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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111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然而这是她的真心话,秦萧少年从军、行伍多年,上身不见一丝赘肉,敞露的胳膊肌肉紧实,线条优美,虽有伤疤横亘其上,却一点不影响美感。

  如果眼前有一面镜子让崔芜照一照,她就会发现自己此刻的异样。

  她看秦萧的眼神太专注、太暧昧,那不是盟友看着可堪信赖的合作对象,也不是半路认的干妹妹看着如同亲长的义兄。

  那就是一个女人,欣赏、把玩着一个男人。

  秦萧或许并不十分清楚那眼神的意味,但他毕竟是男人,对异性的好感不可能懵然未觉,何况那女子本就是他心头一点柔软,牵动着神魂心窍。

  然而秦萧并没有顺着崔芜的想往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而是不动声色地拉起衣袍,挡住了崔芜极具侵略性的窥探:“时辰不早,阿芜忙碌一日,早些歇息吧。”

  崔芜这回是真反应过来,随即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夹在中间:情感上,她很想继续耽搁下去,或是勾着秦萧多说说少时旧事,或是干脆以检查旧伤为名,尽可能地一饱眼福。

  理智却毫不留情地抽了她俩耳刮,又指着鼻子来了句:出息呢?下午是谁跟延昭说,要不主动不回应不负责,吊着秦萧继续合作,直到完成心中志向再考虑男女之事的?

  这么快就着干饭吃了!

  崔芜闭一闭眼,又狠狠一咬舌尖,借着那一瞬的激痛压下百般不堪示于人前的思绪:“是很晚了,我先告辞了。”

  她往外走了两步,终究没忍住,回头张望,只见秦萧正有些吃力地揽起衣襟,将伤臂套入衣袖。

  霎时间,崔芜听到脑中“嗡”一声锐响,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她一个没忍住,快步折返回来,帮着秦萧穿戴好衣袍:“兄长这两日留心些,伤口别沾水,我晚些时候再来为你换药。”

  她有一双极好看的手,白皙纤细,缝合伤口或者拔箭时稳得不可思议。秦萧无法控制地被吸引了目光,然后探出手,在看似娇柔的指尖处轻轻握了把。

  崔芜似笑非笑地投来投来。

  “上一回,兄长想试我冷不冷,”她说,“这回又打算用什么借口?我听听看。”

  秦萧泰然自若:“试试阿芜手劲。”

  崔芜:“……”

  “不错,手上生出茧子,力道也比从前大了,”秦萧已经抛出这个理由,索性又往上摸了摸,探到手腕处的沙袋,露出满意的笑容,“阿芜勤练不辍,秦某很是欣慰。”

  崔芜知道秦萧因为少时经历,远比旁人沉得住气,却没想到他在这种事上也是八风不动、稳如磐石。

  她一边默默唾弃自己“就多余折回来,由着他自己折腾算了”,一边缓慢却不由分说地抽回手:“那还真是要感谢兄长的悉心教诲。”

  秦萧知道如何拿捏分寸,稍微越界立刻松了手:“有劳阿芜,快回去吧。”

  崔芜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吸取了方才的教训,坚决不再回头。

  崔芜嘴上和秦萧耍花枪,本职工作却是一丝不苟。在她的精心看顾下,颜适的病情一日好似一日,大概率不会步上冠军侯英年早逝的后尘。

  与此同时,药材的消耗量亦是与日俱增。虽然患病人数不算巨大,但三四十号人一日所需的药量还是相当可观,仅凭崔芜临时调集的一批药材,支应起来着实捉襟见肘。

  幸而这时,丁钰如一阵及时雨似地洒落安西大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早在崔芜得知安西军爆发疫病之际,就知会他设法调拨一批药材过来。

  丁钰为人虽有些四六不着,牵扯到公务和人命时却绝不敢含糊。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上丁四老爷,从江南筹集了一批药材,紧赶慢赶,堪堪赶在安西大营药材告罄前送了来。

  这一回,连一向看丁钰不怎么顺眼的秦萧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欠了这小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为此,秦帅亲自出营接应,难得对丁钰客气抱拳:“有劳丁六郎君,秦某感激不尽。”

  丁钰对秦萧的观感亦十分复杂:一方面,他觉得对方对崔芜存了歪心思,必须严加防范;另一方面,想起自家妹子那“利用完就踹到一边”的渣女算盘,又觉得秦萧才是受害者,看他时不由生出几分对“苦命小白菜”的怜惜之情。

