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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175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这总行了吧!”

  崔芜慢条斯理:“行不行的,你与那位吴氏夫人商量便是,与我有何相干?”

  “我可不掺和你江东孙氏这笔烂账。”

  孙彦深吸一口气,上前想握住崔芜之手。崔芜往回一抽,叫他扑了个空。

  孙彦愣了愣,耐着性子柔声道:“光阴不等人,你我错过许久,莫再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争执上,可好?”

  “我知过往皆是我对你不住,与我一个赎罪补过的机会。以后你我一起,我定要你每一日都开开心心的。”

  “等你再给我生个孩儿,我们一家人好生过日子。你有夫有子,终身得靠,岂不比你独自一人风里来雨里去稳当舒服得多?”

  崔芜静静瞧着孙彦,这男人是江东孙氏嫡长子,身份之贵重不亚于吴越太子,此时却用殷切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极为讽刺地,这一刻,崔芜相信了他所谓的“真心”,也相信他许诺“补过”和“好生过日子”时,是认真这么想的。

  可人心这玩意儿,若是能坚硬到底、一成不变,后世那位大才子又怎会发出“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的感慨?

  “孙郎说得极好,只我想请教一句,当年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带回府中,施以□□的人是谁?我好容易逃出孙府,非要将我抓回府中的人是谁?辱我囚我,迫我困我,对我施以杖刑的人,又是谁?”

  孙彦急切道:“若我知晓,日后会爱重你至此,必不会如此待你。”

  崔芜勾起嘴角。

  “昔年你心气不顺,便能将我当玩意儿,随意摆布凌辱。如今你无法以身份和权势压倒我,便来与我说弥补、谈忏悔,”她平静地说,“若是来日,我再次失去权柄,你是否又会如当年一样,对我随意摆布、任意欺凌?”

  孙彦着急开口,却被崔芜一个手势打住。

  “不必急着分辩,”她神色淡然,“你自小饱读诗书,该知道诗经里有一句,‘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连几百年前的古人都知道,人心如桑叶,热忱时鲜明艳烈,险恶时枯黄凋敝,无常势,无常形。”

  “我已经见过你最不堪的一面,试问如何能相信,你今日所谓的真心,不会在深情转薄之后,变得面目全非?”

  孙彦心中酸涩,只恨不能剖开胸膛,将一颗真心亮明给崔芜:“我以后定然待你好……真的,我再也不变了。”

  他语气恳切,一字一句都好似咀嚼着心肝。

  崔芜勾起嘴角。

  “即便你是真心的,”她说,“即便你以后再也不变了。”

  “我对你从无情谊,又凭什么接受你所谓的真心?”

  “从无情谊”四个字仿佛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捅进孙彦要害,令他僵在原地。

  “男女之事,本是两厢情愿,有谁规定你付出情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崔芜含笑睨他,似天真似残忍,“你孙彦算什么东西!”

  孙彦如堕冰窟,心口一阵寒凉,一阵绞痛。

  是了,他不是未曾察觉崔芜对他的观感,只是他不肯信,不肯信那些在他是红袖添香、旖旎难言的过往,于她只是耻辱和污点。不肯信这场情深似海的戏码中,只有他一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你这个女人,”他神情惨淡,似哭似笑,“心肠真是比铁石还硬。”

  崔芜若无其事:“比起孙郎当年的欺凌、折辱、践踏,我至今未动你们江东孙氏一根头发,已经算是慈悲为怀。”

  孙彦心神微凛。

  他与崔芜相识多年,又耳鬓厮磨过大半载,如何听不出她话里压抑极深的怨气与憎恨?

