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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30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大将军所以为的,并不是所有人所求所想。”魏伯修目光冷峻,“姑布氏上上下下百条人命,老者过百,幼者不过百日,何其无辜,那些与你们姑布氏出生入死的将士又何其无辜?这些人的性命不能由你一人做主,你们姑布氏,若真有愿意殉国者彰显忠心大义,早在孤破城以前便自刎了。”

  姑布破顽固执着,魏伯修的话字字有理,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嘴角旁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别人由不得我做主,但她是我女儿,我既能生养她,也能要她死,我只是不想让她继续犯错,又有何错?”

  “所以给她吃砒霜,又以箭射她,这些事都是大将军所做的?”魏伯修急于求证。

  姑布破听到这儿,眉头蹙起,但很快又展开了,态度懒散道:“是又如何?不过那支箭本是要射向你的,但我没想到她竟会为你挡箭。”

  “大将军口中的生养,孤听了后琢磨了,倒还是不懂了,她在匈奴地区偷生时,大将军可曾想起过她?她回到汉地后饱受姑布氏的欺辱,大将军又可曾为她讨回公道?她在大将军身边福没多享,苦难倒是受了不多,而大将军竟有脸面决定她的生死。”魏伯修已经渐渐失去了耐性,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拳砸向那坚硬的铁柱上,破喉怒骂道,“前朝若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孤如今又为何以起义之名取得天下生杀权,使四方百姓服从?大将军为一罔顾百姓生死,苛政猛于虎之王朝效劳,不过在充当暴政者之爪牙,共同滥用民力,损伤国本之奸贼罢了,如此,还妄想带着无辜之人以身殉国,罪减一等,可笑无比。”

  魏伯修说完,后退一步,对着面不改色姑布破,郑重道:“孤知道,她是被你的人带走的,三日后孤若看不到她回来,便将你们姑布氏所有出幼者流放岭南,而将那些孩儿困于长安作为个质,谁敢自我了断,那孤便令这些孩儿生不如死。”

  不知姑布破有没有听进去,话音落地后,他忽然沧桑了许多,话有重声,若有所思说了一句:“就算她回来,也活不长了,与她阿母一样。”

  姑布破的声音越

  说越小,最后一句话,叫人别人几乎听不见了,但魏伯修耳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魏伯修心头紧缩,不可置信道,“你说谁活不长了?”

  “砒霜。”姑布破不假思索回道,“那些砒霜,她应该吃了许多,我不知她为何还能活泼乱跳活到现在,但她的五脏六腑想来已经受损,再不能与常人同,好好调摄也活不了几年,更不可能字乳,你若能寻到她,就好好待她吧。”

  魏伯修听不懂,离开天牢后头也不回地回到昭阳殿,又派了数彪人马,继续去上林苑里搜寻姑布晚的踪迹,同时又派了一彪兵马,监视姑布氏其余人的一动一静。

  姑布晚不会轻易被带走,今次悄无声息消失在上林苑里,更多的可能是自己主动走的,若她是被掳走,定会想尽办法在路上留下痕迹,好让人追踪,她会去何处,会被引到什么地方,魏伯修想破的脑袋了也没有一点头绪。

  第二次消失,比第一次消失还叫人担心,不过一日过去,魏伯修的乌黑发丝里便多了几根白发。

  天牢里的姑布破,始终闭口不肯透露姑布晚的去向,而魏伯修的三日限期,一个转眼就到,他仍然无动于衷,究问之,他只说不知道。

  从天牢回来后,魏伯修白天黑日里都在琢磨那日姑布破的反应与所说的话。

  姑布破承认箭是他做的,而砒霜之事他却像个没有参与的知情者,最让人不解的是那一句话,他说“与她阿母一样”,这意思是姑布晚的阿母是因砒霜中毒而死的?

  姑布晚不曾提起过自己的阿母,也是,她刚出肚皮没多久就流落到匈奴地区去了,长大后回汉地,阿母早已仙逝多年,没有相处过,即使想提起也没有记忆,魏伯修想不定,派人去查验姑布晚的生母是因何而死的。

  派去的人查验回来只说是思女成疾,在一年冬日里活生生给病死了,魏伯修不信这些,若真思女,这么多年怎不曾派人去找过?他再命人去深查,但查回来的依旧是一样的答案。

  越是查不到真相,魏伯修越是心慌,他再去天牢问话姑布破:“你那日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姑布破早有预料魏伯修会再踏进这天牢里了,面对魏伯修的怒火,反应淡然,道:“她和她阿母一样,在姑布氏的人眼里都是不祥尤物……而且她不是被我不小心遗忘在匈奴地区的,是她阿母亲手把她丢到在匈奴地区的……她阿母或许是觉得离开汉地,才有活命的可能吧。”

