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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401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你好大的胆子!”他厉声斥道,“天子驾前,岂容你嚣张?”

  那人却不再多言,料想殷钊不会轻易缴械,回头喝令:“来人,放箭!”

  风水轮流转,这一回,轮到殷大统领体会被人当靶子瞄准的滋味。他唯恐乱箭伤及天子,护着居中之人且战且退。如此一来,顾此失彼,只听“轰”一声巨响,却是堡门禁不住第二轮狂轰滥炸,山崩般砸落。

  尘土飞溅,火光汹涌而入。先头喊话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近在耳畔:“拿下天子,死活不论!

  殷钊大怒:“贼子安敢!”

  禁军终究不是吃素的,随着他一声令下,第一时间集结布阵,借着堡内地势之便,与伏击之人形成对峙。

  原来这坞堡之内并非一马平川,而是曲折重重,依山起势。禁军是跟着天子打江山的,最擅长莫过巷战,此时于狭窄甬道中摆出鸳鸯阵,虽兵力不及来敌,却有攻有守,纹丝不乱。

  这时便能瞧出沙场老兵与寻常部曲的区别,任来敌如何号令冲锋,禁军只是以不变应万变,大有“我自稳坐钓鱼台”的阵势。待得来敌心头焦躁,欲令援军压上,却发现自己选的交战地,反而成了禁锢己方的枷锁,盖因地形逼仄,根本施展不开阵脚。

  最先喊话之人却是落在最后,由重重部曲护卫。眼看久攻不下,他心生焦躁,冲身旁之人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一道鸣镝冲上夜空,发出极具穿透力的嚎叫。

  殷钊心头倏紧,唯恐来敌布了什么要命的阵法,却不想危机不是来自眼前,而是身后。

  只听喊杀震天,竟是自耳后袭来。殷钊百忙中回过头,尚未瞧见贼寇,先听得破空声迭连响起。

  殷钊大惊,挥刀格挡暗箭,他身旁禁军亦做出同样举动。不料此举正中伏击者下怀,盖因禁军一动,阵型难免紊乱,原本密不透风的防卫圈也随之出现小小的破绽。

  对于处心积虑的伏击者而言,这已足够。

  这些人于堡门攻破之际藏身地下暗道,静待许久,方等到这一刻的时机。现身的第一时间,他们锁定了目标,分出一半人手拦住禁军精锐,剩下的却是直扑头戴幕篱的女子而去。

  殷钊大惊:“保护天子!”

  他不顾一切地挥刀砍杀,然而潜伏暗处的袭击者将他团团围住。混战中,殷钊刀锋横扫,将一人头上斗笠掀落,显露出的面庞赫然是异域长相。

  殷钊瞳孔骤缩:“你是……铁勒人?”

  那人嘿声一笑,不退反进,拼着被长刀所伤也要拿下殷钊。后者眼神狠厉,干脆以肩膀为盾,生生受了他一刀,趁着刀锋被肩胛卡住的瞬间下了杀手。

  那人浑身陡僵,少顷,脖颈处多了一道血色淋漓的红线,整个人仰面倾倒。

  殷钊捂着伤处嘶声后退,下一瞬,却听短促的女子惊呼传来。

  这仿佛一个不祥的信号,一干禁军动作骤停。只见为首的袭击者横持刀柄,吹毛断发的刀锋正架于天子颈间。

  殷钊神色大变:“放开她!”

  为首的袭击者摘下斗笠,借着远处明暗不定的火光,殷钊看清了他的脸。这同样是一张极具异域特点的面孔,然而这张脸的主人有着更为显赫的身份。

  昔日北廷汗王麾下第一大将,忽律。

  “让你的人放下兵器,立刻投降,”忽律用流利的汉话威胁道,“否则,你们的陛下人头不保!”

  殷钊目眦欲裂:“你敢!”

第404章

  忽律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虚言恫吓, 只见他刀锋收紧,薄如蝉翼的纱帘受不住力,居然被割裂一截, 轻飘飘落了地。

  殷钊既惊且惧,不敢再言语。

  忽律与中原人争斗多年, 第一次明确地占了上风,霎时间只觉汗王身死与被迫签订盟约的腌臜气一扫而空,仰头大笑:“你们犯我草原、屠我勇士的时候, 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而后双目圆瞪, 厉声喝斥:“投降!”

