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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为饲_分节阅读_第31节
小说作者:糖多令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83 KB   上传时间:2025-11-02 13:52:23

  等走出姑布府,魏伯修视人似鸡犬一般,下命令不留一个活口,要让姑布府血流成川,烧杀得无噍类。

  命令一下,剑光到处是身首异处了,府内也在瞬间燃烧起火光,浓烟滚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魏伯修给姑布氏的恩施最厚,最后的惩戒也最重,姑布晚想到上辈子的梦,不禁神魄失据,揪住魏伯修的衣襟,发出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说道:“陛下……不要纵兵屠杀……”

  魏伯修忍着怒气,将姑布晚的手慢慢拉扯出来:“卿卿,他们不无辜,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第69章

  困在阴暗之地饱受饥寒数日,又闻得血腥味,见到了可怖之景,两下里不适,姑布晚回到宫殿后稍稍休息,在大夫诊脉确定身子无大碍后才得以进食。

  虽然无

  大碍,但因受了惊吓,夜间或许有噩梦袭来,若不能及时安慰,醒来恐成风疾。

  听到姑布晚没什么大碍,魏伯修的脸上才有笑痕,赶忙让人把吃食端上来。

  不一会儿,宫人鱼贯而入,各种奇珍异果山珍海味陈列榻前,姑布晚以为自己饿了数日,看见美味的食物会狼吞虎咽,不想食物进到口腔内后,喉间若被堵住,根本不能吞咽落肚。

  明明被关在暗室里境状十分凄惨的时候,连沙土都能吞下肚去充饥的。

  “陛下,我想喝些甜糖。”姑布晚咀嚼几下口中的肉后,皱着眉头吐了出来。

  “不好吃?”魏伯修吃了一口。

  “不是。”姑布晚笑着解释,“应该是饿太久了,受不得油腻,先吃些淡口的缓缓吧,我现在还挺想吃一餐粗饭菜羹的。”

  魏伯修猜她是看了血腥之景所以恶闻荤气了,没有多说什么,只让人把东西全部撤了下去,重新送些淡口之食过来。

  “陛下是怎么找到我的?”姑布晚嘴里吃着甜汤,问道。

  “严刑逼供,不供就杀。”魏伯修细细地端详了姑布晚一会儿,简洁回道,“卿卿是觉得我残忍无情吗?”

  亲眼看到相识已久的族人被屠杀,难免会有害怕的心理,姑布晚如实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轻舒玉臂抱上魏伯修的腰:“我不怪陛下,就是害怕,过个几日就好了。”

  “他们的死是天命。”魏伯修两只手垂在股旁,不同以前那样给予回应,“卿卿……是自己离开上林苑的吗?”

  “算是吧。”魏伯修不给回应,姑布晚便身子挨得更近了,“其实引我出上林苑的人没想害我性命,他说我继续呆在陛下身边,定会被害死,所以让我离开,而我想知道阿父为何要放箭伤害陛下,便佯装跟着那人出了上林苑,谁知有埋伏……被抓了去。”

  说到这儿,姑布晚面色抑郁,眉眼落寞,伤心到极处,可爱的性情减不复存在了。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原来从一开,所以的事情都是我的亲人,那理由荒唐可笑,还不如是嫉妒之由,愤恨之因呢。”

  “他们已经得到惩罚,卿卿莫要再为此事伤神,都过去了。”魏伯修细心体会到姑布晚的神情,对那姑布氏愤无可泄了,以前的姑布晚善哭,最喜欢在糖食人的时候落几滴泪,有病无病都爱嘤嘤不休,作个儿女之态来扯娇,而今日被伤透了心,连笑容都显得悲伤。

  姑布晚自觉抛去不愉快的话题,这几日也没睡好,现在躺在暖和柔软的榻上,困意袭来,她掩着嘴打一个呵欠,道:“陛下,我有些困了。”

  “睡吧。”魏伯修将姑布晚眠倒在榻中,自己则坐在榻旁,没有要离开也没有要上榻睡觉的意思。

  姑布晚朦胧又疑惑的眼儿转了转,无声问魏伯修为何不一起上榻来。

  魏伯修知意,解释:“卿卿心有余悸,我就在这儿陪着卿卿,卿卿睡吧。”

