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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269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结果自然顺理成章,被呈送到女帝案头。

  “陛下若不放心侯爷,去看看便是,”阿绰委婉劝道,“您跟侯爷是怎样的情分?几句口角罢了,总不至于真为这个生分了。”

  崔芜却道:“不是生分……”

  阿绰不解地睁大眼。

  “兄长不请太医,就是不想让朕知晓,朕若去了,他又得亲迎,劳师动众不说,他也没法安心静养。”

  崔芜默默叹息:“倒不如朕假装不知,他反倒去了心事……左右有清行在,兄长病情若有变化,他自会让朕知晓。”

  阿绰懂了,有时装聋作哑并非不关心。恰恰相反,正是太在意了,才不忍辜负对方心意。

  崔芜虽未亲自探望,却命人送了两盘时新鲜果往武穆侯府。在知晓内情之人看来,这自是委婉示好之意。

  殊不知女帝此举亦是做给外人看——鲜果事小,却意味着武穆侯荣宠未减。即便有人因着君臣争执生出想法,见状也要打消念头,不敢轻撩虎须。

  个中心思,百转千回,非局内之人不可体会。

  这一年夏日格外漫长,到了七月仍是暑意未消。秦萧原是不惧寒暑,奈何伤后损了元气,竟也觉得暑热难熬。幸而崔芜考虑周全,从福宁殿的份例中拨了好些冰,有冰鉴镇着,才叫病中的武穆侯好过不少。

  因他病着,冰鉴不敢挪进里屋,只远远摆在墙角。颜适经过时抓了一盘白樱桃,一边汁水四溅地嚼着,一边不见外地搬过圆凳坐下。

  “我说小叔叔,您跟陛下这门官司还要打多久?你是不知道,这些天你不进宫,陛下那脸色啊,活像谁欠了她十万两银

  子。”

  “你行行好,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平了,别误伤无辜成吗?”

  秦萧倚着紫缎软枕,本想消停看会儿军报,谁知颜小将军上辈子属老鸹的,一旦开了尊口就闭不上。

  直聒噪得秦萧青筋乱颤:“果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再废话,你就滚回自己府里。”

  颜适心知自家主帅既说得出,就真会赶人,只得言归正传:“陛下调了批药材往南边,看样子是要接着打。户部和兵部议定了章程,陛下命我带来给你过目。”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捂了半天的折子。

  秦萧瞧见那折子上沾染的汁水印子,眼皮一阵狂跳:“你这阵子是不是一直和镇远侯来往?”

  颜适不明所以:“是啊。我跟他的交情可是在陛下跟前过了明路的,总不至于牵扯上结党营私吧?”

  秦萧面无表情:“以后离他远点,染上泼皮习气自己都不知道。”

  颜适:“……”

第255章

  秦萧久在河西, 对南境了解有限。但“军神”之所以为“神”,便是他不必亲身经历,仅凭纸上谈兵, 就能将可能遭遇的敌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秦某听闻,南地多奇物, 难保闽王不会借此做文章,”他沉吟道,“昔年诸葛武侯七擒孟获, 就险些栽在火牛阵上。”

  颜适知道厉害, 凝重了神色:“少帅的意思是,闽王会驱使火牛为前锋?”

  秦萧若有所思:“若是火牛,还不算难对付……南境气候湿热,多山川河流。听闻前朝天子为显威仪,专门从南境捉回大象,训练纯属, 驱策车辂。”

  颜适瞳孔骤缩。

  他没见过大象, 河西气候干旱,也不长这玩意儿, 但这不耽误他从古籍游记以及口耳相传中了解这种生物。

  火牛阵已经足够棘手, 若将体重十倍于公牛的大象用于战场,会是何种情形?

  颜适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我这就入宫求见陛下,”他掉头往外跑,奔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犹犹豫豫地蹭了回来,“小叔叔,你不会还跟陛下怄气吧?说到底,陛下清理世家是为推行国政, 你跟她说句软话,把这篇揭过去不行吗?”