  “秦帅言重了,原是丁某分内之事,”说完又探头探脑,“听说颜将军也病倒了,现下情况如何?可脱险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秦萧自无不允之理,命人将丁钰引到颜适帐前,又派人询问崔芜,是否能入帐探视。

  霍乱的传播途径主要有三种:水源传播、食物传播和接触性传播。如今颜适精神好了许多,病情也在慢慢恢复,只要避开潜在传染源,再佩戴面罩,隔着一丈距离说几句话,倒也没有大碍。

  因此崔芜准了,只是叮咛丁钰格外小心,决不能直接接触病患,探视之后立刻洗手更衣。

  丁钰知道崔芜允他探视的用意,无非是想他活跃气氛,驱走颜适连日养病的憋闷与悒郁,因此表现得格外卖力。人还未入帐,嚣张的嘲笑声已经传来:“噗哈哈哈哈,听说你小子不行了,躲在帐子里坐月子?哟,这还真孵蛋呢?”

  姓丁的可能以为他是来探望病人的,但这嘴脸、这腔调,怎么看怎么像是来上门踢馆的。

  颜适躺了半个多月,先后几次病危,要说心气未曾消磨,显然不现实。但丁钰这连挑衅带嘲笑的语气直接将他堪堪熄灭的心火点燃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只觉浑身血液都在熊熊沸腾:“你说谁孵蛋呢?信不信我揍你!”

  丁钰谨遵崔芜吩咐,隔着一道木屏风站在门口,并不往里去,嘴上越发肆无忌惮:“你揍啊?有本事你揍啊?哎哟喂,就你现在那柔弱小媳妇的样,还揍我……怎么办,我好怕怕哦。”

  他嘴上说“怕”,脸上笑意却是完全相反意思。颜适这辈子没这么愤怒过,不顾病体没好利索,当真从病榻上爬起来,被子一掀就要光脚下床,找丁钰大战三百回合。

  然后被外头听着动静不对的军医拼死拼活拦住了。

  “你小子有本事别走!”颜适被军医七手八脚地摁回床上,指着丁钰愤怒道,“再有五六天我就好利索了!等我好了,看我不揍得你小子哭爹喊娘!”

  “行啊,不走就不走,我等着你!”丁钰一笑,隔着屏风瞧见颜适被激得怒发冲冠,原本苍白的面颊也浮起鲜艳血色。

  他自觉完成了任务,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隔空抛过去:“我家主君开的药苦得很吧?特意带来给你送药用的,不必谢了。”

  说完,掏掏耳朵挥挥手,居然就这么走了。

  颜适余怒未消,气哼哼地拆开纸包,只觉里头硬梆梆的,竟是装了五六块拇指大小的方糖。

  在这乱世之中,糖块可是稀罕东西,纵然颜适得秦萧照拂,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几块。

  他怔愣片刻,脸上怒容慢慢散了,半晌拈起一块糖渣送进嘴里。

  滋味厚重,甜如蜜酪。

  颜适将手指上的糖细细舔干净,方才还因怒火绷紧的唇角微微上翘,抿出一丝极细微的笑容。

  ***

  在崔芜的拼力救治和丁钰的药材供应下,颜适不说药到病除,一日日的起色亦是十分明显。

  与此同时,其余三十来个发病的士卒也相继痊愈,活蹦乱跳地离了伤兵营。

  除了最早发病的两个重症倒霉蛋,此次疫病居然再没导致安西军减员过,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而考虑到奇迹是谁帮忙缔造的,颜适又是谁诊脉开方、不眠不休照看好的,即便是对崔芜抱有成见的史伯仁,也再说不出怪话。

  非但不能阴阳怪气,行伍军汉虽有傲气,却更讲恩义。崔芜救了颜适与众多士卒,就是对安西军有恩,见人当面,史伯仁还得抱拳行礼,毕恭毕敬地道一声:“崔使君安好。安西军上下蒙使君恩德,感激不尽。”

  崔芜很懂得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史伯仁客气,她比对方还客气:“史将军言重了。我当初离江南北上,途中没少受兄长照拂,相互扶持本是理所应当,谈不上恩德。”

  这二位是在秦萧帐外搭的话,恰好秦萧掀帘出来,抬头就见着这一幕“将相和”,长眉极细微地一挑。

  看向崔芜的眼神仿佛在问:不罩麻袋拖去小巷了?

