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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用美人计_分节阅读_第66节
小说作者:白芥子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72 KB   上传时间:2025-11-20 12:37:45

  谢逍出征后她便回了国公府上住,自这边出门。

  谢袁魁从诏狱出来后也被放回府,除了保留一个爵位,身上所有官职都被撸了。倒不是晏惟初有意开恩,这老东西毕竟是谢逍的爹,真安上砍头的大罪谢逍也得受牵连,只能让他从此留京里做个富贵闲人养老,当然他要是还不老实,晏惟初也不介意私底下弄死他。

  谢迤因被他舅舅牵连死在了诏狱里,谢袁魁自己死了老婆,老夫人和沈氏也一病不起,国公府上这段时日可谓愁云惨雾,但婚事还得办。

  又是桩皇帝亲自下旨赐的婚,他们不敢不重视,免得再被皇帝派人来骂一顿。

  晏惟初亲自去了国公府送嫁,谢逍不在,他替谢逍送阿姊出门。

  他还大摇大摆去了趟国公府后院,纡尊降贵去见了那位老夫人一面。

  自从谢迤也一命呜呼,三个亲孙子死了俩,只剩一个没什么情分还被自己厌弃的谢逍,老太太想不开,这段时日病得彻底起不来了,若非晏惟初让人用最上等的药材吊着她的命,国公府只怕还得先办丧事。

  晏惟初自然没什么好心,是不想这老太太死太快,阿姊出嫁又得耽搁,怎么也得让她拖到阿姊成亲以后。

  晏惟初进门,屋中下人强行扶起老太太后自觉退下。

  这段时日他借谢逍的名义给国公府换了一批伺候的人,里头都是他的眼线,谢袁魁早在诏狱被吓破了胆,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在这里来去自由,自然无人敢阻。

  屋中药味浓重,晏惟初有些嫌弃,寻了张离床不近不远的椅子随意坐下。

  老太太艰难睁开眼,看到他似乎愣了愣,没见到屋里其他人有些不喜,哑道:“你来做什么?”

  晏惟初开口:“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老国公戎马一生,为大靖社稷鞠躬尽瘁,最大的污点怕就是娶了你这个毒妇,儿孙子女一个都教不好,唯一有出息的定北侯幸好是从小没长在你身边,你说你活的是不是很失败?”

  老太太勃然变色、怒不可遏,苍老衰败的面部皮肉因过于激动而打着颤,气得捂住心口:“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能如此放肆?!”

  “你当不起,”晏惟初轻蔑道,“想当朕的长辈,你也配?”

  这老太太一愕,浑浊的眼珠子悚然睁大,目露骇然:“你……你自称什么?”

  晏惟初没解释,只问她:“谢迤告发镇国公继妻是异族奸细,说是老国公夫人你安插在镇国公后院的眼线密信将事情告知他的,既是你安插的人?这事你是否知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老夫人自惊骇里回过神,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闪烁其词,看晏惟初的眼神里满是警惕戒备,“你究竟是什么人?”

  晏惟初歪了歪头,老太太看着心虚得很,她分明知情甚至是默认了谢迤的举动。

  “让自己孙子去告发自己儿子,”晏惟初讽刺道,“若你当真没有私心是谢迤说的所谓大义灭亲,朕应当嘉奖你们才是,可你是吗?”

  老太太这次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自称,眼里的惊骇转变成惊恐:“你、你是皇帝……”

  “是啊,”晏惟初直接承认了,“朕是皇帝,你很怕朕吗?”

  老太太满目不可置信,像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且难以理解的东西,嘴唇急遽抖索着,竟是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晏惟初目露厌恶:“你很清楚你儿子是个草包,你本也不怎么待见他,你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一旦揭出来镇国公府满门都要陪葬,所以你让谢迤去告发,谢袁魁一支死就死了,你只要保住你小儿子这支的血脉和荣华就够了,朕有否说错?”

  心思被揭穿,这老太太的面色逐渐变得灰败,艰难出声:“老身也是逼不得已……”

  晏惟初面覆冰霜,讽笑:“你是逼不得已,但你更恨不得朕表哥去死,当初谢适落得那个下场分明是他咎由自取,你这老太太却是非不分,因此恨上了朕表哥,是吗?”