  说罢,放下两边的香帘。

  魏伯修是担心自己上榻后会睡了过去,到时候姑布晚夜间惊悸时无人发现,叫她得了风疾,病上加病,再次受苦:“莫怕。”

  “那……陛下我就睡了。”姑布晚后知后觉明白了魏伯修的用意,朝他一笑后,乖乖合上了眼皮。

  有人在一旁陪伴安慰,这一夜姑布晚睡梦酣甜。

  风消红烛,月光皎洁。

  魏伯修衣不解带,睁着眼在榻边守到上朝时辰,方让几名宫女进来倒替照顾,可不曾想魏伯修前脚刚走,姑布晚后脚就做了极怖之梦,脸颊上清泪斑斑,手脚滴屑屑抽搐不停,嘴里也在嘀咕不住,好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宫女来不及将她唤醒,一个眨眼,她的身上忽而像火炉一样的滚烫。

  竟是发热了。

  魏伯修下朝回到昭阳殿时得知此事,颜色铁青,怒不可遏,责骂宫女不当心服侍,责骂完又疑神疑鬼,怀疑宫女之中也有叛者要害姑布晚的性命,他昨日照顾了一夕都没有事情,让宫女照顾不到一个时辰,人就变得丝丝两气,这叫怎能让人不起怀疑,他口角一开,便要将宫女赐死。

  姑布晚感知到魏伯修的怒火,在他下命令以前,强撑起眼皮,道:“陛、陛下,不关她们的事儿,是我自己的原因,只要陛下在我身边就好了。”

  姑布晚病着都要替宫女缓颊,魏伯修哪里还能下命令杀之,让她悲伤再增,他抑住心中的怒火,挥袖将殿内闲杂人赶出去,亲自照顾榻里的人儿。

  魏伯修打湿手帕,覆在姑布晚滚热的额头上。

  额头受了湿冷气,姑布晚头痛欲裂,不大舒服,转着脖颈想把帕子甩开:“不喜欢。”

  脖颈一转,鼽衄同出,魏伯修见血掉态,想到姑布破所言,喉急喊来大夫。

  大夫进来见姑布晚鼻内出血,也是害怕,脉过脉象后,道:“陛下不需担心,近来本就干燥,加之炭火烧得过足,美人才会腔内流血,陛下只需打湿手帕,轻轻覆在美人鼻头上,等腔内湿润,血就不会再出了。”

  魏伯修半信半疑,照着大夫所言去做,果真如大夫所言,鼻腔湿润后那血便止住,这才展开眉头。

  血止住了,但姑布晚身上的热始终不退,手脚也比早晨时抽搐得更厉害了,医药罔效,只有被魏伯修抱着的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大夫跪在地上束手无策,魏伯修急得甩手顿脚,想大骂大夫无用,却又怕昏迷的人儿听见了会害怕,心中辗辗转转,只好一忍再忍。

  好在半夜时分,姑布晚出了一身汗后退了热,慢慢转醒了:“陛下,我睡了多久”

  “快要两日了。”见人醒来,魏伯修虽松了口气,但怕离开后病神又来,不顾劝阻,托病不朝三日。

  “怪不得肚子那么饿。”姑布晚扯着干裂的嘴皮,迷迷糊糊道,“陛下,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今日病起来的感觉,和上辈子死之前一模一样……难受的。”

第70章

  魏伯修没把姑布晚的话当真,他从来不信这些,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呼吸不过来。”姑布晚睡得两眼红,一双糊涂醉眼强勉睁开,拍着闷痛的胸口看着魏伯修说,“好像被人摁进水里了,怎么挣扎都不能从中逃脱……但好在,这一次只是一个梦。”

  说到这儿,她微濡的手握紧魏伯修的手腕,嫣然微笑道:“陛下是不是瘦了些,好像也憔悴了许多。”

  “瘦了,险些就瘦成一具白骨,与卿卿合葬一处了。”魏伯修一面接话,一面从把她的脑袋抬起来,在后面垫了两个厚厚的枕头,然后从一旁拿来放凉的米粥,“卿卿刚醒,身子虚弱,先不说话了,吃些东西。”