  那一瞬,他心情舒畅了许多,大抵男子都有自负之心,宁肯心仪的女人是因恨意而不愿复合,好过她对自己毫无情意。

  至少在他看来,前者意味着这个女人还是在意他的。

  “我知你记恨旧事,不愿同我一起,”孙彦自忖拿准了崔芜脉门,重又游刃有余,唇边甚至多了几缕风流态度,“只要你能消气解恨,要我做什么都可。”

  话音顿住,视线环顾房里,取过一柄支窗用的木棍,双手碰到崔芜面前:“我辱你伤你,囚你困你,你若不解气,大可杖责于我,不论多少下,我都心甘情愿。”

  言罢,当真宽了上衣,半跪下身,将肌肉紧实的后背暴露给崔芜。

  崔芜端详手中木棍,半晌,突然“咯”地笑了声。

  她轻扬皓腕,将木棍远远抛开,在孙彦不解的注视中,平静道。

  “我不接受打折的条件。你方才说,只要我解恨,做什么都行?”

  她取过案上烛盏,拔了蜡烛,将那尖利的烛台丢给孙彦:“你自我了断,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我可允诺,日后不与你江东孙氏为难。”

  孙彦脸色铁青。

  他固然有悔过之言,但那与其说是真心悔悟,不如说是做好了准备,要以怀柔示弱的态度打动崔芜,令她回心转意,与自己重归于好。

  却万万料不到,这女人竟然这般狠、这样绝,直接要他自我了断!

  崔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开口,就知孙彦断断不肯。

  她微弯下腰,端详着孙彦阴晴不定的脸色,勾了勾嘴角。

  “怎么,不肯?”她哂笑,“也是,说什么情深似海、诚心悔悟,其实在你心里,看得最重的永远只是自己。”

  “你说你爱我,你究竟喜爱的是我,还是你自己的不甘心?”

  “你不甘心自视甚高,却被一个被自己视作卑贱的女人拒绝。不甘心昔日随意摆布的‘玩意儿’,如今却能逃脱掌控,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不甘心自以为的一腔深情,被旁人看的一文不值。”

  “所以你要不惜一切地去追回、去证明,追回这辈子再不可能得到的,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无能无力,依然有能耐掌控一切。”

  “对吧,孙郎?”

  孙彦被她怼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里隐隐意识到,她其实说中了一部分真相,理智却下意识排斥。

  只因他口中的那个人,太无能、太无力、太卑微,他不能认。

  “你,便恨我至此?”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自你走后,我相思入骨,哀毁过甚,几已形销骨立。你就这般,不看在眼里?”

  崔芜真是连冷笑都欠奉,正要开口,忽听“咚”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撞在门板上。

  紧接着,院里传来丁钰的大呼小叫:“在那在那!快抓住它!”

  崔芜懒得与孙彦掰扯,一把掀开房门,故作不悦道:“吵嚷什么?”

  忽觉什么东西扒着小腿不撒手,低头一看,却是只毛团子,灰白两色为主,蓬松尾巴一摇一甩,脑袋上顶着两个尖尖的耳朵,两抹灰痕恰如一道八字头帘,当当正正地盖住头顶。

  毛团抬起脑袋,露出一双碧蓝如水的眼,冲她娇怯怯地:“喵呜。”

  崔芜:“……”

  我去!这他娘的居然是只狸奴,还是只古代版布偶!

  不过……等会儿,不是说布偶原产自海外大陆?怎么这会儿就有了?

  谁带来的?

  她脑子里三纸无驴地跑着马,人已蹲下身,将那猫儿抱进怀里,在它丝滑柔顺的后背上撸了两把:“这猫儿哪来的?”

  丁钰仔细瞧了瞧她,见崔芜脸上并无火气,就知她不是真的恼怒自己搅局。

  松了口气之余,贱劲又上来了:“秦帅不是送了你一大车东西?就是那车上的。”

  “一开始关在竹笼里,还罩着红布,不知道是什么。走了两天,这猫儿饿得不行,叫出声来,才知里头装了活物。”

  “一路上都是亲兵照看着,刚才不知怎的,加水喂食时让它跑了出来,瞧着毛茸茸的憨胖一团,动作倒是灵活得很,一个没看住,让它窜到这里了。”

  那猫儿大约极不满意被人用“憨胖”形容,愤怒地朝丁钰嚎了声。

  崔芜安抚地挠了挠猫下巴,又去掀她后腿:“这是公猫母猫,绝育了没?哎哟,还是个小姑娘呢。”

