘴硬一词,有点想法,终究还是没说。
擦头发的帕子吸饱了水,绿枝放到一边,准备去靠墙的架子那里取干的帕子,地上零星地布着水迹,未及清理,绿枝走得急了些,才走出去两步,鞋底打了滑,瞬间向前栽去。
“小心!”薛明窈眼疾手快,惊叫的同时起身伸手去拉绿枝。
绿枝双手触地,幸有薛明窈及时拉住才免遭更严重的跌撞。
“谢谢郡主。”她惊魂未定地起身,看见薛明窈站在她跟前,缠着布带的右脚和赤裸的左脚踩着地,不由道,“郡主,您快坐下呀!”
“没事,谢濯又不在,”薛明窈满不在乎,“你哪儿伤着了吗?”
“婢子没事。”绿枝说完,忽然神色大变,眼睛直直地看着薛明窈背后。
男人不敢置信的声音猝然响起,“什么叫我不在?”
薛明窈心头一紧,僵硬地转过身,直面惊讶万分的谢濯。
“我不在你就可以下地走吗!”
谢濯的目光在薛明窈的右脚踝上打转,他刚回卧房没多久,听见薛明窈的叫声以为她遇到危险,便急忙过来一瞧,怎料看见薛明窈同常人一般,双脚自如站立。
她受骨伤才几日,怎么可能站着而不叫痛?
“是啊,你不在,我就是可以下地走。”薛明窈摸摸鼻子,干巴巴地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