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年轻的少年肉体实在美好得无可挑剔。
明月夷即便不热衷于此,也耐不住多流连几眼才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被他压住的腰腹位置,心忖应如何看见到底有没有。
不能做得太明显而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明月夷如法炮制地挑起乳白的香膏点在他的后腰上,用指尖抹晕开,状似不经意往右侧下抚摸。
她感觉少年渐渐开始浑身紧绷起,双手抓住埋脸的软枕,连呼吸都稍变得有些急促,隐隐有要躲避之意。
莫不是真的有蛇首胎记?
明月夷瞥他似应激的行为,心中怀疑扩大,佯装未曾察觉他的反常,手指沿着腰后侧往下滑,再转而握住他的腰想要攀看。
可还不待她手指的使力,便听见他似吐出了很轻的长吁声,随后握住她的手腕猛将她从身后拽进了床榻内侧,转而再将她压在褥间。
明月夷本就用不出修为,在男女天生悬殊的力道上,这会被压在褥间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尤其是素日里少年的体温一直低得不正常,现在掌心却是滚烫的,烫得她颇为喘不过气来。
她尝试挣扎了几下手腕,见纹丝不动便放弃了,抬着春水般的眼觑他:“师弟……”
他垂着睫,盯着她轻喘,腔调难辨情绪:“师姐,你到底是想要看什么,还是抹香试闻?”
她蹙眉咬唇:“试香。”
“是吗?”他身体前倾,往她面前压了一寸。
因耳畔后涂抹过香,此刻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莫名香艳的压迫感。
明月夷镇定地盯着他,暗自唤着裳儿。
方才还气血十足的小妖怪,这会子好似被毒哑了嗓子,任她如何在心中唤着都没得到回应。
而少年的脸在距离她三指的距离悬停,案台上点燃的烛光朦胧落在他的脸上,丰神俊朗的五官被分割出阴郁的明暗。
他露出看不出情绪的笑:“我还以为师姐想要看别的呢。”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明月夷闻此话第一反应便是完了。
她现在修为不知为何没了,遇上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被抓住杀死,于他简直轻而易举。
“我不是……”明月夷否认的话刚从唇边溢出,伏在身上的少年倏然起身。
“嘘。”他骨节冷瘦的食抵在唇边,嘴角翘着:“师姐勿要解释,你说要闻香,可之前刚出山门时,你就已经在我身上闻过了,所以你现在不是想闻香对吗?”
他轻言细语讲话时自始至终都跨坐在她的腰上,手臂处还挂着之前褪去的上衣,如似某种伺机而动的动物俯着身躯,红罩裳衬得肌白胜雪,薄肌纹理漂亮得招人眼。
她的目光也自然顺落在他遮不住的腰腹上。
虽然被挡住了,明月夷高悬的心缓缓归位。
不是明翊,就是菩越悯。
接着下一刻,她的余光就留意到,衣袍堆在他公狗似的窄腰下几寸有明显的隆弧。
而他腰侧的肌肤上,还有水亮的痕迹。
看见此场景,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何刚才他会一直喘,还忽然失控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际,哪经得住女人的手在身上抚。
他这是生了反应,见她越发得寸进尺才受不住做出的行为。
明月夷难得木讷着脸对他开口:“抱、抱歉。”
菩越悯没从她身上下去,也没穿衣,只盯着她含着水色的眸子,温声道:“师姐是想要看什么地方,还是摸什么地方,能不能与我明说,师姐为长者,我并非不应允。”
他沙哑的语气稍顿了几息,继而道:“只是有些地方碰了,我也会很难受的。”
至于是什么地方,如何难受法儿,明月夷自然晓得。
她脸难得滚烫起来,手指耐不住地卷屈,解释道:“抱歉,我并非有意的,只是我如今修为用不出,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菩越悯,所以想要试探一番。”
“是吗?”
他长眉上挑,眼尾因扑朔闪动的烛光而露出一线清冷的迷离:“师姐,我是菩越悯,是你的……师弟。”
只是明月夷一人的师弟。
“嗯,我知道了,快起来。”明月夷伸手抵在他的腰上往后推。
他似瞬间没了骨头,顺而往后一倒,半张脸深陷芙蓉苏绣鹅黄褥子上,发出很轻的喘息。
喘得明月夷背脊发麻。
第14章 兴奋 满当当地堵住
明月夷从他身下爬出,坐在床边没回头,背着他言辞含糊道:“你别在我这里,我现在还在禁足,不方便让人发现被褥脏了,所以你自己回去弄。”
“唔……”他喘了下,窸窣的动静稍停了些。
大抵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身后少年柔媚无骨地撑起身子,眼尾洇着湿漉漉的薄粉,不紧不慢地穿上褪掉的衣裳下榻。
“师姐,我回去了。”嗓音还染着沙哑。
“嗯。”
明月夷没挽留他。
待房中没了人,明月夷拿出裳儿。
血红纸人被死死地贴在玛瑙耳坠上,宛如上面雕刻的美人画,一开口便暴露其中诡异。
“吓死我了,还好刚才道君没说。”
明月夷盯着她:“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明府的事情,还有明翊之事是什么意思?”
