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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逃妾到开国女帝_分节阅读_第96节
小说作者:花时有序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1.55 MB   上传时间:2025-12-11 12:40:26

  丁钰把话掰开揉碎到这份上,就是木鱼脑袋也该转过弯来,两个同样强硬、同样不甘屈居人下的人物凑到一块,最可能出现情况的不是相亲相爱,而是相争相杀。

  这不是丁钰想看到的,更不是崔芜乐见的。

  所以她并非没有察觉秦萧言行举止间的异样,却只当自己不知情。

  因为不知情,所以不必面对“兄妹”情分何去何从的难题,更不会出现两虎相争的局面。

  颜适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追随秦萧多年,两人名为主从,实似兄弟,如何看不出自家少帅的心思?

  他一人独撑大局这些年,好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心,而这女子又是身家品貌俱堪与相配的,难道要眼看着情缘无疾而终?

  还是为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颜适不甘心。

  丁钰叹了口气。

  “你觉着这缘由没道理、站不住脚,是因为你是男子,即便自幼失怙,终究能名正言顺地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他低声道,“但世人对女子不是这个态度,在大多数人眼里,女子就该困于后院、相夫教子,倘若迈过那道门槛,就是不安本分不守妇德。”

  “若是她和你家少帅成婚,是算嫁入秦家,还是你家少帅入赘?要入赘,莫说你家少帅,便是你们这些安西军将领就不肯。可要嫁入秦家,那便是秦家人,往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看夫君的脸色,再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己做主。”

  “崔使君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每一步都要花费比男子惨痛百倍的代价。好不容易权柄在握,试问她如何能放下一切,只安心做一个‘秦夫人’?”

  颜适不说话了。

  ***

  交心的私谈只发生在夜深人静时,待得第二日晨光乍晓,一切好似草叶上的白霜,蒸发得干干净净。

  醒来的崔芜发现自己重现了当初在华亭时的“灵异事件”,明明闭眼前还坐在城头箭楼,再一睁眼,人就回了帅帐,不仅换过干净衣裳,连身上也清清爽爽。

  头一回还能装傻充愣,如今再当不知道,崔使君这颗脑子也白长了。

  她将脸埋进手心片刻,还是决定继续装傻,只要秦萧不挑破那层窗户纸,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仍旧与对方兄妹相称。

  理由即是如丁钰分析的那样,她既不甘将自己好容易掌握住的权柄分出,也不想冒与秦萧交恶的风险,因此一切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这么做……有点渣。

  崔芜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不管怎样,能守住萧关、全歼定难军,于崔芜于秦萧都是件好事。晨间升帐,崔芜作为五州之主,当仁不让地端坐主位。秦萧是客,坐于左首第一位。双方将领依次排下,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心腹大患已去,这一日的议题主要有两项:其一是如何对付流窜至夏州的李彝残部。

  李彝其人,崔芜并不十分熟悉,盖因他虽是正经的定难军节度使,资质才具却很一般。否则也不会被李恭这个后来归顺的降将架空,成了摆着看的吉祥物。

  李恭伏诛,麾下万余精锐死得死降得降,定难军主力实则已去大半。按说剩下的几千残部不足为患,但无论秦萧还是崔芜,都认为斩草要除根,一鼓作气拿下夏州才是正理。

  理由很简单,从堂前展开的舆图便可见一斑:定难军位于贺兰山东麓的驻地被荡平,从凉州到会州、雄州、威州、盐州、灵州一带,都已收入秦萧囊中,往南与崔芜实控的武州相接,往东便是李彝残部盘踞的夏州。

  也就是说,这股残兵不解决,向西能威胁秦萧掌握的灵州、盐州,南下能骚扰崔芜实控的武州,与两地之主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联手追击,势在必行,只是抢到手的地盘怎么瓜分,免不了一场唇枪舌剑。

