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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167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江朔心中颇感惊讶的却是先前王维表现的甚是清高,对谁都不冷不热,却没想到他对神会极为谦恭。

  神会似乎看穿了江朔心中所想,道:“去岁天宝四载,摩诘居士时任侍御史,出使榆林、新秦二郡,老衲从曹溪辗转北上住持菏泽寺,在南阳郡巧遇居士,在彼地盘桓过几日。”

  王维道:“大和尚所言禅宗至理,至今言犹在耳,深深为惠能祖师的‘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等哲思所折服,参禅方法从渐转顿,对维之诗画都有极大的启迪。”

  神会摆摆手道:“居士过谦了,都道你画中有诗,诗中有禅,本就成就极高。不说我们的事啦……”指着江朔道:“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少年英杰,江朔,江溯之,你怎不记得了?”

  王维一拍额头道:“啊呀,原来这位小友就是新任江湖盟主啊,溯之,你只说你是江湖盟主便了,通名报姓我一时想不起来,又因你和安氏弟兄同来,我一时不察,怠慢了,还望勿怪。”

  江朔忙叉手道:“摩诘居士万勿如此,我只是一个小辈,因为一些奇遇成了江湖盟主,可没什么值得吹嘘的,不似摩诘居士,诗画双绝,还有如此了得的内功。”

  王维和神会听他这样说都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神会道:“王摩诘确实称得上诗画双绝,不过他可不会武功,更没什么内力。”

  江朔奇道:“那刚才的长啸……”

  王维笑道:“某长啸之是学的魏晋古人人之法,《世说新语》中记载,阮籍嘐然长啸韵响嘹亮;刘琨趁月登楼清啸退敌;谢安吟啸风浪气定神闲;陶渊明登皋舒啸临流赋诗。其中最著名就是阮籍拜谒苏门先生损登,阮籍找孙登求长生之术,孙登不应,阮籍长啸而退,走到半路,闻有声若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这可都不是什么武功哦。”

  江朔心生向往道:“这啸声抑扬潜转,气冲熛起。虽比不得神会大师的少林狮子吼,但闻之仍让人心生倾悚,实有荡涤之功。”

  王维笑道:“这清啸之法史书记载得语焉不详,维也是遍历古籍参详许久,才略有小成,依此法发妙声于丹唇,激哀音于皓齿;协黄宫于清角,杂商羽于流徵。飘游云于泰清,集长风乎万里;曲既终而响绝,遗余玩而未已。溯之你若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江朔大喜,叉手道:“朔儿愿学,还请先生教我。”

  王维道:“好说,好说,只是此处野外什么都没有,不如随我入辋川别业奉茶,我们挑灯夜谈,明日我亲自带你和神会大师四处走走参观一番。

  却见安氏兄弟仍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安庆宗是见神会到来,王维与神会、江朔所探所论与前大不相同,他心中颇为向往,不愿离开。安庆绪则是见到神会到来,不禁头皮发紧,虽然此前江朔说今日不会动手,神会和尚可没做过承诺,如他出手,自己可也毫无胜算,但若现在就跑料也走不脱,虽然心中惊惶却也不敢遽然行事。

  神会却对王维道:“阿弥陀佛,这位安庆宗却是雅好文艺,安禄山确实派他和刘骆谷进京拉拢朝中贵胄,但西京长安一直是刘先生在跑动,安庆宗却避居东都,与文士结交,你看他结交的张旭、吴道子这些人,书画之名虽然远播,但与边镇节度使又有何助益?居士也是朝中清流,我看庆宗拜访想来也真是仰慕,并非别有所图。”

  王维此刻全副热情都集中在江朔身上,对二安兄弟的去留毫不关心,道:“既然神会大师这样说,便请同入山庄奉茶,不过么,政事休也再提,否则别怪维翻脸无情。”

