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旁边的椅上,很轻地点头:“有。”
明月夷问:“这是第几次了?”
菩越悯摇头:“不知。”
不会是每夜都发作罢?
明月夷想到狐妖毒渗透的后果,再是冰清玉洁的君子也会变成浪夫。
他又恰好是炉鼎体质,若是失智与谁交合,必定会被沦为风尘中里的玩物。
明月夷想到此眉头蹙起,本就没有休息好,原本健康的容色显出几分恹恹的冷淡。
若是别人她不可能会如此忧心,但他却是因为救她而染上的不能见死不救。
还是得想办法帮他,不说驱除,得先压制住,不让他失智找上旁人。
明月夷抿了抿唇,面容严肃地问他:“你昨夜可有过?”
菩越悯不解看她:“师姐是指什么?”
明月夷蠕动唇瓣,不知怎么形容。
难道直接问他,昨晚有没有用手发泄过吗?
她一看眼前的少年,发黑长得纯粹,眼珠也黑得透彻,面容是极致的漂亮,纯得有种过度的白,若不是亲眼所见过,她是完全想象不出来,他的自瀆时也会露出堕落的霪态。
明月夷犹豫几息,还是问了:“自瀆。”
菩越悯眸中露出恍然,遂缓声回应:“有。”
她问:“时隔多久一次?”
少年答:“每日。”却没回答每日几次。
每日都有?那岂不是夜夜都如此。
明月夷只觉他快离堕落风尘不远了,还是因为她。
她抓了下垂在身边的裙摆,颇为烦闷地垂着头,心忖不如直接将他锁进暗室中,这样他就不会被慾望控制,她说不定也能尽快将他救下,顺便还能完成剧情。
这样她也不必每夜都像鬼一般,拖曳着一条铁链来捆他。
明月夷抬头时神色已恢复如常,“过来。”
菩越悯起身,坐在她手指的位置。
明月夷指尖又往里面指来了一寸:“上去。”
再上去便是上她的榻了。
菩越悯看着她白葱玉指所点的位置,嘴角似上扬了一寸,弯腰褪下靴子,仅着罗袜上榻跪坐在她所指向的位置。
“师姐,好了。”他望着她,眼似含笑。
明月夷正想着等下,并未看见他白盈盈的脸上露出的笑并不正常。
“外裳脱了。”
菩越悯照做,褪去后还整齐地叠放在一旁,身着雪灰内袍等她下一步的命令。
明月夷咬了下食指,声音闷下:“这件也要脱。”
“还脱吗?师姐。”他友善提醒,里面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
“脱。”明月夷肯定点头。
菩越悯动作停了顷刻,然后缓缓褪去身上仅剩的外裳,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胸膛。
全程问都未曾问一句原因,听话得似一条乖巧的小狗。
明月夷看着少年精瘦的胸膛,莫名想到那夜他在地上衣裳半懈时的模样。
如桃花汁被碾压在了他的肌肤上,苍白中透出绯糜的艳色。
明月夷指着他没褪完的裤头:“这一件也要。”
“也要?”他不知何时泛粉的脸上呈现出茫然。
明月夷有种引诱天真美少年的罪恶感,但现在必须要。
“嗯,要。”
菩越悯很听话地垂着眼睑跪坐起身,解开了绸裤上的玉铃扣,褪至跪在褥上的膝盖上,白而短的贴身亵裤裹住的,就如此清晰地落在她的眼中。
他虽生了张清冷美艳的容貌,物却不似那般冷淡秀气,甚至生得骇人。
剩下的亵裤明月夷没有让他也褪去,而是维持他的体面,不至于显得太过于色情。
明月夷屈膝缓缓移至他的身前,与他黑得纯粹的水精眸子对视,尽量面色自然地开口道:“你是因我而中毒,日后我你若是毒发了都可来寻我,我帮你,直到去除你体内的毒,若是同意,你可点一下头,我现在就帮你一次。”
他每日在她的眼皮下,总好过失智被别人捡漏去了,从此沦为别人修炼玩物。
虽然她也会对他做出一些不正当之事,但好歹她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明月夷瞳色认真看着他,耐心等他的回应。
而少年却只是虚敛着鸦乌般的睫毛,很轻地颤了几瞬,目光落在她撑在眼前的双手。
腕白肌嫩,纤玉指如削葱根,不适用来做旁的事,但……
菩越悯眸中噙了笑,半哑的嗓音比春潮拂过的柳枝都温上几分,轻问她:“每夜都能来找师姐吗?”