  崔芜被他调侃,隔空回了一个隐秘的小白眼。

第97章

  疫症已解, 崔芜放下心口大石,总算能好好歇上两天。

  她先是被延昭迎回大营,在自己正经的帅帐里睡了整整一天——傍晚歇下, 第二日傍晚方醒,当真是一日一宿。

  醒了的第一时间, 她抱着毡毯怔怔许久,脑子里难得一片空白,对自己发出灵魂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来这儿干什么的?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 忽听帐外有人道:“睡醒了吗?”

  崔芜听出是丁钰声音, 精神一振:“醒了。”

  原本四散奔逃的三魂七魄也被这一句话镇回主心骨。

  丁钰掀帘而入,手里捧着托盘,不必细看盛了什么,先闻到一股诱人的鲜香。

  崔芜一日一宿没进过食,空荡荡的五脏庙当即“咕叽”一声。

  “饿了吧?”

  丁钰将托盘往案上一摆,盘腿坐下, 瞧着崔芜头发蓬乱、眼神呆滞, 脸颊睡得鲜红明润,那模样竟有几分称得上可爱。

  丁钰叹息一声, 心知实在不能怪秦萧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等容色、这般神态,又是这副性情、这具才干,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

  女扮男装的和太监不算。

  崔芜却不知他心底转的念头,兀自揉着眼:“我怎地睡到这时候?也没人叫醒我。”

  丁钰生生被她气笑了。

  “今早阿绰两度进帐,叫了你好几次,你只是不理。叫得多了,你嫌烦,干脆拿毡毯蒙住脑袋, 现在反倒怪起人家不叫你了?”

  丁钰一唱三叹:“可怜的阿绰,真是比窦娥还冤。”

  崔芜给了他肋下一肘子,自己起身就着帐角盆中的残水洗漱匀面,将一头碍事的长发用猫儿簪子挽在脑后。

  丁钰平日里言行无忌,这时候还是自觉挪开视线,口中道:“延昭将这几日的事宜列成条陈,单等着向你回禀,安西军那边也派人传话,邀你明日入城一叙。”

  崔芜将漱口的水吐出去,挑眉:“叙什么?”

  丁钰:“还能叙什么?他们得了咱们这么大的人情,好意思不还吗?又有你上回织的毛衣打前阵,听来送信的亲兵意思,大约是互市的事定下来了,明日入城就是要商量详情。”

  崔芜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打了一针鸡血,彻底清醒了。

  这一清醒不要紧,腹中越发饥饿难忍。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脸,蹭蹭窜回案前:“有什么好吃的?”

  伸手去揭反扣过来的大碗。

  只见底下依然是蒸饼和羊汤,东西虽粗陋,胜在刚出锅,新鲜热乎。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两大块肉片,白腻腻的,分辨不出是牛肉还是羊肉。

  崔芜并不计较食物粗陋,用蒸饼蘸羊汤,很快填了个半饱。又夹起肉片尝了口,眉头顿时皱紧了:“是羊肉,还是肥的。”

  实事求是地说,乱世求生艰难,肚子尚且填不饱,谁家敢奢求每餐有肉?牛肉也好,羊肉也罢,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可眼前这两块羊肉份量不小,却没加什么额外的佐料,用白水煮烂了,撒点葱花粗盐就算烹饪过。肉质也是肥的占了一大半,吃到嘴里又膻又腻,实在称不上享受。

  幸而崔芜穿越多年,知道饿肚子的滋味,也不大挑,虽然皱眉,还是吞药似的将两块羊肉送进嘴里。

  羊肉温补,蛋白质更是人体必须的营养成分,可以捏着鼻子塞,不可以浪费。

  丁钰先是觉得有趣,见她吞得艰难,又有些心疼:“等回头仗打完了,我弄些豆子,想办法把酱油弄出来。用那玩意儿红烧,不管羊肉牛肉猪肉,保准你馋得连舌头都吞了。”

  崔芜眼睛睁圆了:“你会做酱油?”

  丁钰不屑:“小瞧人。我好歹是学理工的,做个酱油怎么了?回头把连珠铳也弄出来,那才叫吓人呢!”

  这便是“同乡”单独相处的好处,言谈间少了许多顾虑和谨慎,彼此都像是溺水的人,唯有这时能喘一口气。

  崔芜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羊汤和羊肉啃完,摸着滚圆的肚子,打了个舒心的饱嗝:“我吃完了,把延昭叫进来吧。”

  丁钰出去叫人,崔芜则换了见客的大衣裳,依然是极利落的翻领胡服,虽是男装打扮,只那副眉眼过于精致,再干练的穿着也压不住艳色。

  延昭很快来了,将这几日的事项捡重要的说了,无非是粮草和药材消耗,以及病卒伤亡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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