  提到谢适,老太太的情绪果然激动起来,撑着一口气争辩:“老身做错了什么?老身儿子被女人哄骗通敌,老身哪怕有私心让孙子去告发他又有何错?你既是皇帝,不更应该体谅老身的苦处?!”

  “体谅不了,”晏惟初的神情轻鄙,“朕是皇帝,可朕跟你一样,偏心自己人,你想朕表哥死,那朕只能让你死了。

  “还有一件事,朕还没跟你算,当年谢太后给朕母后强灌毒药,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你那好女儿死前可是亲口说了,让朕要算账来找你算,老太太你还真是人憎狗嫌啊。”

  提起当年那些事,这老太太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强撑起的精神气,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她知晓晏惟初的真实身份时这般惊恐,本就是因为心虚,谢太后死后她便日夜担忧迟早会轮到自己,今日这一刀终于砍了下来,且是以这样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方式。

  晏惟初站起身,居高临下眼中无波:“你放心,老国公赤胆忠烈,为大靖立下不世之功,朕会为他保住镇国公府的门楣。只是日后这国公府里由谁当家做主,朕说了算,至于你,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好活了,好好享受吧。”

  晏惟初离开,走出院子,跨过后宅与前院分隔的那道门槛,他脸上的冰冷转变成明媚笑意,去送谢云娘出门。

  谢云娘刚在正堂里拜别了谢袁魁出来,晏惟初在院中等她:“阿姊,我替表哥送你。”

  谢云娘与他也有段日子没见了,笑着寒暄了几句,晏惟初将她送出府门。

  接亲的队伍等在这里,刘崇璟迎上前,见到晏惟初也并无惊讶。

  晏惟初前两日召见他时已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即便没有,他其实也早被自己父亲提点过。

  刘崇璟接到自己的新娘,将人扶上花轿后与晏惟初拱手告别,晏惟初颔首,叮嘱:“好好待阿姊。”

  刘崇璟以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郑重道:“臣领旨。”

  接亲队伍离开后,先前还热闹的镇国公府喧嚣散去。

  晏惟初留步,回身抬眼看向府门上当年太祖皇帝御赐的门匾,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如今已被他完完全全攥在了手里。

  可惜他最想攥住的那个人,还远在千里之外。

  上元节刚过,皇帝敕命亲诣边关巡视。

  北边战事已接近尾声,皇帝这个时候决定亲自去巡边,委实耐人寻味。

  除了亲兵几卫,晏惟初还点了京营兵马与部分内阁六部及京衙官员随扈,数日准备后,下旬,浩浩荡荡的出巡队伍启程出京。

  御驾离开,被留下的官员这才嘀咕议论起皇帝此行的目的。

  “听说户部把九边的两册底册和粮册都带上了,陛下名为巡边,实际怕是去查粮查地的,没看刘诸那老东西的儿子也在队伍里?他查这个有经验了,陛下自然要带着。”

  “啧,那些边将才打了仗回来,陛下这就要卸磨杀驴了,也不怕把人给逼反了。”

  “你可小点声音吧,别以为御驾走了就能胡说八道,锦衣卫可没少留人下来。”

  “就怕陛下做成了,下一步必定要对南边也下手……”

  “哼,走着瞧!”

  车上,刘诸正跟自己儿子交代事情,皇帝这次巡边确是为查账顺便收拢边镇兵权,也是一场硬仗,不能掉以轻心。

  “边镇的军屯状况要厘清更不容易,为父总怕会闹出什么事来。”刘诸抚着长须,忧心忡忡,他有劝过晏惟初为不要亲自前来,但皇帝根本听不进。

  他儿子更是被委以重任,的确是有经验了,济州那边的差事还没结束交给了东厂继续,皇帝又将他带来巡边,他俩父子干的可都是得罪满朝文武的活……干不要紧,最怕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跟着玩完。

  刘崇璟倒不是很担心:“父亲放心好了,至少定北侯是陛下这边的,有定北侯在,出不了什么事。”

  刘诸想想也不知那位定北侯靠不靠谱,陛下是挺色令智昏的,定北侯呢?对陛下有这份心吗?

