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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山海行_分节阅读_第374节
小说作者:圏吉   小说类别:历史军事   内容大小:2.55 MB   上传时间:2025-11-26 10:31:25

  不消片刻他就到了南面关城后山的山坡之上,从这里可以鸟瞰四座关城,可以看到各个城均有士卒在上面巡行,似乎没什么异样。

  江朔正准备设法下到关城中去,却听东面传来隆隆蹄声,江朔忙伏低身子,展目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山路上来了一支骑军,这是一支燕军铁骑,人数虽然不多,不过两三百人,但个个马匹雄壮、甲胄鲜明,显出领军之人身份不凡。

  骑队赳赳然沿着太平河逆流而上,他们排列整齐形如仪仗,径直来到北关城下以下。

  太平河自西北流入转个弯从东北流出,若从西面看,土门关四座小城,只有北城被河水环绕,北山又是最高峰,因此北城自然就是土门关之首,其余三城为犄角相望。

  军中一人高声喊道:“安将军巡防,速开城门!”

  江朔听“安将军”之名,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安禄山?又一想这样的阵仗,绝不可能是安禄山,但安禄山知道颜氏兄弟起义之后,停下了攻击潼关的步伐,虽然听说攻陷常山城的是史思明、蔡希德等辈,但说不定也派了安庆绪叛回来,又想到安禄山还有一个最为宠爱的小儿子叫安庆恩,无论是庆绪还是庆恩,如设法将其擒住为质,于平叛将有莫大的好处。

  城上有人应声,不久城门“吱呀呀”开启,一队步军迎了出来,与盔明甲亮的骑兵比起来,这些步卒的衣着可就寒碜许多了,军服是染成深灰色的粗布所制,有几人身披皮甲,更多人无片甲遮身,头上更均是青布包头,一顶兜鍪都没有,双方在城下一通客套,江朔可就听不分明了。

  盘桓了好一会儿,为首一将官模样的人向内一比,请“安将军”入城,只是离得太远,实在看不清那安将军的长相,只是远远看来既肥且硕,似乎与安庆绪的体型相差极大。

  那“安将军”也不知客套,还是另有军务,并不想入城,又是一阵拉扯,那守城将官亲持马缰固请,“安将军”才勉为其难同意入城。

  江朔见状,忙溜下山坡,绕了个远到了北关之后。此时旭日初升,将河谷照得通明,北山却因久寒骤暖而起了晨雾,山林间雾气极盛,向下缓缓流泄到关城之后。

  江朔借着这极佳的机会,钻入雾中,直冲到城下,城内守军也不知是都跑到前面去看热闹了,还是压根没想到会有人从山上潜入,总之后半段城墙上一个人也没有,江朔顺利翻过城墙,进入城中。

  入得城来,江朔便知“史将军为何不愿入城了,这北城忒也的促狭了,城内宽不过一百五十步,深不足三百步,连长安城中一坊都比不上,甚或某豪门大族的宅院只怕都要比这关城大些。

  偏偏城内屋舍又造得毫无章法,城内几乎没有一块宽大平整的场地,江朔藏身倒是方便得很,他见一间高大的屋子十分破败,想来已遭废弃,于是潜到廊下,飞身上梁,藏身于斗拱之间。

  江朔藏身之处虽然蓬乱,好歹宽敞得很,那数百骑士就受罪了,才进得城来不到百人,就没地方可站了,在道旁廊下挤满了人马,城门都无法关闭,城门洞里都挤满了人。只见一汉人模样的低级军官引着一高大肥胖的将官竟朝自己所处的这破败大屋走来。

  江朔一阵讶异,但他环视城内一圈,差点自己笑出声,此城内除了他藏身之所,哪还有可称得上“殿”“堂”的所在?这大屋虽破,好歹高大宽敞些个。

  那肥胖的军官走到大屋门口,不禁皱了皱眉,或许想说什么刻薄话,却忍住了,随着那汉人军官走进殿中。江朔细看此人面目,显然不是安庆绪,看起来年岁比安庆绪还大许多,自然更不可能是安庆恩,他虽没见过安禄山,但知道安禄山已经五十好几了,此人又显得年轻了些。

