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避火图,他以前觉得看一眼都恶心的很,如今却觉得柴二陛下这送的甚合他意,翻过一页又一页,仔细瞧着,耳朵便开始微微发热了,还真是有那么点妙味。
瞧着天色离下衙的时间也不远了,左右也无事,他便直接吩咐车夫将车赶到了茗园。
茗园里,沈黛刚和蓝蝶抱回了那盆胡椒后,就唤来了那个会种地的洒扫丫头小禾,小禾一听让她将这盆绿植移栽活了后,就给她一两银子,顿时激动的两眼冒金光。
连声道:“娘子,全都交给我,保管没问题的,像这种藤蔓植物,我以前在乡下种地的时候有经验,用扦插苗比种子苗结果快,这么大一盆可以种半亩地了。”
沈黛一听真是喜不自胜,她还以为就只能活这么一棵呢,最多也就是满足自家自给自足,日常家里做个菜了得了,却没想到可以种那么多,那到时候不说可以卖钱,还可以在后宋推广开来了。
“好,你如果种活了,银子再翻一倍。”
“能的,谢谢娘子。”
只一旁的蓝蝶很是不敢相信的道:“这个胡椒这么刺鼻,我抱回来的路上已经打了无数个喷嚏了,真的能吃吗?”
沈黛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这个就是味道冲,做调料是一绝,等我弄出来了给你们尝尝。”
“好吧,娘子。”
蓝蝶撇撇嘴,嘴上说好,心里却在嘀咕着,等她做好了,她保管不吃,这一路上可把她呛得太厉害了,想着以后花园里都要有这么一股子味,她都觉得难受得紧。
沈娘子也活得太恣意了些,世子都不来管管她么。
这边小禾先将藤蔓上已成熟的胡椒剪了下来,就开始分起了了扦插苗,一盆胡椒整整分出了五十多棵,沈黛就在旁边看着,她一棵棵的种着。
两人在花园里忙的很是带劲,因此当崔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只见一身白衫仙气飘飘的沈黛,正低身弯腰扶着一棵幼苗,头上梳的是簪着绿色翠饰的芭蕉髻,在那翠饰之间还簪着一颗硕大的东珠,在夕阳斑斓的余晖之下,将一张沁着薄汗的小脸照得莹白如玉。
这清新自然的装扮,又配合着她的动作,仿佛是掌管这一方园子的仙子。
崔彦一时看得痴了,就在她身后也没有做声,直到沈黛忙完后扶着腰自然的回头一看,才发现他竟不知何时靠在了身后的一株松树下,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他怎么又来了,不是早上才走吗?公务变得这么闲了吗?
沈黛无奈,金主来了,她少不得得伺候着,便甩了甩手上的灰尘,朝他走了过去道:
“世子在这站了多久,怎么也不说声?”
崔彦只淡淡道:“刚来。”
一双视线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待她靠近了,才抬手摩挲了下她芭蕉髻上的东珠道:
“好看。”
他喜欢女人戴着他送的东西,这使得他很有成就感,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还戴得这么好看的,他的嘴唇不禁翘了老高。
沈黛也觉得好看,便忍不住笑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奢侈了。”
崔彦却不以为意道:“不值当什么,你喜欢就好。”
果然是个财大气粗的金主,沈黛只得又谢了一遍:
“谢谢世子,我很喜欢。”
又是这句话,崔彦的眼前不禁映过早晨她突然奔过来趴在他的肩上,亲吻他脸颊的模样,那种感觉他之前从未经历过,那一刻他简直被刺激得心跳如鼓。
眼底只有她那一双白生生小巧的脚丫在地砖上翻飞着向他奔来的模样。
他的心不可抑制的便柔了柔,忍不住侧过身子在树阴下,从宽袖中缓缓伸出手拉了拉她道:
“嗯,先回屋,喜欢什么我都送给你。”
沈黛是真的脸红了,这光天化日的,这崔彦说起情话来还真是不带打草稿的,这带着磁性沙哑的声音,还给出“回屋”那么明晃晃的暗示,简直令她面红耳赤,心不由己的慌了慌。
微红着脸嘟哝了声道:“世子,外面还有人呢。”
崔彦却是轻笑摩挲着她的虎口道:“没事,我挡着她们看不见。”
见她还是不依,才松开了手道:“回屋吧。”
说着便自己大步走在前面,径直往正院而去,沈黛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了。
见她一直吊在他后面走得极慢,眼看着就要跟他隔出两米远了,他终于忍不住站定向她催促道: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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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嗯,好像没有小天使好奇为啥后宋的皇帝姓柴额?
