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那些炼丹人都会用这几样来炼丹,这些……这些草民以为不能入口。”
“石流黄是用来治疥藓这种皮肤病的,治病尚需要谨慎使用,因为有毒,何况要吞服?”
第86章 12000营养液加更 “表妹也是最好……
嬴政怎会注意不到妻子使劲儿冲他偷看的小眼神,沉吟半晌后摆手示意刘仕清退下。
秦驹招呼其他宫人也一同出去,将那四人的丹炉一同搬出去。
他盯着她严阵以待的神态,单手支起脸庞,漫不经心道,“看起来,表妹所担心之事与丹药有关。”
她还能担心什么事情呢?
他心里有数,只是为了避谶,从来不说。
他也在心里暗自疑惑,在妻子的认知中,他真的会服用这种丹药么?
这是很荒谬的。
他确实对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感兴趣,但也没有到执念的地步,试问世人有谁不想活得长久?
“我没有担心。”般般起身,“反正我说话,表兄也不爱听。”
她作势负气走开,嬴政立即亦步亦趋的跟上,握住她的手腕。
一个不是真要走,一个不是真不爱听。
他一扯她便留了下来,扭头冲他翻了个白眼。
“那你为何以为我会服用丹药?”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表兄。”她戳戳他的胸膛,“你本精力旺盛、身强体壮,若非常年劳累,又服用了那么多有害的东西,怎会——”
“听你的,听你的就是了。”嬴政附和着温文而笑,“只是,表妹当年没有与我说实话吧。”
般般登时竖起汗毛,“你说什么!”
“你说…”嬴政在她紧盯着的目光之下,缓缓道,“你来自后世,不仅成亲了,与夫君恩爱多年,还有好多孩子。”
???
这这这这当年他不是便知道她只是孩子气的撒谎吗!
“我怎么觉得表妹即便在你的世界,也不过十岁?”
“……”
“……”
“……”
难捱的沉默。
般般狐疑,迟迟疑疑的将他看了个遍,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X光,把他照个透,“你自己乱猜的吧,你怎么知道?”
“看来连误差也没有。”嬴政点点头,叹了口气,“该用膳了,我们走吧。”
“???”
“不行,你快快说明白!”
她咋咋呼呼的展开手臂拦住他,活似保护鸡崽的老母鸡,雄赳赳气昂昂,漂亮的眉毛微微竖起,那股少女的娇憨可爱从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从她身上离去。
见状,嬴政摇头:“不行。”
“……我不理你了!”她骂道,“我真不理你了,我先走,你不准跟着我!”
她骂骂咧咧的扭头就走,狠话放了两三句,来回都是一个意思。
嬴政摇摇头,重新捻起一颗丹药,鼻息间萦绕的气息刺鼻,有一股战火纷飞的呛鼻,这东西能炸开坚硬的铁炉,若是用到战场上又会有什么效果?
岂非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横扫敌方,狠狠震慑诸国。
他站着没走,并不是打算在这儿立着研究丹药,而是——
“表兄~”
随着这腻腻歪歪的声音,他的王后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扯起他的手臂委委屈屈的撒娇。
嬴政随手将丹药丢掉,一把掐住她的腰肢将其整个托起,“我瞧瞧,姬小狗。”
般般在表兄怀里扑腾来扑腾去,他生得高大被他这样托着腰,脚竟然碰不到地面,“你才是狗呢。”果然他就是故意的,吃定她会回来。
可恶的是她真的是这样,被狠狠拿捏了。
宫道两侧的宫奴与寺人们见到王上与王后亲昵,纷纷避开垂下头,不敢多看。
“你快说。”她殷殷地催促他,眼巴巴的讨好着亲他的下巴。
可惜了脑袋还没收回去,便被表兄钳住了下巴覆来,他极少会浅尝辄止的轻吻,要吻唇便是深度索取。
好不容易脚趾触碰到地面,他整个人前倾,她被压得被迫向后退了两步,后肩抵在实木门边。
正午时分的影子结实又浓黑,两人贴得近,就连影子也合二为一,分不出彼此了。
无论与表兄亲吻几次,般般都像初次一样胸口悸动,止不住想要与他更近、更近。
舌尖触碰蔓延出酥酥麻麻,宛若有烈火燃烧、电流飞溅。
深入骨髓的痴迷随着唇肉与涎液交替,错开的头颅,断断续续的呼吸在她脸颊上留下痕迹,继而唇压在她的唇角与耳鬓处。
她被迫抬高下巴,被他索取,她分明与其他女子相较不矮,但在面对他总是很吃力。
她更喜欢坐着亲吻,即便是被挤在椅子里无处可逃,也总比被掐脖踮脚尖强。
嬴政松开表妹,手掌当即在她的侧颈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印子,他轻轻吸气,仿若深深的疑惑着,“弄疼你了?”