  殷钊两腮绷得死紧,看着像是发怒的模样,话到嘴边,却露出一个诡秘的笑:“看来,你就是谢崇岚的底牌。”

  “主子说得极是,以世家的心胸, 除了勾结贼寇、里通外国, 也干不出别的。”

  他这一刻的从容冷静像一支带毒的响箭,深深扎透忽律心窝。多年杀伐的直觉凝成锐利细针, 毫不留情地刺入脊椎。

  忽律不期然出了一身冷汗中, 猛地抬头,却惊愕地发现杀伐声比方才嘈杂了许多,且不是来自坞堡之内,而是相隔遥远,竟是从堡外传来。

  先前喊话与领兵攻破堡门之人比忽律看得清楚,火把映亮了他的面孔,赫然是谢崇岚身边的郎先生。而他眼下所处乃是坞堡高地,纵然没有千里眼加持, 仅凭一双肉眼,也不难看清夜色深处蜿蜒如龙的火光。

  密密麻麻,竟似绵亘数里开外,一时不知来了多少人马。

  “怎会,”郎先生难以置信,“天子只携了八百禁军离京,这些人马……是从哪来的?”

  若是一早安排,则他们此次谋局环环相扣,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竟被天子提前洞悉,反将了他们一军?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此起彼伏地划过,每一种猜想都叫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挟持了天子的忽律同样震惊:“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援军?从哪来的援军!”

  殷钊自然不会回答,只淡淡一笑:“忽律将军方才的话还你,现在缴械,则我家陛下仁德为怀,兴许能饶你一条性命。”

  谁知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反倒提醒忽律,想起自己还拿捏着中原人的“命门”。

  只见他伸手一招,将天子纤细的脖颈拿捏掌中,铁石般的手指扣住咽喉:“有援军又怎样?不想让你们的皇帝死,就放下兵器!”

  殷钊没说话,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忽律直觉他神色有异,没等想明白哪里出了纰漏,被他挟持手中的女子衣袖晃动,一把短而锋利的匕首跃入掌心。

  下一瞬,她果断拔刀,这一刀却是反刺向身后,“嗤”一声好似利刀切豆腐,轻轻松松入肉三分。

  那女子犹嫌不足,狠狠拧动刀柄,令鲜血喷了自己半身,方惬意地吐了口气。

  被捅且罢了,刀锋拧动的一瞬,疼痛感不是一般外伤可以比拟。以忽律的坚忍强悍,都不由发出惨嚎,一时痛怒交迸,将那女子往身前一推,挥刀就要斩落。

  殷钊下意识抢上前:“小心!”

  谁知那女子身量不高,力气也比不过杀伐多年的悍将,身手却着实敏捷。眼看刀锋劈落,她非但不退,反而闷头前冲,正撞进忽律怀里。

  后者伸手抓她,却不想男女间的体能与力量对比被失血过多拉平。那一击只有平时一半力道,被那女子轻易拧住手肘,反而借力攀紧,猴似的攀上肩头,两条细长小腿死死夹住忽律脖颈。

  她来不及拔刀,索性将幕篱一扔,拔落发间金钗狠狠刺下。

  刹那间,血花四溅。

  忽律征战多年,从未这样痛过,狼一般仰起脖颈嘶声哀嚎。视线被血色模糊,所见十分有限。但是那一刻,他分明看见簪头雕着两只活灵活现的燕子,飞扬的翅膀斜斜掠过鬓颊。

  火光中,所有人看得分明,那骑在敌将头顶一击制敌的,根本不是大魏天子。少女身量与崔芜相当,两腮却带着青涩的圆润,赫然是天子身边的新燕。

  “你想对陛下不利,”新燕的汉话已经说得很流利,但她平时不爱开口,是以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略带低沉,听着格外有力,“你该死!”

  首领被制,剩下的铁勒刺客群龙无首。此番冒死伏击,他们事前推演过许多种战况,唯独没想到勇冠草原的忽律将军会被一个小姑娘制服。

  一时间,双方人马都没动作,一边是始料不及,一边是惊掉下巴。

  不过一晃神,喊杀声已然逼近坞堡,强弩无法阻拦,拒马亦形同虚设。当先一人劲装黑马,只略一提缰,□□坐骑便如腾云驾雾般跃过阻碍。

  火光如潮水,托举住那人面庞。郎师爷看得分明,心头错愕直如惊涛骇浪:“武、武穆王!”

  秦萧似乎是听见了,极锐利的眼眸掠过他,虽只一瞥就淡淡转开,郎师爷却似被寒刃裂体,从皮肉到骨血都冻结了。

  “怎么可能,”他肝胆欲裂地想,“武穆王不是、不是……”

  怎可能突然出现于此?!