  秦萧听得头疼,将军报卷成一卷,敲了他一下。

  “跟丁侯混久了,连他饶舌的毛病也学了去,”他没好气道,“等秦某大好了,自会向陛下请罪——现在入宫,是要把病气过给陛下吗?”

  颜适恍然,拍了拍自己额头,这回真跑了。

  消息传回垂拱殿,崔芜比颜适头皮还麻。站在前人肩膀上,她自是知道象兵能玩出多少花样,拉着颜适、延昭和丁钰商议了整整一下午,拟定了一整套应对策略,六百里加急发往南边。

  眼看天色已晚,颜适与延昭相继告退,丁钰却死皮赖脸地留下,目的很简单,蹭饭。

  “你这福宁殿小厨房的味道是好,一道简简单单的八宝肉圆,就比我府里做得有滋味。”

  殿中独留他二人,丁钰一点不跟崔芜客气,提着筷子挨个扒拉,将爱吃的菜全刨进自己碗里。

  崔芜知道这小子尿性,没跟他一般计较,只道:“小厨房备了雪蒸糕和玉带糕,还有新鲜的莲子菱藕,都是兄长素日里爱吃的。你待会儿回去,给他捎上。”

  丁钰:“……”

  他放下碗筷,一瞬不瞬地盯着崔芜。

  女帝面不改色:“看什么?朕脸上有东西?”

  丁钰唉声叹气:“你惦记着他,他也惦记着你,非得中间传一道,有什么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心里有他,尽早说开,免得留有遗憾——如今虽比前些年太平,战事也没停歇过。万一哪天北边不安宁,他提兵北上,可是三五年见不着面。”

  崔芜听得心烦:“你这么话痨,天天跟清行厮混一起,没被他嫌弃?”

  丁钰炸毛:“他敢!当初他家少帅在南边没消息,他一个人躲府里哭眼抹泪,谁安慰他来着?敢嫌老子,反了天了!”

  崔芜惊讶:“清行还会哭眼抹泪?别是你瞎编的,传到他耳朵里,该怪你败坏他颜小将军声誉了。”

  丁钰得意:“这有什么好编的?不信你现在把他叫进宫,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崔芜心说:我把他叫进宫,宫门都该下钥了。被言官知道我为这么点小事折腾一品武侯,还不定怎么罗嗦我。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意识到方才这篇对话有多幼稚,不约而同地扶额失笑。

  “你的意思我明白,”崔芜言归正传,“处置世家的事我不后悔,现在不立好规矩,往后再翻出来,指不定要做多少文章。”

  “但这事与兄长无关,我不该将他牵扯进来。”

  说起秦萧,崔芜也苦恼。他称病不入宫,她有心探望,又怕劳师动众扰了秦萧静养的心思。

  “我应该亲自去瞧瞧,”她蹙眉道,“兄长惯会隐忍,之前一场伤病损了底子,到现在也没完全调养回来。如今又染了风寒,万一酿成症候……”

  丁钰赶紧打断她:“人家好好的,平白无故咒他做什么?清行今日才去瞧过,那姓秦的好着呢,烧退了,人也有胃口,想着再养三五日,就入宫跟你请罪。”

  崔芜听不得“请罪”二字,每每想起秦萧赤足跪在垂拱殿前的一幕,心肝就像被百十来只蚂蚁啃噬,酸痒痛麻攒成一股,怪不是滋味的。

  “可别,”她苦恼地摁了摁额角,“什么请罪?无非是些不咸不淡的套话,人是跪着的,心里不定怎么想。”

  “我听兄长说废话做什么?平日里还没听够吗。”

  丁钰沉吟:“你要是想听有营养的,也不是不成。”

  崔芜挑眉。

  “过几日卢尚书儿子娶亲,一早给咱们发了帖子,武穆侯府也接到了,”丁钰正正经经地出起主意,“不如这么着,我和颜适把姓秦的拽过去,你呢,就当忙里偷闲凑热闹,微服去蹭杯喜酒喝。”

  “两人私下里‘偶遇’,也不必论什么君臣,把话说开,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总归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秦自寒总不好跟你个小姑娘计较吧?”

