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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奇幻世界给人鱼当保姆_分节阅读_第118节
小说作者:kono花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22 KB   上传时间:2025-10-07 10:41:26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从归来的渔船上,转移到跟随辞穆走下船的九艉身上时,所有的笑容都凝固了。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冲击。村民们的交谈声戛然而生,手里所有的活计都停了下来,整个渔村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风声和海浪声。他们的眼睛里先是迸发出极致的震惊,好像看到了神话径直走入了现实。紧接着,那震惊迅速被一种狂热的敬畏所取代。

  “扑通”、“扑通”……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几个离得最近的男人,他们丢下手中的工具,双膝一软就跪在了泥沙地上。这个动作好像会传染,人群中响起一片骨节与地面碰撞的闷响,转瞬间,所有人都匍匐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口中发出低沉而虔诚的祈祷声,汇成一片嗡鸣。

  对于眼前这番景象,九艉却视若无睹。这些渺小生物的敬拜与恐惧,于他而言,就如同脚下沙砾的起伏一般,不值得分去半点心神。瑰丽的红眸只是淡漠地扫过那些匍匐的身影,没有丝毫停留,便又回到了辞穆的身上。他天生便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存在,这种源自血脉的高配得感,让他无法理解也无需理会人类的复杂情绪。

  辞穆抱着苗苗向前走去,跪在地上的村民为他让开了一条通路。九艉迈开长腿,亦步亦趋地跟上。他没有刻意绕开任何人,修长的双腿径直从那些人的头顶旁边跨过,赤足踩在他们面前的沙地上,步伐从容而优雅,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被他高大身影笼罩的村民们抖得更厉害了,却也将头埋得更深,好像能被神祇的影子掠过,也是一种无上的恩赐。

  一个脸上布满沟壑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是整个村子里唯一一个衣着还算完整的人,想来便是村长了。他双手捧着一个粗糙的陶碗,里面盛着滚烫的鱼汤,一股朴素的暖意混着腥气扑面而来。

  辞穆接了过来,那份热度透过碗壁,熨帖着他冰凉的指尖。他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滑入腹中,驱散了先前因力量尽失而起的寒意,让他生出一种久违的、属于人间的暖意。

  这份质朴的善意,让他迫切地想要回报些什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却只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和粗糙的布料。目光一转,他看到了身旁百无聊赖的九艉,以及那只搭在自己腰侧的手,戴着几枚饰物。

  那些用不知名螺壳与深海矿物打磨成的戒指,在九艉眼中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与海滩上的石子并无不同。

  辞穆温和地握住九艉的手腕,触感冰凉而光滑。

  九艉顺从地摊开手掌,红眸里带着不解,却毫无抗拒,任由辞穆动作。

  辞穆从他修长的指节上褪下一枚戒指,那是一枚用深海贝母磨成的指环,在昏暗天光下流转着幽微的七彩光晕。

  他将这枚对于村民而言无疑是稀世珍宝的戒指,递到了那位战战兢兢的村长面前。

  村长看着辞穆掌心那件不似凡物的珍宝,眼神里满是惶恐,好像那是什么来自神祇的、他不可触碰的圣物。

  辞穆只好又往前递了递,用一个温和而坚定的眼神示意他收下。老人这才用一双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无比虔诚地,接过了那份来自神明的馈赠。

  辞穆的目光落在了他们来时那艘不起眼的渔船上。船尾的旧式舷外发动机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像一个沉默的钢铁谜题。既然有这样的动力装置,说明这里并非与世隔绝,为何整个村落却呈现出一种近乎原始的贫瘠与简陋?

  这个疑问并未在他心中盘桓太久,因为答案来得远比任何猜想都更迅猛、更暴烈。

  白日正在以一种不合常理的速度被吞噬。方才还是日暮时分,转瞬间,天际线便被浓得化不开的墨色彻底封死。

  海风的味道变了,不再是带着咸腥的微凉,而是化作了充满压迫感的沉重气流,裹挟着沙砾抽打在人的皮肤上,带来细微的刺痛。原本匍匐在地的村民们骚动起来,他们抬起头,脸上虔诚的狂热被一种根植于血脉的、对自然的原始恐惧所取代。有人发出了惊惶的呼喊,那声音尖利而短促,很快就被愈发狂暴的风声撕得粉碎。

  辞穆下意识地将苗苗抱得更紧,孩子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天地将倾的恐怖,小小的身躯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苗苗在海上是经历过龙卷风的,但是那个时候他是有地方可躲避的,不像这个小渔村,真就是家徒四壁……哦,他们是幕天席地。