  他的疑问注定得不到答复,除了秦萧本人,也无人能回答。

  在武穆王出现的刹那,战局已定。伏击禁军的势力本就不比正规军饱经战阵,只仗着人数占优勉强拼了个旗鼓相当。如今被秦萧带头冲阵,直如宝刀劈朽木,甚至未能像样地抵挡几个回合,就大水崩沙、溃不成军。

  这一次,殷钊学聪明了,带着禁军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确认再无漏网之鱼,方将残寇与刺客绑成一串,押到坞堡中央的空地上。

  与此同时,大门口的拒马被人挪开,数十骑簇拥着一人行至近前。正牌天子翻身下马,仿佛郊游般从容不迫,甚至有闲心将绕于指间的马鞭转成风轮。

  “我知道谢氏必有底牌,却还是小瞧了这老狐狸,”崔芜背手身后,漫不经心地环顾四周,“瞧瞧这阵仗,虽不能与兄长麾下的安西军相比,乍一撞见也够糊弄人的。”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盖因伏击禁军的势力足有一两千之众,更有铁勒人暗中相助。若非她足够谨慎,玩了一手李代桃僵、黄雀在后,说不准真要阴沟里翻船。

  秦萧自己便是世家出身,最清楚世家的底细:“大约是谢氏豢养的私兵部曲,也算是矮子里拔将军了。”

  崔芜“啧啧”有声:“一两千人可不是小数目,谢氏藏得这样好,皇城司在京中挖地三尺,竟都不曾寻到痕迹?”

  “倒也不难,”秦萧说,“将私兵化整为零,扮作寻常佃户,藏在自家庄园内。谢氏家大业大,又是世家魁首,除非皇城司挨个庄子搜查,否则很难摸清底细。”

  崔芜眼馋:“谢家果然油水丰厚。兄长以为,这头肥猪够我吃多久?”

  秦萧凉凉睨她:“陛下擦擦嘴角,口水要下来了。”

  崔芜白他一眼,到底用袖口抹了抹嘴。

  这二位在尸山血海间谈笑无忌,瞧着不像刚打完仗,倒似是出门游玩踏青。少顷,殷钊清点完毕,上前禀报:“俘虏私兵五百有余,更有铁勒刺客共三十人。”

  “为首的乃是铁勒汗王麾下大将忽律,只是被新燕姑娘所伤,瞧着出气多,进气少。”

  崔芜挑眉:“新燕有这能耐?带朕瞧瞧去。”

  她说去“瞧瞧”,真就只是站在边上瞧。彼时,忽律一只眼睛成了血窟窿,腹部伤口虽经草草包扎,但似崔芜这等行家,看一眼创口就心里有数。

  伤及静脉血管,没救了。

  当然,如果天子亲自出手,不是没有救回来的希望。但崔芜本性无利不起早,忽律闯进她家地盘,喊打喊杀不算,还想要她的命。

  看着这样的人死,天子毫无心理负担。

  “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家王妃?”她悠悠问道,“看在忽律将军是条汉子的份上,朕替你转达。”

  忽律半面披血,仅剩的一只眼睛瞪得几要核突出来。只见他仰起头颈,似是要留遗言,张口却是喷出一道寒芒。

  崔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她身后之人横过佩刀,替她格开暗器。此人身量高大,面庞棱角分明,竟是传闻中“潜逃在外”的史伯仁。

  “这铁勒贼子忒狡猾,臣在雁门时就险些中了套,”史伯仁配合自家陛下演了一出大戏,被迫藏身幕后不见天日,早憋了一肚子邪火,此刻新仇旧恨凑成一股,也不管忽律伤重垂危,抬腿就踹,“还敢暗算我家陛下?简直找死!”

  忽律喷出一口血,怒目圆瞪:“不能……替汗王报仇,我……不瞑目!”

  言罢,话音消散,再无动静。

  竟是就此断了气。

  史伯仁啐了口,想起这些时日的藏头露尾,又委屈得很:“陛下怎不让颜适那小子演戏?臣一个粗人,这俩月吃不下睡不香,就怕哪里不谨慎,坏了陛下的大计。”

  崔芜身经百战,哄人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清行之前演过戏,再让他来,难免打眼。再者,伯仁嫉恶如仇、宁折不弯,乃是人尽皆知的。这出戏由你来演,才能取信于人。”

  难为天子一张嘴抹了蜜,将“你小子脾气暴躁跟野马似的,只有你干出屠戮使者的缺德事,旁人才不会起疑”表述得春风化雨,令当事人受用得很。

  “还是陛下懂我老史,”他美滋滋地想,“这条命没卖错。”

  说话间,殷钊来报:“武穆王请陛下过去,有要事相商。”

  崔芜挑眉:“什么事连兄长都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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