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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羡榆_分节阅读_第60节
小说作者:金裕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321 KB   上传时间:2025-12-05 12:54:57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令人窒息的一切。

  舒榆强撑的坚强瞬间瓦解,身体仍在微微发抖,泪水无声地滑落。

  李璟川将她彻底转过身,紧紧拥入怀中,大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与疼惜:

  “好了,没事了,以后这些事,交给我。”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像一座永不倾塌的堡垒,将她从冰冷刺骨的过往与现实的风浪中,稳稳地接住。

  然而,李璟川的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厉色。

  舒广生能如此轻易地找到这里,并且利用“父亲”身份通过楼下严格的安保,这绝不寻常。

  他安抚好舒榆后,走到书房,拨通了庄儒的电话。

  “查清楚,舒广生是怎么找到这里,并且通过安保的。”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威严,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寒意。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指向性明确。

  是之前散播谣言、被李璟川精准敲打过的那股势力,他们不甘心失败,暗中查到了舒榆的详细住址以及她与父亲关系疏离的情况,然后“好心”地将这些信息,连同如何利用亲情身份突破安保关卡的建议,一并透露给了正苦于无法联系上“发达了”的女儿的舒广生。

  他们企图利用这种不堪的家庭闹剧,来持续给李璟川制造麻烦,抹黑他的形象,哪怕只是给他添点堵也好。

  拿到调查报告,李璟川面无表情,只是眸色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他轻轻叩着桌面,对电话那头的庄儒下达了新的指令,语气平静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既然他们这么清闲,总是关心别人的家事,那就找点正事给他做,他分管的文旅集团那个烂摊子,是时候该好好审计一下了,还有,他女婿牵头的那家投资,在城东地块的操作上,似乎也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让相关部门‘重点关注’一下。”

  这一次,他的反击不再仅仅是警告,而是精准、凌厉的打击,直指对方的核心利益。

  他要让那些人彻底明白,伸向舒榆的手,代价是他们绝对承受不起的。

第41章 陌生女人 请问,这是李璟川家吗

  父亲不请自来的闹剧, 像一块投入心湖的顽石,表面的涟漪虽被李璟川抚平,湖底却沉淀下了难以消散的浊泥。

  接连几日, 舒榆坐在画架前,对着空白的画布, 或者几幅刚起了个潦草开头就被她烦躁地搁置一旁的画稿, 眉头紧锁。

  她试图找回画展筹备时那种流畅而充满力量的感觉, 但笔触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沉滞、阴郁。

  色彩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翳,构图充满了压抑和挣扎的线条,连她自己审视时,都感到一种陌生的窒息感。

  这不再是那个能以清冷笔触勾勒温暖记忆, 能以明亮色彩点燃城市情感的舒榆了。

  那些被强行撕开的旧伤疤,父亲刻薄的指责,仿佛渗透进了她的颜料里, 让她画出的每一笔都带着苦涩。

  “不对, 完全不对。”她放下画笔,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指尖按着发胀的太阳穴。

  自我怀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是不是离开了那些所谓的“情感记忆”和特定主题, 她的创作就失去了根基?是不是她骨子里,终究还是被那些阴暗的过往所定义?

  李璟川将她的挣扎看在眼里, 他没有多问,也没有空洞的安慰。

  在一个暮色四合的傍晚, 他放下公务,牵起她的手,不容置疑地说:“换件衣服, 带你出去走走。”

  他没有带她去什么繁华喧闹的地方,而是驱车来到了城郊一处僻静的江边。

  这里没有璀璨的灯火,只有宽阔的江面,沉静的远山,以及天际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倒映在水中,被晚风吹皱,漾开一片流动的光影。

  空气中带着江水特有的湿润气息和草木的清新。

  两人并肩坐在堤岸的石阶上,望着眼前宁静而宏大的景象,谁都没有先开口。

  江风拂过舒榆的脸颊,吹动她额前的碎发,也稍稍吹散了她心头的滞闷。

  良久,李璟川低沉的声音在暮色中响起,平静而笃定:“你看这江水,白天清澈明亮,映着蓝天白云,到了夜晚,它沉入黑暗,看似吞噬了一切,但水下仍有生命涌动,河床的形态在悄然改变,第二天太阳升起,它又会以新的姿态流淌。”