  他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海平面上,一道灰黑色的水龙卷正搅动着天与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海岸线狰狞地扑来。

  “九艉!”辞穆失声喊道。

  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就已将他和苗苗一同卷入怀中。九艉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峦,将他们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

  风暴的咆哮瞬间淹没了一切,那不是风声,而是无数怨魂在耳边尖啸,是世界崩塌时的轰鸣。

  辞穆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滚筒之中,即便有九艉的保护,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也几乎要将他的骨头碾碎。他能听到那些低矮的石屋在巨力下呻吟、崩裂的巨响,能听到帆布和兽皮被撕成碎片的尖利声响,甚至还能听到人类绝望的惨叫,但那声音只是一闪而逝,便被更庞大的噪音所吞没。

  辞穆紧紧闭上眼,将脸埋在九艉冰凉却坚实的胸膛上,一手死死护住苗苗的头。

  他感觉到九艉的身体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一股奇异的力量从九艉身上弥散开来,辞穆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并非一个完美的屏障,九艉的力量显然已经大不如前。

  狂风依旧在他们周围肆虐,冰冷的雨水混杂着砂石劈头盖脸地砸下,但最致命的撕扯力却好像被一层无形的柔韧水膜给引开了。风雨穿过这层削弱后的屏障,打在身上虽依旧寒冷刺骨,却已不再致命。辞穆能感受到九艉每一次心跳都沉重而有力,好像在用自己的生命本源对抗着这天地的暴怒。

第291章 龙卷风2

  这好像地狱的折磨实际上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当那毁天灭地的轰鸣声渐渐远去,风势骤然停歇时,辞穆甚至有片刻的不适应。他缓缓抬起头,九艉也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臂,但依旧保持着环抱的姿态。

  眼前的一切,都已化为乌有。

  整个渔村被夷为平地,再看不到一间完整的屋子,只剩下一些破碎的石块和木板,凌乱地散布在被海水浸透的泥沙之上。那些鲜活的、刚刚还匍匐在地的村民,连同那位颤巍巍的老村长,都抱着树或者趴在地上拼死抵抗。

  寂静,是风暴退去后唯一的声音,只剩下雨水从残垣断壁上滴落的嗒然声,以及海水退潮时拖拽沙砾的沉重叹息。

  辞穆环顾四周,满目疮痍,这死寂并未持续太久,一个紧紧抱着半截树桩的男人,缓缓地、试探性地松开了手。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身边同样幸存的家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确认自己并非身处亡魂的国度。

  突然,他咧开嘴,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笑,那笑声像是被扼住喉咙后硬挤出来的,干涩又沙哑。

  另一个趴在泥沙里的女人撑起身体,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看到不远处安然无恙的孩子,先是嚎啕大哭,哭声却在瞬间转为狂喜的尖叫。

  越来越多的人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劫后余生的狂喜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化作一阵阵原始而野性的呼喊。他们不再匍匐,而是挺直了被风雨压弯的脊梁,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指着自己,指着天空,发出嗷嗷的、不成调的呐喊,似在向刚刚肆虐过的神明炫耀自己的胜利。

  辞穆抱着苗苗,他其实很能理解村民们会爆发出如此纯粹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眼尖地发现了什么,他连滚带爬地冲向一个被海水冲刷出的水洼,从里面捞起一条还在挣扎的、肥美的石斑鱼,高高举过头顶。

  村民们双眼放光地散开,开始在这片狼藉的废墟上搜寻起来。他们翻开破碎的石板,扒开湿漉漉的沙土,每一次发现都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叫嚷。

  妇人从一堆缠绕的海草里拖出几只巴掌大的扇贝,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几个孩子则在争抢一些被风暴从深海卷上来的、色彩斑斓的塑料碎片。

  那位老村长从一堆烂木头下捡起半张破烂的帆布,仔细地叠好。

  对他们而言,其实已经习惯了,龙卷风经常会袭击他们,死了就是运气不好,但是只要活着他们就会很开心。

  风暴摧毁了他们的栖身之所,却也带来了赖以为生的食物和稀奇的“珍宝”。

  辞穆低头看向怀里,苗苗正睁着一双清澈又困惑的眼睛望着他,小声问道:“他们……不难过吗?”