裳儿长吁道:“自然是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师弟,还是明翊用法器伪装的,抑或是夺了你师弟的身,窃取他的记忆来伪装,总之无论他是如何伪装,身上的蛇纹不会消失。”
这里的人被改变了记忆,说不定就是明翊,而他肯定也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另一人,现在所有的记忆都倒退回了几年前,偏就她和菩越悯没受影响,本就很古怪。
明月夷问她:“你的记忆不会有错吗?”
裳儿一脸莫名:“自然不会啊,我察觉不对就藏起来了,就是被发现,我也只是剪纸,又没有实体。”
明月夷若有所思打量她。
裳儿继续说:“而且我提醒道君一句,就算他真是你师弟,法器之事也别与他说,那法器如此强大,一旦被人知晓那便是众人趋之若鹜的宝物,难保他不会为夺宝杀了道君。”
“我知道。”明月夷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侧眸看向外面浓浓的月色。
没有认主的强大法器若被谁寻到,那称之为机缘,可机缘也是能强夺的。
杀人夺宝在这个世道上屡见不鲜,但大多为散修,正规宗门弟子是不允许做出这等阴损之事,不过也仅限于不能光明正大。
私下里,只要不被发现,做这等事的人也不少。
此处有法器之事确实应越少人知晓越好。
裳儿道:“道君,接下来你要试一试,那人是不是你真的师弟,我总觉得他能有记忆很古怪。”
明月夷眼睫往下垂,眼眸在柔光下洇出几分盈盈的水色:“那我也没有受到影响,你怎不怀疑我?”
裳儿爬出玛瑙,坐在她的手上握着的盒子上,弯着眼笑:“你没有受到影响自然是因为我啊,我一直在你的身上,明翊催动法器时我顺便也帮你了,所以你才记得。”
原是如此,她还以为是因为她重生多次,所以不再受其影响。
明月夷仰头靠在藤椅上,问:“禁足期间能沐浴更衣吗?”
“当然能啊。”裳儿道:“只是禁足,又不是关禁闭,外面有下人,你摇挂在墙上的铃铛三息府上的下人就会抬热水进来。”
明月夷看向墙上挂着的铃铛,侧眸看着盒子上妄图抠灵石的纸人,手腕一转将盒子放进储物袋中,站起身朝摇铃铛的角落走去。
裳儿幽怨地拽着她腰间的绶带,见她拿起铃铛摇了三下,心中止不住腹诽她小气,多吸几口灵石上的灵力都不准。
摇完铃铛,外面很快便有人抬着热水进来。
明月夷又问了裳儿日常用饭、更衣之事。
裳儿的回答皆为摇铃铛,待反应过来被套话时,女人已是笑脸盈盈地觑着她感叹:“看来你似乎时常禁足。”
裳儿面露心虚,嘟嚷道:“都怪明翊,他身体不好,一出事我就得受罚。”
明月夷懒得去问两人的关系到底怎样,沐浴更衣后身上沾染的那股冷香味儿终于淡了。
将裳儿放进储物袋中,她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是因白日在坟墓中差点遇险,明月夷睡得很不稳,意识沉浮又似是清醒的。
她听见有人俯在她的耳边,呢喃的气息冰凉:“师姐……我们差点就又成亲了,都怪他来抢你。”
什么差点又要成亲了?
明月夷秀眉蹙起,竭力想要睁开眼看是谁。
而身边的人似乎发觉她要醒了,轻笑着用双手抱住她,明月夷隐约还感觉有什么又滑又黏腻的东西,似乎缠上了她的脚踝。
像是蛇的尾部,轻缓地顺着小腿往上游走,一点点探进了裙子深处,朝着她阖紧的膝盖顶去。
冰凉的体温冻得她牙齿一抖,眼皮就这样猛地掀开了。
缝隙里透出的一丝暗光,依稀可窥是高大的少年身形,她正卧在他的身边。
若是明月夷没有猜错,现在是在一口棺材中,周围全是泥土的腥味和很淡的冷香。
正当她失神怎会又出现在了白日的坟墓中,那冰凉的黏湿物已经顶开了双膝,缠绕上大腿,正隔着布料轻柔地扫抚。
明月夷没及时咬住下唇,呻吟从唇边溢了一丝。
湿黏黏的东西闻声止住,但没有移开。
“醒了?”他对此刻醒来很是诧异,诧异中却含着无辜的笑意,让她分不清他究竟是担忧被发现,还是变态的兴奋。
“你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我。”明月夷咬着下唇,水光潋滟的眼在漆黑的棺材中充满警惕,又带着点迷离。
“我……”他似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语气有些茫然和冷郁:“不知道呢,你说我是公狗。”
她以前迷离失魂时,嘴上不停说他是发情的公狗,被捆着还要疯狂往上寻。
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狗,后来才看见身下盘旋的雪白尾巴才想起来他不是。
“你说我是狗,你看我不是。”他抱紧她,掩在裙下的蛇尾巴挑开布料,由前至后顺着腰窝又缠上她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