  此人不是安禄山父子,让江朔大感失望,但既来之则安之,总要看他搞些什么勾当再做计较,一眼望去,现场并无高手,江朔也不急于现身,他见梁上的墙板多有破败之处,随便找个大些的破洞钻了过去,便进了殿内。

  殿内布置也十分简陋,看来既是城隍庙,又是守将的指挥所,这大殿虽然乏善可陈,案几之上排放的热腾腾的酒食倒是丰盛异常。

  那汉将让安将军居中坐了,自己在下垂首作陪,安将军道:“奉璋啊,不是我说你,现在军情紧急,你不思加强守备,怎还一心琢磨吃喝?”

  那叫“奉璋”的汉将笑着举盏道:“这不是安将军来了么,再怎么简陋,总是要招待一下的。”

  安将军举盏欲饮,他身边站着的武士却用胡语说了一句什么话,江朔见那武士身披重铠,夹在腰间的兜鍪上插着黑色面具,随着安将军入殿的十几人都是一般打扮,江朔知道这些随护安将军身边的皆是曳落河武士。

  安将军闻言皱了皱眉,一摆手道:“我素知奉璋为人,绝不会使此等伎俩,尔等妄加揣测,岂不令义士心寒?”语毕一仰脖,喝了个满盏。

  看来那曳落河武士是提醒安将军小心酒里有毒,而那安将军故意用汉语回答,那便是要这汉将放心,知道他绝无猜忌之心。

  那汉将道:“无怪这位武士大哥见疑,只怪颜杲卿老儿叛乱,搅得常山鸡犬不宁,竟至惊动了圣驾,听说去岁本是要攻陷潼关,克定西京的,却都叫这颜老儿给耽误了!”

  他转向那武士道:“久闻曳落河大名,今日见之,果然个个都是人中豪杰,来,奉璋敬诸位英雄一盏。”

  那武士见他说得真诚,也接过酒盏,道:“职责所在,张将军勿怪。”说着饮了一盏,有军士给殿中曳落河各自奉酒,他们看了一眼领队之人,也都接过来饮了。

  这张奉璋说什么“圣驾”,却显然指的不是当今圣人,江朔心中正自奇怪,安将军却道:“奉璋有所不知,守潼关的哥舒翰十分厉害,大军受挫在先,却不单是二颜作乱所致,况且圣主早就想好了正月初一登基,去岁自然不会冒险强攻潼关的。”

  江朔这才知道安禄山这反贼竟然已在一个月前登基做了皇帝,实在是沐猴而冠,叫天下人耻笑,可恨这汉人将军不以为耻反称“圣驾”实在令人气愤。

  张奉璋道:“是,是,好在安将军及时回来平叛,才还我诸郡清朗。”

  安将军道:“奉璋,这就是你谬赞了,平叛可不是我的功劳,是史思明、蔡希德攻下了常山城,我不过得了个现成便宜。”

  张奉璋道:“安将军哪里话来?圣主命安将军为恒州节度使,驻守常山,足见将军之功啊。”

  安将军道:“这就更不对啦,要不是颜杲卿用计赚了高邈,这恒州节度使可轮不到我做。”

  江朔真是越听越恨,这安将军倒还有些自知之明,也未以为贬损颜杲卿,张奉璋身为汉人却不住地阿谀奉承,其气节之低下,实在叫人不齿。

  安将军不等张奉璋再度献媚,话锋一转道:“奉璋,听说大唐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端的厉害,一月间连破静边军、大同军,克马邑围云中,更传言他派了李光弼率军出井陉来攻,你可千万小心,不可掉以轻心啊。”

  张奉璋道:“哎……这都是颜杲卿老儿造反时编的瞎话,如今平叛都快一个月了,李光弼却在何处啊?”