  他侧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她,仿佛能穿透她这些日子的焦躁与自我否定,直抵核心:“艺术也一样,一直描绘光明,是一种本能。但从亲身经历的黑暗中,提炼、挣扎,最终画出穿透黑暗的光明,画出经历过黑暗后更显坚韧的生命力,这比前者,要难得多。”

  舒榆的心猛地一震,下意识地转头对上他的视线。

  李璟川的唇角泛起一丝极淡却温柔的弧度,他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被风吹落的一片细小草叶,动作珍视。

  “灿灿,你的画长大了,它不再仅仅停留在美好的表象,开始尝试触摸更复杂、更真实的内核。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阳光,永远无懈可击,而是敢于直面并展示自己的脆弱、迷茫,甚至是伤痕,然后在画布上,完成与它们的和解,实现蜕变。”

  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坎上:“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你的‘叛逆’,也无需固守某一种被期待的风格,你就是你,你的经历,你的情感,无论明亮还是晦暗,都是你独一无二的底色。接纳它们,驾驭它们,而不是被它们困住。”

  江风依旧在吹,远处有归航的船只拉响悠长的汽笛。

  舒榆望着李璟川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静而可靠的脸庞,听着他这番远超普通安慰、直指艺术本质与生命成长的话语,胸腔里那股淤塞许久的块垒,仿佛被这温柔的智慧和力量悄然击碎、融化了。

  江风依旧在吹,远处有归航的船只拉响悠长的汽笛。舒榆望着李璟川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静而可靠的脸庞,听着他这番远超普通安慰、直指艺术本质与生命成长的话语,胸腔里那股淤塞许久的块垒,仿佛被这温柔的智慧和力量悄然撬开了一道缝隙。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隐没,只剩下江面倒映着对岸零星的灯火,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罕见的、卸下所有防备后的脆弱,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剖开最深的内里:

  “其实我这个人,对很多事都很淡,痛苦也好,困境也好,好像都有点钝感力。现在回想,十八岁一个人拖着箱子去国外,语言不通,住在阁楼里冬天没有暖气,啃着干面包赶作业那些具体的苦,好像都模糊了,记不清了。”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积聚勇气:“可是那些年,他们看我的眼神,那种嫌弃、不耐烦,好像我是多余的,是负担,还有他们不停地说,都是因为我,爷爷才……这些,我好像一点都没忘。”

  舒榆抬起头,看向漆黑江面上那点破碎的灯光倒影,眼中蒙上了一层迷茫的水汽:“所以我很怕,怕所有的感情,最后都会变成那样,互相指责,面目可憎。我甚至不想生孩子,我怕我做不到一个好母亲,怕我的孩子,也会像我小时候那样,觉得自己不被爱,不被期待。”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将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恐惧和盘托出。

  那些源于原生家庭的创伤,如同深植于心底的荆棘,影响着她对爱情、对婚姻、甚至对成为母亲的看法。

  李璟川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握着她的手,力道更紧了些,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待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坦然:

  “灿灿,”他带着无限的怜惜,“我们都要学会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有的父母,确实并不爱自己的子女,这不是子女的错,更不是你的错。”

  他抬起手,用指腹极轻地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湿意,目光坚定而温柔地看着她:“但你不能因为遇到了不合格的父母,就否定了爱的所有可能,也剥夺了自己获得幸福、体验另一种家庭模式的权利,爱不是他们那个样子的。至少,在我这里,不是。”

  他的话语像温暖的涓流,缓慢而坚定地渗入她冰封的心田。

  “至于孩子,”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郑重,“那是很久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我想告诉你,正因为你深知不被好好爱着是什么滋味,如果你决定成为一个母亲,你一定会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如何去爱你的孩子,你会把你曾经渴望却未曾得到的,加倍给予他。”

  舒榆望着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在哄骗我让我和你生孩子。”