  安庆宗万千之喜,千恩万谢,恭恭敬敬跟在众人身后,安庆绪虽然心中不屑,但也不敢独自离开,当然也不敢再说调拨军械之事了。

第355章 人文山水

  王维带众人向前走不多时,到了一座大山庄前,此山庄占地甚为广大,却很是疏阔,既无围墙也没多少房屋,但屋舍随着山势起伏,与辋川的林木、溪水搭配的极为熨贴,江朔但觉此间楼台与景物相得益彰,建造者只是略事渲染,便表现出深长悠远的意境,耐人玩味。

  神会则道:“此别业境界自然清新,其中有不可言传之意,可谓尽得禅宗之妙。”

  王维笑道:“大师过誉了,还请书斋奉茶。”

  山庄内有不少仆役,多是原来辋川的农户,穿着打扮都是乡野村人的模样,全不似两京仆役那般精致,但与辋川的野趣自然倒也相称。

  书斋极大,一面墙都是书柜,另一面墙上则挂满了书画。其中第一幅长卷便是《辋川图》,江朔望着这个长卷,浩叹道:“没想到辋川别业如此广大。”

  王维道:“辋川南北广有四十里,此地原是宋之问置办的产业,他依附安乐公主,安乐公主事败之后宋亦遭外贬越州长史,今圣即位后,宋之问被赐死于桂州,辋川就没人打理了,天宝三载,维从其后人手中买下此处,重新修葺整理,才有今日这番气象。”

  郭子仪和安庆宗则开始品评其他山水画作,郭子仪道:“本朝山水画,学李思训父子青绿山水的最多,我观摩诘居士所画却与李思训父子大相径庭。”

  安庆宗道:“李思训的画法是先用线条勾勒出山石树木的外形轮廓,再以淡墨皴擦,最后用青绿颜色填之,画面观感富丽堂皇,犹如仙人之境,故深受两京达官贵人的推崇喜爱。”

  郭子仪道:“与青绿山水相对峙的是吴道子的写意山水,其法有笔无墨,用墨线的粗细变化表现山石林木,风骨虽奇伟,但过于重意不重形,并不似他的人物画一般受欢迎。”

  安庆宗道:“摩诘居士所画,多用水渲染,既比写意山水丰富,又比青绿山水雅淡,其画面平远,似含空寂无声的静观之态,形象与笔墨相得益彰,从平和清疏的意境之中透出独特的意蕴。”

  王维本对安庆宗颇为不屑,而郭子仪是武将,与他也没什么交情,故而对二人都颇冷淡,但此刻听二人对谈,颇搔到自己的痒处,忍不住道:“此乃维所创‘破墨’之技,介乎重色的青绿山水和重线的写意山水之间,以浓墨加水渲淡,表现阴阳向背,一变勾斫之法。”

  安庆宗赞道:“谁道只有武人才能开宗立派,要我说摩诘居士之画开前人为有之先河,可谓宗师矣。”

  王维只道他是恭维,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道:“你道说说我这一派,与别派有何不同?”

  安庆宗不假思索地道:“摩诘先生之画如诗文,绘影绘形,有写意传神、形神兼备之妙。体现的是文人士大夫向往超然、闲适的情怀,细品之下,更能见其中所含的空明禅意。”

  王维听了不禁点头,又带着二人看下一幅画,道:“此乃《青溪图》,安郎你从此画中能看出什么?”

  安庆绪道:“此画中有诗意,观此画可以启道心、淀尘虑。”

  郭子仪道:“此画以青溪之淡泊,喻自身之素愿安闲,怕是居士归隐山林时所做。”

  王维闻言哈哈大笑道:“此画确实发自我所做《青溪》诗,其中有‘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磐石上,垂钓将已矣’之句正和画意。我只道郭军使是武夫,安大郎是胡人,不懂得文人之画,没想到二位在书画上颇有见地。”