  崔芜沉吟不语。

  主意本身没大毛病,但卢府……

  “这个卢廷义,不就是纵容他女儿要死要活,非得嫁给兄长的那个吗?”她似乎想到什么,“他也给兄长递了帖子?兄长怎么说?”

  丁钰不明所以,却直觉自家陛下在筹谋什么:“原是不太想去的,但他领了组建神机营的差事,少不得与工部打交道,关系闹太僵总不是好事。”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了。”

  当初女帝清洗世家,五姓七望伤亡惨重,唯独范阳卢氏因着家主明哲保身,无论是指摘女官出身还是兼并民田、侵吞国帑,都未抓到把柄,这才自血雨腥风中全身而退。

  说到底,女帝登基未满一年,正是君臣一心共挽危局的关键时刻,闹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着实不是好事。为安抚世家也好,向天下臣民彰显仁德也罢,她非但没咄咄进逼,反而大肆褒奖卢氏,赐了卢廷义“太子太傅”的荣誉称号。

  卢廷义心知肚明,一旦接下这份褒奖,则范阳卢氏与陈郡谢氏打擂台的局面板上钉钉。但这是女帝的意思,他心里再如何叫苦,面上也只能甘之如饴,叩首谢恩。

  “老卢这个人圆滑得很,朝堂上不能都是这样的人,也不能没有这样的人,”丁钰说了句中肯话,“我看他私心有,贪心也有,不过比起其他几家,还算懂分寸、知进退。”

  “你刚登基,总不好把世家都杀了,传出去难听是小,以后无人才敢投奔你是大。既如此,放他一马,给彼此留些余地不好吗?”

  崔芜想的却不是这个:“卢廷义本人无伤大局,但他对自己闺女……可是有些疼爱过头了。”

  丁钰不明就里,只当崔芜是指卢廷义于琼林宴上求亲一事:“老爹疼闺女,不太正常了?总归秦自寒没答应,你也不用这般小心眼,天天替人家惦记着。”

  崔芜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

  “阿丁,”她忽然道,“我有一个想法。”

  丁钰没来由地毛骨悚然。

  根据过往经验,每当崔芜冒出“一个想法”时,接踵而至的不是山崩地裂,就是腥风血雨。

  “你、你想干什么?”他警惕地盯着崔芜,“我说妹子,你才把京城血洗过一遍,现在正该休养生息,可千万别闹出幺蛾子了。”

  崔芜不答,给了他一个谜之微笑。

  不管女帝打着何种算盘,卢家的好日子依然如期来临。因着卢家多年积累,也因着女帝钦赐的“太子太傅”尊荣,这一日的卢家宾客盈门,门口长街生生被连成长龙的马车堵了个水泄不通。

  丁钰和颜适混在宾客里,本想低调进府,奈何身份摆在这儿,甫一露面就受到无数瞩目。

  “两位侯爷来得好早。”

  “丁侯与卢公同属工部,自然走动殷勤。”

  “早听说定西侯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丁钰和颜适好似被老鸨强拉出来接客的头牌姑娘,赔了无数个笑,行了数不清的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了不得,”颜适头一回见识此等阵仗,心有余悸地抚平挤出褶皱的袖口,“这世家大族的礼数忒麻烦,见了谁都赔笑问好,我们河西可没这么多讲究。”

  丁钰瞥了他一眼,心说:河西秦家武将出身,行事讲究雷厉风行,跟这等诗礼传世的豪门能一样吗?

  正暗自腹诽,忽听管家来报,武穆侯到了。

  霎时间,偌大的庭院静了一瞬。

  丁钰和颜适齐刷刷回头,等着看自家主帅被人山人潮淹没的笑话,谁知却是想岔了。只见秦萧今日一身碧城蓝的襕袍,衬得身量挺拔,身姿如松。人固然是风仪俊美,奈何眼角好似浸着霜雪,左右顾盼间,叫人打心底里冒寒气。

  这等煞星,谁敢往前凑?能绷住笑脸不失礼,已算是有城府了。

  丁钰和颜适对视一眼,头一回发现,自己脾气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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