第67章

  姑布晚流落到匈奴地区的过程原因,魏伯修不大清楚,往前姑布晚自己提起来的时候也说不清楚,或许她根本不知道其中另有隐情,还傻乎乎以为是姑布破是一时大意了。

  姑布破说姑布晚是被亲生阿母丢到匈奴地区的,目的是为了保其性命,魏伯修吃惊,转而疑惑。

  不管前朝覆灭前还是覆灭以后,匈奴地区都是战乱之地,战火从不停息,尘氛滚滚,天日皆昏,这样的地方,要个孩儿赖何生存?

  “为何丢在那里就能保命?”魏伯修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若带回汉地,她会以不祥之婴,被丢进大鼎内,活生生被煮得脱骨掉肉。”姑布破不忍道,“匈奴地区虽凶险,但在那里,尚有一线生机罢。”

  “为何。”魏伯修继续追问,“她为何是不祥之婴,只因生得貌美?”

  自姑布晚入住昭阳殿后,世人多因她美貌,说她是什么不祥尤物、祸国红颜的话,魏伯修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若容颜貌美是罪的话,那么他应该也有罪了。

  不是魏伯修在自夸容貌美,这是姑布晚胆子大时说的玩笑话,那时魏伯修觉得此话十分对。

  见问,姑布破张口又合,一副不愿说实情的样子,但魏伯修想知道一切,只要派人去查一番,就能查出一切来,早晚都会知道了,根本瞒不住。

  想定,姑布破转了个身,低下头,一面回忆,一面摇头说:“我知道她是无辜的……”

  姑布晚的阿母刘氏,在脉出有孕的那日,各处忽然发生地震,山崩水溢,而姑布氏的宗庙,也因大风而毁坏大半,诡异离奇。

  宗庙毁坏没多久,祖姑严氏忽罹凶症,延医无用,吃药无效,险些一病不起……这种种征兆,隐兆不祥,于是当即家族中有人找来卜者占课问吉凶。

  卜者连占三课,说刘氏怀的是女胎,但被妖气所噬,妖气甚深,符咒不能祛,如今已成妖胎,要令其脱骨掉肉才能祛除妖气。

  言外之意,就是要把这孩子打掉。

  卜者又说妖胎一日在,姑布氏则一日不利,会渐渐落败,不能东山再起,而所在的国家终会崩溃。

  一听是妖胎,家族里的人吓得赶紧命刘氏将孩子打掉,而刘氏哪里肯点首。

  什么各处地震,山崩水溢,宗庙因风而毁,最后连打个雷都说是妖胎招来的,这些不过是天象恶劣所致,怎能怪到一个还没成形的胎儿身上?要说一个凡体肉胎的孩儿能有如此大的威力,那不正好,等她长大后尽收天壤魔妖,这世间更是太平美满了。

  刘氏死活不肯打掉孩子,姑布氏的人碰见她如碰见妖魔,令她另择房屋而居,不许她再进姑布府一步。

  刘氏怀有姑布晚的时候,姑布破正在外抗击匈奴,得知此事,茫无善策,只好把她带到身边。

  但姑布氏的人得知姑布破把个妖物带在身边,气了个事不有余,同时也怕妖物在旁,姑布破会有个山高水低,以后不能为家族带来荣宠,竟欲暗杀刘氏,直接一刀两断。

  人之意念之恶,不可探测,刘氏几次躲过暗杀,战战兢兢到了坐蓐当日,生下一名女婴。

  姑布氏得知是刘氏产下女婴后两下里不安,时时设法谋毙女婴,而刘氏自知不能护佑女婴一世,留在汉地必死无疑,只能就近,将她送到河套地区去,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女婴送走后,刘氏自称遭遇匈奴袭击,女婴不幸被劫走,无法找回,姑布氏一族得知此耗,也不疑真假,只道苍天有眼,那一副狂喜的嘴脸,用笔也描不出来,但他们仍觉得生出妖胎之人亦是个不祥之人,理应死去,转而在刘氏平日所食之物放入砒霜,欲令其死亡。