  其实郭子仪虽然是武状元出身,但华州郭家是世家大族,其祖太原郭氏更是了得,郭子仪作为郭家子弟中的翘楚,自然是文武全才,并非莽夫。而安庆宗与其父其弟大相径庭,对于权利、财帛都没什么兴趣,只是醉心书画而已,在书画鉴赏上下过苦功,自然品评起来也说的头头是道。

  王维本就半官半隐,与朝堂之事不甚上心,虽然厌恶安禄山的为人,却也称不上死敌,今日既有知音之感,对安庆宗便不那么讨厌了,带着他们看过墙面挂画,又取出数个卷轴给二人品鉴,安、郭二人每每有切中要害的品评,引的王维快意大笑。

  对于绘画,江朔可就一窍不通了。只觉王维画作显得意境高远,绝非俗品,但要他说出门道来,可就无法描述了,因此只能站在一旁听他们说。

  这时仆人奉上茶水,王维笑道:“倒怠慢了神会大和尚和江少主,快请入座喫茶。”

  众人入座,王维笃信佛法,平日里不食荤腥,亦不饮酒,便以茶代酒与众人相酬,众人不谈国事,只谈风月,评诗论画,好不畅快。

  只是江朔提及李白诗作时,王维却不回应,安庆宗悄声对江朔道:“太白先生崇道,而摩诘居士尚佛;太白先生生性不羁豪迈,摩诘居士却沉稳内敛;太白先生任侠好武,摩诘居士却精通书画。此二人啊,好比一个是火一个是水,一个是仙一个是佛。你对摩诘居士谈李白的诗,可讨不到好。”

  果然论及诗文,王维轻李白而重高适,可见他不喜欢李白这种天马行空的飘逸风格。江朔知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王维不喜李白,他也不与之争辩,转而向他讨教长啸之法,王维也不藏私,倾囊相授,江朔得无上内力加持,学什么都是极快,不消片刻便习得了长啸之妙技。

  是夜尽欢而散,王维命仆人给众人分别安排了住处,第二日平明,江朔早早起身,他内力深厚,只需要休息两个时辰便重又觉得精力充沛,疲惫尽消了。

  他在别业中四处兜兜转转,却见早有数十仆人执着扫帚、水桶在洒扫庭院了,他问一老仆道:“老丈怎么一早就有什么多人打扫庭院,我看这院子可已经整洁的很了呢。”

  老仆道:“小郎君有所不知,王大人性好温洁,地不容浮尘,日有十数扫饰者轮番打扫,让别业时刻保持洁净,莫说执帚者,还有两个童儿专掌缚帚之事,就这样有时候扫帚还不够用哩!”

  江朔听了不禁咋舌,又想,我就算没遇着这番奇遇,做个小书僮也好、做个仆役也罢,似乎还是跟着太白先生比较惬意,在摩诘居士手下当差可是殊为不易啊。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在竹林中一闪而过,速度虽快,江朔却已认出是安庆绪,他心念一动,想:昨夜差点忘了安庆绪可不是好人,竟然对他毫不防备,实在是危险的很。此刻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又害谁,我可得盯紧他。

  想到此处,江朔也来不及同任何人打招呼,远远地跟在安庆宗后面,随着他一齐向山中僻远处行去。

  他怕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只是远远随堕在安庆绪后面,这辋川别业范围极大,林木茂密,房屋只是零星点缀,安庆绪左绕右绕,还在辋川之中,只是此地附近既无屋舍也没什么闲散的游客靠近。

  安庆绪终于钻入一座小竹林,江朔悄悄接近,竹竿纤细不好藏身,他只能远远躲在一块岩石之后,好在他有玉诀神功,离得虽远,却也能听清。

  却见安庆绪正道:“这王维小老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本欲除之,不过有江朔和神会等人在侧,我不得其便动手。”

  安庆绪虽然比江朔大了几岁,但他和江朔一样,差不多还是个少年,只是安庆宗这两年已颇有乃父安禄山的风范,生得体型魁梧,从江朔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见不到对话之人的一片衣角,看来他对话之人身材瘦小,是以被他整个身子挡住了。

