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我开始狗血了
第29章 都给你(狗血预警)
H市医院, 李洋洋挂了电话,一把将手机摔到病床上。
“我说姓萧的,我真没空跟你瞎折腾了, 你这么骗许穆宁, 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刚穿上病号服的萧熔, 精壮分明的背肌上无数条抓痕在衣服下一闪而过,跟猫抓过似的,几乎每一处都渗了血迹, 留下红痂。
李洋洋立马掐上人中,真想扑通一声直接倒地上。
“萧熔你是真他妈禽兽!Gay子的战斗力有你连夜提高一百倍!也不怪许穆宁失忆, 不失忆等着被你丫弄死在床上!萧熔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变成gay连良心都不要了!”
萧熔黑着脸,“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你敢做还不敢当了。”
李洋洋差点跳起来,“你知道我请医生去许穆宁家看见什么了?你踏马是不是每天做饭洗碗当小媳妇当多了, 体虚啊,你戴……戴……戴那刺喇喇的玩意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许穆宁有仇呢, 许穆宁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李洋洋只要一想到昨天早上带医生去许穆宁家, 进门看见那狼牙棒样式的Tao, 连他这个金刚直男的屁股都忍不住夹紧了。
他实在容不得如此伤天害理的作案工具,出现在他这个人民教师的眼皮子底下,一脚把那玩意踢到了沙发底下。
李洋洋根本不敢细想,这一个星期里,许穆宁到底是怎么在萧熔这个挨千刀的禽兽身下活下来的。
萧熔一听这话脸愈发阴沉,“你没把那东西清理走?”
“你自己造的孽还想让我帮你收拾, 萧熔你别忘了,我才是你表哥!”
萧熔沉默片刻,随后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舅舅院里中外合作专业新建的宿舍楼, 有一半是想自己租出去对吗,过的还是你李洋洋的户,还有学校里所有的商户,竞标时关系全从你那走的,J大领导知不知道这件事。”
这确实是一比见不得人的买卖,李洋洋又掐人中了,这回脸都掐白了,立马退后半步,像个太监似的朝萧熔恭了恭了手:
“得嘞,天要下雨弟要嫁人,说吧,你为了嫁给许穆宁,还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助纣为虐的事?”
李洋洋为了帮萧熔瞒这一星期的种种幺蛾子,什么鬼扯的话都被他胡编乱造说出来,差点就把许穆宁的失忆说成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症。
其实,李洋洋就是没明说,要明说了,他一定会指着萧熔的鼻子再骂上一百句:
“姓萧的你个禽兽不如的死基佬!法治社会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真敢给人下药!”
萧熔也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所以才慌张的想要隐瞒一切。
“不要让许穆宁知道真相,不然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萧熔说这话时,一只手的手指不断摩挲着自己的虎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有些微微泛红的牙印,是许穆宁痛极时留给他的。
许穆宁咬得很重,萧熔却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他知道,今天过后,这将是许穆宁留在他身上的最后一个痕迹。
许穆宁以后肯定不会再对他那么温柔了。
……
时间回到教师节那天晚上,在摇晃结束的库里南车里,许穆宁陪萧熔玩累了,换上衣服转身就要走人,他的表情冷漠,看向萧熔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留恋。
就好像这一个多月以来,两个人每天吃饭睡觉,在一起度过的所有日子,对于许穆宁来说什么都不算。
萧熔在许穆宁心里留不下任何东西,许穆宁甚至只把他当一个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P友。
许穆宁要下车,萧熔却立马按下钥匙锁住车门,所有车窗一并上了锁,说什么都不让许穆宁离开。
刚开始时,萧熔还用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哀求着许穆宁,甚至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红了,一滴滴眼泪接二连三从眼眶中滚落,好像这样的模样,就能让许穆宁心软似的。
“老婆,你不是说想去我家吗,你还从来没去过我住的地方,你不想去看看吗,我做了好多道你喜欢吃的饭菜,和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不是像P友那样的喜欢,是想谈恋爱的喜欢,接受我的喜欢可以吗,我们谈恋爱好不好。”
萧熔说了很多黏糊糊的软话,却一句也不提“分手”这两个字,好像他不提,许穆宁和他就不会分手。
可当时的许穆宁离叼无情,做完后就特烦萧熔那个可怜兮兮的求人模样,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P友,这人还要做出一副多舍不得人的样子给谁看?