  辞穆怜惜地抚了抚苗苗微湿的头发,声音很轻,怕惊扰了这片废墟上刚刚萌生出的脆弱生机:“我想,对他们来说,活着,就已经是是他们能想象到的、最奢侈的快乐了。”

  当你的世界只剩下风暴与贫瘠,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是从无常的命运手中抢夺回来的战利品。悲伤,那是属于拥有太多的人的情绪。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单调而有节奏的“突突”声从海面上传来,划破了雨滴和潮汐构成的宁静。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像是一颗执着的心脏在搏动。一艘摩托艇破开灰色的浪花,正朝着这片狼藉的海岸驶来。

  村民们寻宝般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他们齐刷刷地扭头望向那艘船,脸上的狂喜慢慢沉淀,化为一种更为平静的、习以为常的期盼。

  小艇在浅滩处搁浅,一个皮肤被海风和烈日晒成黝黑色的年轻人从船上跳了下来,赤着的双脚踩进冰冷的海水里,却没有丝毫迟滞。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身形精干,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对眼前的惨状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显然,这对他而言,并非第一次。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沉默的帮手,三人合力,从船上扛下几大卷厚实的塑料膜和几匹蓝色的防雨布。

  老村长拄着一截断木,迎了上去。村民们也纷纷围拢过来,但并没有争抢,只是安静地排着队。那个黑皮年轻人将物资交给村长,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什么,辞穆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能从那干脆利落的音节中感受到一种高效的、不带任何多余情感的交接。

  村民们接过那些崭新的材料,他们立刻散开,方才那股原始的、宣泄式的狂热,迅速转变为一种井然有序的喧闹。男人们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石,用还能找到的木料和石块重新搭建简陋的框架。女人们则熟练地将塑料膜和防雨布展开,用石块压住边角。敲打声、呼喝声、塑料布被扯开的哗啦声交织在一起,一间间新的、更加简陋的“屋子”在这片死亡之地上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

  交接完物资,那位黑皮年轻人并未立刻离开。他转身从自己那艘小艇里拿出一个半旧的铁皮水桶,显然也打算趁此机会,为自己收集一些风暴的赠礼。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赤脚踩在混杂着沙砾和碎片的地面上,却如履平地,精悍的目光在狼藉间快速扫过,搜寻那些值得拾取的猎物。

  辞穆一行人选择了一块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根作为临时的庇护所,远离了村民们热火朝天的重建现场,显得格格不入。那年轻人起初并未注意到他们,他弯腰从一滩积水中捡起一只脱了壳的海螺,又熟练地掀开一块木板,在下面摸索着。当他提着水桶,绕过那截巨大的树根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第292章 转机

  他的视线最先捕捉到的是一抹不属于这片灰败天地的颜色——那是一头在阴沉天光下流淌着光泽的白色长发。一个男人正抱着个孩子,安静地缩在树根的阴影里。那男人侧脸的轮廓精致得,额角处还生着一对小巧而优美的、如同红玉雕琢的长角。年轻人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这样奇异而又和谐的样貌。

  然而,当他的目光从那对父子身上移开,落到他们身旁的第三个人身上时,他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瞬间凝固了。

  那人只是随意地靠坐在树根上,似乎正在出神地望着远方翻涌的灰色海面。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缓缓地、近乎慵懒地侧过了脸。

  就在那一瞬间,年轻人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声了。

  只剩下那一张脸。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夺魂摄魄的美。五当他看过来时,连头顶那挣扎着穿透云层的微光,似乎都自惭形秽地黯淡了下去。

  “哐当——”

  年轻人手里的铁皮水桶脱力地滑落,砸在湿软的沙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里面刚捡到的几只扇贝和海螺滚落一地。他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前所未有的骇然与迷茫。他张着嘴,胸膛剧烈地起伏,却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不成调的、意义不明的音节:“啊……啊……”

  辞穆有心想和他攀谈,但他看出了对方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便耐心地等待着。他轻轻拍了拍怀中苗苗的后背,孩子睡得正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年轻人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的视线迟钝地从九艉那张令人失魂落魄的脸上移开,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到了抱着孩子的辞穆身上。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咸湿的海风,像是要把自己的魂魄重新吸回胸腔。他弯下腰去捡拾那些扇贝,辞穆觉得时机到了。他看着对方那张年轻却写满沧桑的脸,斟酌了一下,然后用相对通用的荷兰语,温和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黑皮年轻显然听懂了,马上做出回应,但口音有些重:“你好,幸运的游客。”

  辞穆心中一松,能沟通就好。他朝着年轻人露出无害的微笑,再次用荷兰语问道:“冒昧问一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黑皮年轻人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抬起手,不是指向某个方向,而是在空中划了一个悲凉的半圆,将这片狼藉的沙滩、远处灰色的海、以及头顶阴沉的天空都囊括了进去。“这里没有名字。或者说,它曾经的名字,已经被大海吞下去了。”