  江朔再也忍不住了,高喊一声:“李光弼在此!”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那安将军拿手一指江朔道:“你……”居然身子一软,晕了过了。

第721章 关城乱战

  江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安将军也太不济了,只听一个李光弼的名号,就晕了过去。

  安将军身后的曳落河武士见状立刻抽出佩刀,却似乎低估了自己佩刀的重量,钢刀甫一出鞘,刀头便向下沉,那曳落河居然拿捏不住,“当啷”一声,长刀坠地。

  他一指张奉璋道:“你……”

  却也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摇摇晃晃,终于不支向前扑倒,竟也昏倒了。

  此人显然不是吓晕的,江朔心中正自疑惑,大殿中的曳落河武士竟都开始摇晃起来,江朔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中毒了,每个武士饮酒的前后时间、所饮多寡各不相同,中毒后的表现也不尽相同,有些立时就倒,有些却还能抽出钢刀比划两下。

  张奉璋冷静地下令道:“莫走脱了一人。”

  殿内穿着粗布军服的汉人士兵抽出短刀,将那些尚未晕倒的曳落河武士捅死,他们执行得冷静而果决,却终于还是出现了意外,一名曳落河武士身中数刀居然未死,他跌跌撞撞走到殿门口时,却终于扑倒在门板上。

  殿门的木板早就糟朽透了,被那曳落河武士的身子一压,数扇相连的门板一齐垮塌下去,“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烟尘四起,仿佛整个大殿都要倒塌了一般。

  拥挤在殿外街上燕军武士被这巨响和烟尘所吸引,转过头来,那倒在门板上的曳落河武士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喊道:“张奉璋造反,安将军已遇害了!”

  其实那安将军只是被迷药迷晕了而已,并未被害死,但此刻街上的武士如何能分辨?他们闻言大惊,纷纷抽出武器,张奉璋此刻一反此前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模样,跳到街上高声喊道:“事泄矣,弓弩手放箭,放箭!”

  土门关北城十分局促狭窄,站在城墙上,大街上一览无遗,城头守军各持弓弩向街面上射出箭雨,这一下先发制人,街上燕军武士一片兵荒马乱,但他们皆身披重铠,汉人的弓弩却款式驳杂各异,似乎并非唐军制式武器,射出的箭矢绵软无力,因此燕军虽然几乎人人被箭矢射中,但却多没有受致命伤。

  燕军武士从最初的慌乱中镇静下来之后,纷纷摘下背后的臂张弩,射箭还击,他们的弩机却都是标准的一石弩,不但威力十足,准头更佳,又兼汉军身上不过粗布军服和简陋的皮甲,被燕军弩箭射中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汉军射手虽然勇猛,但双方互射数阵,汉人的死伤却越来越大,张奉璋抽出长刀喊道:“报答天恩便在此时!弟兄们,杀啊!”

  街道上为数不多的汉人军士已经被燕军武士斩杀了,也不知张奉璋在喊何人杀贼,他两次高喊成功吸引了燕军武士的注意,立刻有人持刀向他冲来。

  街上大部分的屋舍门窗皆被砖石填死以为街垒,燕军此刻正背靠屋墙向上射箭,忽然听几声闷响,竟有几处屋舍墙垣倒塌从中冲出数股,原来城中果然有隐藏的藏兵洞,突然涌出的汉军同样无甲,双手持破甲障刀,一齐高呼道:“杀!杀!杀!”