还哭!就知道哭!许穆宁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那种阳刚硬朗的类型,再不济就像酒吧里娇软漂亮的小男孩。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会像萧熔这样,明明那么高的身量,那么健实的块头,骨子里却娇滴滴的像个小媳妇,整天就知道哭,被别人欺负连还手都不会,就只会在自己心里生闷气,甚至还敢把气撒在他许穆宁身上,窝囊死了!
这臭小子就连对待感情都那么……那么较真!现在还一遍遍说着喜欢他。
难道非得让许穆宁说出那句:你的喜欢有个屁用,他许穆宁从来不需要谁的喜欢,更不可能喜欢谁。
喜欢谁就得对谁负责,喜欢谁就得好好照顾谁,许穆宁铁石心肠,花花世界浪惯了,玩野了,生下来就不是能对别人负责的人你,负责不了,也照顾不好。
叫他怎么受得了这臭小子的喜欢。
只是,如果要说讨厌萧熔,许穆宁那天晚上对萧熔说了一百句“少废话!”一万句“闭嘴!”却仍旧无法在萧熔对他直白表达感情时,恶狠狠骂回去一句:
可我不喜欢你!讨厌你!嫌弃你!你滚!我一眼都不想见到你!
许穆宁说不出,他那么绝情那么毒的一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这些话。
许穆宁也不知道这一个月以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让萧熔这个人在他心里成为例外了。
萧熔到底会不会看人脸色,体体面面分开不行吗?
当时的两人刚做完,一起拥挤在车子的后座,许穆宁赤着脚搭在座椅上,萧熔锁着车门不让许穆宁离开。
许穆宁无语得连骂都骂不动了,他气得头晕,整个人贴着车门坐,离萧熔要多远有多远。
萧熔则说什么都要贴着许穆宁,胳膊执拗地穿过许穆宁腿弯,一块抱住许穆宁的两条小腿,还把上半身匍匐下去,脸贴着许穆宁赤裸的小腿做出一副依恋的模样。
许穆宁一对他冷漠,萧熔就委屈难过,他哭得可惨了,眼睛和鼻子全都是红的。
十几次的发泄和纠缠后,许穆宁也已经疲惫了。
他虽然衣衫不整,身子上好歹还穿着一条单薄的露背蕾丝裙子,就是裙装全被萧熔撕烂撕破,只有几根细绳在他的后屯处系着,欲落不落,什么也遮掩不了,白软的屯ρ全都裸露着,贴着座椅压出软软的弧度,像一滩滑腻的流水。
萧熔则□□着上半身,后脊流淌着让许穆宁舒服时动作出来的汗液。
他的脖颈上戴着皮质的狗链和项圈,靠近皮肤的地方因为被许穆宁拉扯过好多次而磨破了皮。
可萧熔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抱着许穆宁的小腿不算,还一个劲拉着许穆宁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萧熔哭的稀里哗啦,原本结实强壮、肌肉分明的一副好身材,此时却因为一哭一哭的动作时不时抽泣着,蜷缩着,眼周像个大小孩似的哭红哭肿,眼泪糊了一脸。
就连那刺戳戳的寸短发茬,都好像和他的眼泪一样,哭软了,哭潮了,一会在许穆宁的小腿上蹭蹭,一会又一个劲在许穆宁手心里贴蹭着,讨好着。
只要一对上许穆宁的视线就是眼泪汪汪的。
许穆宁挣扎了几次,无论如何抽不走自己的双腿,只好无言的作罢,扭头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光景。
他知道萧熔还在哭,可他不想看,也不想听。
他的小腿湿哒哒的,每一寸皮肤无不感受着萧熔的眼泪。
萧熔一遍一遍哀求他:“不要走,不要分手。”
他抽泣得活像一只卑微的大狗,对许穆宁的喜欢竟然让萧熔变成如此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
卑微死了,可怜死了,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谁看了谁都能对这只大块头踩上一脚。
好像正是因为对许穆宁的喜欢,萧熔才把自己弄成这副卑微到骨子里的孬样,这让许穆宁心中更是起了一阵无名怒火。
就好像这臭小子是离了他就活不了。
这世界哪有离了谁就不转的道理,许穆宁理解不了萧熔这种把感情看得比天还重的臭小子,更看不得萧熔把自己作践得如此卑微的场面。
许穆宁终于愿意扭过头,巴掌抬起来就要扇在萧熔的脸上。
许穆宁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既然萧熔不放他走,那他就好好算算账。
“你就知道哭!从在酒吧遇见你的第一面,一直到现在,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一直在我面前哭个没完没了!”