  砒霜是毒物,不过半年,刘氏便因食砒霜过多遍体疮痍,形容惨淡,奄奄待毙,强忍观其面容,真当可怜凄惨,又半年,最终不治而亡。

  姑布晚还没出肚皮就被人定为妖物,恐怕除了刘氏以外没人期待她的降临,所以后来回到汉地,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被姑布氏所接受。

  姑布晚回到汉地一年又一年过去,姑布氏并没有如卜者所言那样落败,国家虽多有动荡,但姑布破屡次因战功,受帝王家的恩宠,贵不可言。

  因这份恩宠他们放下了戒备,那时谁也不曾想,不曾想王朝会在短短数年里覆亡,而助旧王朝加速覆亡的人就是姑布晚,这让他们对卜者之言,再次深信不疑。

  即使后来姑布氏在新王朝因姑布晚的存在,地位权利并未减弱多少,但姑布氏一族日日都想着卜者所言,只要姑布晚存在,姑布氏一族有朝一日就会落败到底,不愿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们才会不择手段,也要置姑布晚于死地。

  这事说起来大涉荒唐了,听着却叫人心寒,怎能把世间所发生的种种怪事都怪罪到女子身上?魏伯修心头之酸涩惊怖莫可形容,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他的脸上隐有泪痕:“所以,你是知道他们一直对姑布晚下毒手的,你知道,但没有阻止。”

  “我不知道。”姑布破一直淡声淡气缅述往事,但在此刻,他愤激而起,势甚汹汹,为己力辩,“我若要置她于死地,定用那一招毙命的手段,绝不用这拖泥带水之法,叫她饱受这等痛苦。”

  “大将军的意思是,叫她痛快死去是一种恩赐了。”魏伯修气结于中,脸上含着笑意,声音冷到极点,“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只要有取她性命的念头,那么大将军就与戚族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己利益与名声,视她之性命若草菅的人。如今大将军何必

  惺惺作态,动怒含泪,强词以驳,让人以为爱她颇深,其实实为不甘心,不能亲自动手取了她的性命而已。大将军口口声声说她无辜,却一而再,再而三,对她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要她赖己以生的人,为国家家族之荣辱没于疆场。如今姑布氏,依她之尊宠,假她之亲,享受功臣才有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却不容她活在世上,有你们这些家族在,国家政治糟到极点了。”

  姑布破被魏伯修的言辞震住,一时百口莫辩,呆坐在地上哑然失声,魏伯修懒再废口舌,劳兵动众,带着亲兵,亲自前往姑布府。

  姑布晚在不在那里,魏伯修不能十二分确定,但现在能确定姑布晚的失踪和姑布府里的人脱不得干系,就算判断失误也无妨,那群迂腐之人死了更是好。

  想到姑布晚遭遇过的事儿,魏伯修不由得又悲又恨,恨不能将这些人一并诛于市曹。

  砒霜一日食一点,不立刻害肌骨坚凝之命,但使其身子虚弱,不到暴毙那刻,不能知身子虚弱所由,不知所由便无从救药了,这样的害人之法,自以为智,实则甚愚,魏伯修没情没绪到了姑布府,不等里头人降阶而迎,便让身后将士一起冲进府内,见一人捉一人,捉一人打一人,将全府百来人皆反剪双手,不说一词,以造谣生事之罪,全部按倒在地打得流红有血,挨痛无声,创深于内。

  打完所有人,魏伯修才暂时出了口气,不紧不慢开口:“人在何处?说实话,免死罪。”

  他没说完的是,免死罪,但活罪难免。

第68章

  魏伯修带兵闯入姑布府的时候,姑布晚正抱着乳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饿得瑟瑟发抖。

  她从上林苑离开了多少日,就有多少没有吃东西了,饿得满身发酸,两眼发昏,心里悔恨那日没有多喝几碗汤了,看来以后每次离开魏伯修的视线时,都要随身准备些吃食才好。

  姑布晚肚子饿,乳豚也饿得趴在地上没力气动了,与主人的重逢之喜早被饥饿所冲去,它现在最想念的人是那性子古怪,能给它吃好喝好的魏伯修。

  姑布晚抱着乳豚,嘴角边不知滴了多少馋涎,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啃咬怀里的小东西,连忙把它放下,屈起膝坐在地上,干裂的手指捧着同样干裂的脸颊,频频叹息,玩笑似说道:“修修,要不你牺牲一条腿吧?养豚千日,用豚一日,牺牲一条腿,你还能活呢。”