  燕军武士也抛却了弩机,抽出武器,曳落河武士配备了多种武器,除了普通刀盾,还有破甲铁锤、拒马啄锤,而汉军步卒只有一样武器,就是障刀,障刀厚重,近战之际用力挥砍,力透重铠可以破甲,比之陌刀却并不昂贵,唐军普通军户也多有配备,这支汉军便皆持障刀,与燕军武士展开了贴身肉搏。

  燕军自然也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不少人向着张奉璋冲来,张奉璋凛然不惧,立于大殿前的高阶之上,高呼叫酣战,汉军士卒固然颇受鼓舞,却也引来了更多的燕军武士。

  眼看他身边燕军越聚越多,忽见银光一闪,那些燕军忽然或仰或俯,尽皆倒地,张奉璋一愣,却见江朔站在他身边,江朔道:“张将军,我错怪你了。”

  这一番巨变下来,江朔也知道这张奉璋此前所有的阿谀谄媚都装出来,只是为了让那安将军掉以轻心,但却被自己提前撞破,以致曳落河有了准备,在这狭窄的城中乱战起来,故而江朔甚感歉然。

  张奉璋却一边挥刀一边对江朔笑道:“少侠好身手,不过想必少侠你并非李光弼吧?”

  江朔不好意思道:“我先前气愤不过,才谎称李将军,我名江朔,表字溯之。”

  张奉璋闻言惊道:“原来是漕帮江少主!失敬,失敬!”

  他说话时手上稍停,险些被一燕军打落手中长刀,江朔随手一挥,斩杀了那人,回道:“江朔不过一介江湖游侠,张将军不必多礼。”

  张奉璋却道:“奉璋并非虚礼,我们这些兄弟可说都是江少主的麾下,我们本都是漕帮北路鲲鹏宫的弟兄,安贼叛乱,漕运断绝,我们非但没了营生,还被强征来做团练兵,替安贼守城。”

  江朔和张奉璋两人边说话,边向城门口杀去,江朔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你们似兵非兵,武器又是各式各样。”

  张奉璋道:“安贼虽用我们汉兵,却怎敢不防?汉人心向李唐,安贼便将曳落河分散到各郡来弹压团练兵,尤其是二颜起义之后,防备更紧。”

  江朔看向张奉璋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问道:“我有一事不明,颜杲卿举事时,你们没有跟随么?怎么他城陷被杀,你们却还好好地在此城中未受牵连?”

  张奉璋忙道:“我们本非此地驻军,河北漕运皆系于永济渠,船民最多的也是永济渠沿岸的魏、博、沧、幽四州,卢把头是幽州范阳人,我等则出自幽州雍奴,颜杲卿起义借的是高邈到幽州征兵的机会,而高邈在幽州所征的数千团练兵就是我们这些人,因此叛军复夺常山城和土门关后,便派我等防守此处。”

  曳落河是燕军中的精锐,不但武艺颇高,更是个个勇猛,悍不畏死,团练兵和他们短兵相接占不到一点便宜,一会儿功夫已然死伤枕籍,而江朔面对曳落河时却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轻松,一会儿功夫已经杀出一条血路,汉军不自觉地聚拢到他身边,一齐向城门方向压去。

  江朔心中默想张奉璋所说,似乎并无破绽,道:“那你今日又如何会想到要活捉这安将军的?”

  张奉璋脸红道:“为擒此贼,奉璋使了蒙汗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实是有损我漕帮威名。”

  江朔却安慰他道:“张大哥哪里话来?你与此贼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为国平叛,为了家国天下,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此乃大义,却不能算德行有亏。”

  这番话是那日尹子奇对他说的,江朔借以劝慰张奉璋,张奉璋果然双眉一舒,道:“少主,你道这姓安的是何人,他是安禄山的盟弟,当年安禄山自幼丧父,他随母亲在突厥部落中生活,后来本部将军安波注的哥哥安延偃娶他阿娘为妻,而安波注就是后来朔方节度使安思顺的阿爷。”

  江朔道:“原来如此,难怪都传言安思顺是安禄山族兄。”

  张奉璋道:“安延偃为人谨小慎微,胸无大志,安禄山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爷无甚好感,却向往安波注这般的军旅生涯,故与安波注之子安思顺等人结为兄弟,安思顺还有阿弟,便是今日我擒住的这位安将军,他名叫安思义,倒也不似安禄山这般野心勃勃,也没什么特别的本领,因此被安禄山摆在河北把守巢穴,此人也说不上多坏,对我们汉人还多有照拂,因此今日不忍将他杀害,只是用药迷倒了,准备献于朝廷法办。”