  毕竟,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半道认的“兄妹”更是如此。

  “夏州与盐州接壤,”秦萧道,“秦某势必要拿下。”

  崔芜也不客气:“好,但南边的庆州、延州与武州、原州相接,我是一定要的。”

  秦萧亦无异议。

  接下来是周边各地的势力归属,两人你来我往锱铢必较,讲起价来毫不含糊,直听得在座将领头皮发麻,瞧着这二位针锋相对的模样,一点想象不出离了帅帐,他俩原是兄妹相称,情谊深笃。

  好容易谈妥了价,崔芜大约是觉得满意,重新露出亲昵的笑容:“多谢兄长疼我,那绥州我就不客气了?”

  帐中诸将木着一张脸。

  虽然崔芜这话有示弱之嫌,可只要地盘到手,谁在乎你话软话硬?

  实惠才是最要紧的。

  秦萧端起茶盏抿了口,似笑非笑:“你几时与秦某客气过?”

  崔芜:“还是有的。比如兄长说想要舆图,我不是转头就绘制了一份送过去?怎么,兄长用的不顺心?”

  秦萧尚未答话,史伯仁突然怪叫一声:“少帅拿回来的舆图是你画的?”

  他这一嗓子不仅突兀,用词也相当不客气。按说在别人的地盘上,称呼五州之主,一声“使君”怎么都少不了。

  但史伯仁非但没用敬语,反而直接“你你我我”,怎么看都不将崔芜放在眼里。

  事实也的确如此。

  私下里,史伯仁曾不止一次向颜适抱怨:“既是个娘们,就该安心找个汉子嫁了,成日里抛头露面像什么样?还敢自称使君,也亏得她手底下的将领好脾性,换成是我,要向个女人低头弯腰,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颜适年轻,又在秦萧身边多年,虽受大环境影响,免不了对女子掌权有成见,却不像史伯仁这般固执,只是提醒道:“这话你还是少说为妙,若是被人听到,传扬出去,还以为你故意要坏两家交情。”

  “即便崔使君不计较,被少帅知道了,也免不了赏你一顿马鞭。”

  史伯仁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敬畏秦萧,闻言果然不敢再啰嗦。

  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嘀咕,言谈也难免带出几分。

  比方说现在。

  自己带出来的将领,如何听不出他话中深意?何况史伯仁本就不是什么难懂的人物。

  秦萧刀锋般的目光瞬间逼视过去。

  史伯仁喉咙吞咽了下,不吭声了。

  崔芜只当没听到,对史伯仁笑了笑:“信手涂鸦,让将军见笑了。”

  又道:“等拿下夏州、银州,我再绘制一幅全新舆图,将河东道以东及长江以南诸地也包括进来。”

  秦萧教训下属是一回事,送到面前的好处,却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既如此,秦某先谢过阿芜慷慨。”

  看在舆图的份上,史伯仁没再说怪话。

  解决了第一个议题,崔芜丝毫不耽搁时间,立刻转入第二桩事项。

  “我之前提到过,待得荡平定难军,愿与兄长协力开采铁矿及开通互市,不知兄长考虑的如何?”

  显然,秦萧已经与麾下将领提过此事,是以诸将并未流露出过分惊讶的表情。

  至于是否赞同,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铁矿之事,若探明属实,秦某可以应下,”秦萧道,“只我在河西多年,从未听说阿芜所指之地藏有铁矿,不知阿芜是从何处听来的?”

  崔芜心道:你没听说过就对了。

  在另一个时空,镜铁山铁矿直到建国后,为了完成钢铁工业的战略布局,才被当时的地质队员发掘出来。

  如今莫说建国,就连终结封建社会还差了一千多年,以今时今日的技术与生产力,若无人点明,怎可能发现这处藏于深山的矿藏?