  听了可怕的话,乳并不害怕,它现在也在后悔那日没有多吃几口粮食。

  “那些人是想饿死我们呢,真当我是妖孽了,饿死以后,我不过是留下一具灰白的骸骨,哪里会现出什么原形。”姑布晚拿脚尖踢踢乳豚的腹部,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安慰自己,“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找到我了,希望陛下来找我的时候,身上能带点好吃的过来,嘿嘿。”

  说话之际,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眸里却是死灰般的暗淡。

  暗室由灰墙而筑成,姑布晚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在何处地方,也不知魏伯修有没有一双慧眼找到她。

  乳豚头一偏,拿姑布晚的脚作枕头来枕,顺道取暖。

  眼下还是寒冷之日,所幸姑布晚在沙漠生长的,素性耐寒,若有东西可食,在这儿呆个十天半月都不是问题。

  但现在没得吃没得喝,靠着不切实际的意念,只能再撑个两日而已,现在说一句话则多消耗一分气力,也就离死亡更近一步,姑布晚不情愿这样死去,她放慢呼吸,蜷缩起身子躺下,用最简单的方式来留住身上的力量。

  饿到极点,睡着并不是什么难事儿,躺到地上后没多久,姑布晚感到头重脚轻,很快就睡过去了。

  睡有两个时辰,外头夕阳已堕,皓月初升,姑布晚睡得忽寒忽热,似醒非醒,隐隐约约看到有白茫茫的东西在眼前飘过,而纷乱嘈杂的脚步声响,在头顶上重重回荡着。

  在这里的每一刻都无比煎熬难忍,甚至比在战场上还要绝望。

  在战场,拼尽全力厮杀尚有一线生机可言,可是在这儿任凭你有天大的本领都难以逃脱,姑布晚甚至释然了,觉得上辈子的“脱阴而死”是一种彻底的解脱,血一吐,眼睛一闭,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不用活遭晦气,更不会痴心妄想,默求神佑。

  上辈子和这辈子比较起来,竟然是上辈子更胜一筹,活得更潇洒快活,不用担心会脱阴而死,不用力顾大局受委屈,更不用为了家族的恩宠舍命上战场去。

  姑布晚愁上添愁,越想越觉得上辈子好啊,屏除俗累,当个木头美人,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恩宠,她不懂碧翁翁让她重活一世是惩罚还是补偿,究有何利?日日历经危险,想来结局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姑布晚听着脚步声,晕乎乎地回忆上辈子的事儿,回忆到美好之处,眼睛一热,更不肯平白地饿死了,她咬破手指,饮血止渴。

  才吮一口血,只听砰的一声,灰墙豁然洞开,一束亮光直射而入,久不见光,姑布晚的眼睛甚觉痛苦,剔不开来看情况,只能皱起眉头痛吟。

  乳豚见到光亮,来了精神,哼哼不住,咬着姑布晚的袖子想要把她拖到洞口处,但它哪里拖得动,将死之人可比活人要沉重百倍。

  乳豚拖不动姑布晚,转而跑到洞口处嘶吼。

  与此同时,洞外有人高呼:“陛、陛下,里头有声响。”

  “美人在不在?”

  “在,陛下,美人在里头,似乎是晕过去了。”

  魏伯修闻言,把眼睛凑到洞边,重睫一见内中的形状,声音带颤起来:“速速砸开,要小心,避开美人。”

  听到魏伯修的声音,姑布晚的指尖下意识动了动,但此时身子不能动弹,口亦不能出声,实在无力去回应,默默涕泣交下,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光亮越来越足了,把个暗室照得如同白昼,姑布晚渐渐展开的眉头,正想再次尝剔起眼皮时,陡觉胸襟为之一爽,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终是把人盼到了,姑布晚的鼻子尽着嗅魏伯修的衣襟,珠泪纷飞:“陛下,我饿……”

  “嗯。”魏伯修心胆俱碎,身子颤动起来,抱起骨瘦如柴的姑布晚,“我带卿卿回宫。”

  “嗯。”姑布晚满肚子委屈,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双臂环上魏伯修的脖颈。

  走出暗室,外头寒风如刀,姑布晚从刮来的寒风中嗅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还有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数日未进食,陡然嗅到腥臭之气,姑布晚喉间泛了一个恶心,睁眼看时,只见不远处的地上堆着数具血尸,有的血尸求生欲望强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却被身后的将士刺穿胸膛,鲜血直喷。

  魏伯修低头见她星眼斜飘,身子侧了侧,以身挡住那些血腥:“污眼之景,卿卿别看。”

  姑布晚乖乖转过脖颈,将脸埋进魏伯修的胸膛里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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