第51章 分寸
崔彦的一颗心早在马车上时就已经被避火图上形形色色的姿势勾得蠢蠢欲动了,待见到那个翠绿芭蕉髻上簪着东珠的白衫女子时便彻底忍不住了。
一路将人威逼利诱至正屋后,就啪的一下关上了屋门,反手轻轻一剪就将人摁在窗下亲了起来。
他一向是霸道中带着点温柔的,细细密密的亲吻着,让人仿佛置身云端般舒服难抑,而今天不知怎的,竟像那恶狗扑食似的,逮着她的唇就咬了上来,一寸寸的撕咬着,像是要将她拆吞入骨,不留人一丝喘气的机会。
身上也是热热的,她被他拦腰搂在怀中,上面紧贴着他,燥热的气息一点点的传导入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她全身都泛起了红来,声音也不可抑制的被温热出了喑哑之感。
“不要,不要......世子。”
带着呻.吟般的声音,听在崔彦的耳中不差是注了一剂强心针,全身血脉都膨胀了起来,箍住她腰身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烫。
热气旎旎,烫得似将两个人都要融化了。
意乱情迷、无处安放般去撕扯着她的裙带,不断往里面探入,只刚触到又收回了手,搂抱她在耳边喘气道:
“去舆室,洗澡。”
沈黛才从他身前溜出一个头来,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才稍加冷静下来。
这崔彦看来几日不见是长进了不少,只这一会儿她就被他撩拨的受不住了,若不是他最后关卡止了手,少不得她就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看他这阵势,似要在待会儿洗完澡后继续,内心的那股火熄灭之后,她倒是有点怂了,不禁在他背部摸索了一下道:
“爷这伤好了吗?可能沾水?”可能用劲,可能那个呀!
崔彦轻轻摸了摸她的红晕晕的脸颊,暗哑着嗓子爱怜道:“没事,好得差不多了。”
沈黛才苦笑的撇了撇嘴,怎么就好得这么快了。
只这一会功夫,崔彦已经让人备了沐浴用品,并给她理了理衣襟,两人在一旁衣冠楚楚的略站了会儿。
就见一个纤弱的粉衫婢女,衣衫薄的一沾水就能映出深深浅浅的沟壑来,头上还簪着鲜艳欲滴的玉兰花,细腰如柳款步走到他面前,盈盈一拜道:
“世子,都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崔彦看也没看她,只冷冷道:“退下吧。”
沈黛才发现今儿进来给她放水的人不是惯常的红蝉,而是蓝蝶,而且她这一身打扮也不是她平常那般活泼明媚,反而有些大胆娇艳的感觉,尤其是对着崔彦盈盈一拜的时候,简直是想将她那衣襟前的沟壑全部露给他看。
这么一想她倒是明白了,敢情这姑娘是看中了崔彦呀,当着她的面明晃晃的勾引,真当她是个空气呢。
顿时,她不悦的视线就朝着罪魁祸首的崔彦扫了过去,这么一看就见他宽衣锦袍,发丝没有一丝凌乱,斜靠在博古架上,玉带松姿,矜贵异常。
尽管刚才情不能自已那么久,褪去热潮后,他依然是他那遗世而独立的高贵世子,不见丝毫凌乱、狼狈。
沈黛不忿道:“世子觉得那蓝蝶如何?”
“蓝蝶是谁?”他的语气似还有点懵懂。
呵,这是勾人而不自知了,沈黛却偏不如她的愿,接着道:
“刚才那个对你抛媚眼的婢女。”
“哈哈。”
崔彦却只哈哈一笑,只当她是吃了味,顿时心间隐隐攀上一抹自得来,趁她不备,抬手就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往舆室走去道:
“不如何,放心吧,爷活了这么多年也就觉得你好。”
沈黛......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想宠幸哪个就宠信哪个,只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就好。
只她这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崔彦抱着脱了鞋袜,一悬空便跨入了浴桶,栽倒了里面。
一室生香,满地狼藉。
灯影在风中摇曳,水波层层荡漾着,席卷那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或轻或重。
等沈黛再被抱出舆室的时候,身体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就如一条被捞出水的鱼儿似的紧紧窝在他的臂弯,浑身红得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玫瑰,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
“快放我下来。”
崔彦此时的心情愉悦的不行,嘴角就没翘下来过,他真是第一次体会到此事的美妙,他本就日日锻炼、身强体壮,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若不是她一直喊得凶,他可不会这么快放过她。
“嗯。”
他愉悦的嗯了声,就将她放在一旁的玫瑰榻上,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寝衣,她没有一丝力气,干脆闭紧了双眼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张罗着。
待穿好了,他才揉了揉她红软的脸颊,温声道:
“你先歇下,我去让人传点膳食进来。”
她轻咬着唇没有理他,待想起什么才瞬间对他道:
“让红蝉进来,不要蓝蝶。”
崔彦低低笑了声,想起她带着醋味的话,竟好脾气的背对着她“嗯”了声,才推开门准备出去。
却在这时沈黛无意中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穿的这身寝衣竟是第一日来红蝉给她备的那身,玫红色的薄纱,莹白如玉的沟壑曲线,映照得一览无余,活像是从红灯区走出来似的。
这个蓝蝶心思根本就不在伺候上,怕是早就全飘在崔彦身上了吧,拿个寝衣都能如此不上心。
她一激动就朝着门口喊道:“你站住。”
崔彦那高胀的情绪渐渐落了下来,这个小祖宗又闹什么脾气,她喊疼他便停下来了,她说饿了,他便亲自去传膳食了,就连她身上的衣裳都是他亲手给她穿上的,她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到底是她伺候他,还是他伺候她了。
于是他转回头看向她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声音也凉了一度道:
“何事?”
沈黛还迷糊着,没听出他语气的变化,只还娇娇柔柔的道:
“我不穿这个色的寝衣,你给我换一身。”
崔彦气笑了,她这是把他当下人招呼着呢,真是给她几分好颜色,她就要开染坊了,他崔彦何等干过这等伺候人的事儿。
再打量着他身上玫红色的寝衣,不是挺好看的吗,正是是他喜欢的颜色,尤其是夜里穿她身上,灯光一照说不出的魅惑好看。于是便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