  她这句是玩笑话,但李璟川却极其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灿灿,只有你自己有权利决定你生与不生。”

  他似是在畅想,唇角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若你愿意,我们可以有几个孩子膝下承欢,我们可以一起教给他们知识、道理、也可以带他们一起出去玩;若你不愿,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相伴到老。”

  孩子总归没有她更重要,有很好,没有也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听到这种类似承诺的话,舒榆一愣,随后眼泪又像断了弦一样,她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你把我当猪呀,还几个孩子。”

  李璟川笑着握住胸口上被江风吹的冰凉的手,“你是猪我是什么?我是养猪人?”

  舒榆更气了,他竟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你也是猪!”她声音稍大了一些,周围有散步的行人听到向这边看来。

  李璟川轻捂住她的嘴,舒榆也跟着捂住,两只手叠在一起。

  只见李璟川看似警觉的看向周围,舒榆一动也不敢动,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结果李璟川看了一圈之后又看像她,“好了,刚刚听到的小猪叫好像消失了。”

  舒榆还愣了愣,看到他的坏笑才想明白这句话,追着跑着要打他。

  李璟川将她直接拥入怀里,这时候的江风直吹,他将她藏入大衣之中笑道,“好了灿灿,到你该给我一些报酬了。”

  舒榆脸红了一下,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了!总想着要报酬!

  她偷偷的笑了一下,趴在李璟川的耳畔吐着气,“今晚回家用你最喜欢的那个姿势。”

  闻言,李璟川的眼神一瞬间暗下去,轻勾唇角,“我看也不用等到回家。”

  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往不远处的车上走。

  “李璟川!光天化日之下!”

  “嗯,怎样。”

  “我要报警抓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让他们晚点来。”

  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久久回荡的呻吟声在风中弥散。

  ——

  李璟川那番如同春风化雨般的开解,虽未能立刻将舒榆心底经年累月的冰层彻底消融,但至少凿开了一道缝隙,让光和暖意得以透入。

  那份沉甸甸压在心口的自我怀疑和源自过往的恐惧,似乎被分担、被理解了许多。心情一松,被压抑许久的食欲也悄然回归。

  傍晚时分,李璟川发来信息,说晚上带她出去吃那家她念叨过几次的私房菜,让她先收拾好,他下班就直接回来接她。

  舒榆看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连日来眉宇间的阴郁散去了大半。

  她精心挑选了一条鹅黄色的毛衣裙,颜色明亮柔和,映得她苍白的脸颊也多了几分生气,又淡淡化了妆,将那些残留的憔悴痕迹仔细遮掩。

  收拾停当,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墙上挂钟秒针规律的滴答声,心里像揣了只小小的、雀跃的鸟,期待着门铃响起,期待着看到他带着些许疲惫却总是对她温柔含笑的脸。

  当时针指向预估他该到家的时间,门铃果然“叮咚”一声脆响。

  舒榆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向门口,心底那点小小的雀跃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甚至没来得及透过猫眼确认,带着毫无防备的欣喜,一把拉开了门。

  “璟川,你今天怎么……”

  她带着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她期待中的那个挺拔身影。

  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非常漂亮,气质卓绝的女人。

  她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岁,穿着剪裁利落的香槟色丝质衬衫和同色系西装裤,身姿优雅,脖颈间佩戴着一条设计简约却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妆容精致得体,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养尊处优、久居人上的从容气度,以及一种不动声色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压迫感。

  女人的目光平静地落在舒榆身上,那目光像是精准的测量仪,从她精心打扮的鹅黄色毛衣裙,到她脸上未褪尽的些许惊喜笑意,再到她因意外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缓慢而仔细地扫过,不带什么情绪,却让舒榆瞬间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不安。

  空气仿佛在开门的一刹那凝固了。

  楼道里柔和的灯光洒下来,将两个女人一里一外、一惊喜一沉静的身影勾勒得清晰无比。

  舒榆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措手不及的茫然和一丝悄然升起的警惕。她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尖微微发凉。

  女人看着舒榆瞬间变化的脸色,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但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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