  姑布晚也没有多少气力,病一场,精神被夺去了大半,醒来后头仍然昏得十分厉害,像被刀劈开的一样,她微微启开嘴唇,接住魏伯修喂到嘴边的米粥。

  米粥里添了些肉末,姑布晚小吃一口尝试荤腥,没有觉得愦愦欲吐,才张开嘴巴,吸入勺内的米粥。

  大病未好,魏伯修不敢让姑布晚吃太多,喂了一碗后,便用被子替她盖好腹部和裸在外边的手:“要擦擦身子吗?水已经备好了。”

  “陛下帮我?”吃了米粥后,姑布晚恢复了一些力气,有心情开玩笑,逗了魏伯修一句。

  魏伯修眼神空洞又深沉,面对姑布晚的玩笑,怔了好一会儿才柔声怡色地回道:“好。”

  魏伯

  修的声音柔和,但倦意仍隐隐透了出来,姑布晚昏迷不醒时总能听到魏伯修的声音,多是发怒的声音,不是骂大夫无用,就是责备宫女们失职,一日里动怒三次,只有在夜间的时候怒气才能稍稍平下。

  他骂人,是因她醒不过来,发汗不退热,发怒是着急过度了,又气又担心,还要不眠不休照顾人,哪里还有一点精神?现在定已精神疲乏,理应去休息,姑布晚神情慢慢地清醒过来,道:“陛下,你去睡吧,让宫女来帮我就好。”

  “我也得先洗个身才能上榻安眠,这几日照顾卿卿,寸步不敢离,也有数日没有好好洗身子了。”魏伯修有气无力扶起姑布晚,让她先坐一会儿,之后吩咐外头的宫人抬水进来。

  魏伯修嫌弃罩在肩上的天子服束缚了手脚,等宫人退散后立刻宽去,姑布晚靠着枕头坐着,看他只着一件里衣在殿内四下走动,就着灯光看他的面孔,眼底乌青,眼神呆滞无神,皮肤暗黄起了层皮,干燥无光泽,疲惫之色深深,就连四肢动起来也没有什么力量可言了,仿佛是支透了生命的一丝游魂。

  魏伯修是天子,要取人性命不费吹灰之力,即使寻常闲时,身上也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姑布晚哪曾见过这样一丝两气的魏伯修,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她忽而不知怎么面对魏伯修的爱。

  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初的一宵恩爱能延续至今,她也没想到魏伯修一个看着这么冷淡的人会这么深情,落入爱河里头也能鼓起千尺浪花。

  他的爱,她不用展出笼络的手段就能得到,即使抛弃不要,他仍然热情,对她是一厢情愿的脾气,这样对比起来,显得她忒没良心了些。

  姑布晚懊恼,在腹中编排一番话,不知该说不该说,因着愧疚,脱衣裳的时候,她容颜上的愁云一层也没散开。

  魏伯修没有通天眼,能看出姑布晚的心里在活络什么,看她一脸羞愧,还以为她在为擦身子的事情害羞:“才几日没说话,卿卿就和我陌生了?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陛下,我不是在害羞。”姑布晚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害羞,张开双臂,赤裸着直接扑进魏伯修的怀里想扯娇。

  谁知魏伯修体力不支,难以接住姑布晚突如其来的飞扑,揽着姑布晚的腰肢身子往后一跌,坐到地上,幸得地面有柔软的地衣相衬,才不致两臀与腰椎受伤。

  姑布晚猴在魏伯修身上,身子失重后,恍恍惚惚的,像在云端里一样,吓得连连掉声惊呼:“啊,陛下救命!”

  “孤使卿卿不致冻馁,卿卿却使孤险些要瘫在榻上半辈子。”魏伯修单手撑起身子,继续打趣,“卿卿名字玲珑,人却不玲珑。”

