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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294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崔芜仍有不满, 却知秦萧是为自己考虑, 遂忍下了。

  “怎么处理的?说给我听听。”

  秦萧自觉无甚紧要,但崔芜想知道,他便细细说了:“先以酒精清洁消毒,再敷上阿芜所赐的止血药粉。”

  “伤处本就不深,陛下再晚来两日,都该收口了。”

  崔芜听出秦萧调侃之意,不太高兴地“哼”了一声。

  却还没忘正经事,用自制的听诊器扣于秦萧胸口:“吸气, 默数五个数,再慢慢吐出。”

  秦萧依言照做,任由崔芜手掌抵住前后要心。

  “很好,再来一次。”

  秦萧默默吐息,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崔芜脸上。无论有多少心猿意马,崔芜看诊时都是全神贯注,是以烛光之下,无论是眉目如画……还是被脂粉强掩去的苍白憔悴,都分毫毕现地暴露在视野中。

  秦萧蓦地惊觉,比起大半年前,崔芜消瘦了许多。本就不是丰腴体态,再被蝗灾煎熬去一层,简直有些形销骨立的意思。

  他手指捻动了下,很想摸摸她的脸颊。

  到底忍住了。

  崔芜毫无察觉,半晌收了听诊器:“肺部杂音基本干净了,这阵子还咳嗽吗?”

  “好多了,”秦萧回过神,应道,“初云天天盯着臣喝润肺汤药,每晚刚过亥时就催臣歇下,养了这些时日,夜里几乎不怎么咳嗽。”

  崔芜很满意:“兄长一身伤病,泰半因思虑过重而起,本就该规律作息。”

  又问:“肩膀呢?每逢阴雨天,旧伤还疼吗?”

  “也不如何疼了,”秦萧下意识摸着自己右肩,“只有些微微发酸,一直按照阿芜的方子热敷熏洗,病根都快断了。”

  崔芜替秦萧揽好衣襟,又仔细探了脉息,嘴角浮起笑意:“确实大好了,之前的药方可以停了,回头我开个温补的方子,剩下的就是耐心静养。”

  “至于兄长肩伤,还需按原来的方子熏洗热敷,”她有想到一桩,“对了,军医可有为兄长施针?”

  秦萧:“若是在营中,都按时施了。只我有时领兵巡察,便顾不得了。”

  崔芜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兄长当初伤及筋骨,如今虽好多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她取出针囊:“来都来了,我为兄长用针吧。”

  秦萧:“……”

  刚套上的外袍,白穿了。

  这回连中衣一并褪去,肌肉流畅的上身一览无余。不必崔芜发话,他自行卧下,精光四射的眸子缓缓阖上。

  崔芜这一套针法下过上百回,早已熟极而流,甚至能分出心神,将每一寸轮廓细细勾勒过。

  肩膀磐岩横阔,是武将的模样。腰身却铁铸收束,一只手能合拢过来似的。

  “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瘦,”崔芜想,“可惜战事吃紧,没时间给兄长细细调养。”

  幸而此次重逢,秦萧眉宇舒展,似是多年积郁去了大半。只要病根没了,伤病也好,虚劳也罢,总能调养过来。

  崔芜留针一刻,再拔出时,秦萧毫无反应。

  竟是睡着了。

  崔芜有些惊讶,秦萧不是放松警惕的性子,领兵多年,他习惯了无时无刻不绷紧一根弦,睡觉都要将佩剑放在枕边。

  再仔细端详,这人不仅瘦了,眼窝也微微凹陷,显然这阵子没少耗精神。

  崔芜叹了口气,一个没忍住,用指尖拨弄了下那人浓密如丝绒的睫毛。

  秦萧居然没醒,只皱了皱眉,将脸藏进枕头里。

  崔芜险些喷笑出声,谁能想到悍勇骁利的大魏军神,睡着了竟是这般乖巧可人?

  她偏头观察一会儿,见秦萧睡得香甜,实在不想吵醒他,遂拉过软衾将人盖好。

  末了没忍住,总归屋里没外人,只得自己与一个睡着的秦萧,于是放心大胆地低下头,在他额角处亲了亲。

  秦萧一开始只想闭目养神,奈何崔芜身边太舒服,太叫人放松,不知不觉真睡着了。

  期间听到脚步进出,隐隐有说话声传来,仿佛是哪里的官员议事。但他醒不过来,意识沉入睡梦,就像被柔软的泥潭包裹,每一寸肌肤、每一分神魂都沉溺其中,说话和脚步声便隔了一层。

  待得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帐外暮色四合,帐内点起烛灯,秦萧有一瞬没回过神,恍惚以为还在梦中。

  他裹在软被里翻了个身,含混问道:“什么时辰了?”

  屏风外,崔芜正对着簿册清算账目,算盘珠子劈里啪啦作响,突然停住。

  她起身掀帘,笑眯眯地探进一个脑袋:“刚过未时正。睡得可好?”