夜里来?她这儿可不安全,有妖。
明月夷蹙眉想了下,若是有人在,那妖说不定不会出现。
她松开雾黛眉,点了下头:“若是你怕被别人发现,也可夜里来。”
菩越悯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大,面容维持得比壁画上的芙蓉都艳,“多谢师姐,日后劳烦你了。”
明月夷对有礼貌的小孩一向很宽容,在他同意后便抬起手,在脑中循着上次的贫瘠记忆抚慰。
没什么技巧,只是单纯地隔着布料。
很轻,但少年的气息瞬间加重,跪坐的髋骨顺着她的方向。往前上方位情难自禁挺起,双手抓住平铺在榻上的素面被褥。
他半扬的面如桃花,微启的唇喘得像随时都会淌出透明的拉丝口涎。
第36章 蛇蛇齐立
明月夷已经尽量不去听见他发出的声音,可无捂耳之物,尽管她竭力再如何不去在意,也抵不过他越叫越浪。
在帮他治病。
在帮他治病……
明月夷在心中默念如诉静心咒。
直到她的手都麻了,上端丁页在雪灰白的布料上氤氲出一团浅浅的湿痕来,也不见软弱。
渐渐的,她圈住杖杆的五指合不上。
明月夷一直想要尽快结束,故而手上称得上认真,可却越弄他越激昂。
明月夷终是耐不住,抬眸乜他:“别忍着,出来。”
少年的眸张开了又闭上,苍白玉瓷颜蒸着热气,已经完全陷入其中地摇着头,长发在随着晃动似一片浓黑瀑布。
“师姐……想……”他发出的弱气声断断续续的,比喘声都小。
明月夷听不清,下意识附耳去听。
菩越悯瞳孔涣散地盯着靠近的女人,抬手攥住她的手腕,翻身压在褥中。
明月夷一惊,欲推开他。
他先她低垂尖窄玉颌子,唇中徐徐探出的舌比熟透的李子都暗,霪靡地向她索吻:“师姐,想要你亲亲我……出不来。”
明月夷一开始并没想过他会失控想要吻,想推开他,少年整个滚烫的身子都压在她身上。
又潮润了,都已经满了,他却还出不来。
之前他一个人能行吗?
明月夷升起的疑惑自心中划过,很快便被他咬住了唇。
冰凉的舌尖顶开唇瓣与牙齿,吮住藏在贝齿中的香软的小舌,那一刻他尝到了甘甜的甜水,在里面吮舌,掠夺唇壁中的津液贪婪咽下。
菩越悯吻得实在称不上温情,明月夷仰在枕上,眸光半闪着想推开他,怎奈他的手握得太紧了。
紧得她都有种他要不管不顾,要捏爆那物。
心脏好痒。
明月夷忍着等他清醒。
可在他莽撞的交吻中,她总觉是他的舌头太长,舔去了心脏,所以才如此痒。
终于等到他在紧要时刻死死按住手,话也断断续续的,“师姐,呃。”
明月夷掌心触及滚烫,恍惚间好似看见他快乐得神魂皆飞下的眼眶红红,难以抑制的泪水仿佛是从心里流出的血,划过白玉兰般的脸庞。
当她再重新眨眼,少年眼眶中的血泪又仿佛是她的错觉,他泄力般地伏在她的身上轻颤。
他没从中回过神,明月夷也没动。
安静的室内有种登顶余韵后的暧昧。
稍隔了莫约几十息,菩越悯缓缓眨动眼睫上湿黏着泪珠,抬起朦胧泪雾的脸:“师姐,多谢你。”
少年桃粉面容妩媚,便是身为女子的明月夷都忍不住感慨,他实在生得好。
“好了便起来了。”明月夷提醒他,出口的声音却干哑得厉害,浑然不觉看他的眼波流不断,满眶春意。
菩越悯目圜在她布施艳绯的桃腮,缓缓撑起身,坐在她的身边捡起褪去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明月夷也坐起身,背着他,莫名觉得现在的氛围有说不出的古怪。
有种似偷又非偷的尴尬……?
明月夷也低下头,佯装无事发生,整理微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