  他俩说着话,来了皇帝亲军卫的人给一众随行官员传令,陛下说要加快行进速度,尽快抵边镇。

  刘诸敲着老腰,暗自叫苦。

  陛下着急见情郎,他们这一把老骨头的可够受折腾了。

  *

  漠北二月,风似刮骨刀。

  大军在莽莽荒原上沉默前行,铁甲凝霜,马蹄踏碎脚下薄冰。

  他们已在这一带走了快半个月,人困马乏,始终没能找到窜逃了的土特罕可汗的踪迹,不得不遗憾回撤。

  傍晚时分,大军行至一处山脚避风处,谢逍勒住战马,示下就地扎营。下马时他目光落向前方的白桦林,瞥见一闪而过的灰影。

  摘弓、搭箭,谢逍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箭矢划破冻僵的空气,没入雪坡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亲兵小跑过去拾起猎物捧回来:“侯爷,是只紫貂。”

  谢逍看去,箭矢精准穿透了这小东西的咽喉,没有伤及皮毛,是罕见的银紫色,在阴沉暮霭里流转着幽微华彩。

  他伸手摸了摸,莫名想起去岁冬日时,晏惟初裹在厚重狐裘里笑意盈盈的脸,眼尾鼻尖总是被风雪浸红。

  他问人要了柄短刀,亲自动手小心剥取貂皮。

  冻僵的手指不太灵活,谢逍却做得异常专注,风霜扑面,恍若未觉。

  皮毛完整剥离,不损华贵。

  他将貂皮仔细裹进油纸里,交给自己的亲兵:“处理好之后送去京中安定伯府。”

  有副将见状忍不住道:“世子,这等珍品不如献给陛下……”

  “陛下不缺这一张貂皮。”谢逍淡声打断,命人将东西收起,这貂皮处理鞣制之后柔软暖和,给他小夫君做成手笼正好。

  世子这是情根深种了啊。

  众将有此觉悟,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夫人,不免愈发好奇。

  大军在此扎营休整了两日,皇帝巡边不日即将抵达乌陇的消息传来。

  谢逍问递消息来的传讯兵:“陛下带了多少人前来?”

  来人回道:“十万京营兵马,和亲军卫三万人,还有部分文官,有传言户部官员带着地册粮册来的,陛下是来查账的。”

  “陛下还真是,这仗刚打完,他就来找麻烦了……”

  有人不满抱怨。

  谢逍倒没什么想法,自皇帝派巡按御史去济州那边清丈田地起,他就知晓迟早有这一日。

  他祖父在世时治下严苛,军屯账目这一块,他祖父统掌的乌陇燕安和朔宁三镇是所有边镇里问题最小的,即便这几年在他父亲手里放松了,或许还有下头人阳奉阴违,总体情况应该都还好。

  “亲军哪几卫?”谢逍问,“麒麟卫是否也在其中?”

  来人肯定答:“在,陛下将麒麟卫一万人一起带了出来。”

  谢逍克制住心头涌起的激动,下令:“明日拔营回去。”

  众将仍在七嘴八舌的议论,都觉皇帝这时来巡边不是好事,又不知要掀起什么风浪。

  有老将感叹:“这位小陛下和先帝一样,都是心眼多的,当年先帝泰初二十年,也来巡边,我陪老国公去汾良见驾,先帝设宴召见我等边将,那可真是场鸿门宴。

  “宴席上先帝兴起舞剑,我等头一次见识那天子剑的风采皆如痴如醉,谁曾想先帝手里的剑锋一转,忽然就插进了当时那位汾良总兵的身体里,顿时血喷如注。

  “我那时就坐在那汾良总兵旁边位置,他正好倒在我面前,心口还插着那柄天子剑,那次我倒是真正看清楚了那天子剑是什么模样的,这么多年一直印象深刻,想起来便心有余悸。”

  这事虽已过去二十几年,但在场众人都听说过,一时更议论纷纷。

  言说当年那汾良总兵是起了反心,被先帝先发制人了,但真与假谁又知道。

  谢逍听着冷不丁地问:“天子剑是何模样的?”

  老将比划了一下,说:“那剑的剑鞘剑格是一整块完整的玄玉琢成的,雕着盘踞昂首的五爪龙,龙眼处用颜色更深的墨玉嵌了半边眼珠子,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吧,都感觉它在蔑视你,瘆人得很。还有那剑的剑身,上面也刻了两条交缠的金龙,剑动的时候跟那两条龙也跟在游动一样……”

  众人听得啧啧称奇。

  谢逍却越听眉头越紧蹙,皇帝赐给他的那柄剑,竟当真是天子剑。

  但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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