  却听安庆绪对面那人道:“你阿爷让你回去,叫你不要上蹿下跳,老去招惹那些朝中官员,若老家伙们去圣人那边嚼舌根,可也麻烦的很。”

  江朔听了浑身一震,这声音……是李珠儿没错,他嘴边“珠儿姊姊!”险些脱口而出,还好强自忍住了。

  江朔稍微挪动身子,从石头另一侧探身远远望去,果见与安庆绪相对而立的是一个黑袍少女,她身穿黑色胡服显得极为干练,往脸上、手上看,却是肌肤胜雪,正是契丹少女李珠儿。

  只听安庆绪道:“谅他们也不敢,父帅不是还在御泉陪王伴驾么?我听说凡事上书诋毁父帅的,圣人都亲自捆了送到阿爷面前,圣眷如此,谁还敢说他坏话?”

  李珠儿冷冷地道:“那也不是你胡闹的理由,你看庆宗,这些年在两京结交了这么多文士。”

  安庆绪不屑地道:“阿兄实爱文艺,他结交的多是诗、书、画的大家,真要经略天下,这些文士却是百无一用。”

  李珠儿打断道:“谁说无用?所谓逆取顺守,若安帅以雷霆之势横扫中原,这些深孚人望的名士可就大有用处了。”

  安庆绪仍有颇多不满,却终究没有说,调笑道:“珠儿,父帅让你来,不是来监视我弟兄的吧?”

  李珠儿不为所动,仍是冷冷地道:“一早就说了,你阿爷让你回去。”

  安庆绪道:“回范阳,还是回御泉?”

  李珠儿道:“自然是回范阳,你们兄弟二人和安帅此刻相距离不到百里,若有仇家同时发难,安家却托付何人?还是是要小心为上,让你快回去守着。”

  安庆绪歪歪嘴,道:“范阳不是还有三公子庆和么?我和阿兄死了,段氏那贱人不是正好得意?”

  李珠儿啐了一口,道:“尽胡说,你的雄心抱负都不要了么?只知道和阿爷拌嘴。”

  安庆绪这才吐吐舌头道:“好啦,珠儿,我知道了,我可不是当真的,只是调侃一下段氏那对贱母子。”

  李珠儿道:“你就不要和我耍嘴皮子了,快依令速回范阳……”

  安庆绪点点头道:“那我便去了,珠儿,你要照顾好我阿兄。”语毕,安庆绪也不回返与别人道别,便钻入林中。

  竹林摇曳之声渐渐止息额,看来安庆绪已去的远了。李珠儿却仍站在林中空地等了片刻,朗声道:“别藏了,人都走远了,快出来吧……”

第356章 禁中密闻

  原来李珠儿早已发现了江朔,只等安庆绪离开后,才叫他出来相见。江朔从石后转出,对李珠儿道:“珠儿姊姊好就不见,你可还好吗?”

  李珠儿淡淡一笑,道:“我是安家的婢子,可不就是给人家使唤么?有什么好不好地。”

  江朔道:“哦,原来姊姊是随着安贼到西京来了,他耽在西京,姊姊自然也不得脱身了。”

  李珠儿一拉江朔,在两块石头上坐了,对江朔道:“安禄山去岁夏季奉诏到长安,为的是商议西面对吐蕃的战事,不过么,安禄山可狡猾的很,他本就和吐蕃暗通款曲,又怎会领兵去攻打吐蕃?一见圣人就大倒苦水,说契丹、奚族复叛,他还要坐镇范阳,保卫辽东。”

  江朔道:“他当年诱使奚王杀了静乐公主,又逼反怀秀,原来是早作了准备。”

  李珠儿道:“不错,他逼反契丹和奚人,制造动荡,让圣人对他更为依仗,更能借机坐大,不过我们让胡剌做了契丹可汗,老贼就没有借口再攻打契丹了。”

  江朔早已知道胡剌背叛是演给安禄山看的戏,怀秀和涅礼早已率军躲到朔漠去了,而留下的契丹人在胡剌的统治之下,安禄山一时也没了再打契丹的借口。他继续问李珠儿道:“珠儿姊姊,那石堡城之战是怎么回事呢?我听说皇甫惟明战败了?”