  “分明是陛下虚了,呵。”姑布晚的脸上吓出了汗珠,从魏伯修身上起来,在榻沿上乖乖坐好。

  姑布晚出言有趣,魏伯修淡淡地一笑,摸她的颊额,口中叽咕:“卿卿入宫以后,处处受礼节缚束,是不是颇觉无味了?天子有错失,飞短流长皆由卿卿受之,我身为天子,却不能阻止,叫卿卿受了委屈。这些时日,我望着卿卿的病容觉得恍惚,与卿卿初见的那日,卿卿虽然灰头土脸的,看着狼狈,但精神焕发,性子活泼,骄横得不可收拾,但没有一处是不可爱的,不像如今精神时好时坏……如果在宫外卿卿觉得自由有趣的话,便去宫外生活吧。我能放卿卿离宫,可我不能忍受卿卿的心里有别人,所以卿卿出了宫,遇到更好的男子,实在按耐不住春心时,最好偷摸着,别让我发现,不让我怕自己会将那男子……”

  姑布晚似乎受了感触的样子,闪着星眼听魏伯修说话,没等话说完,她噗嗤笑了一声,展开笑靥说道:“陛下在我面前可怜兮兮说这一番话,我又怎忍心离开?陛下嘴上说着好听放我离开,其实定会派人监视着我。再说陛下爱我如此,万一伤感过度,相思过度,弄出一身病来可怎么办?”

  “不……”魏伯修想解释自己不会派人监视,也不会因伤感和相思过度而害病,可是这话哽咽在灼热的喉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姑布晚先使个柔软的手段让魏伯修安心:“陛下在治姑布氏的应得之罪时,是不是就知道我恐怕没有多少时日了?或许是十年,也或许就是明日,但只要陛下日后待我好,我就会陪着陛下……到最后。”

第71章

  今日的魏伯修一点也不想听见与死有关的话题,不等姑布晚的话说完,他俯身过去,不轻不重啄上她的嘴角:“不说这些,卿卿才醒,要不要去外头散散心?”

  “想睡觉多一点。”魏伯修不想听伤感之事,姑布晚识趣不提了,提了结果也不能改变,她顺带把方才的话题一起揭过,“陛下陪我睡吧。”

  “我先去洗个身。”魏伯修揭下帐子,带着倦意离开了昭阳殿。

  姑布晚本想等魏伯修回来再进入梦乡,但当帐子一落,灯火一暗,惺忪的眼睛就不能睁开了,精神恍惚得厉害,她简单洗漱了口齿,抱着身上的被褥一点点向墙内挪靠去,给魏伯修留下足够的位置,没一刻酣呼睡去。

  魏伯修回来的时候,姑布晚一张粉面烧得胭脂似的,几欲滴粉。

  魏伯修以为她又发了热,手颤抖地探去,发现她额头嫩凉,但脸颊微热,原来只是被呼出的热气熏出了颜色,把原本玉容憔悴,熏得可爱可怜。

  还好是虚惊一场,魏伯修微微地吁了一口气,到屏风后面轻手轻脚宽衣解带,准备上榻休息。

  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响,扰醒了梦中人,姑布晚睁开睡眼一骨碌爬起来,刚醒来的身子轻飘飘的,像坐在云雾团里一样,她左右摇晃了几下才能坐定。

  魏伯修从屏风走出来的时候,迎着微弱的烛光望去,隐约看到帐中有一道人影,当即吓了一跳,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直竖起来,以为有贼人闯入殿内了,他踉踉跄跄地跑到榻前才看清那人影是姑布晚,她双手抱着被褥,半张脸都埋在被褥内,一副昏睡的模样,就着月光看她,明明困倦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上半身还直挺挺立着。

  姑布晚感知魏伯修在面前,剔起一只眼皮来,忍着笑意道:“我方才又梦见陛下被乳豚咬了。”

  “……”话音一落,魏伯修腿上的伤口发痒起来,“为什么是又?卿卿常梦见我被乳豚咬?”

  “嗯,不是经常,但也有两三次了吧,一次是我在河套地区的时候,一次是前几日昏迷不醒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今日了,都是被修修咬的。”姑布晚笑着说自己做的梦,说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来。

  前些时候和魏伯修云雨时,她好像看到了他腿上有一道淡浅色的齿痕。

  她不会无缘无故做梦,难道魏伯修真被乳豚咬过?

  姑布晚想到这儿,心神恍惚的把眼拭开,蓦地精神大振,剔起另一只眼皮,看着魏伯修严肃道,“陛下,给我看看腿。”

  “这有什么好看的,满是伤痕,睡觉吧。”魏伯修手脚拘谨,腰一转,坐到榻沿上,但腿还踩在地上没有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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