  上辈子,她被一只品相差不多的布偶猫勾没了魂,差点领回家里。虽然最终回归现实,不敢辜负小猫儿终生,心里却实实在在种了草。

  不曾想,竟在异界完成了荣升铲屎官的心愿。

  猫儿不喜欢被人揪着后腿,在她怀里拧成一股绳,两条后腿兔子似地乱蹬,前爪扒住崔芜手腕,隔着不算厚重的衣料,张口给她留下一串小小的纪念品。

  没见血,但也够疼的。只是猫儿狗儿这类毛团子似的爱宠,纵使咬人,也是极可爱的,尤其布偶猫天生一张甜美无害的小脸,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看来时,纵使它把屋顶掀了,做主人的都能原谅它。

  更何况,这猫儿还是秦萧送的。

  “兄长真是,”崔芜失笑,“前头才送了一只狐狸,还没养熟,又送了头狸奴,是把我府上当动物园了吗?”

  丁钰就知道,但凡搬出秦萧的名号,哪怕送来的是一把野草,崔芜都能笑眯眯地收了。

  “听说是蕃商带来的,本想献给贵人讨个喜,没想到路上风餐露宿,猫饿瘦了一圈,哪有半点讨喜的模样?”丁钰说,“估摸着是被秦帅瞧见,觉着你会喜欢,买下来喂了好一阵,把猫儿养胖了,才给你带了来。”

  崔芜在猫儿柔软的腹部摸了把,摸到软绵绵的原始袋,就知道它这阵子吃得不错。

  “一直关笼子里可不行,猫儿路上方便是怎么处理的?没有猫砂盆吗?”崔芜抱着圆滚滚的大毛团子,很自然地往外走,“去寻些筛干净的细沙,不能有石子,或是柔软的碎木屑也行。”

  “猫儿路上都吃了什么?肉干?那怎么成!盐份太多了,去问问厨房,有没有新鲜的小鱼,蒸两条送来,不要任何调料。”

  她见了猫儿,就如色中饿鬼见了倾城倾国的佳人一样,再挪不开眼珠。丁钰嘴角勾起笑意,半是挑衅半是鄙夷地掠了紧跟出来的孙彦一眼。

  孙彦脸色铁青,万万想不到输秦萧一筹就算了,连头狸奴都比他会讨崔芜喜欢,开口险些带出昔日称呼:“芳……”

  丁钰唯恐坏了崔芜的好心情,忙不迭打断:“芳什么芳?你要放狗屁,留着自己听,别啰嗦咱们使君,没看她忙着吗?”

  这么一打岔,崔芜已经迈出院门,去得远了。

  孙彦对着崔芜时尚能收敛脾气,对丁钰却没这个顾虑:“你再如何阻挠,她终究已是我的人,迟早要与我成婚。”

  丁钰可不惯着他:“是吗?那老子今天就把话给你撂在这儿,我家使君任是与谁成婚,都不会是你这个欺负她、羞辱她的混账王八蛋。”

  孙彦不屑与一介“弄臣”争口舌之锋,背手冷冷道:“我与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

  论怼人,丁钰除了崔芜,这辈子就没输过阵:“你们的恩怨,我不插嘴,我家使君最后选了谁,也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还成婚?我的老天爷,你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你也配?”

  “莫说使君没这个心思,就是有,现放着河西秦帅玉树临风、义薄云天,还对咱们使君有照拂之情、救命之恩!”

  “咱们使君放着秦帅不要,要你这个不把人当人看的玩意儿?”

  “她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眼睛瞎了!”

第153章

  丁钰有一张开了光的嘴。

  尤其崔芜不在, 他彻底没了顾虑,一通火力怼得孙彦脸色发青,手指捏紧又松开, 松开又捏紧,如是反复几回, 才没当场发作。

  当然,人在屋檐下,他也没立场发作。

  丁钰惋惜地叹了口气, 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得这般难听, 少说能激得这小子暴跳如雷,最好是按捺不住性子暴揍他一顿,他也好去跟崔芜装可怜,再吹吹耳旁风,保不准能吹得崔芜将这孙子扫地出门,此后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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