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事上也格外的贪念,比平日里精力旺盛一些,也更加肯配合嬴政。
这段时间他们是最为契合的。
不过她也更娇气,稍有不舒坦就嘤嘤哭闹,像欲求不满的兔儿,不停蹭他,甚至也会推他反客为主。
他爱她欺身为上时,塌陷的腰肢,蹭他颈窝的小脸。不点而红的朱唇愈发诱人,然后委委屈屈的说,“人家累了,腰酸。”
她那点力气,软软的磨来磨去,自己不过瘾还非要来,
最后还是要求表兄。
通常她会被弄的大脑失神,随着痉挛神志放空,上下一起流口水,被他一一吻进嘴里。
于般般而言,表兄简直就像是人行春药,这段时期是最为需要他的。
她喜欢坐在他的腹肌上。
然后把人家腹部弄湿哒哒一片。
哈哈,这样就会被他惩罚。
真不错。
今晚不用做手工活帮他,一直闹到很晚才一起睡下。
次日清晨醒来,精神也很好。
般般听说经期前欲望加强,似乎是女性的身体构造问题,约莫是在催促你快点,该生孩子了。
这说法还挺吓人的。
她转移主意,琢磨着研究点什么从有钱人手里赚钱。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的钱最好赚。
要从美容与养生方面入手,她召了不少精通此道的侍医过来商讨,确定可以用不同的花朵提炼出头油,这是用来保护头发的,同时能散发出自然地花香。
珍珠磨成的粉能敷脸;
与文人雅士、商贾之人、书香门第、华贵世家等打造的不同风格的高级香料;
有独特风格的奢饰首饰,以及可以私人订制的首饰,说是王室特供,他人想要就得花费高价购,且限量。
又比如用珍贵的补品制成滋补品以及药膏,改名为润颜膏、玉容散等等,王后都在用!用了才能牢牢吸引男人,没见秦王都不纳二色吗!
多有说服力啊!哄得那些贵妇信以为真。
牵银与从云听得瞠目结舌,侍医也有好几个绷不住。
大家这会儿才想起来,哦,王后的确是商贾世家的女儿啊,经商格外精通……
这些手段她们闻所未闻。
嬴政听说了她的这些打算,笑着说她这才是劫富济贫,是真正的女侠。
般般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对啊,我是侠女!”于是劫富济贫的更起劲了。
嬴政的生辰在这时候来了。
他的生辰是国宴。
跨过这次的生辰,他便二十岁了。
因着成蛟要领兵的事情,相邦与王太后都没有立即提起秦王加冠的事情,秦王自己也没有谈论。
姬丹三番五次催促秦国出兵,仿佛出了兵他才安心,他已经在秦国呆了将近四个月,还不能促成秦国出兵,无法向燕国百官交代,心急如焚。
慢慢的,他疑心秦王欺骗他。
在春日来临的时节,秦王终于下令整装列兵,并册封王弟成蛟为长安君,作为主将率领兵马攻伐赵国。
届时燕国将从北方出兵夹击赵国,与秦兵成合围之势。
副将为:樊於期、李由。
另有长信侯嫪毐坐镇,遇事不决可听候他的命令。
秦军出发之后,般般才知道羹儿也在随行之列,
姬修在出发这日在街头鬼哭狼嚎,没出息极了,毕竟羹儿今年不过十一岁,他担心他死在外头,白发人送黑发人。
随后秦王再度下令命蒙武与王翦率兵十万作为后继。
这才彻底安了姬修的心。
王翦作为上将军宝刀未老,蒙武更是蒙骜的儿子,想来也是能力不凡。
“樊於期…”这名字耳熟,般般明确记得是文言文课文中提到过的人物。
嬴政正在作画,让王后别动。
“樊於期是相邦的人。”
“李由是李斯的儿子。”般般补充,“你让嫪毐也去了,打的什么主意呀,让他死外头吗?”表兄是她的夫君,别人不知晓,她可是能看出来表兄到底有多憎恶这个嫪毐。
“他死在战场,母后怎会依我?”嬴政缓慢说道,神色并无特别的变化。
“表妹可还记得相邦昔年带着一个从军之人去往甘泉宫,你说那人频频偷看你。”嬴政话音落罢,画也作的差不多了,只消用其他颜色上色即可。
“记得。”提起那人,般般便一脸嫌恶,“表兄不是处死他了么?”