  江朔道:“合当如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手刃数十人,一路杀到北关城门以内了。燕军骑兵进城后根本跑不起来,只能下马步战,他们看似来势汹汹,源源不断,却不过是给江朔多添几颗人头罢了。

  张奉璋道:“少主,把他们引进城来杀,莫叫骑兵跑了,我们没有快马,可追不上。”

  此刻江朔的视线为城门楼所阻,不知道还有燕军在关外,江朔一挈张奉璋的手道:“我们登城看看。”话音未落,已携着张奉璋的手,一起站在门楼之上了。

  张奉璋不禁喝彩道:“久闻江少主神功盖世,只恨无缘得见,今日方知世上果有如此神奇的功夫。”

  江朔笑道:“奉璋,你可别把我当安思义来糊弄啊。”

  随护安思义的曳落河共是三百骑,此前入得城来的不过一百人都不到,张奉璋颇通兵法,知道不能打草惊蛇,他的弓弩手只管往城里倾泻箭雨里,却不向外射出一枚羽箭,这样城外的骑士不知道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急切间想钻进城里去平叛,却没想到正中了张奉璋的计策。

  就在此时,忽见城外曳落河中忽然冲出一骑快马,向他们的来路飞驰而去。张奉璋忙道:“快!长弓手,快把他射下马来!否则消息传回常山城就可麻烦了!”

第722章 雪谷追击

  城头弓箭手立刻引弓射击,惜乎准星欠佳,眼看那骑手越行越远,更有不少骑士效仿,拨马逃窜。

  张奉璋道:“常山城中还有数千团练兵,原拟等我们擒住安思义后再举义旗,若这些骑兵逃回,让城中曳落河有了准备,常山城中的几千弟兄可就危险了!”

  江朔抽出七星宝剑道:“我去截住他们。”

  也不等张奉璋回话,从城头一跃而下,北关城门一直没能关闭,城门洞中挤满了曳落河和团练兵,双方互不退让仍在厮杀。

  城外的曳落河忽见有人从城上跃下,有举刀剑相迎的,有举弓弩射击的。江朔却全然不惧,在空中如大鸟般盘旋,双袖一振,将箭矢击飞。落下时又足尖连踢,将劈砍向他的短兵器震开。

  这几下兔起鹘落,曳落河武士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江朔已然双足落地,城下武士竟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是继续攻城呢,还是转身去追江朔。

  江朔却没有一丝犹豫,他可不管这些拥在城门下的武士,径直发足狂奔,向逃跑的曳落河追去。

  初春的积雪已经不在干燥松软,飞驰的骏马在雪地里不住打滑,根本无法全力奔驰,江朔却丝毫不受糟糕路面的影响,如蜻蜓点水般从雪地上掠过,不一会儿就追近了跑在最末的那人。

  那曳落河武士只顾策马逃窜,全没想到竟然能有人尽凭双足追上骏马,待发现有人和他并辔而行之际,已是迟了。

  江朔也不用用剑,出左掌在他腰上一推,那曳落河武士斜斜飞出,口中鲜血狂喷,“窟通”一声重重摔在雪地上,他的内脏为江朔劲力所伤,尚未落地时便已死了。

  马儿一失去主人,身上一轻反而跑得更快了,前面的骑士听到有人坠马的声音,回头见那武士躺在地上,他的坐骑独自向自己这边跑来,正在奇怪,忽见一道人影从马后闪出。

  原来是江朔躲在马后奔跑,前面骑士回头一瞥之下竟未发现他,待得接近了,江朔才突然斜刺里冲出。

  那武士真不含糊,应变亦快,抽出腰刀反手就劈,但他快江朔更快,一团身让过刀锋,同时手中长剑直刺,从那人胁下贯胸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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