  秦萧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陛下如何不叫醒臣?”他翻身坐起,有些懊恼,“臣失仪了。”

  崔芜难得见他显露情绪,稀罕得不行。

  “兄长这两日没歇好吧?虚火有些旺,”她捞过外袍,披在秦萧肩头,“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吵你。”

  秦萧知道崔芜性情,不跟你来虚的,她说让你睡,就是真心实意地要他多睡会儿。

  可三州新下,庶务繁多,连一国天子都在清算账目,他这个三军主帅怎好偷懒?

  “要睡也该是阿芜多睡儿,”他叹息道,“前阵子忙着治蝗,没顾上歇息吧?人都累憔悴了。”

  “还不让我知道——以为秦某是瞎子,抹上厚厚一层脂粉,我就看不出来了?”

  崔芜:“……”

  她脸都刷成墙板了,这都瞧得出来?

  这人上辈子属老鹰的吧!

  “兄长还好意思说我,”崔芜无法反驳,只得反将一军,“你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不也是老大一对黑眼圈?”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打算天天熬着?什么时候把好容易调养回来的底子熬没了,什么时候罢休?”

  这两位各自拿住对方把柄,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这场争执继续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遂不甘不愿地偃旗息鼓。

  崔芜沉默一会儿,揉了揉鼻尖:“晚食备下了,兄长用饭吗?”

  天子亲自递台阶,秦萧再如何满心没好气,也没有不就坡下驴的道理。

  “……用,”他面无表情地说。

  北地不比京中富庶,崔芜也没有劳民伤财的打算,食材挑当地现有的,难为御厨置办了一桌瞧得过去的菜色。

  清炖羊肉,爆炒羊杂,时令野蔬,以及两碗热腾腾的鸡汤面。

  还各自卧了一个荷包蛋。

  秦萧不挑吃食,埋头喝了两口鸡汤,方想起来问:“怎的想起吃面了?”

  崔芜好些时日没跟秦萧一起用饭,见他吃得香甜,自己也胃口大开。

  “兄长还问我,”她低头西里呼噜,“忙得连轴转,正经日子都不记得了?”

  秦萧心头微一“咯噔”,第一反应是疏漏了重要事宜。

  然而他仔细梳理过一遍——驻军布防、安抚民生、清理府库、归宗簿册,似乎并未落下什么,遂不解反问:“秦某不记得什么?”

  崔芜无语地看着他:“今儿个是四月十六……兄长以为我紧赶慢赶,生生赶在今日入城是为了什么?”

  秦萧微微讶异,他是真忘了。

  四月十六,他的生辰。

  有那么一时片刻,秦萧不知说什么好,不是不清楚崔芜待他上心,却没有哪一回如眼下这般百感交集过。

  像是一只大头蚊,在心窝软肉处狠狠叮了口,既酥且麻,又软又涩,颤巍巍地震荡不休。

  他默默回味片刻,用看似平淡的套话压下五味陈杂:“确实忘了,还是阿芜记性好。”

  生辰这玩意儿,如果不当回事,也就是个普通日子。非得有人记在心上,以近乎仪式感的方式赋予它特殊的意义,才能从一众流水样的“日子”中脱颖而出。

  可人活一世,与山禽走兽的区别,不就在于这点“意义”吗?

  崔芜没想这么多,只得意于自己“未曾错过”,为秦萧夹了快羊肉:“羊肉温补,兄长多用些。”

  秦萧还了她一只炖得脱骨的鸡腿。

  他挑了两筷面条,自觉比方才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忽又想起一事:“说来,秦某与阿芜相识多年,还从没问过,你的生辰是哪一日?”

  崔芜手中筷子顿住了。

  她从未对人提及生辰之事,登基之后,礼部侍郎曾婉转问过两回,都被她借着“百废待兴不宜铺张”的由头敷衍过去。

  因为她不知如何回答。

第285章

  崔芜是魂穿, 生辰按说应以原主的为准。但原主生辰于她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日子,盖因她十五岁及笄当日, 非但被逼着接客,还因为阳奉阴违, 结结实实挨了三十鞭子,关进柴房整整三日,险些没扛过来。

  亏得那家妓馆于江南暴乱之际被人烧了, 否则以大魏女帝今时今日的心性手段, 老鸨逃不过凌迟之刑。

  崔芜不想将原主生辰当作值得纪念的日子,却也不想如打发礼部官员一样,随便敷衍秦萧。

  他于崔芜,终究是不一样的。

  “……八月十六,”她思忖许久,终于答了, “听说是个酷暑日子, 我……娘亲为了坐月子,生生捂出一身痱子, 为此没少埋怨我。”

  秦萧极犀利地眯起眼。

  若他没记错, 崔芜生母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如何坐完月子,又怎可能埋怨襁褓中的婴儿?

  况且八月中旬,秋风渐起,即便是江南也该有了凉意,怎会捂出一身痱子?

  这些疑问纠缠心头,几度想刨根究底,又被秦萧强行压下。

  也许是他想多了, 总觉得这一晚的崔芜与平日不同,眼睛里压着太多、太沉重的东西,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秦萧稍一沉吟,果断避重就轻。

  “从未听阿芜提及生辰,即便万事从简,也不至于谨慎至此,”他温言道,“今岁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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