  他的荷兰语带着浓重的口音,他蹲下身,将滚落的扇贝和海螺一个个捡回半旧的铁皮水桶里,动作恢复了先前的利落,但辞穆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背脊尚未完全放松。

  “我们脚下这片沙滩,以前只是我们岛屿的边缘。”年轻人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那片仍在翻涌的海面,眼神悠远得像是在追忆一个逝去的梦。

  “我的爷爷说,他小时候,从这里走到岛屿的另一头,需要整整一天。现在……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了。”他的声音里没有太多的悲伤,更多的是一种被现实磨砺出的平静,一种接受了最坏结果后的麻木。

  辞穆抱着怀中温热的苗苗,轻声问道:“那你们……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年轻人不是。”他摇了摇头,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近乎于自嘲的笑意。“我们得出去找活路。不然,光靠这片沙滩,我们所有人都会饿死。”他拍了拍停在不远处水中的那艘小艇,引擎的外壳上还沾着崭新的油污。“我租了这个,给外面的人送货,也为村里带回这些。”

  他的视线转向那片正在飞速成形的简陋营地,村民们的呼喝声和敲打声汇成一股顽强的生命交响曲。辞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位拄着断木的老村长正在指挥着几个男人固定一根主梁。

  “他是我的叔叔,也是村长。”年轻人轻声说,语气里有尊敬,也有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无奈:“每次风暴过后,我都会带这些东西回来。塑料布、防雨布……下次风暴来临,它们又会被撕碎,然后我再带新的回来。”

  这循环往复的徒劳让辞穆的心头也感到一阵沉重。他能想象,这个年轻人驾着小艇,在现代化的港口与这片被遗忘的角落之间穿梭,一边是坚固的钢铁与水泥,另一边却是用塑料布和祈祷对抗自然的家园。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辞穆斟酌着词句,小心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也想!我们所有出去的年轻人都想!”他很沮丧:“我们可以去港口打工,我们可以住进不会被风吹走的房子里!可是他们……”

  “老人们不愿意走。他们说,祖祖辈辈的灵魂都还留在这片海里,葬在被淹没的土地下。他们说,离开这里,就等于抛弃了祖先,会变成没有根的游魂。他们宁愿……宁愿被下一次风暴卷进海里,和祖先们团聚,也不愿意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年轻人说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息在微凉的空气里化作一团白雾,旋即消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踩在湿沙上的双脚,像是在看一种无法挣脱的宿命。这片死亡之地,是家,也是坟墓。

  辞穆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能理解那种故土难离的情感,也更能体会这个年轻人肩上扛着的、想要拯救族人却又无能为力的沉重负担。

  过了片刻,他才用手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地打破了沉默。“抱歉……我说得太多了。我的口音很重,你大概没听明白。”

  他抬扯动嘴角,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阿布。”

  辞穆静静地听着,用同样温和但清晰许多的荷兰语回应道:“我叫辞穆。”

  他看着阿布那张年轻却饱经风霜的脸,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阿布,能告诉我这里最近的集市或者港口在哪里吗?”

第293章 转机2

  阿布听到辞穆的问题,用下巴朝着自己的小艇和更远处那艘明显大了一圈的渔船点了点,声音里透着生意人的务实:“港口,就是我这趟要去的地方。船舱里的鱼再不送过去,就不新鲜了。”

  村里租了港口两艘船,救辞穆一家的船更大些,经常会出去捕鱼,台风来时,鱼在船仓里还好没有损失,船也被绑得很牢没有飘走。

  风暴虽然刚过,村里百废待兴,但这些渔获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收入来源,耽误不得。村民们已经自发地排成一列,正将一筐筐还带着水珠的鲜鱼从大船的船舱里接力搬运到阿布的小艇上。

  “我来帮忙。”辞穆说着,便将怀里睡着的苗苗小心地交给站在一旁的九艉,自己则走上前,利落地卷起了袖子。

  一个皮肤被海风和日光侵蚀得如同老树皮的村民,正要将一满筐鱼递给下一个人,看到辞穆过来,动作顿了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布。阿布对他点了点头。那村民便不再犹豫,将沉甸甸的筐子递给了辞穆。辞穆稳稳接住,筐里鱼的腥气和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他学着村民的样子,转身传给了下一个人。村民们见他动作麻利,没有半分嫌弃,脸上都露出了质朴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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