“没吃完你做的饭你哭,稍微吼你两句你也哭,微信就两个小时没回你,你还哭!在我身上让你爽了,你他妈又哭!你一米九几的身高,八十公斤的体重,装的全是眼泪是不是?你告诉我,这一天天的,你到底哭些什么玩意?”
许穆宁说这些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疯了,他明明是想一巴掌扇死萧熔的,怎么巴掌去到萧熔的脸上,反倒帮他稀里哗啦的眼泪和鼻涕全给擦了。
还擦他一手心,许穆宁嫌弃的要命,抽了张纸才捏到自己手里,可还没两秒又拍在了萧熔哭得一抽一抽的狗鼻子上。
许穆宁黑着脸,终于从座椅上跪坐起来,对着萧熔没好声气地说:“擦了!”
萧熔呆愣愣的红着眼睛,仰起头,不明白许穆宁的意思。
许穆宁忍着全身的火气,真想一眼瞪死这磨人玩意的。
“让你擦鼻涕!把你脏兮兮的鼻涕给擤了,你要恶心死我?要说话不能好好说,非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他吗要送我上天还是怎么说?”
许穆宁隔着纸巾狠狠捏了一把萧熔的狗鼻子,萧熔的鼻腔立马酸了,甚至冷不跌打了个喷嚏,许穆宁无语了,仰头看着车顶翻了一百个白眼。
好在萧熔终于愿意捧着许穆宁的手,就着许穆宁拍在他脸上的纸巾吹了几次鼻涕。
许穆宁感受着指间的温度的变化,面上表情都快扭曲了,这和他在家里替小金毛铲刚拉出来的便便有什么不同!
姓萧的,我许穆宁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萧熔擦干净鼻涕就不哭了,就是脸烧红了,被许穆宁替他温温柔柔擤鼻涕的行为弄红的。
萧熔一只手牢牢抓着许穆宁的手腕,另一只则抓着许穆宁搭在车座上的脚腕。
他抓的死紧,好像要把许穆宁留给他的最后一次温柔死死抓紧。
他怕许穆宁对他好了一会,又跑了。
许穆宁扔掉手里的脏兮兮的鼻涕纸,一低头就看见萧熔死死抓着自己的画面,多滑稽,又多执拗,许穆宁是真无力了。
刚才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许穆宁上火都上累了,分个手在车里分了三个小时,还没跟姓萧的说清楚。
萧熔把他车门锁了,又死死箍着他不准他走,许穆宁的力气压根和萧熔没法比,他根本挣脱不开。
就连眼镜也被这小子弄碎,稍微离许穆宁有点距离的东西,他全都看不清楚。
手机也在刚才做碍时,趁许穆宁不注意,被萧熔藏了起来。
许穆宁一时半会竟是真的走不了。
许穆宁恐怕也是魔怔了,武的不行来文的,他一个老师不信讲不清道理了。
就是这回许穆宁是光着身子,在床上跟P友面对面、一对一的讲。
教的也是这么个固执己见,天真到愚蠢、纯到让人烫手的小混蛋。
萧熔躬着身子,像个大鸵鸟似的将脸埋在许穆宁腰间,好像非得许穆宁抱着他才肯安分下来。
许穆宁已经受够了,他腰间的蕾丝裙摆本来就只靠两根细细的绑带在胯骨上松松垮垮的吊着,再这么被这混小子蹭来蹭去,恐怕真会全部脱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