“死不见尸,如何就真的死了。”嬴政慢慢抬起眼皮,目光定定然,“人啊,一旦暴露野心,那些没遮掩妥当的尾巴便会冒出来。”
般般听得一愣一愣,若是那人当真没死,还装作寺人进宫,岂不是说明秦王的亲兵里有吕不韦的耳目。
他倒不会伤害秦王,但留一双眼睛在秦王身边,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如同苍蝇一般恶心。
“表兄是何时——”
“一早便知晓。”
嬴政细致的上着色,语气无悲无喜,“从前不说,不计较,是明白相邦并无恶意,他是父王的丞相,并非我的,他也会担心自己被我厌恶,相位不保。”
“寡人便也给他一颗定心丸,不计较,装不知晓,他要救他的门客寡人也放任了。”起初他还真没看出来嫪毐与那个人是一个人,上次去雍地,王太后一心想要册封嫪毐为长信侯,他便全明白了。
吕不韦的其他作为,嬴政可以不计较,但他要通过嫪毐控制王太后便是作死!作大死!
他就是要抛出封国这块肥肉,看看这两奸人到底还能不能保持一条心!亦或者是说,他们二者从不是一条心。
堂堂丞相也有把握不住人心的时候,被嫪毐反噬,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没想到的不是嫪毐跟王太后厮混在一起,而是——
嬴政扯唇,露出一个冷酷且复杂的神态:母亲,孩儿给您选择,可千万要好好选。
般般思索,“难怪我不喜欢嫪毐,总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怪恶心的。”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何姑妹会喜欢他啊?”还要封他为长信侯。
表妹的这话倒是将嬴政从憎恨中抽离:“……”
“……善于作戏,装的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
“我才不信呢。”般般撇嘴,“姑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单单见别人深情就会入迷?我看你父王也挺深情的,也没有见姑妹爱得要死要活呀,嫪毐一定有什么旁的优点。”
她感觉姬长月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也不是什么恋爱脑吧?
嬴政无言。
他总不能说实话,说嫪毐能用**转动桐木车轮,甚有伟力,又硬又持久,床上功夫一流吧?
他囫囵扯谎,“他惯会装可怜。”
“噢……”般般尬尬的,“那就说得通了,我听说有些女子很容易心软,尤其是对可怜的人,以为自己能够拯救俊俏又脆弱的帅哥于水火之中。”
“…帅哥?”
“就是表兄这样。”
嬴政面露嫌弃,“我既不脆弱,也不是什么帅哥。”
主要是不想拿来跟嫪毐对比。
噢?否认帅哥,否认脆弱,唯独不否认俊俏。
表兄显然也是个帅而自知的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越来越爱表兄,明明小时候她更喜爱太子丹的长相,认为他温润如玉,如同翩翩公子一般贵气而又吸睛。
现在反而觉得表兄才是俊俏的代名词。
——嗨呀,这事儿闹的。
她也是个恋爱脑,好在表兄对她很好,她恋爱脑的不亏。
“这般盯着我作甚?”
“表兄好看,俊俏。”
般般托腮笑眯眯,“我最喜欢表兄了,若是有下辈子,我还要嫁给表兄。”她抬手给了他一个飞吻。
“……”嬴政没说话,就是画笔半天找不着怎么画,颜色差点弄混了。
“你怎么不说话?”得不到回应,她顿时炸毛了。
“下辈子还娶你。”嬴政的嗓音骤然平和下来,如春水荡出碧波,翻转过来的画架上,托腮的少女眉眼含笑,幸福的春光肆意荡漾,她笑的极为灿烂,面颊生出两颗甜津津的梨涡,正望向前方,眼底尽是爱意。
“哇,我平素是这样看表兄的吗?我好肉麻呀。”般般也不敢摸,怕弄花了画,凑近嘟起嘴巴吹吹,企图吹干它。
“哎呀……旁人也都能看见吗?”说着说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自己的眼睛。
“怎么?”
“我要控制一下我自己。”
“为何?”
“我这样,岂不是让你很得意?”
“…我没有。”
嬴政经常会被妻子的脑回路逗笑,他俯下身,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亲昵的凑在她脸颊边,“我得意了会如何?”
“你得意了就会觉得人家好糊弄,就不把人家当回事了,日后会移情别恋的。”
嬴政很有耐心,唇角含笑,“十年了,我怎的还不曾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