  李珠儿道:“王忠嗣当面反对攻击石堡城,安禄山以东北战事为借口不去,可有的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将领想要去打,这其中就有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他讨得圣旨率廓州军向石堡城发起攻击,初时连战连捷,一直打到石堡城下,然而吐蕃守城将士凭险据守,皇甫惟明无法破城。”

  江朔点头道:“那可和王忠嗣当时说的一模一样,石堡城坚城难攻,久攻之下死伤必重。”

  李珠儿道:“吐蕃一面坚守,一面传书求援,吐蕃赞普即派大论莽布支率军兼程往援,又得吐谷浑小王的配合,与守城将士里应外合,夹攻唐军。皇甫惟明没料到援军来的这样快,结果唐军遭到重创,副将褚诩被阵斩,皇甫惟明只好仓皇退兵。”

  江朔叹气道:“哎……一切早在王公预料之中,皇甫惟明为一己之利,令无数大唐儿郎殒命疆场,实在可悲可叹。”

  李珠儿道:“皇甫惟明托大,只以一州之兵就敢攻打石堡城天险,因此敌军援兵到来之时,竟无兵打援,才有此败,不过也亏得如此,河西、陇右军力并未受太大的损失,吐蕃的反击也很快被击退了。”

  江朔刚要称幸,不料李珠儿续道:“吐蕃反击失败被擒了百十人,去岁十二月,皇甫惟明竟然拿这百十人进京献俘,圣人不察,竟然对他进行了封赏,今岁正月,皇甫惟明迁鸿胪卿、兼任河西节度使。”

  江朔道:“可惜他位置还没坐热,就因为与韦坚上元节同游,被奸相李林甫以内臣与边将私会,欲谋废立为借口,将他与韦相公双双下狱了。”

  李珠儿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不错……皇甫惟明兼河西节度使是在正月十三,与韦坚同游是在正月十五,到他下狱不超过十日,人生譬如朝露,朝生暮死不外如此。”

  江朔听了也不尽唏嘘,他初听到皇甫惟明和韦坚遭到构陷下狱时,颇为不忿,也为他鸣不平,然而此刻听说他轻敌至败,又冒功请赏。又不那么同情他了。”

  李珠儿看着他发呆,轻声道:“溯之,你武艺虽高,心思却太过单纯,需知人并非是非黑即白的,他可以既是舍生忘死喋血沙场的战将,又是蝇营狗苟钻营官场的小人。”

  江朔默默地点点头,李珠儿说的是皇甫惟明,其实又何尝不是说的自己呢?她为了契丹生存,在安禄山帐下,也免不了做了不少恶事。

  江朔话锋一转,问李珠儿道:“珠儿姊姊,那安禄山为何一直耽在西京不走呢?他就不怕范阳老巢出事?”

  李珠儿道:“你也认得了不少范阳将领,不过可不要以为燕军就只有这些人,范阳、平卢两镇有十三万大军,曳落河不过八千人,你所见还不到燕军兵力的十占其一。可千万不要小觑了安禄山的实力。”

  江朔点点头道:“想来也是我们也不过是千万大唐子民中的沧海一粟,万不占一,安禄山可也不要小觑了大唐军民才好。”

  李珠儿轻轻一笑道:“他要是能如你这样想,那可终生不敢造反了。还是说安禄山吧……他入京是是夏日,八月初五就是千秋节。”

  江朔知道“千秋节”是当今圣人的诞辰,道:“原来安禄山是留在西京为圣人贺寿。”

  李珠儿道:“去岁天宝四年的千秋节可又又些不同,去岁八月,圣人册封杨太真为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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