“没有。”般般犹然还沉浸在亲吻中,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红了吗?”
“轻一些才行,你每次在这里留下痕迹,要好几天才会消,夏日里穿高颈的衣裳热得很,不穿又见不了人。”
可恨的是表兄的恢复力就挺不错的,她使劲儿在他肩上、胸口咬的齿痕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他皮糙肉厚的很,偏偏长得还挺白的,仔细打扮一下跟书生似的。
他撩起她垂在后腰被束起的长发,怜惜的落下一吻,似有若无道,“大约是人的脖颈也如动物的一样脆弱。”
这不是废话么?
总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是对她的脖子起了什么兴趣。
他的恶趣味总是这样的多,装的一本正经,变态。哪有他小时候的温柔?那时候他多单纯。
她捡起自己拿手的小表情,“我饿了。”
“不能骂表兄。”嬴政居高临下的捂住她的嘴。
神经病,她哪里骂他了?我饿了也算骂人吗?
“眼睛骂的也算。”
“……”
她被捂着嘴巴,呜呜然的口齿不清,“我做不到。”
做不到,他便教她如何做得到。
宫奴们是又过了两刻钟后送上了午膳,午膳用的是般般爱吃的喷香的蒸饭,炒制了几道鲜嫩的时蔬,两只熊猫吃笋子,她也跟着一起,宫里的猪肉被膳夫们想办法熏烤过,再煸油大火炒制,与鲜笋片合二为一,令人食指大动。
饭后切了一份绛雪酥云,与表兄一同分食干净。
肚皮吃的滚圆,她靠在小榻上煞有其事道,“减肥还是从明日开始吧,不吃饱如何有力气减肥?”
减肥这个词也是她自己发明的,歪理更是她嘴里出来的。
嬴政捧着一盏热茶抿了一口,仔仔细细的巡视她的体态,的确是丰腴了些,小脸也圆润了不少,但也称不上‘肥’吧?
于是安慰道,“丰腴些也很美丽。”
般般探头起身,“?”
“表兄就不能说我不胖吗?”
“你不——”
“我说了你才说。”
“……”
好好,他哄人的耐心只有两句,触及他危险的眼神,她一下就老实了。
自然,嬴政并未生气,有时候虽会被表妹无理取闹到,也只是手痒,蠢蠢欲动。
用了午膳到歇晌的时间,他才说起她想听的话。
“你虽知晓许多我不知晓的东西,但原理与做法也不甚明白。”
这也不能算作能猜出她前世才十岁的理由吧???
“幼时便很喜欢装大人、长辈,自以为是我的姐姐。”嬴政慢吞吞的扯唇,“对所有的一切都很自信,待真切的遇上又恹了,例如当时你随我一同习字,我猜测你熟知的字与这时候的字不一样吧?”
那时候他不过六七岁,她分明比他小一岁,却爱端得这幅姿态,那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没往这边想罢了。
后来她坦白了所有,这一切就都串联了起来。
甚至是从她那夸张的护食的姿态,嬴政推测她后世过得并不好,或许是孤儿?即便是十岁的孤儿,亦有资格习字看书,看来那个时代远比嬴政想象的更好。
她到底来自多少年后?又需多少年才能将世界发展到那个地步。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想必后来,这片土地上已经彻底没有战乱了吧。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亲眼看一看。
般般托着腮发了会儿呆,忽然伸手去扒拉表兄的头冠以及黑发。
“做什么?”他没有躲避。
“看一看表兄的脑袋是如何长的,为何那么小就这样聪明?”她真真是纳闷了,还有什么能逃得开他的眼睛?
就比如她刚提出了铁制的物件,他立马研出了钢,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发明的,她对发明一窍不通。
仿佛他需要的只是有个人来点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