  “不瞒兄长,我也是听人说的,”崔芜面不改色,瞎话张口就来,“据他说,这处铁矿藏于深山之中,一路进去皆是翻山越岭,是以鲜少有人发现。”

  “若真要开采,势必要在山崖之上钻孔悬绳,危险不是一般的高。此事倒不急于一时,可寻有经验的铁匠一同商议,若是能寻到前朝铁冶使就更好了,总要商量出个万全的对策,免得到时拿人命去填。”

  能不损耗人命,秦萧自无不允之理:“阿芜所言甚是。”

  崔芜又道:“铁矿之事可从长计议,但何时开通互市,兄长还须早作决断。”

  秦萧沉吟不语。

  颜适年轻,又与崔芜有些交情,说话间少了许多顾虑:“崔使君或许不知,从前头秦显大人在世起,西域诸蕃国就极不消停,每年青黄不接时,没少南下滋扰边民,直到咱们少帅领了安西军,重整边防抗击外虏,这才好了些。”

  “若这时开了互市,有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借机作乱,岂非因小失大?”

  崔芜微笑,余光却瞄着秦萧:“兄长也是如此认为?”

  “互市”之说提了有一阵,这些日子,秦萧没少琢磨,所思所虑自是比下属更周详:“其实也不尽然。西域苦寒,物产亦不丰盛,待得缺衣少粮时节,只能南下抢夺,便是原先无意与中原为难的蕃部,也难免要动心思。”

  “若能重开互市,则这些部族可通过与中原行商的交易换取所需之物,自是没了重启兵锋的理由。除此之外,亦可分化塞外诸部,或合纵连横,或从中挑拨,令其自行消耗,无力再与中原用兵。”

  崔芜揉了揉额角。

  其实秦萧的话没错,而且相当有道理。只是他领兵多年,习惯了从“武将”的角度考虑问题,却时常忘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河西道节度使。

  何为节度使?

  虽说创设之初,节度使的职责确是统领军队、镇守一方,但是自前朝末年开始,节度使不止是军队统帅,更是一地主官。

  执掌民生、发布政务、体察民情,都是节度使该干的活计。

  崔芜总算明白,秦萧为何说自己不擅治地,那不只是自谦,而是他实实在在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他并不擅长料理琐碎繁杂的政务,这是他的短板。

  “兄长所言在理,”崔芜说,“只兄长遗漏了一点,西域各部能自互市获取粮食物资,则我等亦能通过互市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史伯仁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中原地大物博,想要什么寻不到?要打西域蛮子的主意?”

  秦萧却是心念微动,想起崔芜所说的甜菜。

  崔芜笑眯眯地:“将军可知,何为棉花?”

  史伯仁打了个磕绊,居然卡壳了。

  崔芜娓娓道来:“所谓棉花,原产自西域以西,其地有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纩,名为白叠子,民间俗称棉花。”

  “将其弹成蓬松棉条,可纺成棉线,棉线可织布,布能裁衣。除此之外,棉花本身也能填入冬衣御寒,比粗麻强多了。”

  她说得如此详细,可见不是虚构。秦萧驻守河西多年,每逢隆冬都少不了为将士冬衣犯愁,闻言立刻道:“史伯仁。”

  史伯仁一凛:“末将在。”

  秦萧:“传令凉州,派人打探棉花其物,若有人能提供线索,无论真假,一律重赏。”

  在秦萧的军令面前,史伯仁是绝对不敢起幺蛾子的:“末将领命。”

  崔芜既讶异于秦萧非同一般的行动力,又佩服他千金买马骨的决断。想了想,又道:“即便寻到棉花,要在中原之地广泛种植,也非易事。我有一法,或可免除兄长治下冬日御寒的烦恼。”

  她这一句话不仅吸引了秦萧注意,帐中诸将的视线也随之投来:“什么法子?”

  崔芜:“河西之地多蓄牛羊,羊毛想必是少不了的?”

第84章

  西北之地畜牧业发达, 虽说受生产力限制,牛羊肉没到管饱的份上,羊毛却是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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